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想要的救助

    ————最可怕的不是上山要费的力气，而是下山所需的勇气。

    视角：青春期的厄尔有着猫咪的性状，却不乏“狮子”的狂暴与目光。

    自从亲眼看见阿赛的死状，厄尔就从威尔伯与凯蒂纳斯的身边消失了，他没待在家里，留给mama了一张纸条，就自己出门了。电话也早已关机。

    威尔伯明白他是在和自己斗气，他比任何人都想要真相和正义，也是他多年来一直未能得到的。

    也许这也是必然的，三个只做了一个多月侦探的人，怎么去找到答案呢。

    “真希望他现在不是在哪个酒吧痛扁某个瘾君子。我真担心他啊，威尔伯。”从不喝酒的凯蒂纳斯看来也没能走出失落感，仅仅是两口冰酒，他的眼皮就变得称重了许多。

    “我明白兄弟，我明白。”威尔伯一口喝干了凯蒂纳斯的酒。

    “叮呤呤……”

    “我天，是厄尔！”凯蒂纳斯瞬间清醒。

    “嘿，想我了吗。急事，现在不方便说。总部见。”

    通过哈姆莱特的证明演算，塔瓦的融合方法依旧有着很大的缺陷与不足，会给机体带来巨大的疼痛，而且哺乳动物，禽类，爬行动物，融合时所需的基因排列顺序也不相同，需要大量的实验和推理认证才能确定排列顺序。

    很显然塔瓦都用的是爬行动物的排列方式，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哦，原来是这样，算是清晰一点了。”威尔伯摸着下巴说道。

    “我觉得塔瓦应该清楚问题所在，没有了之前公司中精准的仪器和团队的帮助，他很难自己找到顺序，所以他需要做实验，真实的实验。”

    “说得对，凯蒂纳斯，不过他会在哪做呢。”超过半天没吃饭的厄尔说话时嘴里一直向外“喷射”着依德的残渣。

    “我们不是有一份名单吗，拿给我看看，天呐厄尔你真该练练字了。”

    “那不是我写的！”依德渣飞入凯蒂纳斯的鼻孔里，巨大的喷嚏声让桌子都微微颤抖。

    “emmmm，我看看，这几个人我知道，是给耶洗别跑腿的，阿赛的名字也在，这最后还有恩维呢，这中间的一大堆是……等等，他们好像是fix公司的…

    对！这个林别兹教授是之前发明了抑制特效药的人，还上电视了，我见过，还有这个恩利尔，他不就是fix的老总吗。”威尔伯说罢开始夸张的模仿着广告的内容。

    “也就是说，很可能这是他要复仇的名单吗，这些人都有过对塔瓦不善的传闻。如果是那样为什么还有恩维呢。”厄尔总算咽下了嘴里的东西。

    “恩维说话很容易冒犯人，也许是行窃的晚上听到了什么。”

    “你说得对，凯蒂纳斯，很有这种可能。阿赛死了，耶洗别的人很可能已经遇害了，但他们的行踪很难确定，我们对地下又知之甚少，现在只能先一步去找fix公司的人。

    警方肯定也注意到了这点，我打赌他们现在已经在去找恩利尔了，迈瑞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和富人打交道的机会的。

    那我们就去找一些员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威尔伯能帮我找到一些地址吗？”

    “没问题。”

    “凯蒂纳斯，我们需要去买些东西，一些能让我们接近塔瓦时找到他踪迹的东西。”

    “好嘞。”

    面包车跨越半个城市，来到丽晶城的郊区沿湖廉价房，停在了其中一栋楼前。

    “威尔伯？你~确定是这？”凯蒂纳斯把头伸向方向盘前，扫视着附近。

    “怎么了？我又找不到大人物的住址，他们太注重隐私了，什么都找不到，不过像这种小员工，一个人生活，干着工资少的差事，肯定想着改善生活，我在招聘网上发现他的。”

    “那好吧，我们走吧。嘿！厄尔！”凯蒂纳斯的叫声吓到了熟睡的厄尔，厄尔在一瞬间跳到了车外，脑袋上的毛都立了起来。

    凯蒂纳斯满意的仰头大笑。

    “这不好玩！你这头水牛！”

    已经夜里两点，但这位小员工依旧没有睡，而且还在等着哥仨。为了顺利见到他，威尔伯在网站上告诉他侦探所招人，可怜的家伙。

    大概说明了情况，但从员工的眼里却看不出太多情感的波动，相反，他似乎早就猜到有这么一天。

    “我该怎么帮你们呢，我还不想死。”

    四人一起商量了很久，最终决定去找其他几位小员工，来确保他们的安全，因为他们自己心里也明白，警察最后才会来帮他们。

    四人出发时，太阳光已经开始慢慢为太阳提前点亮天空，这些员工简直就是同一个想法，靠租着廉价城郊房来保持生计，他们又要去城市的另一头。

    威尔伯和凯蒂纳斯在为预想的计划讨论，厄尔和员工已经偷偷开始补觉了。不过这回厄尔藏了一手，没有睡得很深，在车速减慢时就醒了过来，员工就得享受凯蒂纳斯的叫醒服务了。

    刚接到另外的两人，员工们的手机上就收到了恩利尔的短信。

    “老板从不给我们发消息的。”

    “也许是警察那边已经有了计划，要在哪里给大家提供保护也说不一定，总之先走吧。”厄尔说罢刚要打开车门去最后的位置睡觉，却被威尔伯拦住。

    “休息够了吧？”威尔伯一脸怪笑的指向驾驶座的方向，凯蒂纳斯一手打开车门，一手在请他入座。

    “害，你们发现了呀。”

    后面的事，大家应该也能猜到。冒着烟的仓库，恩利尔的“碎片”、奇形怪状的尸体。

    不久警察也来到这里，迈瑞指挥之余，还不忘驱赶哥仨。但他们却眼神空洞，不知所措。看尸体，塔瓦刚走不久，他们又晚了一步。走向面包车时，威尔伯突然想起：

    “最后一个名字是恩维！”

    克里斯大厦，哥仨卖力的爬着楼，但没一人放慢速度。终于到了门口，疯狂地敲打着恩维家的门。

    但即使厄尔能说服保安他们是“心理调查辅导员”，却说服不了恩维的瞌睡，让她开门。

    门突然一下子打开，恩维瞪大眼睛看着他们，哥仨傻笑着走了进去。殊不知塔瓦也跟在身后。

    “所以这是你们辅导我内心的方法吗，告诉我你们是侦探，有人要来杀我？你们制定了这么久的康复计划，就这？！我明白，想见我的心情，但是你们也太敷衍了吧。”

    “额……是的，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面粉可以辅助治疗。凯蒂纳斯，面粉。”厄尔开始向屋内撒着依德面粉，不顾恩维的责骂与抱怨。

    撒完客厅，正准备走向二楼继续撒，转身后，看见了不属于自己的脚印。

    “恩维！趴下！”厄尔看见脚印已经蔓延到恩维身后，大喊着飞扑过去。

    只听见一把刀落在了旁边，厄尔卖力得与“一团空气”撕扯着。凯蒂纳斯见状撒过一团面粉，是他！是塔瓦！

    同时，厄尔也被面粉呛着了鼻子，塔瓦抓住空隙掐住了厄尔的脖子。很快塔瓦被凯蒂纳斯用牛角撞开，威尔伯护在恩维身前，恩维害怕得发不出声。

    塔瓦慢慢站了起来，现出了原形。“又是你，厄尔。”

    “咳咳咳，没想到吧，缘分这东西，咳咳咳咳……”厄尔也起身

    “我没时间和你们这些没进化完全的生物浪费时间。”

    塔瓦快速爬向匕首，却被凯蒂纳斯挡了去路，他已经被两人包围，后面还站着威尔伯。只见他脱去紧身上衣，大量粘液喷涌而出。

    他开始向着出口的方向狂奔，凯蒂纳斯试图阻止他却抓不住他的身体，粘液顺道把迈开腿的厄尔也滑倒。威尔伯一跃抱住塔瓦的双腿，却被挣扎的大尾巴给拍晕。

    逃出大楼，警笛声已越来越近，身上的面粉和粘液让他无处遁形，人们都投来惊愕的眼光。

    塔瓦一时间慌了神，不知该向哪逃。

    突然一个巨大身影挡在面前，“跟我来。”

    塔瓦跟着他逃向地下世界。到了一个路口，熟悉的声音传来：“哦，我的朋友。”

    紧接着一下头部的重创让他倒在地上，看见的只有一条长长的老鼠尾巴。

    他知道耶洗别这是在帮自己，但整个丽晶城他最不希望被这个女人救下。慢慢地，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