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我这一家子在线阅读 - 第063章 伺机出轨

第063章 伺机出轨

    我愤愤的应道:我思维很清醒,怎么会去看心理医生?

    估计她在寻找借口,假如我心理有问题,她就没有问题了。

    于是我们之间打起了心理战、相互猜疑,相互指责。

    结婚八年,我虽然了解到她性格和习惯的大概,却不能了解到她内心深处的许多东西,也许夫妻之间,一辈子也不能了解到对方内心深处。

    新婚期说是磨合期,看来,我们的磨合期,说不定会延长到整个一生,直到某一方闭眼之前,还为了未能知晓对方的不少秘密而遗憾着。

    我最想摸透的就是她的道德尺度,节cao要塞的强大程度,最担心的是,一个原本淳朴的乡下姑娘,(我正是看中了她的淳朴才和她结婚的),嫁到林家后,处于石河村农民街的那种鱼龙混杂的小环境之中,受了一些关于男女方面的不良影响,见到自己的闺蜜瑞珍姐和那个外县粮食中转站的瘦猴子职员暗中摸摸搞搞、眉来眼去,不免砰然心动,有了去外面试试水的念头。

    更何况那段日子我课余时间几乎很少在家,不是打牌就是和所谓的狐朋狗友在一起瞎混,于是她黯然神伤,感觉到自己嫁错了郎,恰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斜对门的外县美女想生二胎出去躲计划生育,刘俊浩做起了快乐的单身汉,像他这种小白脸,一天没了女人,仿佛丢了魂一般,于是几种因素凑合到一起,夜里她抱着不到一岁的阳阳坐在斜对门的铺子里和几个留守妇人一起听了数次刘俊浩发表的关于男女之事的说说之后,在某个夜里,当别的女人回家了,俩人眉来眼去,刘俊浩朝门外看了看,我不在,别的邻居也不在外面,于是顺手拉上卷帘门,刘玉芳把阳阳放在铺子里的椅子上,被他拖拽着,半推半就的上了二楼······

    我不知如何是好。

    那段日子,突然之间,她掩饰不住对他的顾盼和留恋,夜里打开房门的第一眼,目光不是投射在自家男人身上,而是痴痴的集中在一个外面的男人身上,其痴迷程度,甚至忘了掩饰!忘了自家男人正在看着她!

    此前看不起他,此后顾盼和留恋他,为何形成如此巨大的反差?除了最为彻底的身体接触,除了体验到致命的欲望释放之过程,还有别的原因吗?

    很多细节,反反复复在我眼前浮现。

    离婚吗,不敢离。

    不离婚,心中的猜疑持续发酵,酿成越来越剧毒的毒药,使得怨毒之气在胸中淤积不散,能和她一起过完后半生吗?

    原本,一个正派的乡下姑娘,尽管不算漂亮,谈不上什么姿色,却因为拥有传统女人的种种德行,婚后一直尊重着她,家里许多鸡毛蒜皮的小事一直忍让着她,自从风波突起,我心里经常用一个字评价她:贱。

    无论是身体出轨,还是精神出轨,她之所以贱,是因为她突然间仰慕着一个曾经靠卖老鼠药成家立业的小白脸,而并非一个比我更强的、无论身体和精神都极具男人气概的人。

    假如她钦慕后一种男人,比如斯瓦辛格、尚格云顿之类的男人,我会认栽,也不会对那个男人心生憎恶之感,我甚至会想:原来她的身体能量和感情能量远远超过了我的预估,哦,算了,还是劝她回心转意,带回家里好好善待,以后多花一点时间陪陪她,陪她在黄昏时分漫步于最美村道,陪她逛街购物,在例假来临的前两天让她去打麻将而我坐在旁边观战并带着阳阳,另外,在床上自己克制着点,顺应着她欲望的节奏,像老男人们所言玩一点花样什么的,尽量满足她吧。

    奇怪的是,有时我认为她贱,有时从石河村骑车回家,见到她的第一眼,却又觉得她气质优雅、风韵动人,仿佛梦中情人,这种奇怪的感受,来自我对她身体出轨或是精神出轨的猜疑,我有了一种更为奇怪的换位思考,仿佛我成了刘俊浩本人,她成了我私密的红颜知己,我们曾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激情对决,折腾得死去活来。

    有了如此奇怪的换位思考,她在我眼前幻化为一位有韵味、有品味、有趣味、有体味、有滋味的梦中情人,浑身散发着女人那种雌性的芬芳之气息,春天的气息。

    于是在例假后外出的这个月里,我体内时时翻腾着甚至沸腾着两种难以名状的东西,一种是猜疑和嫉妒发酵而成的毒药,一种是nongnong的爱意浓缩而成的甜蜜,两种东西相互混杂,相互融合,说不出是酸是涩是苦,还是甜,以及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总之我无休止的怀疑着她,咒骂着她,然而在上班时间,却时时刻刻惦记甚至可以说想念着她。

    原本,我们夫妻之间“做事情”,在搬家到黄果垭镇之后,来得勤了点,可是在这个月里,即便到了男人不可遏制的时刻,仿佛箭在弦上,怨毒之气所致,我却逆天而行,根本不去碰一碰她,故意冷落她,心里暗暗骂道:贱婆娘,我不碰你,又出去找别的男人吧,看下次捉到现行,老子不把你揍得个半死才怪。

    到两口子例行公事的时段,我连碰她的手指头也不碰一下,然而按她的个性,也绝不会勉强我,更不会勾起下巴仰视我,企盼着丈夫男性热能的赐予。

    她在几次传递出那种特殊信号之后,见我毫无反应,神情落寞的转过身去,默默的继续做家务事,整理床铺,清扫房间,并在就寝时段抱着阳阳,以后背和我相对,尽量在被窝里不跟我发生身体接触。

    我在自虐、自伤,箭在弦上,却始终不发,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自然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难熬的一段日子,我在精神上阉割自己,在rou体上压抑自己,为的是对她身体出轨和精神出轨的报复,尽管她的出轨并无铁证。

    我又回忆起过去沿着成渝铁路线流浪到石河村的那个男人,也许他曾经是个情痴,当爱情的幻想破灭,瞬间万念俱灰,于是浪游天下,没有目的地,没有终点,以酒精和毒药慢慢消耗着自己的生命,现在,如此极端心境之下,才真正理解到他那种不可理喻的行为。

    我非情痴,毕竟是过去学校里的高材生,我思维应该算比较开放,喜欢从多种角度来思考问题,极少钻牛角尖的,刘玉芳的出轨嫌疑不能排除,又不敢轻易离婚,不得不寻找别的方式来排解胸中怨毒,否则,天长日久,结局跟那个流浪汉不会好多少。

    于是我在想,既然你有身体出轨和精神出轨的明显迹象,我为何不出去下水试试呢?当地有句俗语:大哥莫说二哥。大意是你都犯了错,我也跟着犯错,你我彼此彼此,于是都没话说了。

    假如我这样做,无异于把小家推向崩溃的边沿,每个人都会受伤,两个孩子尤其无辜。

    可是,我不这样做,胸中的怨毒之气怎么释放呢?

    也许出去瞎混几次,找几个女人随便玩玩,逢场作戏,刺激刺激,完事了彼此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我的内心才能找到一种相对的平衡。

    然而这只是假设,婚后刘玉芳把我盯得很紧,特别是数年前,她亲眼目睹学校里年轻的红梅姑娘攀着我的肩走在农民街,以后很长一段日子一直有点神经质,仿佛羽毛一根根立起,以母鸡护巢的姿态提防着假想的情敌,对我在外活动轨迹预估到每一分钟,若是放学后晚回来两分钟,也会追根究底。

    她心细如发,家中衣柜里衣服是否翻动过,床头小物件是否移动了一点位置,寝室里藏在破棉絮里的钱袋子是否改变了方位,她都观察得清清楚楚,对阳阳和我逐一审问,严查内贼。

    想在外面找女人,非得犯上很大的风险,事情曝光,无异于来上一场家庭地震。

    我又回忆起,过去在农民街,某日放学回家晚了一点,也不知为何,外衣粘上了一根女人的长头发,她立马警觉起来,咬牙切齿的问:这么晚回家,女人的头发居然粘在你身上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她莫名其妙的吃醋,我心里反倒甜丝丝的,笑道:我怎么知道是谁的头发?也许是你的嘛,放心吧,我又不是喜欢拈花惹草的人,绝不会背叛你的。

    如此解释,仍然不能让她释怀。

    一次我在办公室里改作业,脸颊上涂上了一点红墨水,回家后竟然被她怀疑为女人的口红印。

    更为可笑的是,某日我回家晚了一点,也许跟着学生疯闹,在学校外的草地上斗鸡捉迷藏什么的,身上粘上了不少草籽,回家后被她发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龟儿子,你到底和谁在草丛里滚打跌爬了一回?

    于是,怨毒之气在胸中淤积不散,有了去外面找女人排解排解的念头,我却从未付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