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常弓的提议
气氛变得莫名严肃起来,就好像突然进了考场一般。 “菊座你可以开始问了。”李笑梅道。 “你们都知道,最近由楚先生和周黛玉主持的报纸发挥了很大作用。但是这个位面的士林精英们只有开头的慌乱,随后进行一系列的反击,同仇敌忾的来对付阉党的舆论攻势,不再是被动挨打的局面。《大明人民日报》的主编是赵南星,他不可能下死手对付东林党的。长此以往,今后我们在社会舆论上建立的优势,会逐渐消失。对此,你有什么看法?”菊座首先就问常弓这么一个问题。 “啊?对,咱家也想听听你的意见。”魏忠贤一时错愕,但马上反应过来。 关于舆论方面的成就,其实形势未必乐观,魏忠贤也感受到了压力。可是这个从21世纪穿越来的极品公知认为自己应该能应付得了,何况在中国人的印象中常弓这副肌rou男的形象无法给人智慧的感觉,他不明白菊座为什么会问常弓,要问也是问李笑梅,或者外来的洋和尚圣约翰才对。 “很简单,我们拍电影啊。这个位面也许有很多百姓是不爱看报的,但我相信没人不喜欢看电影的。”常弓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 “拍电影?”魏忠贤顿时有些惊喜,这光头还是靠谱的。 “穿越者帮小朱和楚大公知你办了报纸,我们能写文章登报,他们当然也可以写,写的还能比我们的精彩。阻止东林党在报纸上说话是不现实的,光靠报纸发声最后只能导致一天到晚撕逼。穿越者的优势是什么,当然是超越几百年的科学技术了。打嘴炮对方有千万高手,我们不一定能打得赢。可说到拍电影,东林党总不见得能自己发明出摄像机来吧。” 常弓的解决方法一向简单粗暴,根本没想过怎么和东林党斗,直接上大招拍死他们。 “那我们应该拍什么电影好?”菊座露出迷之微笑。 “故事片以后再说,在这个位面的穿越者们集思广益,把我们那里的许多经典改编一下翻拍几部应该没问题。现在我认为最紧迫的拍摄计划应该是一部官方的《明史》,把明朝从建立到现在两百年历史用真人场景重现的纪录片形式拍摄出来,把CCTV纪录片频道里的专业团队请来。演员可以在本位面找,朝廷大员客串,扮演几个皇帝的人选从宗室里挑。” “剧本谁来写?”菊座又问道。 “我来写。” 常弓当仁不让,他对创作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而在屋子里的其他人则对这位肌rou男刮目相看,怎么看常弓都不像是拿笔文人的模样,画风完全不配嘛。 “那开篇第一集,你准备怎么写?”菊座接着问。 “首先,忽必烈灭宋发布《建国诏书》。1343年,蒙元丞相脱脱主编《辽史》、《宋史》、《金史》。同年,濠州发生旱灾,次年春天又发生了严重的蝗灾和瘟疫,不到半个月,明太祖朱元璋的父亲,大哥以及母亲先后去世。1344年,朱元璋为生活所迫入皇觉寺剃度。” “你历史学得不错,你是准备完全照史实创作吗?” “大部分是,但不全是。” “有哪些改动?” “改动部分是民间传说,跟我本人有关。” “有意思,你来说说看。” 菊座的笑容里充满揶揄,他已经猜到常弓的想法。魏忠贤作为穿越者在明朝位面生活过不短时间,也算半个土著,对于常弓这个传说人物故事,也大致了解了点,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当初我和和尚几个在常遇春大哥做事,有了点名头,被朱元璋请到应天。于是有了这个位面历史上很有名的所谓‘玄武湖奏对’,这次对话持续一整天,谈论的内容从军队的建设,人才的收集培养,天下大势到日后北伐蒙元,甚至建立新政权的国家方略都有。”李笑梅道。 “当时我们两个是妙语连珠对答如流,把朱老板和徐达、汤和、李善长他们唬得一愣一愣。我最近在市面上,竟然还看到有经过收集整理出来的几个版本的《玄武实录》,基本完整记录当时的对话。因为这次奏对的内容确实对明朝今后的发展产生很大作用,关于我们的传说流传甚广,为佛门道门装神弄鬼提供了便利。”常弓道。 “可是,你们都知道的,在21世纪接受教育的我跟和尚,虽然对活生生的历史人物有些崇敬,但内心态度是平视的。即便举手投足间可以刻意掩饰这种与那个时代人的不同,可是眼神里不经意透露出的东西却引起了朱元璋的忌惮——我们并没有当时人们的尊卑束缚。和尚酒量又不行,被徐达劝酒后喝高了,话就特别多,于是麻烦就来了。”李笑梅把手一摊。 “李善长事后的记载中,对我有这么一句描述:貌雄奇,有龙凤之姿,不类凡俗。”常弓说到这,有些囧。“老子本来长得本来就非同凡响,每个人都这么说。但那天徐达这小子,专门问我蒙元朝廷的事情。我以前听书呆子讲过,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比如朱元璋问我蒙元的能人,我就回答:满朝皆酒囊饭袋,唯王保保不可轻也。赵敏的老哥确实厉害,当时就有名,不算剧透。可我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普通人可以知道的,比如一些《蒙古秘史》的记载。”
菊座博闻强记,给在座的解释一下原由。 13世纪,蒙古在漠北兴起,并用畏兀儿字母书写蒙古语,形成了畏兀儿蒙古文。南宋使臣赵珙见了这种文字,说它“惊蛇屈蚓,有如天书符篆书”。这时,蒙古大汗才责令“笔贴式”(即书记官)书写历史。于是,鼠儿年(1240庚子)七月(也有1228戊子、1252壬子、1264甲子等说),大聚会,在客鲁涟河畔的行宫里,产生了《蒙古秘史》,正因为它是一部皇家秘史,才秘不可读,看做“祖传家训”之秘籍,“事关外禁,非令外人传写”。 元世祖忽必烈时,曾对《蒙古秘史》做过一番修动,称之《金册》,即《阿勒坛·帖卜迭儿》,颁发于金帐汗国等宗藩。 元仁宗(1312——1320)时,权臣铁木迭儿因“盗观国史”,遭到弹劾;精通蒙、汉文字的文臣邵庵(本名虞集,宋·承相虞允文五世孙)主持修撰《经世大典》时,欲读“国史”,亦遭到拒绝。只有察罕一人幸而奉诏,从《秘史》中译出《圣武开天记》一书(早已失传)。 元末明初,皇家秘籍“脱卜赤颜”在战乱中落入明人手中。这本书,不是蒙元宗室,几乎没机会看到。 “《蒙古秘史》之类的东西,那是皇家秘史,在元末时候能读到这本书的少之又少。当时条件不像今天那么方便,想看什么书直接百度下载txt。徐达攻下元大都后,以宫廷中获得的《蒙古秘史》记载和和尚讲述的内容相对照,没有错误。穿越者们讲普通话,在朱老板他们听起来是北方口音。而我们也是在玄武湖奏对几个月后就被白莲教主接走,非常匆忙,跟逃难没两样,这就给当时的明朝君臣们产生许多有趣的联想。”李笑梅道。 “所以,在这个位面明人笔记和野史里,许多人认为我其实是蒙古黄金家族的人。但正史里的描述,因为没有直接证据,相对的谨慎。我的意思是,用这部即将拍摄的《明史》纪录片,坐实了我是蒙古黄金家族传人的传闻。”常弓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