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行事曆的大發現

    何育華走到半路就回去了，還是一樣小跑步，跑得累了就休息一下慢慢走。『找什麼樂理方面的書籍阿，自找麻煩，要是看看書短時間我就可以變成大師，那大師就滿街走了。』一方面是這樣想，他不可能短時間就變成可以自行創作歌曲的才子，另外一方面，他只是想賺點錢而已，沒有打算以後靠這個吃飯，找個理由矇混過去就算了，如果以後自己真的有這方面的才華，打算走音樂創作人或是做詞作曲家的路線，到時候考去音樂學院就好。

    『嘖，我最熟悉的還是中文音樂，西洋音樂實在不熟阿，要抄襲也不要抄的太過分，那不是搶了台灣音樂人的飯碗嗎？要抄也超點外國人的東西，阿！有這樣想法的，真是太偉大，太有才了。』何育華美的冒泡，自我感覺良好的回家去了。

    回到家以後，何育華吃過午飯，連午覺都不睡，就要開始自己的賺錢計畫。不過，要錄哪些歌曲，實在是讓發愁了一陣子，既然沒有打算以此為業，那抄襲就要有節制。所以有些歌他就不太想抄，比方說周華健，那是他喜歡的歌手之一，張雨生，自己甚至有買過他的錄音帶。所以說，這些歌手的歌他不想抄的太多，因為這些歌手都是創作行的才子。至於周杰倫的歌？不行，不行，那更不行，那種饒舌歌，台灣現在大概不太能夠接受吧。今年才民國74年，必須選一些年代比較近，不然人家不接受，自己就白忙了。

    說起來，買某位錄音帶這好像沒什麼了不起的。可是，何育華很少買唱片，國中以前根本沒因為喜歡某首歌，或是某位歌手，買過錄音帶，張雨生的可是第一張。何爸何媽連唱片都沒有買過，何媽媽不是哪種追星族，爸爸更是不太聽歌，不太看電影，更不會去買了。不過話說回來，家裡有幾張黑膠唱片，連唱機都有。日本人發明的磁帶，也就是這幾年才開始流行起來。想來這幾張黑膠，是爸媽年輕時候的見證吧。

    『要錄哪些曲子好呢？』何育華坐在書著前，仔細的想哪些曲子可以錄得，在國中買唱片之前，他有印象的流行歌曲，都是家裡那一台收錄音機聽得，那是媽媽買來在做家庭代工的時候聽廣播的，廣播中有放一些流行歌曲，就抄這些好了。有哪些比較貼近自己這年代的暢銷歌曲呢？

    一心多用，是何育華的缺點，也是他的優點。優點是他的聯想力很強，有時後會把兩件看似不相關的事情連結起來，發現其共通處，缺點是不太專心，發散性的思維，經常跟人家說話，聽到一半，結果思緒一下就跑到了其他地方，結果人家聽不懂他說什麼，因為他在腦中將兩件風馬牛不相關的事情，連結到了一塊，人家卻沒辦法跟上他的跳躍性思維。

    就像現在，他正想著哪些歌曲能錄，嘴中無意識的哼著一些歌，眼睛卻盯到了隨身特助系統上，卻是他一唸之間又打開了行事曆，不過這一下卻讓他發現了有趣的東西。

    『這是，這不是王幹俊搭乘太空梭升空的那天嗎？4/29號，什麼時候標注上行事曆的，耶！這個是，哇哈哈，真是太好了，隨身特助，我愛你。優呼！！耶！！』

    何育華在房間內，cao著五音不全的嗓音，唱著嚴重跑調的歌。一下子錄了兩張唱片，裡面有18首歌左右。唱了兩個小時，唱的他嗓子都啞了。不過錄好是錄好了，最後的麻煩是，到底要寄給誰阿........自己雖然對這個時代的唱片公司有點印象，可是連地址也不知道。家裡沒有買過甚麼歌星錄音帶，只好只好找隔壁的王jiejie幫忙。

    「叮咚」『誰阿！？』何育華按響了對門的電鈴『王媽媽好』何育華很有禮貌的跟對門的王媽媽問好『小華阿，來來，進來。你身體好點了吧』『已經很好了，王jiejie在嗎？』『在阿，房間裡面，小華你自己去找王jiejie玩，王媽媽整準備弄飯呢，晚上要不要留下來用餐。』『不用了，我媽也在弄晚飯了，謝謝王媽媽。』

    這個眷村都是一棟雙戶，共用一個樓梯。對門的王家跟家裡關係很好，一直很喜歡何家的三個小孩，有時候何媽媽有事出去，還會把小孩託付給他們照顧，王家只有一個女兒叫王靜，以前只記得叫王jiejie，還是重生後才知道王jiejie叫王靜。何育華把唱片錄好以後，考慮這年代台灣還有很多間唱片公司，滾石和飛碟都還沒有突出重圍，成為巨頭，應該是很好的合作對象。王jiejie現在已經讀高中了，也有在聽錄音帶，所以只好找她求救。

    『小華，你來找jiejie玩阿』『jiejie，我可以跟你借一些錄音帶嗎』何育華仰頭，很認真的看著王靜，王靜長相清秀，身材適中，剛回到家制服都還不及換下『呦，小華年紀小小就知道要聽歌了，都在那邊架上，你自己挑』王靜伸手揉亂何育華的頭髮，要他到旁邊架上自己選。然後就出了房門

    滾石滾石，有了，還有飛碟的，連寶麗金都有，這下連給張學友的歌都不必愁了。抄了地址，何育華又衝出門去『王jiejie再見』，王靜正拿了杯水過來，就看見何育華已經衝回家了，『唔，這小子怎麼病好以後就古古怪怪的』。

    何育華將三捲錄音帶都寄出去以後，何育華繼續他按部就班的生活，每天上學放學，學習英文，放學回來快手快腳將功課寫完，帶弟弟meimei玩。可是過幾天，都沒得到回音，何育華也不由得忐忑起來，『出了什麼問題呢？怎麼都沒回音，我記得的那幾首歌都是經典歌曲阿，都是能大賣得。』何育華揉著下巴自言自語道，（雖然我錄的都是經典歌曲，但是不見的人家就會聽的上，很有可能人家覺得自己五音不全，也有可能聽的人覺得自己是小孩子就連聽都不想聽）。何育華在思索著這次失敗的原因，『就算我自己直接拿去，可能人家也不會收，要直接去找一個名製作人聽我的歌嗎？可能有困難吧』

    『好，各位小朋友，我們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大家把作文帶回家去當作業喔。』

    課堂上，國語老師宣佈下課，還要大家把作文戴回家當作業。『真無聊，小學的作文都是那些老題目，不是我的志願，就是我的家庭，我的爸爸，我的媽媽，耶，對了，我可以寫小說阿，嘖，早該想起來的，前世別的沒有，小說看最多阿。對了，說到小說，還有一個跟小說很接近，我也看了很多的。』

    何育華有點迫不期待的沖了回家，本來還想要順路買點稿紙什麼的，可是突然想起，家裡還很多，何爸爸有買很多稿紙在家，就沒去了。

    『要寫什麼好呢？』何育華咬著筆桿，『要寫些比較接近的，如果年代離現在太遠，怕人家會不接受，寫我是大法師？會不會受歡迎阿？還是算了，第一砲要一炮打響，選一個更經典一點的。翻雲覆雨呢？這本夠經典，可是……..算了，不適合小朋友。對了，就尋秦記好了。沒錯，尋秦記一定會大受歡迎的。』本來何育華想要抄襲翻雲覆雨，相信很多人都看過這本黃易的經典之作，但是內容不太適合他來創，風月的描寫太多。尋秦記相對好一點，雖然不可避免的會有些風月描寫，但是他完全可以一筆帶過。

    決定了文章，何育華點開了行事曆，結果失望的關了起來，開始辛苦的回憶尋秦記的內容,開始了他的新事業。

    只是寫文章，哪怕他對內容不需要多加考慮，也是很痛苦的。一筆一劃的慢慢爬，跟抄課文一樣辛苦，不過只少不會單調、無聊，當他將回憶中尋秦記，一筆一劃慢慢爬出來的時候，就好像又看了一遍尋秦記一樣。

    今天是何育華寄出錄音帶兩個星期後，何育華努力的寫著文章，一張稿紙可以有六百字，為了有效率，何育華在上課的時候也努力著爬著文，本來預定這堂社會課，要拿來看「悲慘世界」可是為了賺稿費，也只好放下了。何育華打算儘快把尋秦記寫完，盡量在短時間內多賺點錢，這樣才有多一點的啟動資金，可是寫著寫著，眼看著一張稿紙就要寫完，卻被人家一下抽走了，何育華抬頭一看，冏，『哈哈，嘿嘿，老師好。』慘了，何育華暗暗叫苦，原來抽走他稿紙的人正式他老師，社會課康老師，五十多歲的中年女老師，『何育華，上課的時候要專心上課，你以為你拿課本擋著，老師就看不到嗎？這個老師沒收了。』康老師也沒看何育華在寫什麼，直接將何育華的辛苦成果沒收。

    這下沒戲了，何育華只好無精打采的上著社會課，不過還好，被沒收的只有一張，不是全部被沒收，而且離下課時間也沒多遠，這是今天的最後一堂課了。『唉，算了，回家補上就好，話說，我到底寫多少了，恩，算一算，只少有一集半的份，回去以後，先把寫好得部份繼續，等出版射回音吧。要寄給哪家出版社呢？』

    很多事情都是，不來就不來，一來就成雙。今天放學以後，發現媽媽在校門口等自己，『媽』何育華小步向媽媽跑去，『你這孩子做了甚麼好事，也不跟媽說一聲，現在人家都找上門了。』何育華心中大喜，終於上門了，終於沒白等，不知道來的昰甚麼人。沒差，不管是滾石還是飛碟都好，看來這第一桶金自己撈定了。

    一進門，何育華傻眼，只見四個人分兩批坐定位，看這座位分佈這絕對不是一家唱片公司，彼此間逕渭分明，而且談個詞曲，不用到四個人吧，八成是滾石和飛碟的人全都來了，何育華在心中哀嚎，.....你們怎麼不分開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