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寄奴的俊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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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奴刚跳进水里就后悔了,水太凉,扭头往回游,扒着船帮想重新窜回来,看到清柳正低头奇怪的看着自己。 “寄奴,怎么了,是不是水太凉,那你快点上来吧。”清柳伸着手要把寄奴拽上来。 “清柳,你把船舱门口上的黑布帘子拽下来,我把脸兜上。”寄奴完全是找个借口,他不想让清柳失望,等清柳把黑布帘子帮寄奴重新蒙在脸上,他又蹿回水里向那条着火的船游过去。 在不远处燃烧的船上,惊慌的叫喊声和岸堤上一些人的呵斥声音交织在一起,一个谩骂的声音特别扎耳。 “你们这群小崽子,生来就是给那些公子哥们当兔子的命,要不就是给宫里当太监的贱命,看看你们这样,还有你们这些个贱骨头,不把你们卖到妓院就不错了,给那些老爷们当丫鬟那是你们的福气,还不知福,竟然一起合计着烧我的船,谁带头烧的,给我站出来,否则把你们都扔水里淹死!” 这一通谩骂过后是一片沉寂,只有烈火燃烧着的噼啪声,一群男孩女孩们哭哭啼啼的嚷着要回家,被那人劈头盖脸一顿巴掌打在脸上。 这时从其背后悄悄的立起一个人影,两掌化作手刀向其两侧的软肋处砍去,随着剧痛嗷的一声喊叫着,紧接着就被那黑影给扔到船下,其他的同伙在火光中看到了这一幕,都惊讶的拎着刀棍呆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等反应过来有外人闯进来坏事,这次赶紧围拢过来,可是没等靠近那个黑影,噗通一声,黑影自己跳水里不见了,大家趴在船舷边上往下看着,漆黑一片啥也看不到。 等他们骂骂咧咧的回头想回岸上的时候发现糟糕,这船怎么离岸好远了,到处找船工,一个都没找到,突然想到船上的一群孩子应该能知道些什么,抓过一个小家伙问着。 “小畜生快说看到了什么,刚才那个黑影哪去了。”一个瘦长脸的家伙问着一个男孩子。 男孩子害怕的指了指船舱内,示意在里面,瘦长脸拔出刀吆喝着其他同伙往船舱内搜寻过去。 刚进来船舱里发现之前掉进水里的头领背对着人们坐在那里。“哎呦,班头,你在这啊,刚才有个生人闯进来,以为你被他伤着了,害的我们找你好久,你没事吧。”瘦长脸讨好似的问着。 半天不见班头回话,只是浑身湿漉漉的坐在那里,瘦长脸感觉有点不对劲,疑惑的走过去,看到班头紧闭着双眼,已经晕了过去。 “哎呀,班头!”瘦长脸吓得往后一缩,知道今天遇到硬上事了,戒备的转身提刀看着船舱外。 岸边上等着交接孩子的各家豪门大族的管家们等得不耐烦了,怎么这么久还不交人呢,银子都备好了,这些个衙役办事就是啰嗦,不会是看上哪个女娃自己先尝鲜去了吧,不行,要赶紧把他们喊回来。 嗷嗷的喊着要衙役们赶紧把船划过来,另外两艘船上的押船的人看到这边着火的船也是心急的很,可是帮不上忙,干脆先各自把船靠岸再说吧,等他们来到岸边上发现,刚才那些个管家们一个都没有了,呀哈,这奇怪了,刚才还一帮人嗷嗷的喊着催着他们上岸呢,等到了岸,怎么一个人都没了呢。 船工四处瞧了半天也看到个人影,地上遗落着几只熄灭的火把,还发现了几只鞋子,既然接收的人不见了那就只好把船划回到水里去。 此刻在不远处的一片芦苇丛中躺着一片人,这一大片人共分两层,贴地的最底层是那些刚才喊话的豪门管家,第二层是刘寄奴和向弥、檀凭之几个弟兄。 “寄奴哥,我们随后让渔伯载我们来找你,刚才差点被清柳姐吓死,就见一个白影不停的朝我们挥手,大晚上的,也看不清,又是这么荒凉的水面,还好我们仗着胆子划过去,才知道你下水了,我们悄悄的摸过来,没想到正碰上你,黑漆漆的差点把你一块给打晕过去,哈哈。”向弥露着一排小白牙嘎嘎的笑着。 “好兄弟,我-我身上的衣服还湿着呢,抱紧我,别说话抱紧我。”刘寄奴趴在向弥身边哆嗦着说。 向弥和檀凭之看了看刘寄奴,不约而同的往外挪了挪身子,离刘寄奴远点,刘寄奴骂着:“你们给我等着的,等我暖和过来的。” 说着就抱紧了被压在身子底下的那位倒霉管家,这个天气的水凉的很,如同冬游似的,刘寄奴哆嗦着搂紧着下面的管家,身子被风一吹是真冷啊,可是不能总这么趴着啊,突然想到了。 “快点,都把底下人的衣服扒光了!”刘寄奴说完就爬起来开始扒下面管家的衣服,檀凭之忧郁的看着刘寄奴,他深沉的说:“寄奴哥,那个啥,平时俺清柳姐不能满足你么?你还想要咋的啊?你这样也太过分了!” 刘寄奴被檀凭之给弄楞了,眨巴着眼睛看半天才用冻僵了的脑子反应过来。 “死一边去你,快给老子扒光了他们换上衣服,我们要冒充他们把孩子接上来。”刘寄奴抓起手边的一把干草扔了过去。 几个兄弟嘶啦嘶啦的扯下地上那些管家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互相检查了一下,赶紧差不多了,又重新燃起火把来到岸上开始鬼哭狼嚎的喊着水面上的船工划过来。 刚把船划到河中心,船工本想坐下歇会,载着一船的小孩子也是够累的,猛然听到刚才停留过的岸边上有人喊着,气的把船桨狠狠的砸到船板上。 “真贼娘,刚才唤我到岸上,至岸却无人应答,现我至河心又出来唤个不停,有意戏耍我否?”船工不满的发着牢sao,他可不知道是岸上换了一批人马了。 “哎老罗哥,你还是忍一忍,我们做这个营生的本就是遭天谴的,就为了弄两个散碎银子,知足吧,赶紧再划过去。”船上的一个衙役劝说着。 满腔怒火的船工没好气的又把船划了回来,还不时的拿船上的几个孩子撒气。“一群小牲口,哭哭哭,就知道哭,给你们送去享福哭个屁!” 岸上的刘寄奴和兄弟们还互相聊着:“向弥,你把鼻涕擦擦,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大哥,其实吧--。”向弥说着就把脸凑到刘寄奴肩膀上蹭着。 “向大脑袋你往哪蹭,把鼻涕蹭我身上了!”刘寄奴慌忙的躲闪着,向弥说了一句话气死人。 “哥不怕的,衣服又不是你的,来,还剩下一个鼻孔没擦着。”向弥很是不要脸的低着脑袋就蹭过去,刘寄奴掐住向弥的鼻子狠狠的晃着。 檀凭之赶忙提醒着:“寄奴哥快点,他们那三艘船都划过来了,刚才着火的那艘船已经灭了,不知道伤着那些孩子没有。” “大家见机行事,我就担心他们那些衙役们会认出咱们来,我已经打晕了一个人了,不能伤人性命。”刘寄奴嘱咐着大家。 小兄弟刘藩如同赶集似的欢快的踮着脚尖望着水面上驶来的三条船,高兴的是船上有好多小孩子,叽叽喳喳的一定很热闹,要是哪个女孩子喜欢上自己,哎呀,那可如何是好,选了哪个都会伤了另一个,好为难啊。 “刘藩你小子踩我脚了,傻子似的你不看脚底下啊。”孟怀玉瞪着眼睛用肩膀撞了一下刘藩。
“都别吵吵了,船到了!”檀道济朝后面暗吼了一声,大家都表情严肃的看着船划过来的方向。 之前那艘着火的船只已经熄灭,还不断的冒着白烟,至于这火怎么烧起来的,刘寄奴和他的兄弟们都互相问询过,谁也没放火,真是莫名其妙。 三条船各自停靠在颤巍巍的码头上,有衙役们不耐烦的把一些孩童往岸上驱赶,渐渐的在岸上聚集了很多男孩女孩,一个个被夜风吹的直哆嗦。 “哎,你们怎么这么面生啊,哪个府上的?”一个衙役疑惑的问着,往常都是熟脸,今个不对劲啊。 正犹豫着呢,刘寄奴和兄弟孟昶抬着一口箱子,这里面是这些个管家付给的人牙子费用。 衙役们一见到钱财,眼神再也挪不开了,谁还管面生或面熟啊,赶紧搬银子走人。 三条空船轻便的划开了,不时的隐约听到船上衙役们的欢笑声,应该是今晚没白忙活。 水里出溜一下钻出六个人,檀家六兄弟水鬼一样的爬上岸,哆嗦着说:“寄奴哥,那船地太厚,不好凿穿—。” 檀老大刚说完就听到河心上船来喊叫声:“船沉了!船沉了!救命啊!” “檀凭之你不是说船底太厚不好凿么?怎么他们还沉了?”小兄弟魏咏之奇怪的问着。 “啊是啊,我们用刀撬开船舷的一条缝隙,差点把刀给废了,实在来不及,溜掉了一艘,但是那箱子已经被我们藏到河岸了,谁也找不到。”檀凭之说完原地蹦了几下,天冷的很,受不住了。 清柳和渔伯的船随后就到了,佟雪梅竟然命人把画舫也给驶来了,见到画舫如同看到了航空母舰似的,终于可以有暖和的地方了,让渔伯和清柳载着兄弟们赶紧回到了画舫,这个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地上的那些真正的管家们已经苏醒了,冻的浑身僵硬,但还不至于冻死,麻木的回想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意识到那一箱子银子哪去了,昨晚被打劫了?岸上一片哀嚎声,甚是“凄美”。 因为不放心把那一箱银子沉在河底,已经又打捞出来放在画舫内,众位兄弟稀溜溜的喝着姜汤,穿着暖和的冬衣,脚旁是火炭盆熏烤着,这个舒服啊。 那三条小船上被拐卖的孩童都在画舫的各层房间内喝着rou粥,整船上都是稀溜溜的喝粥声,刘寄奴感觉自己养了一大船的小白猪。 这事善后如何处理不是他刘寄奴所考虑的,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幕后的黑手也只能吃个哑巴亏,丢人又丢财,确实亏大了。 这一大船的孩子怎么安排呢,刘寄奴到是很会安排,首先让佟雪梅和张天民他们冉魏部曲的兄弟们给自带回去一个去领养,费用寄奴来出,就连清柳都替他爹娘领养了一对男女孩童,剩下的京口城内的兄弟们各自带回去府里寄养,三十多个孩子这么一瓜分也所剩无几了,到了最后发现有个男孩子一直没人带走,坐在椅子上看着脚尖不说话。 “哎,这怎么还剩下一个,清柳,雪梅,你们怎么安排的?”刘寄奴抻着脖子嚷嚷着。 “爹,以后你就是我爹!我就跟你了!”那个男孩子唰的站起来斩钉截铁的望着刘寄奴说着,眼神坚毅硬朗,五官英气逼人,虽然疲惫神色,却掩盖不住这小子的劲锋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