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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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as飞身闪开了津泽凌厉的攻击,短暂地停留在半空中一潭熔岩的正上方。 可谁知津泽那抹红衣瞬间已来到了他面前,抬腿就向他头顶落下踢击。 Lucas身形微微一怔,在胸前飞速结印——他周身陡然浮起成倍「风」的加持。 如此大费周章,他也就只在津泽那一脚落下时得以半豪的先机闪开。 津泽那一脚落在了熔岩中——那橙红瞬间绽放,可他的脚却因流动着的「无相」毫发无伤。 「」Lucas把一切看在眼里,闪身后退,与津泽拉开了距离。 「Lucas!这小子不太对劲!」津泽身后,亦是与他距离甚远的Vincent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向Lucas喊道。 「哦?你是从哪得到这结论的?!」——Lucas分明在挖苦。 自津泽身上的「无相」爆裂后,两人已与他鏖战许久。可津泽与之前判若两人:Lucas与左臂已折断的Vincent全力同其交战,方能刚刚与他打个平手。 此外,无论两人向津泽说些什么,他都并不回话。 他似乎是在无意识状态下与两人交战的。 但是,怎么可能? 「Lucas,你听我说,我不知道Laertes和Ryan有没有告诉你——」Vincent的话还没说完,津泽已经瞬间来到他眼前。 手起刀落—— Vincent及时雾化了自己的身体,那刀并没伤到他分毫。可当他在侧再度凝聚了形体回头看时,却见那刀带起的咒力直打在了津泽挥刀处的正前方,生生劈开了一块巨石。 「这是什么怪力啊?!」他吃了一惊。 转眼,津泽又面向了Vincent的方向。 ——他仍旧闭着双眼。 表情微微一变,Vincent举刀在身前。 果然,他恰好防住了津泽的下一记斩击。 ——「Lucas!这小子!在穿魂!」 **** 对于津泽而言,那好像是个梦境。 他记得,在慕容秀出事之后,自己也曾做过相似的梦。 这个梦中,地面被萤光的花丛覆盖,而天宇漆黑一团。 除此之外,天地之间别无他物。 ——不,还有一个人。 那人银发披肩,身上似乎是纯白色绸缎的长袍;此刻正背着津泽所在的位置。 津泽想要靠近。可当他尝试去「走」时,却发现本该是自己「身体」的东西,是一团混沌的雾霭。 『我怎么会在穿魂?这难道不是个梦吗?』 让他更不解的是,那银发的人似乎注意到了她灵体的存在,转过了身。 一如上次津泽进入这个「梦境」时一样,那人的容颜,正与Eddie一模一样。 但是,不知道究竟是那容貌或神态中有什么在明确地暗示着,那并不是他。 他似乎可以看到灵体中的津泽:当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惊讶。 他向她走来,步履并不急迫。 『你是?为什么会在这里?』——那声音竟却也与Eddie如出一辙,却有一种说不清的缥缈。由津泽听来,好像那声音是从水下传来一般。 她试图张口回答,但是她灵体的状态却做不到。 那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稍一思考,向她「额心」的地方,伸出了右手。 『呀,原来在你的时间里,你被困在那种地方。呵呵。「无相」吗?总觉得你武道更糟糕一点啊。』 ——就连这个讨厌的揶揄的口气,都和Eddie别无二致。 她想抗议,却又发不出声。 『哎呀,我也只是说说,怎么还生气了。』男人收回了手,微微一笑。『教你也无妨。只不过外面的两个人就倒霉了。』 她还没意识到他口中所说的「教你」是怎么回事,那人就走上前来,穿衣般披上了她的灵体。 ——津泽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那感觉却颇为微妙。 他仍旧在Lucas的「境界」之中,可身体却并不听他使唤。 周身渗出了密度极高的咒力,他一边倒地压制着Lucas和Vincent。 只不过那也并不是他。 对这一切,他只能旁观。 ——这难道就是被穿魂的感觉吗?他不禁这么想道。 『呵呵,倒不是啦。我自愿被你穿魂而已。』 脑海中的声音这么回应着。 他惊诧地目睹着一切:明明似乎与自己无关,却又似乎出自自己的意愿。 Lucas和Vincent几次试图唤醒他,他却无法回话。 也无法停止。 他暗自揣摩,那个银发的男人,不知是否戴着Eddie脸上时不时现出的,那种他所不认识的神情? 『哎呀?我约的人到了。不好意思,就到这里吧。』 眼前的景象,忽又转回了那个四散着花丛萤光的古怪之地。 这转变是如何发生的,津泽说不上。只觉得一切衔接毫无缝隙,理所当然。 那银发的男人站在灵体的自己面前几步远。 更远一些的地方,一名女子正向他走来。 又像那次的梦境一样,那女人的长发,是深红色。 可这次,这女人却给人一种古怪的违和感。 ——因为,她并没有脸。 本应是五官的地方,就好像是被某种光映得什么也看不出。 『你也差不多该回去了。』银发的男人稍稍侧了身,向津泽的方向摆了摆手。 因这句话,津泽从那女人身上移开了视线。 「我们还会再见吗?」——他一惊。这一次,不知为何,他发出了声音。 他的形体,也出现在这诡异的天地之间。 『唔难说呐。』男人皱了皱眉,黑瞳中却满是笑意。『毕竟在你的时间里,我已经不存在了。』 ——?! 那是什么意思 ——这样想着,津泽眼前出现了正举刀劈来的Vincent。 对此毫无防备,而眼看那攻击就要落在自己头顶,他脸上不免露出了一丝惊恐。 意识到不对的Vincent双眼微颤,猛地收回了斩击——这突然的改变让他后退落地时踉跄了一下。 站稳了脚跟,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津泽,「臭小子,你怎么忽然间穿魂,又忽然回来了?!」 「我」刚开口,津泽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身上处处被穿刺的刀伤。 下意识地咬紧了牙,他将「扶灵」扎进了身前的地面,这才没有倒下。 只是当他转向两人想再度开口时,一阵沉重袭上头顶,他昏了过去。 Vincent目瞪口呆地看着津泽倒下,Lucas则走进了一些,就站在Vincent身后背起了双手。 前者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走近津泽拿脚尖推了推他的手指。 三人周遭的熔岩火山,慢慢变幻回那藏书大厅的样貌。 「喂,Vincent!你在干什么?!」 「我怕这小子又莫名其妙穿魂。再那样来一次我可受不了」见津泽并不再动弹,Vincent后退了几步,有些迟疑地答道。 他的左臂,仍旧弯曲着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无力地耷在身侧。 「嗯他之前被老朽的咒刃攻击,本就在失血。那样的身体勉强战斗了如此之久,若是他还站着,那倒是才会有些可怕。」Lucas右手捋了捋胡鬚,踱向津泽倒地的身躯。 因他身着锈红的对襟,血迹在那处处被火光辉映着的「境界」中并不明显。可此刻,在藏书厅中的照明中,两人清晰地看出,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没有几处是原有的颜色了。 「说来可还真奇怪。」Lucas好似在自言自语,「这孩子居然怎么受伤都不会呻吟或是叫嚷的」 「」Vincent走近了津泽,蹲下了身子看着他在晕厥中仍蹙着的眉。「我是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倒是知道一个人,也是这样。」 「——据说孩子会哭嚎或是因痛苦而呻吟,都只是因为那样会吸引关心他们的人的注意,好得到关爱、帮助。」 他站起了身,眼睛却没离开津泽,「如果在他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那些呻吟、哭喊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的话,成长后,自然也就并不会发出类似的声音了。」 ——那个人说, 因为,如果你在苦痛中发出悲号, 没有人会为你忧虑; 只有你的敌人,会在内心舞蹈。 **** Vincent无聊地打量着那藏书大厅的墙上用于照明的装置——那些凹槽都设在很高的地方,从他坐着的角度并看不出所以然。 虽然如此,他也并不是因为无聊就会去翻书的类型。于是几个时辰他就坐在Lucas安置好的长靠背椅上,越来越不耐烦地抖着翘起的脚。 侧面向外延伸的走道处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可他也并不起身。右臂随便地搭在椅背上,他向后仰着脑袋转过头去。 「那臭小子还好吗?」 「嗯之前在老朽『境界』中受的伤已经都处理完毕了。现在应该是从昏迷转入睡眠了。」Lucas朝着Vincent的方向说道,并不再走近。「只是」 「嗯?」Vincent警觉地扬起了一边的眉毛。 「哦,对了。你的左臂」 Vincent无声地抬了抬胳膊,周转了一下,看来似乎已完全恢复了。「别忘了咒药和咒毒说到底都是一回事这点程度我自己还是能解决的。」 「唔」Lucas微微颔首捋着胡鬚,「那孩子左臂上有一道伤,老朽恐怕无能为力。而且看样子这伤已有一阵子了,并且一直在恶化,不处理的话」 Vincent放下了翘着的脚,皱着眉整个转向了Lucas——他记得那道伤:津泽说好像是在神威的「境界」中留下的。可让他搞不明白的是,为什么Lucas居然也会说没有办法。 「老朽以为,这大概是因为那孩子虽然来到第十七,却并不是以『意识』的型态存在的。rou体上的伤,只仰赖咒术的治疗,恐怕还不够」 「」Vincent沉吟不语。 确实,在第十六,津泽与他两人切磋时也常受伤,可一直在照看他的并不是擅长医疗咒术的第十七意识,而是一个用着咒药的第十六的医生。 「那伤本身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正因如此,老朽担心这两日在我『境界』中造成的伤,最终也会演变成那样的情况。」说着,Lucas戴着面具的脸又朝向了Vincent,似乎是想听听看他的意见。 「你是说,这臭小子还是要回第十六吗。」 Vincent的句子并没有疑问的口气,而Lucas也不置可否。 「唔要我说,虽然这次来第十七有些仓促,可再怎么说原本也是凝聚战力的机会如果这个理论成立,岂不是每次他受伤都要再回第十六去?」 Vincent把双手背在脑后,靠向了椅背,「啧」了一声。 「很难想像Dawson对此事毫无预料,可是看他对一切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嗯如此来去往复的确繁琐更何况,现在因为时间的差异,在第十六与第十七之间往返会越来越困难」Lucas转为面向大厅正中,一边絮絮说着,一边似在思考什么。 「除非」 Vincent的注意力被这个「除非」吸引。他稍稍睁大了眼睛,斜睨着个头矮小的Lucas。 「这Iris岛上的雷塔,现在由Killov制辖。若能与其协力毁掉那座塔,第十六的时间就会与第十七绝大多数地带同步」 闻言,Vincent的表情少见地紧绷了起来。 「Killov大祭司虽处事圆滑,却为人孤僻;在封尘之后更是如此。眼下还不知Laertes与Casimir大祭司的交涉如何,可我想我们之中,并没有与Killov有类似的私谊的人。」说着,他缓缓前倾了上身,将双肘分别放在两膝上,下意识地在身前交握了双手。 「果真如此吗?你觉得那孩子是到底为什么到了第十七就变成了男性的?」Lucas转向他,似乎是在反问。 Vincent诧异地想起津泽那与Eddie越来越神似的样貌 「总之,等那孩子恢复得差不多,你们就动身前往Iris吧。」Lucas揣了揣袖,拿出了一只铜色的圆环物。「这个东西,通过积聚使用者注入的咒力,即使不会使用那咒术的人,也可以打开『门』。老朽叫它『应扉』。只不过,正如老朽方才所说,即使有『门』,现在依第十七时间的流动状态,也不是任何地方都能抵达第十六的了。」 Vincent怔怔地接过「应扉」。 「去Iris。若不能说服Killov,就用这东西回第十六。」 **** 津泽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 他稍稍坐起了身子,认出自己是在藏书大厅周边房间中的一间。 与Lucas和Vincent对垒时所受的伤,似乎都愈合得差不多了。可他每每活动一下,那些伤口仍传来刺痛。 这样勉强下了床,他向大厅走去。 Lucas与Vincent正围坐在一只矮几旁,几上放着一碟看来像是麻糬的东西。两人手中各握着一只高茶杯。 「哦,你醒了。」Lucas侧过脸来,面具仰向津泽的方向。 Vincent则是懒洋洋地抬眼瞥向他,良久,才指了指矮几上那盘东西,「要吃吗?」 津泽仍觉得脑袋有些沉,对这招呼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Vincent。 「别忘了现在可是在第十七~没有第十六那种密度的能流,就算是神职者也需要进食的。」说着,他抓起一团那碟上的东西递了过来。 又是愣愣地接过,津泽才开了口,「昨天在『境界』里我好像不知道为什么穿魂了。」 「『昨天』?你小子已经睡了三天了。」Vincent没好气地眯起眼睛揶揄道,「坐下说吧。」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津泽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坐了下来。伤口被他的动作牵拉,他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我不知道我穿魂去的那个地方是哪里,似乎到处都是发出萤光的花丛。那个被我穿魂的人,长相和Eddie很像还有一个暗红色头发的女人」 听到这,Lucas猛地转过了头。 「嗯虽然老朽只在Edmund孩提时代见过他几面,但据你的描述,那两人应该是Xystus和Eulrice没错」 「什么?!穿魂难道不是只能抵达活着的、有魂的生灵吗?!」Vincent也变了脸色。 「比起这个,明明是津泽在穿魂,那时他的身体却更像被别人占用一样,这一点,不是更奇怪吗?」Lucas的声音有些低沉。 「说到底,正因为『穿魂』和『走灵』都是在上古神纪开端就近乎绝迹的咒术能力,我们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啊。」 三个人陷入了沉默:Vincent和Lucas各自在琢磨津泽在穿魂中所见的意味,而津泽则在思考,那个男人说的「在你的时间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唔Lucas,有一件事」津泽忽然开了口。「我知道第十七的意识表象的年龄和意识的成熟度有关,而且,拥有了神格之后,这种表象的年龄会不再改变」 「可刚才你说Edmund的『孩提时期』?如果Eddie一直带有神格,他究竟是怎么?」 Vincent也不由得一愣。 Lucas只是面向津泽,久久没有开口。 「我是问了不该问的吗?」对这阵沉默,津泽忽然有些尴尬。
「不,其实这也是老朽很想搞明白的事。」Lucas淡淡道,「只不过,也许这个问题只有抚养Edmund长大的Dawson才能回答了。」 「不仅仅是那样而已」Vincent立即接下了Lucas的话,「要知道,那个第十六出现的他,比起原本在第十七的他,看起来似乎也在表象年龄上成长了不少老实说,第一次看到他我也有点惊讶。」 「」津泽讶异地听Vincent说完,下意识地咬紧了下唇。 眼下谜题重重,却没有人知道哪一个谜的解答,才是关键所在。 就在这时,大厅通往地面的楼梯处似乎有动静。 「长老,是我们。」走在最前的Evelyn首先打了招呼。 「哦。老朽还以为,按现在的时间流动方式,大概只需要一日左右怎么」 「北塔,已经不存在了。」接着走进大厅的Ryan打断了Lucas的疑问。「是翊毁了那座通天塔。」 闻言,原本坐在大厅中的三人都稍稍屏住了呼吸;Vincent和津泽不约而同地皱眉望向Ryan。 「Laertes呢?」津泽开口问道。 意识到三人似乎有许多事要说,Lucas朝津泽摆摆手。「你们几个也坐下说吧。」 **** 听Ryan讲述了在太晴发生的事,Vincent和Lucas似乎各自思索着。 津泽却忍不住不解地问道,「所以,翊要Laertes把他的神格带给我?」 这件事在他听起来很荒唐:他与翊不过几面之缘,为何翊要指名道姓想要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他呢? Ryan点头,自怀中摸索了一番,拿出一只流动着淡淡蓝色咒力的光球。 这东西,对于两年来追寻Xystus神格的津泽来说,再熟悉不过。 「Laertes也不知他是何用意。只是,凭他牺牲自己摧毁那北塔的做法,不仅Laertes,我也认为他是想要以他的方式帮助我们。」说着,Ryan向津泽递出了手上的东西。 津泽先后看向Lucas和Vincent:前者点了点头,后者则耸了耸肩。 他于是朝Ryan手上的神格伸出了右手。 可当他的手指只是靠近了那东西时,蓝色的咒力如同丝线爬上了他的手指,接着,又像蠕虫一般缠绕游走向那只手的手背。 津泽忽然感受到右手手背一阵剧痛。 他猛地抽回了手,表情扭曲着。 Vincent警戒地从椅子上半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唔」津泽伸出右手在身前,掌心向下摊开。 那手背上的皮肤如同被烧灼过的地方,蔓延着一枚蓝色的咒印。 「哦?」Lucas跳下座椅走近了津泽,抬手捉住了他的右手,似乎在仔细查看着。 「这是水神的『印记』啊。」他的声音似乎有些吃惊。 听到这话,Ryan也愣住了。 「印记」,其实就是有司谓的神以「主」的身分进入「境界」的「钥匙」。 看来翊是将自己的印记以咒术封在了神格上,指名要交给津泽。 只是为什么? 久久地,Lucas就像被凝成了雕塑一样,保持着同一个动作,轻轻地捉着津泽的手。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又开了口。 「Ryan,你提到的那个龙首的东西,老朽似在古籍中读过:创世神,曾有力薄云天的力量」 说着,他伸出了右手,开始在津泽手背上写着什么。 「那种力量,似乎无法传授给后代,更不是原本就源于其他世界的混沌神可掌控的。」 Lucas指尖划过之处,似乎和那蓝色的咒印共鸣般灼痛着。津泽本能地想缩回手,可那右手却被Lucas紧紧握着。 「如果真如书中所说,你们所看到的那东西应该是叫做『谕灵神(Oracle)』的神的替身。」 「——老朽不知道翊留下这『印记』给津泽是何意,但向来『印记』是只能交与拥有对等神格司谓的神的。这水神的『印记』已经打在了他身上,必然有其意味。」 「翊作为Xerces的亲信幕僚,一定对其目的和创世神真正的历史知悉颇深。」 「老朽,便也把这火神的『印记』与你。至于这究竟和创世神——和你带着的Eulrice与Xystus的神格有什么关系,就要由你自己搞清楚了」 说着,Lucas手上的动作停止了。 一枚红色的印记浮现在同样的位置;幽幽的红光在Lucas完成后的一瞬升腾而起。 津泽的表情抽搐了一下,收回了手。 Lucas则似乎有些不支地向后倾了倾,被赶忙上前的Evelyn接住。 「唔老朽之前在治疗上耗费了不少咒力。传授『印记』更是颇为消耗——老朽就先不奉陪了。」 他站稳了脚跟,示意Evelyn不必担心。接着,就向大厅连接的其中一间偏屋走去。 津泽目送老头子离开后,再度抬起了右手。那手背上两枚咒印已经黯淡,被烧灼过的皮肤仍旧有些发红。 两枚「印记」古怪地交叠,却似乎相互补充着,在右下角的位置填满了一个半弧形。 津泽想起了Eddie右手手背上常被他拿黑色手套掩盖的「印记」 「」许久,他才放下了手,转头向Vincent询问地说道,「修行的事」 「哦一直在说些麻烦的事,把这个忘了——等你恢复得差不多,我们回第十六。」Vincent再度在长椅上舒展了一下身子,双手背在脑后。「你的伤因为你第十六的rou体,似乎不能只靠第十七的方法来治愈。」 Ryan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津泽,接着,视线转向Vincent,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路上我们顺便去Iris和Killov叙叙旧他好像现在在镇守西塔。」Vincent继续似乎心不在焉地说着。 ——Killov 津泽倒是得到了关于Eddie兄长的记忆。只是,虽然Vincent这样轻描淡写,他仍可以想见,对方对这「叙旧」恐怕不见得殷切期待着。 「你们有办法回去吗?」坐在对面的Ryan前倾了身子问道。 Vincent从口袋里拿出「应扉」晃了晃。 沉吟片刻,Ryan又说道,「虽然西塔是『雷』,此行我就不与你们同去了。如果Killov没有妥协的意思——」 「就直接穿界离开~——知道啦~」Vincent不耐烦地打断了Ryan。 **** 翌日,Ryan和Finn姐妹已要再度动身离开。 「其实在去太晴和回来的路上,我们发现了些不明的尸体。因为这些人死状相似,又都只是平民,这事有些让人在意所以Ryan才提议,在和你们交接之后就开始调查。」——似乎只有Claire才有向几人解释的耐心。 「哦,说起来,那个水神的神格怎么办?」Vincent忽然想起问道。 「暂时交由老朽保管。」Lucas出现在几人身后。 「原本老朽提议让咒力和『水』近似的Finn姐妹之中一人继承这水神之位,可她们两人」 「谁要与那帮腐朽昏庸之众为伍!」Evelyn粗暴地打断了Lucas的话;另一边Claire则是一头冷汗地看着双胞胎jiejie。 「津泽,自己多保重。下次再见面时又不知是何时了。」清点了行装,Ryan只是稍稍回头侧着脸向身后的津泽这么说道。 ——「不知是何时」这话,在第十七紊乱的时间中,似乎又别有一番意味。 「嗯,你们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