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馨儿不怕
“好一句只做狂人不谓侠” 前方大路出现一群武者打扮的家丁护院。 当中闪出三人,各个高头大马。 其中一人宽巾大氅红面长須,见到人群后立刻催马上前朗声开言: “二位侠士还有内中女眷请了,在下三义庄庄主窦孟起! 江湖人称侠义胜雄赛云长! 我身后的是我二弟玉面神算小诸葛,郎天机。还有三弟飞空书生剑,褚宝玉。” 他身后二人跟着抱拳示意! 窦庄主这才又对着马车上的易丰和古月杨继续说道:“冒昧打扰实在不该,只是听庄客讲二位英雄侠士已经连喝了三天三夜的酒。 我兄弟三人实在忍不住好奇,都想见识一番~ 刚刚又听到如此洒脱之音心生喜悦,特来邀请三位移驾我三义山庄,好展示我等结交之意,已尽地主之情。”那窦庄主说的诚恳,行为举止颇显豪迈。 看的出来,对方身上没有半分灵气,不过武道修为以近先天,估计在武林中也是赫赫有名之辈! 可毕竟他们是修真者,即便你在凡间武林地位在高,在修真界就连一个开脉的人都不会拿你当回事。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出言婉拒: “多谢三位庄主好意,可我三人却有要事在身不便叨扰,实在抱歉。” 车上这两可是魔宗弟子,尤其车里那位,一个不顺心不得把你山庄都掀翻了去?你们最好还是别作死了! “二位英雄,这一路上即使你们不用休息,内中娇娘也该休息休息了…… 到我庄子上,好酒好rou管够,还有丫鬟婆子也能令车中女眷暂作休息~ 我们兄弟还能和二位好好攀谈攀谈岂不两全其美!”窦孟起还是想要结交易丰二人。 “我大哥乃是远近闻名的赛云长,最是急公好义。 三义山庄更有我大哥的内宅家眷在那,三位尽可放心。 若是不信,可向后面那些过往商贩打听打听。”那位二弟小诸葛怕他们是有所顾忌,这才出言解释。 “是啊,窦庄主义薄云天,三义庄更是贤名远博……”后面还真有不少人随声附和。 易丰听后微微一笑:“我等自不会担心盗匪强人之患。” 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庄子,就是三五百燕皇的玄甲骑兵都不是他们任何一人的对手。 “况且……”他回头看了眼车内停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 “温柔乡里英雄冢,侠义多被红颜恼……我看,还是算了吧!”真要让你们看到车里这位,怕是真就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来了,那可是祸非福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不去不去,我兄弟说了不去就是不去。”古月杨可不管这个那个,没功夫和这帮人唧唧歪歪。 一挥袖子一阵罡风扫过,打着旋就要吹翻众人。 对面看那黑衣侠客有如此功力,无不惊为天人…… 啪~ 可惜还没等古月杨扬手驱散来人,就被里面伸出一只玉手打在他后脑上直接把法力散去了! “去!为什么不去!”张婷婷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她就是想和易丰唱反调! 尤其刚才这家伙说的那叫什么话?还温柔乡里英雄冢,侠义多被红颜恼! 哪个恼你了?哪个怨你了?臭不要脸的,还往自己脸上贴金! “哼~就去!” 有这位‘师姑’的坚持,古月杨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拉着易丰无奈的跟着三位庄主和一众家丁护院簇拥下,径直前往三义山庄…… ―――――― 三义山庄还是个大庄子,占地足有百亩。 当他们赶到山庄时,正有非常多的各界武林人士和商贾云集。 来的时候就听窦庄主说过,明日就是他老母七十大寿,这几日庄子会有很多天南海北的豪杰客商特来祝寿。 三位庄主率先下了马指挥着众人准备房间和酒席…… 此刻车内的张婷婷也确实憋的久了,就算是修真者也闷的厉害。队伍刚停,就迫不及待的一掀帘子在车辕上伸了个懒腰。 霎那间,周围嘈杂的人群好像突然静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的举动所吸引。 好一个绝色天仙般的美人。 真是――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 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什么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放到此女身上一点都不为过。 她本就是身怀先天魅体的应劫人,又修炼了天魔宗极品魔功天魔神女诀!更加媚态百生,举手投足间能吸引万千男子,别说他们这些凡人,就是修士见了都会一见倾心。 这还是她刻意收敛了自身绝大部分的魅力,否则就凭这些凡人的定力早就为搏红颜笑,拔剑告君知了! 尤其是那些年轻侠客,全都枰然心动,恨不得立刻上前拜倒在石榴裙下。 对于这些,易丰也只能无奈摇头。修士修真,越是高阶的女修就越漂亮,放到凡间个个都是绝色美人。 这也难怪,毕竟吸纳灵气铸就道基,洗经换髓从内到外,无论肤色相貌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像现代人经过化妆、滤镜、美白、美颜之后的情形,只不过修真者是修炼后改变得来的,属于自然进化。 他到不担心张婷婷会吃亏!一个灵寂初期的魔宗散人能在一群凡人中吃亏? 你就直接给她喂迷药都不带有事的。反而他更担心这帮不知深浅的凡夫俗子,要是有哪个真对这丫头做了什么檀越的事,那可就不得了了。 “你那师姑不会被凡人惹到,就把人家庄子所有人给咔嚓了吧?”他压低声音在古月杨耳边私语。 “兄弟放心!她平常对修士是有些霸道,但对凡人确实不像其他魔修那么肆意妄为。”古月杨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听这话易丰这才点点头不在过多理会,而是和古月杨有说有笑先进了庄子。 至于车上的张婷婷则刚刚伸出纤纤玉手,却只看到两个憨货勾肩搭背直接走了。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二人的背影,气的真想一道魔光轰过去。她堂堂魔宗先天魅体的应劫人,从小到大都被男人捧着,哄着,大羡殷勤着,都只为博她一笑。可这两货倒好,一个直男一个坏种,就没一个正常的。 尤其是那个易丰,把古月杨都带坏了…… 这时,那个三庄主褚宝玉支开众人殷勤的跑了过来主动蹲下身,无比绅士的伸出胳膊向前一抵。 “姑娘,小心台阶。” 张婷婷内心有些厌恶,不过她此刻已经深出手不好再收回去。勉为其难的虚搭了一下对方的胳膊下了车…… 三人被安置在一处清净雅致的院落中。 简单安置好后,易丰和古月杨就由大庄主陪着参观庄子去了。 至于张婷婷,在得知此女和易丰二位并没有男女关系后,自然吸引了大量少年公子和风流侠客,此时正在院子里吟诗作对,唱曲献媚呢…… “爹爹”花园中跑来一男一女两个孩童,大一点的男孩拉着一个稍小一点的女孩。后面远远的还跟了数个丫鬟婆子。 那男孩十岁左右,没什么奇特之处,反倒是meimei有些怪异! 此时已近夏季,天气已经大热,女娃娃不但裹着厚厚的冬衣,嘴里还能看到呼出淡淡的哈气。 “哎,我的宝贝。”窦庄主中年得女十分宠爱,首先抱起了裹成球的女儿,又摸摸那男孩的头。 “快叫叔叔。” “叔叔好。”两个孩子到是乖巧。 “不瞒两位兄弟,我这女儿过了端午就七岁了。只是她自小得了怪病,体内像是中了寒毒,我请了无数名医用药无数,却都不见效……” 窦庄主怕易丰二人误会,主动解释一下女儿的怪异。 “世间怪病多的是,总有医治的办法。庄主也不用着急,说不定时机一到令爱就能无药而愈。” 窦庄主知道易丰这是宽慰他,只是勉强笑笑。 “庄主,庄主……”说话间,一位管事拿着大红色的拜贴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何事如此惊慌?” “庄主,是荆州太守派来了府上的二公子,说给老夫人提前送贺礼了,二庄主请大庄主去正厅一叙” 窦庄主接过拜贴看了一遍,这才转身对二人拱手抱拳: “对不住二位兄弟了,这几日家母寿辰,迎来送往招待不周。我先失陪一下,稍后我让人送上酒席等晚些时候定当亲自赶来和二位兄弟喝个痛快。” “庄主自便,不必顾忌我等。” 窦庄主放下女儿,再次拱手致歉急匆匆赶往前厅去了。 易丰看着离去的窦庄主摇摇头,这就是被名牵累的人啊! “叔叔,抱抱。”他脚下的裤腿被那小女孩拽了拽。 他低头看着裹成球的小女孩笑了笑,逐抱把她抱在怀里:“你叫什么?” “我叫馨儿”女孩笑的很甜,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 “馨儿啊!你穿这些不热么?” “刚才不热,被叔叔一抱就热了。”窦馨儿点点头,这是她首次感受到温暖,在这个叔叔的怀里真的很温暖,能让她不在寒冷非常舒服。 “那我帮你把棉衣脱了吧。” “好的叔叔。” 他很随意的帮小姑娘把厚重的外套拖了下来。 远处看护少爷和小姐的丫鬟婆子却是面色大惊。 他们小姐从小就得了奇怪的寒病,一年四季都得裹着厚厚的棉衣。 “衣服脱不得。”众婆子连忙就要上前阻止。 可还没等她们靠近,就被那个十岁的男孩严厉喝止挥退下去。 别看这个男孩小,却是被当做未来少庄主培养的,从小除了在三位庄主和夫人老夫人面前异常乖巧外,在其他庄人管事面前可是说一不二的主。 而且别看他才只有十岁,早已习得一身上成武功跟随父亲见过很多世面,属于早慧的类型。 这小家伙心里清楚:meimei虽然生有怪病可自小就灵异非常,不但能够看到将死之人的气术,也能一眼就看出人的善念歹意无不灵验。不但如此,她从小到大还从没说过热呢,更没主动要求陌生人抱她的! 看来今儿这两人就是父亲说过的异人吧! 易丰并不关心小男孩,对旁人的看法也并未理会,只是抱着小姑娘和古月杨坐在一处石凳上自顾自的聊天。 “这小丫头到是个难得的玉骨冰髓体质。 只可惜没有对应法决,若是在七岁前还不能引灵入体的话,别说几件棉衣,就是抱个火炉都没用,早晚因为体内灵脉扩散而死了。”古月杨早就就看出孩子的体质了。 易丰也知道,他也有意让这小姑娘少遭些罪,抱起她时就故意用自身法力为其疏导灵脉,这才让她感到了温暖不在寒冷。 “叔叔,你们有办法救meimei?”小男孩在一旁听的激动,他虽然听不懂什么玉骨冰髓,但也明白对方应该知道meimei寒毒的真正原因。 不待二人回答,男孩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以头触地。 “求叔叔救救meimei,我三义山庄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易丰一抬手,一道柔和却令那孩子无法抗拒的力量直接把他扶起来 这下小男孩更加确信眼前的叔叔肯定能治好meimei了,即便先天高手也做不到刚才这种举重若轻的手法。 “馨儿是吧!”易丰扶起男孩转头看向怀中的小女孩。“我可以让你快快乐乐的活上十年,十年之后你会无痛而死。 也可以选择彻底治愈你,不过要是彻底根治你的话,你就得走上一条比世俗武林还要血腥,遍布无数荆棘坎坷的道路。 有可能会亲眼看着你所在意的亲人一一死去。那么现在轮到你选择了,如果是你的话,你会选哪个呢?”他像是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可话里话外却透着严肃。 “有叔叔在呢,馨儿不怕。所以我选后者。”她坚定的点点头。 易丰笑了笑,用手刮了一下小姑娘的鼻子。惹的女娃娃开心的嘿嘿直笑。 “你想的挺美……我还要找我的心上人呢,可照顾不了你。” “那……那我就做叔叔的心上人。”小姑娘稚气的信誓坦坦。 “哈哈哈~那就不必了,我这一生不做多情种,只选一心人!爱一人足以……”他苦涩的笑笑才继续开口: “不过你么,还是要考虑清楚,后者还有可能会面对无以言表的腥风血雨。这~你也不怕么?” “馨儿不怕!”她小小眼神充满坚定。 易丰看看着她点点头,随后从葫芦里拿出一颗调理经脉的丹药。这是他能找到的唯一适合给她吃的丹药了。 其他无论是补灵丹,降灵丹还是灵酒,给没有任何修为的人喝,恐怕直接的后果就是爆体而亡。 他把丹药拿在手上这才叫过那男孩:“你叫什么?” “我叫窦建勋”男孩很激灵。 “我刚才和馨儿说的话,你听懂了么?” “听懂了!既然馨儿meimei选择后者,我一定全力保护我meimei的,不让人欺负她。”窦建勋握紧小拳头信誓坦坦。 易丰看他表情认真,这才把丹药交给他。 “此丹药分成七份,一份可保她七日无恙。
至于如何根除她的方法,待我回去再想一想。”之后他和小姑娘又玩耍了一会,直到窦家老夫人派下人催促后,两个小家伙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你真想救那孩子?”古月杨奇怪的看看他。 “嗯!” 之所以要救她,或许就因为那孩子的一句‘馨儿不怕。’让他联想起了梦瑶,那个为了挣脱命运而努力拼命的大妖,那个自己承担一切的心爱之人。 “我那师姑正好得到过一本《广寒诀》的道门上品功法,非常适合玉骨寒髓的资质修炼。”说完这句,古月杨就闭嘴不在多说,易丰也知趣的没有再问。 二人随后喝酒聊天一直到日落时分。窦庄主在此期间也来了一趟,只是明日就是他母亲的大寿不能多喝,陪了一会也就走了。 月上树梢,他看了看时间,对面张婷婷那里已经没有酸儒和所谓风流少侠的吵闹声了。 他这才和古月杨打了声招呼,走向张婷婷的房门口,敲敲门。 后者早知道他在门外,只是故意默不作声。 看到易丰敲了几下就准备回去,她这才傲慢的说道: “何人在外面?” “易丰。” “进来吧!” 他推开门看到张婷婷换了身柔和舒适的衣服,正坐在一张红木桌前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支着脑袋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哎呦,这不是有脑子的智慧公子么?怎么?找我这魔女是有事儿?”阴阳怪气面带嘻笑。 “却有一事。” “哎呦呦,这可难得。快说说看什么事。”张婷婷把腿盘到椅子上,抱着两脚貌似特别好奇的样子。 易丰没急着说明来意,他先四下寻摸了一下,最后在她桌子对面一屁股座下。 “你倒是不见外。” 桌子上放了几十张宣纸,他随意瞄了一眼又撇撇嘴。都是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酸文,更有那直接表露爱慕之情的荒唐词牌。 “听说婷婷姑娘有本道家的广寒诀?”古月杨管张婷婷叫师姑,易丰则直呼对方名字或者婷婷姑娘。 “广寒诀?嗯,我确实有这本法决!怎么?易大公子想要?”她点点头,用法力裹着椅子使得她能前后摇晃起来。 “姑娘开个价,我确实有用。”他做好了被宰的准备。 “那行,我观你体能藏有一件仙器吧?恐怕不比我的天魔沙衣差,你就用它来换吧!” 易丰断然摇头,开什么玩笑。 “那就用你那葫芦法宝或者水火双蛟扇也行!”张婷婷又把眼神瞄向他腰间的三宝葫芦。 “姑娘不愿意换就算了,也不用说什么仙器、法宝的狮子大开口。”易丰一扶袖,这魔女根本没诚意,一个上品道们法决怎么可能值这么贵。 “等等……”张婷婷见他要走,急忙叫住! 这人怎么这样,有时候那么风趣,有时候还是个臭脾气! “别说本姑娘没诚意,你看到这些了么?”她拿起桌子上那堆酸词烂调。 “你只要再唱一首,能剩过这些人的曲子就行。” 他看了看对方手中的一打宣纸,不免露出笑意: “行啊,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你到底有没有那法决我还不确定呢。” “你待怎样?”她见对方入套心中喜悦。打定主意,到时候不管他唱什么歌,自己都说不满意就是让他得不到。 “你把那本广寒诀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我最起码知道你是真有!” “行,就依你”张婷婷往腰间自己的储物袋一摸,一个玉佩便拿了出来。 她随意的把玉佩放到桌子上。 易丰通过神识扫了一眼,果然那玉佩实际就是个玉简,上面刻录有一偏广寒诀。 他确认真伪后这才起身,故作沉思。摇晃着手中折扇,学着那些文人墨客作诗的动作,这才装模作样了半天,啪的一声用扇子敲击在手上:“听好了,我要唱了!” 春雨化这相思 半寐及时休 年少的公子 他不识相思愁 抄过佛经念千遍 也颂过诗文百首……” 他一身公子白袍,手里晃荡着水火双龙折扇,学着白天那些酸文雅士附庸风雅的动作惹得张婷婷噗嗤一笑。 “……方才遇见了姑娘 他才墨笔成愁……” 一边唱,一边转到张婷婷面前表演的像是发现了宝贝,又在桌子上的几十片文章上一点,那意思很明显,看到她才有了这些文章。 “姑娘本是天仙 不小心落入凡间 黄粱美梦一场 醒来大路各走一边 姑娘本是婵娟 不小心落入凡间 黄粱美梦一场 醒来大路各走一边……” 易丰男性的声线富有磁性,在张婷婷身边转圈,上下左右夸赞起来。这让后者悄悄有些脸红,不仅轻啐了一口。 他像是被啐的无地自容,只能羞愧的用袍子掩面。一边唱,一边躬身倒退主动出了房门回去了。 “哼~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这种乡野小调难登大雅之堂。”她微微一笑有些自鸣得意,能让易丰吃憋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可她伸手要收回玉佩时,却猛然发现那玉佩竟然不见了。 这下才回想起来,刚刚那坏小子为何唱着唱着就跑了。他哪是认输啊!分明就是刚才在自己身边晃悠,假意谄媚实则是把玉佩偷走了。 怪不得他先让自己把法决拿出来呢!这哪里是入了自己的坑,分明早就抱着偷的想法了! “易丰……你个小贼……”张婷婷气的大叫!可大喊之后想了想没有追出去,毕竟她还真觉得这坏人唱的大白话要比那些酸文好十倍。 她猛然抓起桌子上的几十篇文章,愤恨的撕得稀烂,气呼呼的又坐回椅子上生闷气。 可想着想着自己又噗嗤一声乐了,刚刚那坏人表演的实在可乐,再一想到‘姑娘本是天仙’又把自己说的脸红。 继而又啐了一口:“还黄粱美梦一场,醒来大路各走一边。 这话听着就不像好人唱的,我和谁黄粱美梦?和你么?呸~ 浪荡子~想的到美! 不过美梦一场后还要和我大路各走一边?就这么想不负责任?”…… “呸呸呸……”自言自语中张婷婷满脸羞红。“我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