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微笑

    ————生命，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但夺走它，却都一样简单。

    视角：塔瓦的家中，多名警察在此找寻线索，迈瑞被满屋的粘液摔得骂爹喊娘。

    周五晚上的酒吧里挤满了人，厄尔和猪哥约好一起喝点。

    “看看你，厄尔，你现在胖的跟家猫一样，哦，天哪不敢想象你衣服之下的胖肚子。”

    “嘿，我衣服底下全是肌rou好嘛，虽然包了层脂肪。”

    “哈哈哈哈，你说什么就什么。喂喂喂，老板，我的冰镇依德酒呢？我来这么多次了还要亲自说吗？嘿呦喂，真是不懂事。

    对了，几个小时前警队搜了塔瓦的家，据说迈瑞摔了一跤还咬到舌头了，哈哈哈哈哈哼哼……”

    “找到什么了吗，我的意思是，有没有找到有用的。”

    “除了粘液和废草稿纸？有。这个家伙把自己恩怨小本子给落家里了，我抄了一份，有些名字写的都太密集了，只抄下来了我看得清的。”

    “我看看，这都谁啊？没有什么熟悉的人名啊”

    “确实，依我看啊，肯定是都没办过任何证件的底层游民，要么就是活在地下阴影的人。”

    “除了这些呢，还有什么。”

    “一大堆公式，还有很多基因合成的例子，他居然想把猪和狗放进一个人身体里，如果真造出这样的人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交流了，感觉咋说都在骂他，嘿呦，真不敢想象，太不把我们这些可爱的猪猪们当回事了。”

    “行了，可爱猪猪，杯子里还剩那么多酒呢，清了再可爱吧。”厄尔喝完了杯中的酒，翻看着手里的手抄件。

    “你这也太潦草了吧！”

    “天哪我的大少爷，你可别说这么轻松。自从你走了以后我也紧跟着变成看证据和看饮水机的人了，而且迈瑞那家伙早就听说你在自己查案子，能给你拿出点东西已经不错了。”

    “等等，那些废草稿里有这些公式吗？”

    “啊~有，不过没他小本子上记得仔细。”说罢猪哥喝了一大口冰酒。

    “这些不是要做在自己身上，一个人没办法承受那么多基因，他肯定要找更多实验对象，首先要知道这些公式和笔记。我得走了。”说罢，厄尔便与猪哥道别走出了酒吧。

    “嘿呦喂，年轻就是好啊，唉等等，你买了帐再走啊！真是的。”

    想要在丽晶城找到愿意帮你的人可不容易，虽然整个城市都由巨大的水晶壁保护着，但如果你离的足够近，你依然能够看清外面的闪电和沙尘暴。

    这让每一位市民都或多或少的缺乏一些安全感，人们变得只在乎自己账户的余额和嘴里的依德。

    从某一方面来说，这是没错的，我们是生物，我们需要活着，但对于一小部分人来说，他们知道怎样给自己创造安全感，那就是知晓真相，了解自己。

    厄尔有着一颗好奇的心，不知是不是他缅因猫的性状导致。但在丽晶城里，仅仅靠好奇你只会损耗你的精力和传说中的九条命。

    厄尔明白这一点，同时他也明白除了威尔伯或者凯蒂纳斯，没人会为你做任何多余的事；如果你想要资源和帮助，你就需要创造等价的筹码。

    即使有时，这会让你内心中产生一些怀疑和愧疚，但不管怎样，多余的情感不会填饱你的肚子，也不会安抚你的好奇心。

    “您好，教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我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想向您请教，可，可以进去吗？”

    哈姆莱特教授很不想让这只缺少休息而掉毛的生物进自己的家门，但，他是教授，将问问题的年轻人锁在门外可有损他在学院的名誉，同时他脑中庞大的知识量所产生的虚荣心也不让他这么做。

    “给他倒一杯水，听完他的胡搅蛮缠，就让他滚出去。”

    这是哈姆莱特一开始的想法，无论这只猫要问些什么，他都不是很在意，作为利维坦的狂热支持者，他很不赞同厄尔这类人的做法。

    但，你知道，每个人都有某个能为理智开后门的“想要”。

    幸运的是，厄尔正好知道这个老家伙想要什么。

    人们常说：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对于一位对着知识和基因有着近乎疯狂求知欲的学者来说，没有什么比一个已经融合了4、5种基因的蜥蜴人体液更能提起他兴趣的了。

    与此同时，对于哈姆莱特的倔脾气，厄尔也早有准备。

    记住：这些人，都是自诩高尚的人，他们的自豪来源于谦逊，这是他们的武器，也是他们的缺陷，如果你能在他们面前保持谦逊，那他们就会任你差遣。

    “哦，我知道了，你希望我帮你去给警方制造麻烦是吗？你到底以为自己在做些什么年轻人，救世主吗？”

    “不，教授，你曲解了我的意思。也许是我没能跟您说明白，我是希望你帮助丽晶城。

    我一直希望能为自己的城市做些什么，可能没能做好，但是我这次找到了先机，这个笔记上记录的一切，都可能变成破案的关键，现在丽晶城人心惶惶，迈瑞警长他们也忙于对付平民和记者的猜疑。

    同时，我刚才所说的塔瓦，他在自己的身体里融合了多种动物的基因，他可以像蜥蜴一样灵敏，同时具备变色龙的变色，还有蜗牛保护身体的粘液。

    还有很多我们不确定的动物基因，通过各种基因的加持，他甚至能做到几乎透明。

    设想一下，我们如果能解开他身体里的秘密，也许我们能够帮助我们其他人，我们的后代，实现更好的进化，而不是用来杀人和偷窃。

    您一定可以做到，我对这点深信不疑。就让我帮助您吧，帮助丽晶城……”

    厄尔的话很有“杀伤力”，教授开始沉默，一直摇晃着手中的水杯。

    厄尔明白，现在只有等待，下一个发出声音的人将会宣布另一个人是“获胜者”。

    “呃……你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呢？”哈姆莱特教授率先打破了宁静。

    星期六清晨，本以为能享受小长假的fix公司员工们(fix公司没有周末，只轮休)，还没来得及享受属于自己的早晨，就收到了老板恩利尔的短信信息：到公司的工厂集合。

    Fix公司大厦是丽晶城最早的建筑之一，纵使建造者一开始就在大楼后面建造了很大的工厂，但为了城市建设，再加上日益增加的交易总值，他们只能拆了旧工厂，在城郊建下几个新的。

    员工被分开叫到了不同的工厂，随着工厂大门的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已经被分成好几块的恩利尔。血滴子掉在地上嗒嗒的响声冲击着人心。

    在所有人还在震惊的时候，大门被一一关闭，从窗户外扔进几个烟雾弹，确切的说，更像是冒着烟的大胶囊。

    大门外塔瓦听着工厂内的尖叫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