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江湖?
封扈满看似不经意间擦去额头那滴不起眼的冷汗,脸色平静,内心却早已翻涌起能够淹没了苟安城的滔天巨浪! 一个疑问反复在他的心头环绕·····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大哥为什么不让这小子练武?!! 他们不可能看不出来的啊!! “我果然跟大伯差远了,果然随便练练是成为不了高手的·····”。封尤经躺在地上气喘呼呼,他虽然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却没想到与自己预想的相差甚远,不由得产生一丝失落。 “啊····对,这个,练武嘛,就是要持之以恒,全神贯注······”。封扈满不知道他大哥怎么想的,但是肯定有什么原因要瞒着他,所以他也不说破这些事,这就让向来干脆利落的封扈满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措辞了。 “你的武功····都是偷学来的?”。封扈满走到封尤经身前,摸了摸他的筋骨,又把耳朵靠在他的心脏处仔细倾听了好一会儿,这才放心下来。 练武最忌的就是杂而不精,不仅仅是浪费时间,最重要的就是,武艺功法都有气力运行路线的说法,每个武功的劲力都不太一样,有的重突然的爆炸性,有的注重舒缓以柔克刚,有的着重轻功,所以这些功法会调用身体的哥哥部位的发力,用一种最适合的方式去运送这些力道,以身体的动作契合。 若是一个人练习了两种力道相互背离的功法还算好的,练多了最多导致这两种功法都无长进。 若是练习了两种相似但是动作又完全不同的功法,轻则走火入魔,内心紊乱丧失理智,重则·····血脉逆流,心脏炸裂而亡。 所以封扈满看着封尤经刚刚那些花哨的招式后,在结束后便首先检查他的身体四肢和心脏,不过好在,似乎并无最糟糕的那种情况发生。 “别自己偷偷练了!”。封扈满严肃的说道。 “大伯你怎么也这样?!”。封尤经一听顿时坐了起来,不满的看着封扈满。 “我的意思是,别自己偷练了,你练这功夫乱七八糟容易出问题······以后我教你”。封扈满沉思片刻还是咬着牙说了这他一直想说的话,大哥如果怪罪就怪罪吧!但是他真是看着这么好的苗子就这么荒废了,他真是觉得心中有一万只蚂蚁在心头爬!!练好了把他接到索命宫去瞧瞧,这天赋就算是那些瞎了眼的门内长老估计也得把眼睛睁开! ”你···教我?!大伯你说真的?!“。封尤经惊喜的说道,不过似乎想起了家里还有一个疯子神情顿时萎靡了,那家伙肯定不会同意的。 “别介了,那疯子······。 “这你就别管了,你大伯我会想办法的,过一段时间你就会知道了”。封扈满似乎胸有成足。 ”真的?“。 ”你大伯什么时候骗过你!“。封扈满说完拉着封尤经握紧拳头,互相抵在对方的心脏处。 ”江湖人立誓就是这样的,堵上自己的命也要遵守的诺言!“。 这一刻封尤经似乎对从未接触的江湖产生了一丝丝的奇异的感觉,就好像在那个地方都是封扈满这样的人,一个满是仁义且满是江湖豪情的地方,他懵懂的点了点头,他十四岁,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触江湖人。 “大伯,江湖好玩吗?”。封尤经认真的问道。 好玩?封扈满哭笑不得的看着封尤经,感情这小子对江湖是抱着这种心态而来的吗? 不过,谁不是呢? “一腔热血换了半壁墙,伴老马走街串巷,残刃断枪求不来一碗热粥,风起入袖,却道天凉好个秋”。 一曲说不出的悲凉,封扈满声音低沉的缓缓吟唱出口,封扈满想起的是这二十多年的生活,每一幕都像是刀刻斧凿般深刻,生死之间,悲欢离合,以及道不尽的无奈。 而封尤经听见的,却是那种肆无忌惮的洒脱,任我咆哮天地,翱翔九天的豪情! 看着封尤经眼神中的那种发着光的向往,他也不知道他今天是做对了,还是错了,也许本就不该让他听到这些吧。 江湖就像是一颗火星,点燃了所有向往人心中的豪情!一旦沾染,便是燎原! “我定然要成为大伯这样的人物!出人头地!策马扬鞭!自由自在!”。封尤经捏着拳头高举对着湖面大声喊道,就像是在想着天地宣告一样,老子要来了! “自由什么自由!”。封扈满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疼的封尤经眼泪汪汪!他是真的下了重手! “这些话你可千万别到处说!尤其是我教你练武的事情!万万不能跟你爹说!”。封扈满很是严肃的看着封尤经,就像是在交代关乎身家性命的事情一样。 “至于吗?大伯你武功这么高强,那疯子肯定打不过你!”。封尤经吃痛摸着头,满不在乎的说道。 “有些事,不是单论武功高低来的,他是哥哥,我是弟弟,长兄如父····”。封扈满着实不好告诉封尤经实情,若是论武功·····他远不是他哥的对手!
“那慈姐也不能说吗?”。封尤经摸了摸下巴沉思道。“这么好玩的事情,要是不告诉她太无聊了吧”。 封扈满哈哈大笑道。“穿开裆裤你就惦记着长大了要娶她的那个女娃娃?你小子在某些方面还真是像你爹啊”。 “谁像他了·····”。封尤经犟嘴反驳,突然一愣大叫一声不好!连忙朝着苟安城方向奔去。 “尤经!你小子跑什么?!”。封扈满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吼道。 “大伯!我要去慈姐那办点事!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回去吧!”。封尤经头也不回头的挥了挥手,顺着日落下的斜阳朝着城门口跑去。 这小子,还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大伯······ 封扈满摇了摇头苦笑,收拾起还挂着的钓鱼杆,忽然他舞动手中的钓鱼竿猛然甩向不远处的树上! 叮!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从树上传来,悉悉索索一阵抖动,一个穿着跟他差不多的粗衣麻布的大汉从树上倒飞出去。 “大人”。身体还未停稳便已经单膝下跪,抱拳行礼。 封扈满收起鱼钩走到这突如其来的大汉,他脸上的神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回了曾虎最开始见到的那种,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以及汹涌澎湃的杀气! “用左手习惯还是右手习惯?”。封扈满淡淡的问道。 “右手”。大汉额头漫出冷汗,咬着牙回答。 他走到大汉身前,单手握住大汉的左肩,如捏泥一般,捏碎了大汉的肩胛骨,大汉整条手臂软绵绵的垂落,其中剧痛如海啸般席卷他的身体,差一点没有嚷出声,可还是咬着牙忍住,单手行礼,闭着眼睛试图靠着放空分散这种剧痛。 封扈满松开他的左肩问道。 “什么事情?”。 “齐临风与萧凉已经到了苟安城,萧凉与封应敌交手了,不分胜负”。大汉将消息告知,便飞快的离开,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在地上嘶吼咆哮,浑身早已疼的满是汗水,他撕开衣服,将点击几处xue位,先止疼,再吃几颗活血化瘀的药物,盘腿运行内力。 封扈满看了眼苟安城的方向,哼笑道。”打不过我便打起我哥的主意了······“。 不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