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再次寻访
碎尸案一旦确定了尸源，那侦破的希望基本上就有了一半。刚刚情绪低落的众人，很快又都恢复了斗志。经过开会后决定：江冲朗和薛然去郭磊先前服刑的监狱调查，看郭磊在服刑期间有没有什么仇人，其中当过医生和屠夫的重点排查；而韩玉超和叶离离则再访云惘村，确定这个郭磊，是否就是郭长江。如果是的话，看他在云惘村工作的这段时间，有没有结下什么仇人。 韩玉超叶离离两个人，再次来到了云惘村，他们找到了一位常在四级常饭店吃饭的客人。韩玉超把郭长江的照片给那个人看：“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就是以前这家饭馆的服务员郭长江。” 那个人看了一眼照片说道：“没错，就是郭长江。” 看来这个失踪的郭长江，也就是郭磊，就是碎尸案的死者：“那你给我详细的说说郭长江这个人吗，说的越详细越好。” 那个人想了想说道：“哎，这个人真是一言难尽。你看他那身文身，一看就挺让人害怕的。正常人都应该藏着掖着不让人看到，可他倒好，恨不得天天都露出来，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而且他对待客人的要求也是一点也不尽心，有一次还差点和客人打起来。幸亏老常拉开了，否则老常的店，都会被他给砸了。而且平时好吃懒做，一空下来就喝酒，然后就去麻将馆赌钱，老常怎么遇上这么个人啊。” 听了他说的话，韩玉超很诧异：“脾气这么不稳定的一个人，常安乐为什么会聘他当服务员呢。” “不知道，听说是老常的一个朋友，委托老常给他一口饭吃。老常也没有办法啊，对他这样，老常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都这样了，还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那常安乐对他的态度怎么样？” “老常对他态度居然还不错，不管他怎么胡作非为，都不生气，还主动帮他收拾烂摊子，估计老常是上辈子欠了他吧。” “那你记不记得最后一次看到郭长江是什么时候了？” “不记得，因为我也不老去他家饭馆吃饭。只知道有一天我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新招进来的服务员。才知道他走了，而且我想要一瓶白酒，老常说没有了。我猜呀，八成是被他偷走的。” “你说郭长江偷窃，那常安乐为什么不报警。” 那人摇摇头：“我不是说了吗，郭长江是老常他朋友介绍来，看在他朋友的面子上，估计老常也只能认了吧。” “那你知道他朋友是谁吗？” “不知道，从来没见过。不过又一次我好像听老常打电话，叫他什么‘老郭’。” 紧接着，韩玉超又找到了一名村民，据说郭长江失踪前一天，就是在麻将馆和他一起打的麻将，后来因为郭长江手气不爽，两个人还差点打起来，不过最后被老板牛海潮拉开了。 面对两位警察的询问，那位村民看上去似乎依旧是旧气难消，骂骂咧咧的对他两人说道：“你说的对，那天我去老牛的麻将馆准备试试玩玩，毕竟干活的时候前几天忙死我了。结果不成想碰上他了，看上去他好像喝酒了，醉醺醺的。 看他这样，我本来就想马上走的。但是想来都来了，就玩几圈吧。结果我就赢了他一点钱，他就突然火了。说我耍赖，要我把赢他的钱还给他。我当然不答应了，凭什么呀，我又没骗他的钱。当时我就火冒三丈了，就和他干起来了。后来老牛过来了，把我们俩拉开了。看在老牛的面子上，我没跟这孙子计较。结果他还不依不饶还说什么‘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以后看到你一次，打你一次’，哼，我才不怕他呢。” 村民喘了一口气，喝了一杯水之后接着说：“这老牛也是怂，平时遇到这种事情早就打电话给派出所，叫警察来了。可是没想到老牛还想孙子一样安慰他，不禁白送了他一瓶酒，还让他喝完酒去澡堂洗个澡，说郭长江命里带水，谁可以给他带来好运，能冲掉他身上的晦气，真没想到啊。” “你说什么，洗澡？”听到这个词的时候，韩玉超和叶离离几乎同时脱口而出这句话，反而把那位村民吓了一跳。“对呀，老牛说洗澡可以去除身上的晦气，就让他去洗澡了。” 韩玉超脑子飞快的转动，根据章澜珊的检验推断：“死者是在死在热水之中的。牛海潮让郭长江去洗澡，莫非...。”韩玉超马上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去哪里洗澡了，是牛海潮家吗？” 那个村民摇了摇头，“反正是两个人是一起走的，老牛家有个大浴缸。这玩意在我们村里可不常见，老牛经常带人去他家炫耀炫耀，不过让人在哪里洗澡，我看未必吧。” 听他这么说，韩玉超的大脑飞速的旋转起来：常安乐和牛海潮一定是对郭长江不满已久。终于在某一天爆发了。就在郭长江再一次在麻将馆惹是生非之后，牛海潮把郭长江骗到了自己家里，并且在浴室里杀死了他。然后在将尸体运到常安乐家，在常安乐家饭馆的后厨碎尸，所以才会在裹尸袋上发现动物的血迹和油迹，然后两个人再四处抛尸，对，一定是这样的。 韩玉超拉着叶离离，告别了那位村民。飞快的向牛海潮家跑过去，牛海潮家到底是做“大生意”的，房子都比别人家大一倍，还有那种满各色鲜花的院子，都透露着与众不同。 此时的牛海潮不在家，估计还在麻将馆里面工作。于是两人径直走了进去，“有人在吗？”叶离离喊道，喊了好几声。里面才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呀，你找谁呀？” 说着门帘撩开，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看上去有50多岁，她脸色苍白，气若游丝，一看就是久病不愈的人。见她这样，韩玉超和叶离离反而为了自己的唐突来访感到不好意思。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不能无功而返呢。于是叶离离笑着说道：“大姐，你好。我们是警察局的，想找您了解点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