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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耿嫣在车上哭得死去活来,她不敢相信,人世间居然有亮子这样Q兽不如的杂碎,她更不愿意承认杨梵真的就这样去了,永远地离开她,而且走得这样凄惨!

    她在心中不停地呼唤着杨梵的名字,可是美丽、善良的杨梵却永远也听不到了;她来回念叨着一句话:为什么好人总是没有好报?

    耿嫣甚至希望对面开来一辆大卡车,和这夺去杨梵生命的罪恶之车相撞,她要和亮子这帮刽子手同归于尽。可是,此时连死都由不得自己,她还得承受更多的灾难。

    汽车在郊外行使了很久,最终停在一排荒凉的平房前,几乎昏厥的耿嫣被拖下车,她不知道这是哪里,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此刻,她已经麻木不仁,她的心已经随着杨梵一道死去,剩余的只是躯壳,她还需要这样的行尸走rou赚取钱财,她还得养活晓菲。

    耿嫣被关在一间黑暗的破房子里,除了一张床,再无别的东西,她蜷缩在墙角,浑身颤抖,心里一阵阵寒战。她感觉到彻骨的寒冷,似乎一夜之间就会冻结成冰块。她不停地垂泪,不停地喊着:“姐……杨梵……”

    门嘎吱一声开了,透进来一丝微弱的光线,随着有人进来,光线逐渐强起来,小黑手里拿着蜡烛走在前面,亮子紧跟其后。小黑将蜡烛固定在窗台上,退出门外,将门关好。

    亮子嘿嘿冷笑着走近耿嫣,那目光令人胆寒。耿嫣朝后退缩,紧紧抱住膝盖,惊恐地瞪着他。亮子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拍打着耿嫣的脸蛋,眼里直喷火。耿嫣还在退让,怎奈已经贴住墙壁,无法动弹。

    亮子用另一只手捉住耿嫣丰满的R房,用力捏,一脸坏笑。耿嫣疼得惊叫,这一声尖叫刺激了亮子的神经,他像一头发狂的猛兽,提起耿嫣的长发,将她连拖带拽扔到床上。随后胡乱撕扯着耿嫣的衣裙,整个身体压下去。耿嫣在魔鬼的身体下无力挣扎,经过杨梵惨死的打击,她已经筋疲力尽,她闭上眼睛,像死人般一动不动,唯有眼角滴落屈辱的泪水。

    亮子气急败坏地给她两巴掌,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妈是死人啊!”

    耿嫣不说话,咬紧牙关,任由亮子独自在她的身体里发泄兽Y。她在心里狂笑:女人,悲惨的女人,你生来就注定逃不过劫难!男人,可恶的男人,终有一天还是会栽在女人手里!

    亮子发泄完兽Y,一边提裤子,一边用脚踹耿嫣赤L裸的身体,嘴里骂道:“B子,给老子装算,有你苦头吃!”

    亮子走出房门,耿嫣仍然一动不动、赤条条地躺在床上,此刻,她与死亡唯一的区别就是心脏还存在微弱的跳动。亮子阴阳怪气地对屋外的弟兄说:“那娘们儿就交给弟兄们了,尽管享受吧!挨个儿来,别急……”

    亮子说完话扬长而去,十几个混混砸开了锅,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往屋里挤。那一夜,耿嫣轮番被十几个壮汉糟蹋,下身充血水肿,流出血水,她再也动弹不了,几次昏厥,她有一种坚强的意志支撑着生命,那就是女儿——晓菲。

    小黑是最后一个进入房间的,他本不想进去,却被弟兄们硬推进房门。看到耿嫣凄惨的模样,小黑不忍目睹,心中难受,可是他无力帮助她,自己都自身难保,随时都有可能成为替罪羔羊。他拿过早已被撕扯得无法遮掩身体的衣服,替耿嫣盖在身上,然后背过身去,他得呆到足够的时间才能出去,这样才不至于被老大教训。

    耿嫣的眼角滑落一行感激的泪水,感激他没有触碰自己肮脏的身体。

    经过那一场劫难,耿嫣好些天都不能下地,亮子吩咐人每天都给耿嫣注射液体,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在每次注射完之后会感觉周身乏力,身体燥热、瘙痒,有时昏昏欲睡,有时却很兴奋。注射好几次以后,就隐隐约约期盼着注射时间快些到来,感觉到内心浮躁,像猫抓一样难受。

    耿嫣不明白自己染上了什么病,心中焦虑不安。一次,趁着小黑给她送饭进来,瞅着没人,她悄声问:“小兄弟,他们给我打的是啥针?我究竟得了啥病?”

    小黑警惕地四下里望望,压低声音说:“那是海L因。你没得啥病,他们用这个控制你,依靠你给赚钱呢!”

    “啊?”耿嫣瘫软在床上,她这才知道自己日后的命运跟杨梵别无两样,她告戒自己:耿嫣,你得坚强地挺过去,你得活着,你还有晓菲,她已经没有爸爸了,你不能让她再失去mama!

    耿嫣足足被关了半个月,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亮子派人在夜里把她送进城里,她表面上看来是自由了,实际上只是亮子监控下的一个傀儡。但总算是能够重见天日,心中还是感到欣慰,至少可以瞅准时机去看晓菲。亲爱的女儿,细算来已经约一月没有见面了,小家伙又长大一些了,该想mama了吧?

    耿嫣最后一次去了杨梵出事的地点,她在那里徘徊,眼前浮现出杨梵的身影,耳边还回荡着她歇斯底里的哭喊:“放了我meimei……放了我meimei呀……”

    她泪眼婆娑,蹲在地上久久不肯离开,凄楚地喃喃自语:“姐,你放心吧,为了晓菲,我会好好的活着……”

    她仿佛又听到杨梵温柔的声音:“我们是姐妹,命运连在一起……”

    又似乎看到杨梵呆滞的表情,迷茫的话语:“我死了会去地狱,对吗?”

    耿嫣泪流满面,站起身来,抬头望着繁星闪烁的天空,大声地呼唤着:“姐,你好吗?你在天堂,对吗?一定是的……”

    迈开步子朝前走,耿嫣再次回首,她在跟杨梵作最后的告别,她要离开这个环境,去新的夜总会工作,她得忘记那惨不忍睹的一幕幕,开始新的生活,承受新的灾难与痛苦。

    终于见到晓菲,耿嫣抱着孩子亲了又亲,把所有的痛都化作爱倾注在她身上。晓菲意外地叫了一声:“妈……妈……”

    耿嫣喜及而泣,晓菲的确又长大了一些,孩子就是她生命的支柱,就是她的期盼。何婶笑眯眯地说:“这孩子,最近总是叫mama,看来是懂得想mama了!”

    “何婶,谢谢您!”耿嫣由衷地说。

    “杨梵呢?咋没一块回来?她也该想晓菲了!”何婶问道。

    “我姐……她回乡下了,说是不回来了,躲亮子呢!”耿嫣撒谎说,竭力控制着快要流出的泪水。

    “这样也好,或许会安身些!”何婶感慨地说。

    “何婶,你去给晓菲冲些奶吧!”耿嫣将头扭开,在何婶离开的刹那间,泪水夺眶而出。她不想告诉何婶实情,她不愿意再多一个人悲恸,她得独自扛下这些伤痛,走过漫漫人生旅途。

    耿嫣独自跻身于夜总会,艰难地行走每一步。“夜总会”,是现实社会的缩影,在这里求生的女人形形**,有的连初中都没有毕业,大字不识几颗;有的却是受过中等、高等教育的才女;也有的是下岗女工。她们都怀抱不同的目的,从祖国各地聚集到一起,只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金钱。

    这里也划分等级,却不是按社会正常的标准,而是按容貌划分。年轻、貌美的,理所当然成为男人们的宠儿,那些普普通通的女孩,则是被冷落的对象,这就促使这里有了“行贿受贿”的社会风气的浓缩。男人们在工作的同时,也在揣摩对他们事业有帮助,且应该“突破”的对象的心理。

    于是,就在酒足饭饱之后来到“夜总会”,选定一个可靠的目标--柔情似水的美女,攻下他们的“堡垒”,而女人也可从中得到不少回报。这就是这里男人与女人之间相互利用的关系。

    走上了这条不归路,生活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世界”,就得想办法站稳脚步,耿嫣明白自己并不具备多大的优势,再加上亮子隔三差五就会派人来收钱,她还得供养晓菲,所以,必须豁出去,想尽办法成为夜总会的佼佼者,成为男人们追捧的目标,那样才可以在重重压力下苟且偷生。

    耿嫣沉默寡言,杨梵的惨死让她更进一步体会到了活着就是一种幸福。

    她不认为自己有多么D落,毕竟现实生活是残酷的,不同环境造就不同类型的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模式。她从不跟人攀比,也从不理会自身之外的事物,她确信,除杨梵之外,不可能再遇到可以以心换心的人,所以,她始终行影单吊,独来独往。与此同时,她也学会圆滑地与不同性格的男人打交道,小心翼翼地周旋与他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