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安逸短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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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迷离行人眼,妖娆魅惑君子心。 金陵城,一掷金,群芳阁,万寻珍。天下绝色再度回归,来得却悄然无息,除了群芳阁中有头有脸的几位掌事者,其余皆不知也不欲理。这绝色本就随心所欲,往往都是他来寻人,别人想寻他怕都是徒伤悲,一场空。不过他这次回来,性子却有些变了,不再群芳环绕,而是独守一人。 群芳阁有名的美人亦是实权cao控者的觅婳对此心中虽有酸楚,但毕竟是个七窍玲珑者,经历的太多,对世间的一切也都看淡,酸楚一阵也就过去了,何况袁溪人长得极好,足以跟绝色相媲美,而且性子可爱,心地纯善,是她们这些流落风尘的女人最为羡慕的人,自是多了份喜欢和照顾。原本还担心袁溪被骗,毕竟逸笙的风流史可是馨竹难书,可只消一眼,她便感受到了逸笙的改变,多看几眼……可叹中便不愿再看,世间能得此爱者是何其幸,也唯有此可儿能承载这幸吧! 袁溪睡梦中被抱离了素夫人的府邸,醒来的时候已然身处马车之上,但身边依旧是熟悉的逸笙,她便安心地吃下逸笙给的水和糕点,马车摇晃易困,加之她感觉身体很是疲倦,吃了几口便又窝进了逸笙的怀里睡着了。再度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群芳阁中,眼前除了逸笙,还有上次带自己进来群芳阁的美人jiejie,一看到美人jiejie,她心中便想起了她的长姐,想起她离家已经三月有余,一想家就想哭,一想哭就掉泪,吓得逸笙和觅婳连连询问和哄劝。 逸笙慌了手脚,他最怕袁溪哭了,那时候身不由己,她每每都在黑夜中哭着找寻自己,心中再次被那黑暗之色笼罩,他心疼且无奈地将袁溪抱入怀中,感受到那温暖柔躯,不知是他想安抚她,还是想被她安抚……轻拍那略有些消瘦的背脊,眼睑低垂亦掩盖那杀人的利光。 袁溪本就是有些跳脱和不藏事的性子,哭过也就发泄过了,再被别的事一吸引,先前哭什么也都忘得差不多。有好吃好玩的,自然也就能无忧而活。 在群芳阁中住了十几日,每日都有各种补汤滋养,袁溪不仅人圆润了一圈,也感觉自己病好了,身体恢复了往昔模样,可跳可跑可胡闹。病好了,本该不再那么依赖逸笙,可不知怎地,这两个多月的相处好似成了习惯,没他在身边总感觉很怪异,而且她发现逸笙也很依赖她,时不时都要抱一抱她寻求一番安慰,就像她跟长姐和哥哥撒娇那般,这种像jiejie般被人需要的感觉她觉得很好,很享受,便也会主动在逸笙一声不吭或是独坐良久时上前抱一抱他,他好像还喜欢被亲一亲,虽然跟长姐她们没试过,但既然他喜欢,那不妨也亲一亲,反正她没少rou,不亏。只是每每被亲到难以呼吸就有些难受了,身体会很热,心也会跳得很厉害,让她有些捉摸不透,想不通就当成病后身体还没有痊愈,尚需时日调理便是。 自从来到群芳阁,他们都一直住在远离前院正厅的小阁楼里,逸笙严令禁止她踏出阁楼,尤其是绝不能踏入前院,可她很是好奇那边为何跟别处不同,夜夜不眠,丝竹声不绝,而且往来的人也特别的多,还都是男子。加之越被禁止,就越想挣脱,好奇心一起,不被满足尤为难受,袁溪忍受不了,便威逼利诱,装乖卖萌,连抱带亲下好不容易才让逸笙同意带她去前院玩一会儿,但被要求需换一身男装。既得了他的同意,换衣服又不是难事,虽然她手边没男装,可他有,袁溪二话没说直接上手就扒逸笙的衣服,嘴里还嚷嚷着:“那你的借我穿一下,你别动,别这么小气,就是借,一定会还你的。” 既是换装,自然是自己的衣服也要脱掉方能穿他的,所以扒逸笙的空隙,袁溪也不忘给自己宽衣解带,逸笙那边有些不情愿,扒了半天也只是解开了腰带,可自己这边很是利落,三下两除二,身上就只剩下单薄的亵衣。 “你真小气,就穿一下,你快脱。”再度上手,袁溪扒得很是起劲,性子上来了,她一定得把他的衣服扒下来,一定。 “你……别……等下,你先下去……” “公子。”端着补汤的美人觅婳对眼前的景象虽很是熟悉,但却依旧惊讶,“溪儿姑娘,这是开窍了?” “开窍什么?”袁溪不解地望着觅婳。 “你给她拿套男装,带她去前院玩会儿,切勿太久,也不可带去……”将袁溪轻柔地从身上挪开,逸笙连忙站起身,将凌乱的衣裳整理好,深皱着眉头对觅婳交代道。 “放心,奴家明白。” “你乖乖把汤喝完,就跟她去,早点回来。”心里极度烦躁,最近频频被霸王硬上弓,颇为耻辱。关键是身心都愿意的这位,根本就没这个意思,果真是无意间的撩拨才最让人心痒难耐,又无从发泄,他需得去顶楼静一静,好好吹吹冷风。 有了男装,有了带路人,有了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以及后面的无数次。群芳阁金碧辉煌,琴曲歌舞皆绝,吃着瓜果糕点,听着之音,看着美人长袖而舞,偶尔还能从觅婳口中听到有趣见闻,袁溪的小日子过得很是丰富,对前院虽不至是流连忘返,但夜夜都需到场一游,逸笙偶尔会陪同她一道前往小坐,但袁溪如今更喜欢缠着觅婳听故事,对不会讲故事的逸笙委实冷淡了许多,逸笙心里颇为烦闷,也无心歌舞,见她安然又喜乐,群芳阁又是自己的地盘,暗处都有人监视和保护,她自不会有事。而他却越发惆怅和无助,为了消解烦忧,逸笙便一人常坐屋顶独饮,既能观望下方,追寻她的身影,又能独自沉浸忧愁,回忆美好相遇…… 仰头而望,月色依旧清冷,他心中明白有些事也只是暂时告一段落,但并不意味着结束,那人的回击绝不容小觑,他亦该好好盘算,以应对宁静后的暴风雨。
跟觅婳相处久了,袁溪便喜欢上这个时时流露风情,处处透着神秘的美人,跟长姐和嫂子们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可相处起来也很是舒服,她还会告诉自己很多关于女人的小秘密以及怎么让逸笙欢喜的行为,虽然听起来都不是很懂,但有些小举动的确能瞬间惹得逸笙开怀大笑,虽然过后就是满脸怒火,不过这种转变她觉得也挺有趣,自己也挺开心,便乐此不疲地“折腾”着逸笙。 而觅婳对袁溪却充满了好奇,本就有心试探和观察,而袁溪又是一个随意,不避讳之人,几番相处下来,觅婳惊讶于袁溪不通情事,本应该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又跟逸笙相处数月,凭借逸笙的本事,也亲眼见过逸笙对她的宠溺程度,觅婳对袁溪至今未对逸笙心动而百思不得其解。一次话锋相交,觅婳还借机嘲讽逸笙魅力不再,连袁溪这种小姑娘都拿不下,原想着以逸笙的性子肯定会反唇相讥,可他却沉默不语,神色尤为黯伤。逸笙自归来变化太大,觅婳觉得他更难以看清,可偏偏他对袁溪那认真的心思却展现的太明白,虽不奢望,但毕竟心思暗系,私心里还是希望他能安好顺遂,事事如愿。觅婳有心促成,可面对袁溪她是真有心而无力,各种办法都尝试了,可这丫头好似天生就对“情”之一字有所断舍,跟她谈除了情爱之外的事,她都能明白和融会贯通,绝对称得上是聪慧明智之人,可只要一涉及到“情”,她却总是一副很迷惘的神情望着她,问她对逸笙的感觉,细细解说且诱导下也只得到一句“那就是欢喜吧。”,可她既不苦恼逸笙之前的风流韵事,也不介意逸笙跟别人在一起,甚至还兴高采烈地要把逸笙推给别的姑娘,好促成露水姻缘。了解越深,觅婳越觉得袁溪有问题,但这个问题她难以给出解答,世间之上怕也无人能解。唯有为逸笙感叹:怕是你之前欠下太多风流债,惹得太多姑娘芳心碎,这算是给你的报应吧!心系一个无心之人,空等一份不存在的情。 逸笙原指望觅婳能让袁溪有所开窍,可袁溪除了一些行径上更为大胆和调皮,惹得他更是煎熬难耐,人是依旧不懂情为何物,心里依旧不曾装下他。觅婳都知难而退,更是对他连连劝慰,他淡然一笑,心里虽依旧有所奢望,但也看淡少许,至少她对任何男人都没有情动之心,而对他还是有所不同,排斥其他男人的靠近,独独依赖着他,这也算一种另类的动情,只要她在身边,如此天长地久下去他亦足矣。 就在逸笙计划着要带袁溪去往世外桃源而欢度此生时,却发现人没了,找遍了整个金陵城也毫无线索,而他所忧虑的暴风雨却已到城下,扰得他无暇他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