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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考试

    家里黄脸婆和年轻美女同时站在我身边,对照是极其鲜明的。

    结婚十年,刘玉芳让丹丹拖累着,后来搬家到镇上,整日忙碌不停,这时在我眼里,显得又瘦又黑,何况她不喜欢新潮,衣着装扮,略显土气,怎么说也比不过曹娟的。

    隐约感觉到,曹娟对我,也许暗含一点倾慕之意!正如刘玉芳曾经掩饰不住对那个小白脸的留恋和顾盼一样。

    当时听医院里的球友说,那位外乡的教师,原本是她家父母特意安排的婚事,说相貌没相貌,说气质没气质,小里小气的,俩人拍拖一两年,没扯结婚证,已经被她甩了,于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大龄女子,又成了自由的单身贵族,让本地的一些官二代富二代们蜂拥而至,争相献殷勤,都希望捷足先登。

    也不知为何,数月过后,见到曹娟,当着老婆大人的面,又有点想入非非了。

    然而,结婚十年,林家和刘家,两边的亲戚,早已割舍不断,刘玉芳为老爸送了终,对岳父母,我虽然照顾不多,却也是一家子人了,舍弃旧人寻新欢,几乎没多少可能了。

    于是,又见曹娟,刹那间,心跳平复,也很快守住了本心,对她,不过是浅浅的意yin,犹如欣赏一只花瓶,养眼而已。

    以后两周,刘玉芳明明忙着,每次送岳母去卫生院理疗,却跟在一起,生怕我跟谁玩什么暧昧一般。

    然而后来的几次,在卫生院的过道里,楼梯上,再没碰到过曹娟。

    理疗半月,不见多少效果,后来听医院里的一位球友说了实话,说这康复理疗,没有三五个月,看不出明显变化的,像岳母这种情况,做不做理疗,都没多大关系的。

    岳母住在安置小区的五楼,上下楼很不方便,三周后闹着回要石河村的老宅,俗话说久病无孝子,每天照料两个残疾人,我们的确心烦了,于是把她送了回去。

    后来的半年,岳母一直住在石河村,由岳父照顾,我双休日的冷场那天,才回去探望一下,后来几乎忘了她,甚至一两月也不回老家。

    乡下人命贱,自生自灭,生了大病,能不能康复,很多时候是听天由命。

    岳母住在石河村几十年,习惯了,走亲戚时,天色稍晚,就闹着回家,生病后不肯住医院,感觉住在老宅里,比哪儿都舒服。后来的半年,她拄着一根锄头把子练习走路,做家务,扶着土墙上茅坑,甚至跟着岳父下地干活,也不知为何,比打针吃药还见效,慢慢的能自己走路了。

    后来我和一位医生朋友谈到岳母,对方说,类似的病例中,没经过系统的理疗,能在家里康复到生活自理的程度,几乎称得上奇迹。

    某月,搭载着刘玉芳和阳阳回石河村,推开老宅院门,岳母一瘸一拐,从堂屋里走出来迎接,见此情形,我和刘玉芳仿佛如释重负,暗暗松了一口气。

    刘家几个子女得知老人康复的消息,都很欣慰。

    然而脑梗的伤害是致命的,恢复了部分身体功能,岳母的智力和精神状况再也不如以前,走路时左脚在前,右脚在后拖着,一踮一踮的,样子很难看,右手也一直耷拉着,稍稍复杂的动作就不能自主完成。

    岳母康复,减轻了我们一家子的负担,随后一段日子,让两老住在石河村,十天半月才回去看望一下。

    时间稍稍充裕,我迫不及待,三天两头去打球,泡茶馆,想找回那种闲散的心境。

    某日,刘玉芳催促道:“龟儿子一有空就去坐茶馆,交驾校的那两千多学费,莫非白交?还不去练车!”

    老婆大人的命令岂敢不从,我找到驾校的庄师傅,安排继续练科二。

    古镇重建,旧的农贸市场拆了,正在施工兴建一个游乐小广场,练车场改在一处偏僻的山窝窝里,那儿有一所昔日的村小,师生合并到联校后,村小空着,学员们就在泥土cao场上练车。

    断断续续的,去山窝窝里连了两三个半日,报名的新学员越来越多,每次练车,半小时才轮到一次。

    后来我发现,过去一起练车的师哥师姐们,早已过了科二,有的已拿到驾照,人换了一拨又一拨,这时的学员,一个也不认识。

    新学员中,有一两人认识我,调侃道:“林老师,现在我们该叫你师弟喽。”

    庄师傅站在旁边,笑道:“林老师一年前就报了名,按辈分该算老师兄了。”

    科二对我来说,cao作已经娴熟,就怕考试时粗心大意忘了细节,练两三场后,急切的请师傅预约考试。

    在山窝窝里练车,一次没碰到过曹娟,我暗自认为,时间这么久了,也许她过了科二,若是运气好,拿了驾照也说不定。

    所谓的师兄师妹,不当真的,要是离开驾校,这层简单的关系也没了,她是否过关,现在是否还在练车,我甚至懒得问一下。

    两天后预约成功,师傅说这次考科二一共四人,都是过去压了很久的老大难,没一个新学员。

    考试时间是周四上午,我不得不请假一天,而在学校里请假虽然不难,别的教师却很不痛快,因为你走了,他们得顶替你上课,每节课十元钱,谁也不想挣这份钱。

    周三下午坐师傅的教练车出发,到县城的正规场地练车,夜里住在小旅店里,第二天天不亮朝省城赶,否则可能错过考试时间。

    下午放学,我骑着独狼搭载阳阳回到新市场,临行前,刘玉芳为我准备了牙膏牙刷、洗脸盆卫生纸等,装在一个小包里,说:“出门在外,别忘了刷牙洗脸,否则一个人民教师,丢人现眼的。”

    另外,我有个习惯,夜里睡觉,从小不穿内衣裤,紧紧勒着,感觉怪不自在,于是她再三叮嘱,旅馆里睡觉,一定不能脱得精光,一来怕染上什么怪病,二来有谁窥探了,很丢人的。

    斜挎着小包,在一家子的目送下,走出新市场,站在三岔路口等着。

    不多时,教练车开来,车上有三个学员,其中坐在后座靠窗的一个,居然是曹娟。

    “师妹,想不到这次有你······”

    我拉开车门,一屁股坐在她身边,此时心里装着的,仍然是临走前老婆大人的温馨。

    “想不到吧,一年多了,我们都还在考科二。”她苦笑一下。

    教练车行驶古镇外围的公路,也不知为何,再次见面,都掩饰不住重逢的欣喜。

    “师妹你考几次了?”

    “四次,你呢。”

    “才考两次。”

    “只不过这大半年你没来练车啊。”

    “家里忙着。”

    “你那老婆很能干的,开超市挣了不少钱吧?”

    “开个小店,混碗饭吃而已。”

    后排坐三个人,挨挨挤挤的,胳膊碰着胳膊,大腿靠着大腿,用某些学员的话说,某些有点邪念的师哥师弟,揩油也是理所当然的。

    过去同车练车,一个坐驾驶台,一个坐副驾,一直保持着距离,而这次坐在一起,突然感觉到,她的身体不同于别的女人,暖暖的,软软的,柔柔的,而那股少女的芬芳之气,更为浓郁了。

    随着汽车在山道上左拐右拐,由于惯性,我们时时撞在一起,却又出于羞涩,很快挪远一点,尽量保持着男女之间的正常心理距离。

    教练车驶出古镇,驶过跨江大桥。

    其余的三位新学员,一个也不认识,一直缠着师傅讨教考试经验,而师傅是开车老手了,单手掌控方向盘,另一只手握住档杆不放,一边开车一边说话,显得轻松随意。

    同坐一台车,也许意识到我们两位师姐师哥一直亲密交谈,有些不妥,后来我转移话题,跟三位新学员搭讪,车内的气氛很快随和起来。

    行车五十几公里,到县城后还没天黑,师傅又把我们拉到总校的练车场内,每个人轮换着练了两把。

    随行的新学员一个是妹纸,两个是小青年,我能与漂亮师姐套上近乎,在他们面前,难免有些飘飘然的。

    不过,有美女伴随在身边,调节心情而已,直到这时,也没巴望着跟她来点什么,总之和我玩暧昧的,年龄稍大,深谙男女之事的奥妙,属于那方面的顶尖高手,尽管曹娟秀色可餐,却属于年轻萝莉的类型,对我来说,年轻萝莉们很难伺候,懵懵懂懂的,需要一点情调,一点浪漫,而这些,都是我不愿意付出的。

    在总校场地内练完车,几个人一起下馆子吃饭,那是一家路边馆子,饭菜味道一般,价格实惠,每次练车都在里面吃饭,当然,按惯例,伙食费由学员平摊。

    我有个习惯,拒绝为美女埋单,一起外出,有谁闹着请客,买一点瓜子糖什么的也不肯出血的,原因有二,第一,这种巴结美女的方式,我一直认为很rou麻。第二,假如美女笑着要男人埋单,暗示她很美貌,让男人出点血似乎理所当然,而我从来就讨厌以自己的美貌而洋洋得意的女人,心里常常骂道:这些尤物们,你们除了漂亮一点,还有多少智商呢,说不定哪天给某个男人用一顿饭钱就骗走了。

    师傅胃口很好,喝了三五两白酒,结账时,由一个新学员站起来,一本正经的挨个收钱,馆子收费不贵,每人三十几元,我掏出零钞,一张张的数出三十几元,而下一个就是曹娟,让她自己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