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9章 以此为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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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冬日即将过去,或许是因为终要逝去,所以天气特别的寒冷,仿佛想将最后的力量全部爆发出来。 寝殿里面很温暖,丝毫不受外面寒冷空气的影响,时不时的能听到碳炉里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老祖宗端起烹的很香的茶盏喝了一口,这一口她喝的很慢,好似在品尝,在回忆那久远的记忆。 “所以,她以此为要挟?”纳兰慕雪不以为意道。 老祖宗的眼睛或许是因为上了年纪变得有些浑浊,看着对面自己疼爱的孩子,“琳琅她从未求过我什么,所以,我没办法拒绝。”说着,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只是委屈你了,老祖宗知道你心里只有凤九,以前的事情我们没办法追回,老祖宗欠下的,只请你帮我还一点吧!” 纳兰慕雪并非是无情之人,对待他认可的人,只要是力所能及,能帮忙自然会帮忙,只是能够得到他认可的,总共也没有几个,“只怕她的目的并不单纯!” 老祖宗一惊,喝茶的手一顿,问道:“你的意思是?” 纳兰慕雪的那张俊颜还是和往常一样,很冰冷,很冰冷,只是潋滟的蓝眸一道寒光闪过,“我没什么意思,她若是安分守己倒也罢了,倘若有别的心思,我不会留情。” 老祖宗愣了一下,她虽然上了年纪,但保养的很好,可此时,她却觉得自己老了许多,再也提不起劲儿了,“纳兰,老祖宗只答应她去你府上,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和老祖宗无关,你自己看着办吧。”她是识大体的人,常年身在后宫,宫里的把戏,人情冷暖,她看的太多太多了,面对自己疼爱的孩子,就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她也不能因此害了他。 “你今日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吧?”老祖宗是何等精明的人,常年宫廷的历练,磨炼了她,也成就了她。 纳兰慕雪没吭声,只是这在沉默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老祖宗听说玄瑾瑜很中意敬琳琅,而且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将她忘了。”老祖宗缓缓说道,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看向纳兰慕雪,“你改变注意将敬琳琅留在身边,莫不是为了玄瑾瑜?” 纳兰慕雪没说话,只是慢悠悠的品着茶,神情很淡然,令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只怕你的这番苦心,他未必能够体谅,一个人过于执着,伤人也伤己!”老祖宗说道。 纳兰慕雪依旧没说话,等到他离开之后,老祖宗的脸色慢慢的沉寂了下来。 “老祖宗,喝点莲子粥吧,这几日您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老祖宗身旁的婢女小葵将温度刚刚好的莲子粥端给老祖宗。 “唉,都是一群不省心的。”老祖宗摇摇头,眉宇间很是疲惫。 小葵走上前,边给老祖宗揉鬓角边说道:“老祖宗,他们那些人的事情就让他们去解决,您还是把自己的身体养好。” 老祖宗拍了拍小葵的手,笑道:“还是你懂事。” “小葵打小就跟在您身边,在小葵眼里,您就是我的亲人,小的时候,若不是您,小葵根本就没命活到现在了。”小葵对待老祖宗,就跟对待自己的奶奶一样,很孝顺,很懂事。 老祖宗笑了笑,“这世上的苦人太多了,我改变不了所有,但既然看到了就不能视而不见,也是你和我有缘分,等到再过两年,老祖宗给你找个好人家,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事。” 小葵一听,顿时急了,“老祖宗,我不要嫁人,小葵只想伺候老祖宗,您就让我留在您身边好不好?” 老祖宗满是慈爱的看着她,说道:“傻孩子,你怎么可能一直陪着我呢,老祖宗的岁数大了,又能陪你多久?到时候我两眼一闭,你怎么办?” “老祖宗。”小葵双眼含泪,声音哽咽,“小葵不要离开您!” 老祖宗叹口气,花开花落,如同人的一生,她活着,小葵自然一切无虞,但若是她死了,在这龙潭虎xue的地方,这丫头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一切交给老祖宗。” 悦来客栈—— 小童将得到的消息递给公子,面露凝重之色,“公子,这几日太子和红衣坊斗得十分的厉害。” “结果呢?”景若尘正在泡茶,今日的茶是他自己带来的,是难得一见的好茶,平时他很少拿出来喝,水一入壶,一股清冽的茶香扑鼻而来,看着色泽分明的茶汤被倒入杯中,今日的杯子也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所谓好茶配好盏,这才是享受。 “结果每一次红衣坊都没争过太子。”小童蹙着眉,此时他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红衣坊再不济也不至于每一次都失败啊,可看太子沾沾自喜的样子,只觉得自己是彻底打败了红衣坊,人兴奋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果然!”景若尘眸光清冷,带着丝丝的寒意,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整件事情就是红衣坊布的一个局。 小童立在公子的身侧,看他眉眼深沉的模样,担忧道:“公子,我们要不要劝太子收手?” “劝?”景若尘端起茶盏,先是在鼻尖闻了闻,清冽的茶香入鼻,紧蹙的眉宇也在这一时间舒展开来,“现在谁劝恐怕都没用。” “太子可是把整个身家都押进去了。”小童说道。 景若尘静静的喝着茶,没说话。 小童看他不说话,也乖乖地闭上了嘴巴,既然公子不打算插手这件事情,他更是乐得清闲,这次下山他本就是为了陪伴公子,至于其他的,与他无关。 山上—— 凤九此时正在练字,只见一道黑影渐渐浮现,很快的,一个身穿斗篷的人出现在她面前,看到凤九,恭敬的说道:“主人。” 练字的手一顿,凤九抬眸看向来人,淡笑道:“真是难为你能找到这里来。” 身穿斗篷的人看了看四周的幻境,低沉的声音很平静,“这里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他的斗篷不大不小,虽然是黑色的,但是上面却绣着令人看不懂得图案,斗篷将他的整张脸遮住了一半,所以没人知道他到底长得怎么样,是美还是丑。 “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凤九问道,然后她指了指对面的竹椅示意他坐下。 后者见状,只是犹豫了一下然后便坐了下来,跟在凤九身边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她的脾气还是知道一些的,没有那么多的繁缛礼节,该怎样就怎样。 “一切顺利。” 凤九打开一旁的食盒,淡笑道:“我估计这两天你会过来,梅花开了,我做了些梅花饼,尝尝看。” 夜离那张百年不变的僵尸脸此时有了细微的波动,他伸出手将梅花饼拿在手里,隐藏在斗篷下的脸令人看不清楚他此时的表情,“你几时也对这感兴趣了?”说着,口微张,一口梅花饼咽下,然后又送了上第二口。 夜离的手很白,被斗篷遮住脸的皮肤更白,每当凤九看到他的时候就忍不住打趣他这细嫩的皮肤给他真是可惜了,听到对方的话,凤九不以为意的挑挑眉,淡声道:“闲来无事,做些东西打发时间。”说着,她给夜离倒了一杯茶,“梅花饼配我烹的茶,绝对是一大享受。” 夜离眉头微皱,这些生活他从未经历过,平日里他接触最多的就是罗盘,天象,尸体,面对凤九那清澈,淡然的眼神,他接过茶,喝了一口。 若是以前,夜离从来不会吃别人的东西,喝别人的茶,他的警惕心,戒备心很重,为了活下去,他只能事事小心。 “何时回去?”夜离放下杯子,问道。 凤九任由小黄懒懒的趴在她的腿上睡觉,睡得香的时候,四脚朝天,露着雪白的肚皮,每每这个时候,她就忍不住的想摸摸小黄那柔软的肚皮,眸光渐渐放的长远,片刻,她说道:“不急。” “五年?”夜离皱眉说道。 凤九往茶壶里面添了些水,淡声道:“我若是真想走,你以为了然和尚能拦得住我?” 夜离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 “还不是时候。”凤九眼睛微眯,看着遥远的天际,神情有些飘远,“时间已经确定了吗?”
“确定了。”夜离回答。 凤九点点头,淡声道:“那就好,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风兄他们,这一次,我倒要看看太子如何打这一仗。” “还有一件事。”夜离缓缓说道。 凤九还从未看过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有话就说。” “他身边多了个女人。”夜离抬眸,只是隔着斗篷,凤九并未看到对方在看她。 闻言,凤九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你说的是敬琳琅吧?” 竹屋里面的温度一下子降了许多,凤九和夜离都没再说话,只是等到他走的时候,她站起身将食盒递给他,并说道:“拿走吧!” 夜离的动作慢起来的时候很慢,但快起来的时候也很快,等到他离开之后,凤九眼底的温度渐渐冷了下来,同时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收紧。 夜离刚回到红衣坊,身后响起一道性感的嗓音,“夜离?” 柳如烟走上前,她很少看到夜离走出他的住处,今天看到他出来,实在是很惊讶,所以才忍不住喊住他。 自从夜离来到红衣坊,除了凤九,统共也没说过五句话,就算说,也只是‘嗯’的一声便没了下文。 柳如烟也没指望对方搭理她,夜离的沉默寡言简直比王爷更甚,有的时候她怀疑夜离是不是不会说话?直到有一次她看到夜离和主子说话的时候,这个疑虑才打消。 夜离目不斜视,步子直直的往前走。 柳如烟看着他手里提的食盒,十分好奇,能让夜离这样的人提着食盒,这里面的东西肯定不一般。 “夜离,你手里提的东西是什么?”柳如烟问道。 可惜,夜离还是没说话,甚至看都未看她一眼,柳如烟是个很美的人,不仅美,而且性感,每一个看到过她的男人都会对她念念不忘,可这副美景落在夜离眼里,宛如空气一般的存在。 柳如烟有些气馁,但毕竟是主子看中的人,大家在一起就是兄弟,所以她也从未介意,夜离就是这样的人。 就这样,一路上柳如烟都跟在夜离身边,目的就是他手里的食盒。 直到门在她眼前关上,柳如烟才讪讪的止住脚步,“真是不可爱。”眼珠子一转,她有了主意。 屋子里,夜离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打开,然后拈起一个咬了一口,往旁边的榻上一靠,目光依然落在食盒上。 躲在屋顶上的柳如烟皱皱眉,原来就只是点心啊!她还以为放了什么宝贝东西呢! 等到柳如烟从屋顶上跳下来的时候,夜离的眸光从上面淡淡飘过,嘴角微微浮起。 “如烟,你这是怎么了?表情这么臭是谁得罪你了吗?说出来,我给你做主。”凌雅芙大老远就看见了柳如烟臭臭的表情,甚少看到她这样,忍不住开口询问。 柳如烟抬眉,幽幽说道:“是夜离。” 一听到这个名字,凌雅芙没出息的缩了缩脖子,“这个气我是不能帮你出了。” “为什么?”柳如烟睨了她一眼,打趣般的瞅着她。 凌雅芙悄声道:“我老实告诉你,我很怕夜离。” 闻言,柳如烟忍不住笑道:“哟,你凌雅芙除了主子之外也会有怕的人?这可真是天要下咸雨了。” 凌雅芙无奈道:“夜离那家伙,身怀绝技,我怕得罪了他,自己会没好下场。” 柳如烟顿时怒了,“我们还是不是好姐妹?” “如烟,我们大家是兄弟,夜离也是,虽然我们不知道他的底细,但主子信任他呀,既然主子信任他,我们也要信任他,兄弟之间怎能出手?你说对不对?”凌雅芙说的头头是道,总之就是不提帮她出气这件事。 柳如烟笑了笑,拍了拍凌雅芙的肩膀,道:“放心吧,我逗你玩儿的,我怎么会生夜离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