第214章 两种可能

    金来看在眼中，对华拓这种虚伪、jian诈的做法极其厌恶和鄙夷，对他这种奴颜媚骨的贱性嗤之以鼻、由衷瞧不起。

    这还是男人嘛，身上还有一根骨头吗？一点骨气吗？一点尊严吗？

    “算了，起来吧！”皇上也看不惯华拓这种贱到骨头缝里的奴性。

    一对比，他现他还是喜欢金来这种性格的人。

    “谢皇上。”华拓一脸的感恩戴德，从地上爬起来。

    第一回合，金来胜。

    于是，金来乘胜追击。“这位是华御医是吧？我问你，皇上身上的暗疾你知道吧？”

    华拓面对金来竟然忽地变了一幅面孔，一脸冷傲道，“知道又如何？”

    皇上打圆场道：“华拓，你们都是学医之人，有什么问题可以相互切磋一下吗？金来可是一个医术极其精湛的医生。”

    听到皇上称金来医术精湛，而且用了极其两字，华拓心中极是不喜，因为他服侍了皇上几十年，也没有得到皇上一句如此高的赞扬与评价，而他一个乳臭未干，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土包子，不知用什么方法迷惑了皇上，竟然让皇上给了他如此高的评价，这让他心里十分嫉妒。

    不过，见皇上话，华拓也不敢不回答金来的话，不过，他有些很不情愿的样子，似乎自己这样一个有着几十年精湛医术的正牌御医之，居然与一个乡下土郎中对话，这似乎是对自己极大的污辱。

    这好比让一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与一个邋遢不堪的穷小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一样，心里由衷地厌恶与反感。

    “敢问华御医，你知不知道皇上身上有暗疾？”

    “当然知道。”华拓冷然道，“我为皇上治疗了二十年，当然知道了。”

    金来淡淡道：“可曾医好？”

    华拓有些吞吞吐吐，似乎有些愧疚道：“不……曾……医好。”

    “你二十年来用了多少种药材？”金来似笑非笑道。

    “这……没计算过，应该……有几百种吧？”华拓有些汗颜，毕竟这是一个御医的耻辱，而且是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他感到十分难堪。

    而且他是站着，而那金来则是一脸笑意地坐着，仿佛他是犯人，而金来则是审问他的判官一般，这种感觉让华拓心里极为不爽。

    他可是五十岁的人了，而金来才二十岁不到，比他的大儿子年龄都小，这种反差令他感到了一种极致的耻辱与憋屈，要不是皇上就坐在前面，他早就爆了，早就问候上金来的祖宗十八代了。

    “看看，治疗了二十年，用了几百种药材，却没有将皇上身上的暗疾治好，有两种可能。”

    金来顿了一下道，“第一，你是故意不想给皇上治好，所以没有用正确的药方，而是胡乱拼凑……”

    一听金来这话，华拓又惊又怒又惧，急忙跪倒在地：“皇上，卑职绝对是忠心耿耿，全心全意医治您的，千万莫要被小人调拨呀！”

    只是瞬间，华拓就吓得浑身冷汗直冒，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

    若是皇上相信了金来的话，他是故意不给皇上医治，那么其罪名可就大了，那就相当于是在谋杀皇上，可是要抄家灭门，诛连九族的。

    “看你吓的那个样子，就这点胆量还是御医之，哎……我只是说这是第一种可能，只是可能呀！”金来一脸jian计得逞的样子，笑意颇浓。

    皇上见金来如此整华拓，心中也是忍不住笑，继而再也忍不住了，大笑出声来。

    可是这笑声，此时在华拓听来简直可怕至极，他以为皇上这是冷笑，吓得身体哆嗦得更厉害了，仿若筛糠，“皇……上……明鉴……卑……职……”

    华拓一句话说了半天，也说不囫囵，这令皇上笑意更盛，指着华拓只是笑，但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其实，这不能怪华拓胆小，因为华拓跟了皇上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听到过皇上如此放声大笑过，一直以来，在他的印象中，皇上是一个不苟言笑、高高在上、深沉如井的冷面帝王，哪里曾如此笑过，所以他误会这是皇上相信了金来的话，这是冷笑。

    片刻，皇上终于缓过劲来，指着华拓道：“好了，起来吧，你再如此，朕可是真要小瞧你了。”

    华拓一听这话，顿时明白皇上根本没有相信金来的话，这才将心放回了肚子内，起身肃然而立。心中对金来的恨可谓达到极尽。是金来让他颜面扫地的。

    “第二种可能，就是你的医术太差，所以治了二十年，都没有将皇上的暗疾治好。”金来淡定地说。“华御医，你说原因是第几种可能呢？”

    华拓一听，气得五脏都要炸了，说是第一种可能，那是自寻死路。可是若是承认是第二种，那么就是承认自己的医术太差，会极大地损毁自己的形象和医术水平。

    可是就这两种可能，他还不能不回答。

    “是第二种。”华拓艰难无比地说，声音很小，犹如蚊蝇。

    “这么说来，你的医术真是太差了。”金来其实与这华御医无怨无仇的，只不过，一开始，那华拓就说药方内的药材相冲撞什么的，可能有毒素，这令金来心内十分不爽。

    本来，这药方太过古怪，华拓觉得不妥也有情可原，毕竟他不知道。可是，他不知道可以谦逊地询问，平等地对话和交流嘛，一开始就用一种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姿态，这种态度就不是一个真正德才兼备的御医之应该有的姿态。

    金来非常讨厌别人对他有成见，因此，一开始金来就看华拓不顺眼。而且之后金来看到华拓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明显的鄙视、不屑的意味，仿佛一个阔财主看着乡巴佬儿的目光，要不是华拓顾忌皇上在场，恐怕说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这让他十分恼火，所以才决定戏弄他一番。

    “哎呀，一个御医之医术如此之差，真是令人脸红。”金来讥讽道，“既然你医术这么差，那么你还有什么资格来评论我开的药方呢？

    我开的药方药材药性相冲撞，你开的不冲撞，怎么没治好皇上的暗疾呢？我开的药方药材配比不合理，你的合理，怎么没治好皇上的暗疾呢？我开的药方可能有毒性，你的没毒性，怎么没治好皇上的暗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