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伯乐?好人?
绕过那些高谈阔论、指点江山的傻货,林尔曼四下张望,却找不到真正想要找的人! 对于他来说,梵头陀就是自己的伯乐,也有半师之谊。虽然自己已经与袁妗羽做了君子协定,要扶助袁无邪进入殿试前三,但恰恰就是在这种临到关头的要紧时刻,他更希望见一面曾经为自己制定投奔袁妗羽策略的梵头陀,私下里听听对方意见。 “不知这位可是林尔曼,林兄?却又可是在找梵无名,梵头陀?”一个清澈的声音响起,混杂在许多嘈杂的议论声音当中! 林尔曼抬眼一看,一个清秀淡雅的翩翩公子,彬彬有礼地立在自己面前,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按理说,无论出身贫富贵贱,在他想来,自己这些武生应该都是大老粗,或者像他这样多少带点粗狂之气,能够在这个殿试入围武生报道的钦安殿看到这样的人,多少也有些感到意外。 虽然讶异,但是林尔曼也不敢失了礼数,毕竟此时此刻出身稍差又没背景的武生都还在宫外等候,能够出现在皇宫里的武生无一不是有点本事、背景的! “在下正是林尔曼,不知这位兄台有何见教?可是认识那梵......大师?”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在人前称呼梵头陀,故而便称“大师”。 他不知道对方是如何知晓自己与梵头陀相识的,不过想来多半是武举上看到了自己与梵头陀共同对抗蒙面人的“光辉事迹”,又或者是恰巧看到了梵头陀提着自己离去的一幕,总之这却也没有让他感到奇怪。 “问我是否认识那位梵大师……”对方宛若叹息般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说到:“曾有一面之缘,可惜当时他却不认得我www.shukeba.com。” 顿了顿,这翩翩气度不凡的公子哥却又问道:“适才听到林兄自言自语,说梵大师是绝世高手?在本座眼里,林兄与他都足以称之为高手,难分高低,如何林兄要这样感叹,莫非这绝世高手与普通高手之间还有什么差异不成?” 是人都爱听好话,哪怕是明明知道这话不是事实,但是林尔曼听到对方把自己与梵头陀相提并论,还说两者是“难分高下”,顿时对于这个公子哥的好感度就刷爆蹦了! 而且,对方的身上充满了一种奇异的清香,让人闻之心旷神怡,也不知道是什么香料的香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顿时莫名其妙的,他就觉得对方是个眼光不错的人!既然感觉对方是个不错的人,他虽然还留个心眼,没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却也有胆子可以畅所欲言了! 稍有等待,林尔曼便开口解释到:“可以这么说,阁下应该知道只要是修炼出内力或者外功达到刀枪不入境界的这两种武者,都可以称之为武林高手,其实对于我等来说,还有着四种划分!也是对应的中原武林江湖上对武者评价的层面划分法。” “江湖上对于武林高手层面划分的称呼?林兄且说来听听。”一身雍容华贵的公子哥饶有兴趣道。 既然人家这么给面子,自己自然也要装一装高手的气度!林尔曼顿时停步,如立渊渟岳峙,仿佛居高临下看着对方,平平淡淡道:““第一级,就是我刚刚说的,外功练到普通人的刀剑砍不进去,抑或是初步练出了内息,并且可以掌握使用在实战上显出各种神异之处,这两种武者就是普通的初入武林高手水平,也可以称之为三流高手,这人江湖上到处都是,大概一千武者里面就有一个,倒也不足为奇。” 贵族公子哥好奇地探寻道:“刀枪不入吗?这倒有些意思,这样的人是面对所有人都是刀枪不入?按照林兄的水平,肯定比这些人还要更厉害得多吧?” 林尔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尔曼有愧!其实,外功高手所谓的刀枪不入,也只不过是练外功把皮肤练到与普通上等楠木一样硬实,普通人的刀剑难伤,但是若是遇到拿着神兵利器的武林高手,那就死定了。至于我,其实也只不过是三流内功高手的水准,与二流高手还差着一线距离,与那梵头陀更是相差甚远,当不得兄台的种种谬赞!”
“啊!”这一声却是旁边听两人说话的燕小九发出来的。事实上,自从刚才担心林尔曼受不了周围那些人的刺激,他一直悄悄在一旁听着,本以为能够以第一名的位置进入殿试榜单,林尔曼应该是江湖上最厉害的高手才对,却没有想到按照他自己说的只是武林高手当中是三流人士,等于刚刚进入这个阶层,而且听口气似乎还比那梵头陀差了很多! 那么自己岂不是应该去讨好那梵头陀!燕小九暗自可惜,为什么这位贵人今天竟然没有到场呢?不过,看起来这位林尔曼林公子似乎与那梵头陀交情不错的样子,讨好了他或许可以间接影响梵头陀,那也是一样的。 林尔曼却没有理会旁边的人脸色变来变去的各种阴晴不定,继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也因此,这个层次的高手在军中通常能够担任一些千户长之类的职务,在江湖上大约也就是一些地头蛇帮派的帮主或是副帮主!至于二流高手就少见得多!很多都是偏远地方才能看到。一般只有武当派、峨眉派和崆峒派这样的地方才会有几位二流高手!一流高手的特征则是不借助任何武器,光凭内劲离体就足以隔山打牛!对于完全没有接触到的敌人造成伤害!据传闻,只有峨眉派的掌门人孤虹子与其师妹灭绝真人还有少林掌门崆峒派长老等名门正派当中的渺渺数人顶尖者,是处在这一境界!” “可是林兄,你刚才说过,武林高手在江湖上有四个层次!莫非是说这一流高手之上还另有玄机?”对面那清雅素淡的贵公子的神情难得郑重起来,目光泛出点点幽深,似乎透着什么难以言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