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义庄福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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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早餐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桃淘刚刚放下碗筷,就见钟云莱依旧是是一身整洁的白衣,从客栈门外走进来。 “哎?钟大哥,你一大早就出去了吗?” 桃淘原本还以为钟云莱和自己一样,昨晚没睡好,现在正在屋里睡大觉呢。 钟云莱摸摸她头上不甚整齐的发髻,笑笑道:“呵呵,不早了。” “钟大哥,你用了朝食没?今天的粥熬得特别糯,还加了木瓜,又香又甜,你快坐下尝尝。”说着,桃淘就要起身给他盛一碗。 “你自己用吧,我已经用过了,我刚刚去了一趟义庄,你们吃完了就和我一块去一趟。” “嗯嗯,师弟,你快点吃,我和黑魒都吃完了,就等你了。”桃淘一听是着事,呼噜呼噜将手中的粥饮下,就催促起苦瓜。 苦瓜原本倒是速度不慢,可是一听桃淘为了个外人这么催他,他心里就是不爽。 他突然涌起一股想对着干的不甘劲儿,不但没有加快速度,反而越发地慢条斯理了,一会夹个菜,一会又添个粥的,看得桃淘在一旁干着急。 “师弟,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师姐这话从何说起啊?” “那你用饭这么慢?平时不都是吃得比谁都快么!” 桃淘是顺嘴说了个大实话,声音也比平时大了些,于是周围的食客纷纷抬头看向他们这一桌,苦瓜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 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吃起饭来是没有钟大哥那么细嚼慢咽的优雅,可是也不能这么说他吧。 在外人面前一点不给自己留面子,师姐真是太过分了! 他急红了脸,梗着脖子硬声道:“怎么,我今天还就想慢点吃了,你管得着么!” 说着,他又添了慢慢的一碗粥。 “你……你太过分了。” 桃淘气师弟的不配合,也不明白为什么苦瓜会这么讨厌黑魒,一路上多个人就多个照应,为什么要对每个人都这么防备呢。 此时的桃淘还不明白,人不可貌相,这个世上多的是口蜜腹剑、两面三刀的人,也多亏了有钟云莱护着,要不然他们一行人是绝无可能到达秘境的。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钟云莱见他们又要吵起来,再看看旁边坐得稳如泰山的黑魒,刚想张口调停一下,就被苦瓜的呻吟给打断了。 “哎呦,哎呦,肚子疼。” 苦瓜正得意着呢,突然就觉得腹中一股阴凉之气盘结,丹田一阵绞痛,突突地刺激着他的痛感神经,忍不住呻吟出声。 “师弟,师弟!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桃淘见他疼得满头大汗,不是开玩笑地装,一下子也急了。 “师……师姐,我没事。” 可是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苦瓜紧紧皱着眉头,脸色青白,嘴唇也失了血色,牙关叩得死死的,显然是痛到了极点。 钟云莱看了一眼旁边的黑魒,见他端端正正一动没动,不像是做了什么手脚的样子,只得先把对他的怀疑摆到一边。 “桃淘,你先别急,让我看看。” 钟云莱伸手搭上苦瓜的手腕,探上他的脉搏。 钟云莱很奇怪,这脉象上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苦瓜这么痛苦的样子也不可能是装的:“除了腹痛还有什么不舒服?” 苦瓜满头大汗地摇摇头。 “怎么办?钟大哥,他的情况严重吗?”桃淘一脸担心地问道。 “这样吧,苦瓜兄弟先在客栈里休息休息看看,也许是新到了一个地方水土不服。”钟云莱都查不出他的问题更别说这里的大夫了,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先让苦瓜在这里歇息一阵子。 “嗯,也只能这样了。”桃淘抬手轻轻拭去他额头上的汗珠,脸上满是惊慌担心。 她刚想将苦瓜搀扶上楼,一旁的钟云莱皱皱眉头,从她手中接过苦瓜:“我来吧。” 钟云莱将苦瓜送上房间后,在柜台招呼小二多看着点苦瓜,就带着桃淘和黑魒上路了。 大中午的阳光热辣辣地照射着大地,可是这并不能驱除桃淘内心的恐惧。 也许是身为女性,天生对于这些比较害怕。 沄镇是个大镇,族田义庄内还设有学堂、公田、祠堂等设施,就连暂时摆放棺材的福善堂平日里也安排了一个守门人。 要不是亭长给了他们权限,他们几个外乡人是绝对不允许进到福善堂的。 不管死者生前是什么身份,义庄都会出资在福善堂内上香超度。 远远看去,黑色的大门紧紧关着,独有一种肃穆的孤寂感,和义庄其它地方的繁荣热闹形成强烈对比。 “福寿堂”的牌匾高悬于门楼,越靠近福寿堂越觉得阴凉。 “钟大哥,这儿……这儿会不会有鬼啊?”桃淘害怕地紧紧靠着钟云莱。 一旁的黑魒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罩在袖中的手攥成了拳头,浑身释放着的冷气,让桃淘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钟云莱瞄了一眼黑魒,却是没有发难,而是自然地将手搭在桃淘的肩膀上,将她往自己身上搂了搂,温柔地说道:“别怕,有钟大哥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嗯嗯。”桃淘点点头,没有注意到说话的人那双宠溺的眼神,也没有将他的誓言放在心上。 阴差阳错,此时钟云莱尚不知他许下的诺言日后将会成为一道枷锁,牢牢地将他的心箍住,痛苦甜蜜都由人摆布。 黑魒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起了反效果,将身上的气息收敛,跟着他们迈上台阶。 钟云莱轻叩门环:“有人吗?我们是来查案的。” 良久,才听得有蹒跚的脚步声从门内传出。 “吱呀——”厚重的大门发出嘶哑的声音,稍稍开了一条缝。 “你们是?”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大爷,在下钟云莱,奉沄镇亭长之令前来查案。”钟云莱之前只是来义庄周边观察了一下,这福寿堂他还未有机会进去。 门缝开大了些,门内的人似乎是在观察他们。 过了一会,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才缓缓将门打开,佝偻着背,发出破风箱似的嗓音:“你们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