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劇場:幻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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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elope通过「狐鼠」送饭的时间来判断过去的天数——她似乎已被困了四五日之久。加上之前自己昏迷的时间,想来自几人与「狐鼠之众」交涉,已过去了六日吧。 她记得的最后的事,似乎是看起来像是西川的人被「狐鼠」从背后偷袭——既然Maksim跟着他,那人定是津泽没错了。 推断出这一点,她开始担心起津泽的安危。 在她被困的这些天,陆陆续续为近百名「狐鼠」治疗过伤势和病痛——这些人长年居住在地下,多多少少有些器质性的病变;加上野外求生多有险阻,那些扭伤的、骨折的、擦伤划伤的,不在少数。 她也曾动过歪脑筋打算藉口方便四处走动借机逃跑, 可每次她都只是由一名「狐鼠」以咒印发动咒术缚住双手,并蒙住双眼,带去可由她方便处之后,才解开那咒术、扯去遮目布。 ——说到这个,确是由于那缚住她脚的并不是魔力,而是「献祭咒术」,她才无法解开的。 这天,平时总是会有「狐鼠」来有求于她的时候,只来了一个人。 这似乎是第一次她所见到的那个跛着脚的傢伙。 他无声地靠近了Penelope,解开了缚住她双脚的咒术。 然后,又是无声地,他示意她跟他走。 Penelope留意到,这些「狐鼠」大多数都并不言语。 起初,她以为那只是因为他们使用古语交流。但在发现了他们彼此之间也并不言语后,她才更觉奇怪。 那带领她的人这一次并未缚住她的双手,也没有蒙上她的眼睛。 可她只是战战兢兢地跟着,生怕这是一个陷阱。 那地下四处的环境与她一直被囚禁的房间相仿。狭窄的通道连接的是大小不一的卵形的房间。 过路上,她留意到有许多房间似乎有生活的痕迹。 只是所有房间似乎都并没有人。 走了很久,那狭窄的通道变得宽阔起来——终于,跟着领路的「狐鼠」,她走进了一处开阔的地下空间。 因为照明依然仅仅依靠墙上那些发光的痘结,这开阔地方的中心远离光源,因而显得很是昏暗。 但是她还是立即就注意到,这个地方聚集着上百名「狐鼠」。 感应到有人接近,上百顶狐狸面具齐齐转过来面对着Penelope的方向。 那场景令人颇有些毛骨悚然。 也就是在这时,Penelope才注意到,众人的前方,似乎有一人坐在一只高高的座椅上。 座椅旁侧,另一人显得尤为突出——大约也是站在什么高台上。 代领她的「狐鼠」示意她上前,众人纷纷向侧让开通路。 她正在靠近,那高位上的「狐鼠」已经开了口——依然是古语。 他身旁的那人,则代为翻译。 「听闻小姐近日来治愈了我族不少伤患,我代替他们感谢小姐。」 「我族一向有恩必报。敢问是否有我『狐鼠之众』可以为小姐效劳的地方。」 「果真如此,则自当全力相助。」 Penelope叹了口气,「若是如此,那我当然是希望你们放我离开了。」 那翻译怔了怔,开始向高座上的人翻译。 不久,她得到了回覆,「因为小姐的同伴俘虏了我们的族人,暂时不能就此放小姐回去。」 「真是的!他们俘虏了你们的人,也只是因为你们把我带来了这里吧?!哪有双方都等着对方先放人的道理——我的朋友们又不是坏人,我们本跟你们毫无瓜葛」——她气冲冲地发xiele一通,却发现那名「翻译」丝毫没有向高位者解释的意思,只得作罢。 「那么,不如就帮我把望月的通天塔上的咒力消除!」——这本是他们索取津泽提出的条件。既然她要不得自由,索性也就试试这帮怪人的底线在哪里。
这一次,那翻译的「狐鼠」倒是很快传达了她的意思。 「倒不是不行。可是,目前那塔还有承烨大祭司在守着,所以暂时办不到。」 Penelope愣住了。 「暂时」?也就是说,虽然表面上的交涉已经破裂,他们还是同意了原本拿津泽交换的条件? 「请小姐放心。我族一向言而有信。虽然小姐并不是津泽小姐,有关我族原本想要扣押Eulrice神格一事,还要静待津泽小姐再次进入第十七。到时,我族自会再做打算。」 这一席话搅起了Penelope万千思绪——他们这么说的意思,原来津泽还活着,并已经回到了第十六?再做打算的意思是 直到最后,她才想起——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并不是津泽的?!Maksim的幻术并没有失效——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不是」 她还没说完,似乎台下有一人听明白了她的意思,高举起了手——这一人接着挤过人群,来到Penelope跟前。 那狐狸的面具先是面对着Penelope的视线,然后那面具的「视线」稍稍下移 最后,那人指着Penelope颈下的某个地方,转向台上用古语开了口。 翻译似乎怔了怔,才开口说道,「这位族人说,他在良芜看到过津泽小姐,她没有——」 「别说了!我知道了」 Penelope红着脸赶忙打断了那翻译的话。 (Maksim——有工夫把津泽变成西川的模样,却没有心思帮Penelope变成平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