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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上演无间道

    第二百九十七章上演无间道

    对着这个耿直的“儿子”看着,刘寄奴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拍大腿说:“小兄弟啊,别这么叫,我还没有做好当爹的准备,以后咱都是兄弟,我是你大哥,你是我弟。”

    “不!你就是我爹。”这个孩子任性而又执着的喊着,周围的几个弟兄起哄似的说道:“寄奴哥啊,你和这孩子赶紧把辈分定下来,这又是爹又是兄弟的叫着,忽上忽下的,让我们怎么称呼啊。”向弥很是幸灾乐祸的背着说摇头换脑的看着热闹,还不停的说着风凉话,刘寄奴回头眯着眼睛看看他,吓得他赶紧跑外面找清柳姐去了。

    这个时候天也快亮了,很是困乏,折腾一晚上在冰冷的水里泡着,真是熬不住了,和这个“儿子”商量着稍后再研究是当爹还是当兄弟的事,先睡觉再说。

    出了画舫来到泊月楼,王鹤婷准备好了房间,把寄奴和清柳请到了最上面的一层楼房,里面靠内侧的一个房间,清净没有外面的喧嚣杂音,寄奴也没和清柳客气,自己脱了鞋子就上了床榻,清柳却没睡,坐着桌子边上发呆,寄奴听到清柳没动静,抬头看清柳在想事情。

    “清柳你干什么还不睡,忙活一晚上累死了,快点上来睡一觉。”说完用手拍了几下蓬松的被子。

    “寄奴,你不觉得昨晚的事情有些奇怪么,虽然有人私自买卖孩童,可是官府衙役却参与其中,而且我们这次介入有点超乎寻常的顺利,总隐约感觉不妥当。”清柳担心的皱着眉头说着。

    “别瞎cao心了,反正事干了,人也救了,有什么事我也不怕,赶紧睡吧。”刘寄奴冲着清柳招着手。

    长叹一声,清柳也是乏了,跟着刘寄奴折腾一个晚上,还是在城外的水面上,冷风吹得头疼,插好门栓,回身坐到床榻边上轻解罗衫,脱掉绣鞋,还没等坐稳当就被寄奴拦腰抱住搂在怀里。

    “冻坏了吧,看你手都冰冷,小脚丫也是,快点把脚放到我怀里给你暖暖。”寄奴贴心的照顾着。

    怕自己冰冷的脚丫会凉到寄奴,执意不肯,就在两人为了脚丫该放在哪里而在被窝里使劲的时候,就听门外咣咣的敲门声。

    “爹!你在么,我端了炭火盆给你暖和着,你把门打开啊爹!”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在门外喊着。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在想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没规矩,喊什么啊,突然想到了是在城外救过来的那个男孩子。

    清柳在被窝里噗嗤的笑出声来,“孩子他爹,你儿子在门外呢,你到是答应一声啊。”

    耐着性子的刘寄奴晃悠着下了床,懒洋洋的打开门,就见门口站着的男孩子捧着一个火炭盆就进来了,寄奴怕烫着自己赶紧躲开一下。

    “爹,炭火盆放哪啊,呀,爹,床榻上有人,她是—是我娘么?”男孩子看了看床榻上侧卧着的清柳,单手托着下颚笑呵呵看着自己。

    “娘!儿子给你磕头了!”咣咣的两个头磕完了,床榻上的清柳哈哈大笑,把手上的玉镯子摘下来叫着男孩子。

    “儿子你过来,你告诉娘,你叫什么名字?”清柳把男孩子唤到跟前,也不理会刘寄奴在后面咔咔的咳嗦提醒自己。

    “娘,我本是北地燕国后裔,胡人侵扰家园,逃离出不足千人,我的族人大半死于路途胡人追杀,后来再边界寻机会过江入晋国,毕竟是咱汉人天下,可不想却被人牙子们拐卖,要被当成太监送到宫里去,我一时性急就烧了他们的船,哦对了我叫杜思雅,娘,我—我可以改姓。”

    最后这句话听的出来这个男孩心里状态很是不舍自己的姓氏,那是他最为珍惜的东西,如今为了自保,实属无奈,多少让人唏嘘。

    “思雅,不必改姓换名,日后我就是你娘,那个傻楞着的就是你爹了,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了。”李清柳说完将手镯塞到杜思雅手心上。

    “娘,我以后孝顺你,照顾你,哦,对了,还有爹。”杜思雅赶紧看着刘寄奴补上一句,很是怕他挑理。

    男孩懂事的捧着手镯退出去屋外,听到他是跑着下楼的,应该是很欢喜的样子。

    刘寄奴不欢喜,很不欢喜,坐到床边埋怨着清柳,“你干什么啊,那镯子我卖给你的,你怎么说送人就送人啊,再说谁要当他爹了,我比他大不了几岁,弄的这个别扭,当兄弟还成,哎,这叫什么事啊,哎你说话啊。”刘寄奴抱着肩膀在床头上啰嗦着,扭头一看清柳,早已经睡过去了,长叹一声,乖乖的进了被窝睡去了。

    睡了一整天,晚上的时候寄奴才醒过来,慢慢的爬起来摸摸身旁的床铺是空的,清柳不在,揉揉眼睛下床穿鞋,推开门看到王鹤婷在走廊里和几个厨娘交代着什么,见到刘寄奴醒来赶紧走过来。

    “奴儿哥你醒来了。”王鹤婷刚问候完就看到了寄奴的脸,赶紧捂着嘴笑着,寄奴不明所以,以为王鹤婷见到自己开心呢,跟着王鹤婷一起笑,王鹤婷见寄奴这样,笑的更厉害,被这笑声引出来好几个人,一个人跑在最前面大声嚷嚷着:“我看看,我看看。”

    马玉茗激动的瞪大眼睛幸灾乐祸的冲在最前面,看到寄奴的脸狂笑着:“哈,快看,还在还在,那是我画的,我画的。”

    如同邀功一样的马玉茗向大家炫耀着自己的杰作,刘寄奴看到马玉茗就知道自己的脸是没好了,赶紧跑到一个房间里对着铜镜照着看,自己的脸上被画了好多个嘴唇印,而且有大有小,里面还用细小字标注着每个唇印的名字。

    “柳、梅、茗、卿。”其中茗字的那个唇印最大,显然是马玉茗有意突出自己,而且还故意把慕容文卿的唇印画的极小,这个孩子真是淘气的很。

    找了个脸盆把脸洗干净,突然发现屋里站着两人吃惊的看着自己,刘寄奴这才意识到,闯进人家的客房了,还好对方都穿着衣服,赶紧陪着不是,让伙计换了个新面盆过来。

    等寄奴出来的时候走廊上的人都没了,他们早已下楼去吃饭了,这个时候寄奴发现那个执着的“儿子”杜思雅在楼梯看望着窗外的一个方向愣神,从那眼神和形态上看去总感觉这家伙心里装着什么事,与其年龄严重不符。

    也许是感觉到自己被人注视,杜思雅一扭头,神情立刻转变,恢复平常孩童模样,眼神不在冰冷,跑过来拉着刘寄奴要下楼去吃饭。

    任由杜思雅拉拽着自己下楼,马玉茗躲得自己远远的,现在的时节刚刚过春节没几天,年味十足的很,王鹤婷派兄弟把展月轩的穆寒烟也喊来,一起在这吃饭,佟雪梅这几天身子着凉,在家陪慕容文卿没出来。

    兄弟姐妹们围坐一起,臧小小也被清柳叫出来,一起热闹着,酒过三巡之后,有人提议唱个曲子跳舞助兴,在座的女子哪个不是歌舞俱佳啊,自然不会扭捏,穆寒烟饮尽一杯酒,红润着脸庞被烛火映的更加艳丽,在众人的掌声中翩然起舞。

    可能是因为不在刘家大院的缘故,穆寒烟在这里特别放得开,显然没有任何拘束感,好兄弟刘穆之和爱妻秦文颖一起来的,坐在何无忌与孟昶那边一桌看着穆寒烟舞动着柔嫩的腰身啧啧称奇。

    “穆之,穆之,你又流鼻血了。”秦文颖提醒着自己的丈夫,刘穆之赶紧捏着鼻子随秦文颖走到后面院子去找水清洗。

    当他们二人回来的时候发现一个人在写不远处的一个石登上写着什么,本身这个事并无不妥,特别的地方是那人的行为动作极其紧张,每次下笔之前和之后都要四处张望看是否被人注意到。

    秦文颖提醒着丈夫刘穆之,两人悄悄的跟着那人出了泊月楼的大门,却在一个拐角处跟丢了,无奈只得返回泊月楼。

    穆寒烟已经一曲舞罢,兴奋的胸脯起伏着喘着气,兄弟们站起来敬穆寒烟喝酒,这次是来者不拒,刘寄奴怕把穆寒烟给灌多了,出来替了几杯酒,兄弟们不干了。

    “寄奴哥,干什么你替啊,穆jiejie有酒量,我们正喝的兴头上,你别扫兴啊。”一群喝的猴屁股似的兄弟们把寄奴扒拉到一边去,就要和穆寒烟拼酒。

    清柳在王鹤婷的帮助下搬出一把胡琴来,横放在酒桌上,噼噼啪啪的一阵轻快的短板,节奏明快干净,众人端着酒碗看着清柳,让穆寒烟逃过去了。

    刘穆之在酒桌外面绕到刘寄奴身边,趴在身边耳语了几句,刘寄奴低头想了想,又向四处看看,似乎在搜寻什么人,但并未看到,对刘穆之说了几句什么,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看清柳弹琴。

    众人闹腾了很晚,才渐渐散去,穆寒烟直接和王鹤婷睡在后院的房间内,刘寄奴和清柳坐在桌子边上说着今晚的各种趣事。

    门外的杜思雅又一次喊叫着:“爹,你和娘在么,我把热水打好了,快点洗漱吧。”

    刘寄奴不经意的笑了笑,大声回应着:“快端进来吧,这么晚了,你也累了去睡吧。”

    杜思雅笑了笑充满感激似的出去了,刘寄奴回身对清柳说:“告诉昨晚收留这些孩子的人家,多加留心他们的动向,有什么古怪马上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