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我这一家子在线阅读 - 第058章 极度冷淡

第058章 极度冷淡

    可是,有时她单独外出,偏偏不叫我骑车送,却坐公交车或镇上跑野租的面包车。

    外出地点,主要是十二几公里外的区镇,或说去批发部拿点超市的缺货,或说跟着邻居贺铁匠以及酒铺子女老板胡幺妹一起去逛区镇服装店,没事,就一个理由,在超市呆久了,想出去玩玩,透透气,当然也会邀约一两个盐巷子的女邻居,有时说是女邻居邀约她。

    这一出门就是大半天,我往往会调课或请假帮着守铺子,头一次,我没在意,可是二次三次,我吃惊的发现,她外出的时间,恰恰是她例假刚刚结束的那两天,也就是她心里痒痒、身体痒痒的那两天。

    她出门除了购货购物以及游玩之外,到底还干了些什么?是否与其他人接触?虽然有同伴在一起,可是七八个小时的时间,她完全有机会编造借口离开她们,一两个小时后再回去碰头。

    另外更让我感到反常的是,外出之前的头一两天,她就开始面有难色的提出来:林伟,后天我想去区镇进一点铺子上的缺货,顺便买一件衣服。

    当初我并不在意,随口应道:你去吧,要我送吗?

    她撇撇嘴:要你送?每次我去买衣服你都没耐心,算了,我自己来去乘公交车也方便,到镇上之前给你打个电话,骑车来大桥桥头接我就行。

    过了三月,也就是第三次,恰恰也是她例假结束的那两天,她提前唠叨着又要去区镇,这次我更加深了我的疑虑,可就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证据,没有所谓的把柄,想发作也不便发作,想拦阻她外出又找不出理由。

    这次,我多了个心眼,当她离去三四个小时后,守在铺子上,隔三差五的打个电话去,可是,第一个电话,反复拨了十几次,明明是开着机的,就是没接。

    她为何不接电话?难道她不敢接?或是她真的和某个男人在一起?在某个小旅馆的一间暗黑的房间内翻云覆雨?而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刘俊浩。

    俗话说一朝红杏出墙,十年难以收心。莫非果真在石河村时,在刘俊浩老婆回老家躲计划生育的那一段日子,她一不小心被诱惑,节cao要塞突然间崩塌,和一个平日不怎么感冒的男人上了床,并尝到了甜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朝潮暮暮念想着再次和他私会?

    大约一个小时过去,也不知拨了多少次电话,她终于接了,说是去逛服装店,把手包忘在面包车里了,还反问我有什么事?

    丢三落四根本不是她的习惯,怎么会把手机忘在面包车上?这更加重了我的疑虑。

    我的心像螺丝一般慢慢拧紧,接近了一种难以承受的极限状态,仿佛整个人随时会瞬间崩溃。

    下午五六点,当她归来,面泛红霞,一副陶醉和满足的样子,我酸溜溜的说道:乐成这样,肯定在外面玩痛快了。

    她撇撇嘴应道:出去玩玩有什么不对?你情愿一年四季把我拴在铺子上么?

    这一夜,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她搞定,验证验证她的激情水平。

    晚饭后,我迫不及待的提出了作为一个丈夫的合理要求,并暗暗观察她的反应。

    果然她懒洋洋的拒绝道:唉,出去走了一天,累了,过几天吧。

    我此时有一种想掐住她脖子的冲动,却按耐住性子淡淡的说道:既然在外面玩高兴了,怎么会累,何况在床上运动运动,睡觉也睡得更香啊。

    她嗔怒道:龟儿子就喜欢油嘴滑舌的,不行就不行,莫非你想硬来?

    我当然清楚她拥有的钢铁意志,假如她不乐意,假如我什么地方不合她心意,即便她身子痒痒,无论我如何软磨硬泡,她绝不会敞开防线。

    不过这一夜,我决定硬来,并非为满足一个丈夫的正常需要,而想验证下当日她是否把自己的身体给了另外一个男人,彻彻底底释放了例假后的第一波最为澎湃的激情。

    当夜一切正常,关了超市门,一家子上二楼睡觉,超级大床上,她和阳阳睡一头,我睡另一头,而丹丹则睡在距离我们稍远的地方。

    我当然明白,午夜零点之后,她进了深度睡眠,怎么硬来也不会成功的,于是在两个女儿刚睡着时,就及时摸摸搞搞、肢体磕碰,无声的给她传递出一种信号:今晚不来点什么,爷们是睡不着觉的。

    在我百般努力下,她终于就范,逆来顺受的让我解除了最后的武装。

    当然,丹丹鬼精灵,阳阳也快满六岁了,必须离开超级大床,转战到阳台上或是别的地方。

    这夜凉悠悠的,夜风吹拂,楼顶的黄角树枝叶沙沙作响,一走出寝室门浑身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们不得不抱了床毯子走进作为仓库的隔壁房间,那儿还遗留着过去邓老板守夜时用过的一架破床。

    进了仓库,她完成任务一般的躺下去,躺在破床上。

    也许是抱怨我硬来,也许真的在外面释放了例假后的第一波激情,她没精打采的,既不迎合,也不抗拒,任我摆布。

    夫妻之间的事情,当然得相互反馈,才会达到峰值,她的冷淡,让我犹如掉进了冰窖,全部的过程比较机械,就像一台燃油快要耗尽的发动机,好几次差点熄火。

    她仰面躺着,肌体没有那种紧绷绷的感觉,黑暗中,她的眼睛朝上,好像一方面在完成一项枯燥的任务,另一方面,她还在为别的什么、或是此前的一场激情对决而陶醉着。

    她的姿态让我想起一个五十年代的台湾作家写的一个短篇小说:一个快要饿死的女人,突然得到一个男人的一块糖,当这个男人趴在她身上激烈动作时,她没事一般,嘴里含着那块糖,极其陶醉的吮吸着,根本不在乎陌生男人把自己怎么样。

    而现在,我就是那个陌生男人,而她嘴里的糖,也许就是她曾经的激情记忆。

    我无心继续验证她当然是否和别的男人干过什么了,干没干过,总之一句话,反正她对我没性趣,至少是外出归来之后,而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她本该激情似火的时间段。

    于是我也成了完成任务,希望尽早结束,可是,既然来不来劲儿,越想尽早结束,过程却越是拉得老长老长。

    此时阳台上的黑熊突然狂吠起来,当然不是冲着我们,冲着仓库里的异响,它是条懂事的老狗了,之所以叫,当然是楼下有动静,并非过路人经过,而是有人接近了超市的卷帘门。

    “狗在叫,下面可能有人。”她说,声音极其平静,听起来极其“清醒”,听得出根本没有丝毫投入。

    “既然狗叫,我下去看看,我们就算了吧。”我趁机说道。

    这一夜,结婚七八年来,破天荒头一回,我居然半途而废,据某些老男人说,这种事一般发生在上了年纪的人身上。

    我的激情没有释放,有了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带着满腹的疑虑,刻骨的怨毒,以及莫名其妙的恨意,回到寝室,躺在超级大床上,在被窝里远远的避开她,尽量不和她发生肢体接触。

    可是,不到二十分钟,她很快沉沉睡去,响起了均匀的鼾声,好像这场例假后的俩人共享常规盛宴,对她来说现在是可有可无的,换一种说法,也许她经过精心策划、巧妙伪装,和另外一个男人共享原本属于我的法定伙食了。

    假如我的猜测成立,事情将变得极其糟糕,我将是天下最为不幸的男人之一。

    更为糟糕的是,像我这样的一个男人,过去是、现在也是外面不少萝莉、罗莉、淑女、靓女、美女等等的心中偶像,却给一个卖老鼠药的小白脸戴上了绿帽子。

    我根本不敢继续往深处猜想,只能阿Q一点,暗暗的安慰自己,也许什么也没发生过,直到现在还没有捕捉到任何铁的证据,也许一切都是我捕风捉影而已,就像赵和平所言,男人见了外面的美女会产生联想会意yin,女人也是一样,没有联想的男人和女人,说明他或她的感情不太丰富,甚至身体机能不太正常,由此推断,在石河村的那段日子,她对那个小白脸掩饰不住的顾盼,仍然属于一个女人正常的意yin范畴,只不过意yin得稍稍过了头,差点就算是精神出轨而已。

    可是我转念想,这可能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推断,也许所有的猜测已经成立,该发生的已经发生过,而且藕断丝连,今后还会继续发生,就像赵和平所言,女人要偷人,男人是阻拦不了的,就算用绳子拴在家里也拴不住,除非把她别在裤腰带上。

    黑暗中躺在床上,听着她均匀的鼾声,我又回忆起一位香港女作家的小说中写下的一段话: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有了亲密接触,裤子一提就走人了,很可能第二天就把她淡忘,而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有了亲密接触,则总是念念不忘,好像她从此成了他的人一般,即便在生活中她对这个男人并不怎么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