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 一辈子的兄弟
我来到戒空的身边：“老三，你让十个身手最好的兄弟进去，其他人分别住进武骧营将士空出的房舍。” 戒空点了点头：“好的！”招了招手，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立即伏下身子，戒空冲他耳语了一翻，这壮汉立即下令去了。 我又道：“房山、蔡明波，你们帮忙布防，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是！”两人依令而去。我推着戒空走了进去。 轮椅上的戒空似笑非笑的道：“看不出来，你小子当起官来倒也有板有眼，满威风的嘛！” 我笑道：“都说居益体，养益气，从安南到京城，当了这么久的官，没有官威也养起来了。” “可惜，我是体会不到了!”戒空有些不甘的道。我明白他的意思，他的腿废了，如果是混江湖，那当然没有什么，可是一个双腿已废的人，朝廷是不会录用的，也就是说，就算此次平叛，五义盟出力再多，落到他身上的奖励不过是些钱粮，委以官职是不可能的。 现实虽是如此，但做为兄弟，我还是不得不劝一劝他：“当年孙膑双腿全废，脸上还被刺了字，不一样领兵打仗，你小子比起他还好了不少，只要努力，未必就不会成为他那样的人！” 戒空哈哈一笑，一扫此前的郁闷，道：“你小子太看的起我了，孙膑是谁？兵圣后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给我八辈子我也赶不上人家。” “至少有一点，孙膑一定比不上你，你那手暗器手法，我想孙膑复生也不得不写个服字！” “这我倒是同意，不是自夸，普天之下暗器能胜过我的还真没几个！”戒空倒也不会妄自诽薄，自信的道。 “你小子也太不谦虚了吧？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这就喘上了？” “怎么？不服啊？咱们可以比一比啊，说起来我们好像从来没动过手呢，要不要试一试？”戒空有些不怀好意的道。 “算了，看在你腿脚不便的份上，我也不好欺负你。” “滚你！”戒空骂了一句，又道：“小时候，最想的就是我们五个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能够挣好多钱，有很多好吃的，很多漂亮的衣服……让那些曾经骂我们是乞丐，是混蛋的人仰望我们。现在，我们已经做到了，你们还有机会做的更好，我还有什么怨恨的？不管你们做到什么位置，终归跑不了我们一辈子的兄弟之情！” “不错，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我点了点头。 饭点早过，得知我还没有吃饭，小萱赶紧去张罗去了。不多时，几道可口的小菜便端上来，草草吃过后，和四女一起在小院里晒着暖暖的阳光，我总是很渴望，很渴望自己能有下辈子，那样的话，我便不会害怕自己没有时间多陪陪她们了。 不多时，房山来通知我，我定下的会议时间马上要到了。 情况危急，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我不敢耽搁，让雪儿通知侯志、牛淼和霍羿予到都督府找我后，带着房山和蔡明波勿勿走了。 五军都督府——全国最高军事机构！ 两尊丈许高龙头豹身、双目圆瞪、张口咆哮的睚眦预示着无尽的杀伐从这里横扫天下。 沈均领着新任兵部右侍郎邓峥嵘、新任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方正德、神机营指挥使韩贵、府军营指挥使郑弘一、新任武骧营指挥使谭超等一众武将在府前迎接。 “下官等拜见光禄大夫、左都督、定国公王大人！”沈均见我到来，忙领着一帮人拜道。 “诸位大人请起！”我连忙跃下马来，一边扶起郑均，一边道：“晚生无才无德，蒙万岁错爱，愧领此职。诸位皆是在下长辈，为国出身入死无数，功勋无数，敢劳诸位迎接？拆煞晚辈了！” 沈均是先帝老臣了，随着年纪的老迈，能力一日不如一日，但傲气仍存，虽然一直没表示什么，但对于我由一个乳臭未干的后辈小子一下子爬到与他同级，爵位甚至在其之上一事，心里还是有些想法的。此时见我身段放的很低，气也顺了过来，道：“王大人过谦了，值此国难当头之际，我等同殿为臣，自当和衷共济、同赴国难！” “是，才下才疏学浅，如果指挥部署有失当之处，还请各位大人及时指点，才下感激不尽。” “好说，好说！”沈均捻了捻胡须，道：“咱们进去坐下说吧！” “好，沈老请！” 沈均不愿先行，拉着我一同进了都督府，旁人忙也跟了进来。 我是钦命的总指挥，这主位自然当仁不让，房山和蔡明波一人捧着尚方宝剑，一人捧着御赐金牌，立于身后。沈均坐了左手第一位，余人也依次落座。 我看了看大家，道：“在座各位大人，有的本官认识，有的咱们还是初次见面。这几位大人是？”现在是在商议军情，以我为主，很自然的换了自称。 “三千营副指挥使卫国，参见大人！” “五军营指挥佥事秦斌,参见大人！” “雄武卫副指挥使陈冰，参见大人！” “振武卫副指挥使董建，参见大人！”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林杨，参见大人！” 三千营指挥使落马，副指挥使卫国暂代指挥使；五军营指挥使去了北方，副指挥使落马，指挥使佥事秦斌暂时节制京中五军营官兵；雄武卫、振武卫指挥使落马，副指挥使暂代指挥使；五城兵马司指挥升了兵部右侍郎，副指挥接替指挥使一职。这些继任者有的是初见，有的在朝堂之上看到过，但不知其实职，因为没有交谈过，他们自觉的把这次会面当作了初见，一个个介绍起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