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秦王洗钱（下）

    “皇上，这个就是秦王把这条资金输送的路线送给了萧瑀和陈叔达，然后他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这个我也就不知道了。【】这个路线也就是通过采购月饼，然后把大量的资金转移到了长安各大客栈里面，然后秦王命令那些老板去万春楼进行消费，这样也就让他们兴高采烈的去万春楼去找女人。因为这笔钱来得太容易了，所以他们花费起来很豪爽，简直是一掷千金，反正这笔钱对于他们也都是白来的，所以他们不把他们当回事。这样他们也都在蒙在鼓里，这笔钱也就这么转移到了哪家万春楼里面了。而万春楼是陈家和萧家合伙开办的，这样这笔钱还是回到了陈叔达萧瑀手里面。这样，这笔钱也就这么被轻易而举的洗白，然后成为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合理合法的收入，不会有太多问题。”张超说道。

    李渊看了一下这份流程，并且张超还绘制了一些流程图，让李渊一眼也就看出来了这个流程图到底是怎么样。而李渊也都主动点了点头，并没有做太多的表示。

    “去把陈叔达和萧瑀叫来”李渊说道。

    很快，陈叔达和萧瑀也就过来了，然后他们一起对李渊进行行礼。而张超也就在旁边看看，而李渊也都没有让他离开，陈叔达和萧瑀这两个宰相也都在旁边了。

    “陈叔达，萧瑀，你们身为朝廷宰相。居然也都开门做生意了”李渊问道。

    而陈叔达和萧瑀感觉意外，因为这些士族其实背地里面做生意，经商赚钱也都是常有的事情。他们利用官府的身份来帮助赚钱。然后利用钱财来维护自己的地位，这个也就是一个良恶性循环。而这个套路和士族做土地没有什么区别，士族通过战友土地，剥削百姓，获得财富了之后扶持自己的人去当官，利用金钱来维护自己家族的人在官场上的地位。而另一方面自己家族的官员也都进一步的通过各种手段兼并土地，最后获得更多财富。然后让后代获得更高的官职，这样也就是个一个完善的循环。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的所谓地位。不断的神话自己，贬低寒门，甚至不屑与和寒门成婚来污染他们高贵的血脉。尤其是那些顶级的士族，甚至连皇家也都看不起。认为皇家不能和自己相比，他们以自己血脉作为骄傲自豪。不过，陈叔达和萧瑀并没有能够达到那种看不起皇家，而能够看不起皇家的，在目前只有清河和博陵的崔家等等极少数家族，别的家族还不能够真正无视皇族。可是，那些人虽然不敢太过得罪皇家，可是却对于那些普通寒门百姓进行残酷的贬低，甚至把他们当做猪狗不如的东西。所以。他们这种自傲简直是反人类的。哪怕他们混得不好，最后家族都已经衰败，可是他们还是看不起那些寒门的官员。所以他们这种思想根本也就是把同为人类的寒门，当做了低贱的生物，这个不是在反人类吗这个也就是张超拼死也要和他们作对的原因。

    “萧瑀，陈叔达，你们居然开办了青.楼，你们还是朝廷的大员吗你们如果这样。那不是在与民争利朝廷大员居然与民争利，这个简直是岂有此理。所以你们还是赶紧去把那个万春楼关闭了，如果不然那朕马上也就派人去查封。”李渊问道。

    萧瑀和陈叔达对视了一眼，马上明白了和也许也就是李渊在桥的他们了。李渊的意思非常明显，那也就是希望敲打他们，让他们不要干涉太子和秦王之间的争斗。尤其是他们现在实力差不多，没有必要如此争斗。如果朝廷的宰相都参与了进去，那恐怕这件事情真的是非常麻烦了。所以，李渊才会敲打他们的。李渊从内心里面是赞同嫡长子继承制度的，所以他心里面是略微偏向于李建成，自然不希望自己手下的宰相居然会去支持李世民。所以李渊选择了敲打手下的宰相，查封他们用来洗钱的渠道，这样也就可以让他们老实很多。

    “皇上，那个万春楼是周围很多商人百姓都来的，如果贸然的关闭，那我们”陈叔达还是有些犹豫，显然认为不希望关闭这个摇钱树。

    这个万春楼可是一个非常能赚钱的地方，这种生意非常的赚钱，因为那些里面的服务人员都是从官府的奴仆那里弄来的，简直是一分钱都不用出。而那些奴仆其实也也都是没有工钱的，想怎么压榨也就怎么压榨，所以成本几乎为零。这样他们赚到了很多钱财，这样可以让他们非常有钱。这个万春楼不但是针对那些洗钱，而是也有真正做生意的部分。

    “张超，你说朝廷和他的家人在属地经商，那应该处以如何处罚”李世民问道。

    张超回答：“应该予以鞭挞，并且没收违法所得。不过陈侍中和萧仆射都是朝廷大员，那可以用铜钱来赎罪”

    张超主动说出了唐朝的法律，关于禁止官员和他们家属经商的权力，尤其是不能够在属地经商。如果按照唐朝官员经商的处罚，那都是要处以鞭挞之类的刑罚，不过，唐朝毕竟是一个封建王朝，自然虽然有了法律，可是还是有一些后人所无法理解的漏洞。比如说有官职的，身为士族的，那都是可以获得一些特殊的减免措施。比如说通过免除官职，或者是缴纳一定数量的财富可以补偿了。而这些缴纳的财富，其实并不算太高，反而显得略低了。不过，也只有官员和士族才能够获得这个机会，普通百姓还是无法能够用钱来赎罪。

    张超说了这个，意思也就是这条法律设立了等于是没有设立。只是逼迫陈叔达和萧瑀关闭那个所谓的万春楼而已。

    “好吧，老臣也都关闭这个万春楼了”陈叔达说道。

    很快，陈叔达关闭了万春楼。等于释放出来了一个政治信号。那也就是陈叔达打算终止和李世民的合作。也就是说陈叔达以后不会为李世民说好话，陈叔达和萧瑀将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面选择不偏不倚，秉承中立的行为来做事。而那个时候什么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的事情，他也都不打算多管了，爱谁谁去吧反正他们代表了江南豪族的利益，自然也都不会选择想着什么通过夺嫡来获得好处。他们只是出于个人财富增加而和李世民进行合作，并不是代表江南豪族和李世民合作。所以。他们也都是终止合作也都没有什么问题了。

    不过，这个消息在天策府。马上也都弄得非常郁闷。

    “陈叔达和萧瑀已经不打算掺合到孤王和太子的事情当中了，而他们也都是被父皇给敲打了一下。陈叔达和萧瑀被迫关闭那个万春楼这个下金蛋的母鸡，说明父皇已经知道了我们是如何把资金输送给了陈叔达和萧瑀，而父皇这次逼迫他们关闭这个万春楼。也就是在告诉孤王，他已经识破了我们的交易，并且把我们输送资金的渠道也都给切断了。他们切断了这条路线，那意味着我们接下来无法有效的把资金按照原来的方法来进行输送，那我们也都是没有办法的。”李世民说道。

    而马上房玄龄就说：“秦王，不如我再次想一个办法，继续尝试输送资金过去如何”

    杜如晦突然有些嗤笑说：“玄龄，你的谋划手段也都不怎么样啊居然让一个后生晚辈都给破了，人家花费的时间还不到两天。也就把你花费了足足十天才设立的方案给切断破解了，你的这个方法也都不怎么样。”

    可是房玄龄也都不甘示弱，反击说道：“既然你有办法。那你想出一个办法啊”

    杜如晦马上说：“我没有这个本事，我承认。可是有些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可真的是自己找事了”

    “杜克明，你有什么话给我说清楚，不要这么冷嘲热讽的”房玄龄说道。

    而李世民马上哼道：“好了，别在这里闹事。现在不是你们吵闹的时候。”

    李世民看到了这一幕，也都不由得摇摇头。也许。历史上有很多人都称赞房玄龄杜如晦是一对好基友好同志，可是只要稍微懂得一些政治的人，都可以明白他们不可能是好基友好同志，反而绝对会是敌人。当年房玄龄杜如晦一起执掌尚书省，李世民这个英明的皇帝会容许同一个派系出身的两个人一起掌握尚书省这个最重要部门吗弱国手下的人都是出身于一个派系，按他们肯定是要欺上瞒下，这样皇帝也都不安稳。最好的办法也就是让不同派系的人来掌握尚书省，这样才能够让李世民安心。

    何况他们背后代表的利益群体也都不一样，杜如晦的祖先都是北朝人，杜如晦的祖先历代都是为关陇集团做事任职的，可以说是关陇集团里面的一个小家族，算是关陇集团的人。而房玄龄背景也都复杂了一些，本身出身于山东士族，并且妻子是范阳卢家的人，而母亲是赵郡李家的人，这样不管是身份、籍贯、母族、妻族都是山东士族，所以房玄龄是不折不扣的山东士族在李世民手下的代表。而关陇集团和山东士族的关系非常复杂，不过总体都是竞争的关系，所以这两个家伙能够成为好基友，那才是有鬼了。只不过，他们现在是靠着一个老板赏饭吃，那自然要听老板的话了。

    不过，总体目前他们还是齐心协力的，虽然他们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可是却不会为此误事，毕竟他们敌人还在这里，他们自然不敢乱来。

    “秦王，我看还是放弃吧这个时候不要指望什么继续获得陈叔达和萧瑀的支持了。如果我们继续希望他们支持，那恐怕会让皇上老头子非常愤怒，到时候如果在愤怒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那对我们也都是非常不利的。何况。这个陈叔达和萧瑀背后是江南豪族，他们距离我们长安太远了，无法有效的影响到我们。所以我们顶多只是获得萧瑀和陈叔达的个人支持，别的都无法得到。而他们个人在朝廷之上能够有多少影响力，不过是帮助说两句好话而已，没有任何用处。所以，为了这个时期把皇上老头子逼急了，那肯定不值得。这个萧瑀和陈叔达，已经成为了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了。所以没有必要如此放不下。”杜如晦说道。

    可是房玄龄还是说：“可是，如此那个我们辛苦不是白费了吗何况。他们毕竟是一个宰相啊”

    “秦王，这次你必须听我的，必须要放弃陈叔达和萧瑀的支持，他们无法给你更多的支持。而如果勉强获得他们的支持，到时候皇上老头子万一不打算维持平衡，直接帮助太子，那我们压力太大了。所以，当断则断啊”

    在这一刻，房玄龄和杜如晦的性格也都体现出来了。房玄龄虽然擅长谋划，可是遇到了关键问题的时候居然有些犹犹豫豫，舍不得这个已经变成鸡肋的陈叔达和萧瑀。而杜如晦却准确的看出来了，哪怕获得了杜如晦和萧瑀的继续支持。那也都没有任何用处了，反而会过度刺激李渊。如果到时候李渊暴怒，彻底选择支持李建成。那对于李世民是非常不利的。李渊这个人可以说是一个胜负手，李渊虽然略微偏向于李建成这个嫡长子，可是这个并非是个人感情或者是李渊更看好李建成，而是出于维护嫡长子继承制的规则。而李渊其实何尝不知道，李世民的能力比起李建成更优秀不少，可是为了维护嫡长子继承制度。那李渊不由自主的偏向于李建成。可是，万一李世民做过火了。让李渊彻底放弃了李世民，选择了支持李建成，那这样李世民的压力太大了，说不定会输啊所以，不能够太过刺激李渊，不然这个老头子可不会甘心的。人家只是希望有个一个安稳的晚年，所以如果谁敢干涉他安度晚年，那谁也就是他的敌人。

    李世民看到了这一幕，也都主动说：“好吧以后斩断和陈叔达萧瑀的联系，我暂时不和他们联系了。”

    李世民当然知道孰轻孰重，如果万一太过刺激那个父皇李渊，那李世民反而是得不偿失的。因为李渊只是李建成只是出于对于嫡长子继承制度的天然维护，而并不是歧视自己。可是如果自己就这么得罪了他，不给他面子，那说不定还真的让他彻底放弃自己，然后去支持李建成了。这样对于李世民来说也都不是一个好结果，所以李世民选择斩断陈叔达和萧瑀的联系了。

    “走吧，去跟我见一下张超”李世民说道。

    “见张超见他做什么”房玄龄和杜如晦都感觉意外。

    很快，张超再次见到了李世民，而他们也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直接坐下来了。

    “张御史，最近你可是让孤王非常不高兴啊”李世民说道。

    而张超摇摇头说：“我也没有办法，身在官场，身不由己啊”

    而李世民马上问：“张御史，我一直非常好奇，你到底是想要什么功名利禄，不像啊你不是那种贪财贪权之人，可是你为什么会如此呢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从你能够开口说什么限制君王权力，我就知道你其实并没有把我们这些君主皇子放在眼里面。可是我只是想要弄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你的目标是什么，你为官的目的是什么或者，你效忠的人到底是什么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效忠于谁，可是我却知道你心里面的忠诚绝不是给皇家。”

    “秦王，能不生气我不是忠诚于李唐皇家，你不感觉生气吗”张超问道。

    李世民也都主动说：“说句实话，如果我连这点事情我都生气，那我早就被气死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真正绝对的忠诚，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士族对我们皇家，能有几个是忠诚的，朝廷上下，能够有几个是忠诚的所以，你不忠诚于我们皇家，这个我也不会太生气，只要大家不要做得太过火也就行了。可是，我想知道，你忠诚的是什么你一不为钱，二不为权力，三也不为女色，可是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张超回答：“我为了我们中国亿万百姓，而我不希望他们再次受到一乱一治的痛苦。”

    “这个，这个能够实现吗如果能实现，那我绝对支持”李世民说道。

    李世民当然支持了，因为如果真的能实现张超所说的避免一乱一治的痛苦，那这样获利最大的绝对是李唐皇族，能够永远当皇帝了。不够，李世民非常怀疑，这种事情能够实现吗这个根本不可能啊

    “我想，能够实现的。不过，君王的权力必须要大幅度缩小。”张超回答。

    而李世民听了之后，马上打哈哈说：“我们先不说这些事情，我们说些别的。你为什么最近好像对我比较特殊，为何会偏向于太子了呢我感觉得出来，你最近有些偏向于太子了。过去我知道你是略微偏向我的，可是现在居然转变了，你为何会如此”

    张超回答：“很简单，因为你曾经提议希望到洛阳，然后和太子共分天下。所以，我对你有些失望。你的想法很好，也就是最不济也都可以获得半壁江山，可是这样的结果必然会是让百姓深受战争的痛苦。而我华夏百姓刚刚从五胡乱华的伤痛中过来，可是你如果却要做这种分裂国土，然后进行内战的事情，那我自然不会支持。所以，我对你有些失望。如果为了内战而让北方胡人之类的人继续入侵我中原，然后神州陆沉，这个是我最不希望出现的。所以，我对你有些失望了。”

    李世民听了这话，他根本没有想到，张超居然是因为这个理由才改变偏向，从偏向自己而偏向了李世民。

    而杜如晦马上补充说：“张御史，你放心，秦王已经放弃了去洛阳的想法。今后不论如何，秦王也都不会选择去洛阳了，所以请你放心。至于去洛阳，那不过是一些鼠目寸光的家伙提出来的，秦王虽然当时差点被他们蒙蔽，可是后来马上幡然醒悟，所以打消了去洛阳的想法。”

    杜如晦然后转头看向了房玄龄，显然是告诉张超，那个提出主意的也就是房玄龄。

    而房玄龄马上讪讪的笑道：“我不是为了秦王好啊”

    而张超当然知道房玄龄是什么货色，这个家伙想要不动声色的对大唐的统治“内核”进行换心。本来大唐是关陇集团为主导的国家，如果李世民去了洛阳，那代表山东士族支持李世民，到时候如果李世民夺去了皇位，那也就是代表了统治阶层的一次换心，虽然表面上还是大唐，可是统治的根基已经变化了，不再是过去的关陇集团了。所以房玄龄提议李世民去洛阳，按绝对是有自己的私货的，不是单纯的为了李世民着想。

    不过，张超对于房玄龄这种人，也都有些失望。虽然历史把他吹得不错，可是实际上他不够是一个为了自己阶级利益而谋划的政客而已。房玄龄杜如晦，在如何贤明再如何的能力强，可是他们骨子里面都是一个政客而已，为了自己的阶级集团争夺利益的政客。政客这种东西，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后世，都是少不了的。只要人类存在了阶级，存在了利益争夺，那政客必然会存在。除非有一天，社会能够生产力大发展，然后实现了共.产主义，也许政客这种人才会彻底消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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