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这个少年不一般
距离ZAFT的进攻已经过去了快要半个小时，大天使号的补给因为工厂区的全毁的原因迟迟没有完成。虽然主武器的弹药问题因为最初在建造的时候就已经装填完成省去了不少时间，但是朱利叶斯却长了个心眼，提醒了整备班接下来还会面临着从这里回到月面基地的漫长路线。战斗随时都可能发生，武器弹药库尽量还是多带一些。 这个建议被新上任的舰长玛琉迅速采纳，当然，这也导致了补给进度的拉长，但是考虑到外面ZAFT的战舰虎视眈眈，如果准备不足就冲出去的话，反而不利。更何况，这艘战力不足的战舰也明显需要仔细计划接下来的行动。 当然，这一切与目前身份仍然是遭到软禁的学生们的朱利叶斯等人毫无关系。也许在军方的这些人眼中来看，他们唯一地价值就是因为基拉可以灵活使用那一台强袭高达，作为不多的MS战力了吧。而连续的高紧张状态的战斗也已经让基拉精疲力尽。仅仅只是靠在士兵休息的营房床头，不一会儿就传出了轻微的鼾声。 “这种情况下都能够睡着，真是了不起呢？” 与基拉倒头就睡的情况可以说是完全相反，其余的众人或是一脸沮丧地坐在地上，或者意志消沉地靠在一边。朱利叶斯见状自顾自地找了一张床位坐了下来，又掏出了口袋里的《Loveless》看了起来。 “是太累了吧……基拉他太辛苦了…………” 米丽雅有些心疼地看了看基拉即便在睡梦中都有些踌躇的脸色，心中不由得埋怨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 “太辛苦了吗？” 卡兹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竟然略微笑了起来。只是那样的笑容，却多少有些自暴自弃的感觉。 “你想要说什么，卡兹…………” 塞依不满地看着他，很显然，因为突如其来的战争让所有人都些情绪波动，即便是塞依此刻也不例外。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要看到基拉劳累睡着的时候，卡兹却在一边说风凉话。 “没什么，只不过在想，对基拉来说，那些事情只是一个‘太辛苦了’就能解决吗？” 将战争强加在一个16岁的少年身上。不仅仅是残酷，也是不公平的。因为和同处于一个年龄的朋友们比起来，他不得不驾驶着那些用来当做战争武器的高达去往前线拼命战斗。只需要在此刻对比一下双方的精神状态就可以明白了，和这帮在后方只是因为被软禁就已经怨气连天的朋友们相比，基拉却是真正在前线。背负着不得不保护同伴们的责任，强迫着自己去战斗。 “基拉说，他把那东西的OS重写了，这样的事情，是什么时候完成的呢？” “什么时候？” “基拉他也不可能知道那东西的情况，但是却能够在战斗的时候就重新完成了OS的编写。虽然我知道基拉是调整者这件事情，但是，细细想想的话，那些经过cao纵遗传因子出生的家伙，那些调整者人人都能够做到像基拉那样，ZAFT军，都是由这样的人组成的…………” 卡兹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下来，显然是，那样的军队，现在就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虎视眈眈。这群年轻的学生，也开始明白什么叫做绝望。 “和那种人战斗，地球军能打赢吗？” 听到卡兹这般的沮丧，众人虽然有心想要反驳，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也不禁保持了沉默。朱利叶斯轻轻翻着书页，扫视了一眼这些第一次面对战争只是知道了一点皮毛就打起了退堂鼓的学生，朱利叶斯皱了皱眉，想了想还是不忍心让他们过于绝望。马上开始就是长距离的逃亡，如果一直抱着这样的状态，在还没有到达月球以前，他们首先就会崩溃了。 “地球军并非是绝无胜算…………” “诶？” 闻言众人不由得有些好奇地看向了朱利叶斯，尤其是卡兹，在了解到了ZAFT的人员实力以后，他不已经对于地球军彻底失去了信心。 见众人都一脸不相信的目光看了过来，朱利叶斯也只好收起了书本，轻轻看了看刚刚意志消沉的卡兹。 “你对于ZAFT，不，你对于plant了解多少呢？卡兹…………” “这个…………plant是由协调人建立的国家，其前身是L5的研究殖民卫星Zodiac，最早由布里塔尼亚帝国、超合众国、EU共和国负责出资，主要居民为协调人，人口推定超过2000万。P.L.A.N.T——全称为ProductiveLocationAllyonNexusTechnology。是指主要由调整者建造的新型殖民地。位于L5的这种殖民地大概有120座，而P.L.A.N.T主要是进行研究和农业生产，但是它们的独特设计也藉由丰富的植物和流淌的水使其营造出一个充满活力、苍翠繁茂的自然环境。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恩，基本上的情况也就是这样了。而正如你所说的，plant这个国家由于是纯粹的调整者构建的国家，与地球上各怀鬼胎的三个超级大国相比，他有着更加强大的团结意识。这一点，是地球联合所比不了的。但是，他们和地球相比也有着无可改变的劣势。如你们所知的，毕竟。不管是ZAFT和plant作为独立国家都根基尚浅，而且作为居住在殖民卫星群的他们也缺乏足够的战略纵深。一旦失去了某一颗卫星，那几乎就是永远失去了一块土地。无论是人力还是资源，他们都比不上地球联合的力量。对地球联合而言，不应该抱着初期拼尽全力的想法，而应该反过来利用数量和资源这一优势。ZAFT的军队虽然战力极强，但是毕竟人数太少。利用联合的数量优势，完全可以用分兵袭扰的方式分散ZAFT的局部优势，让他们疲于奔命，分散他们的力量。一旦前期顶住了ZAFT的攻击，甚至可以集中力量率领远征舰队对ZAFT本土进行奇袭。一旦plant本土卫星置于联合舰队的炮火之下，就胜负已分了。” “不过，ZAFT毕竟也很清楚他们的劣势，所以，对于ZAFT而言，前期利用MS的优势以及他们本就已经适应宇宙生存的优势打地球军一个措手不及，在前期取得巨大优势的情况下，可以迅速打开战局，逼迫地球联合妥协，承认他们的独立。这样对双方而言都好。可是，地球联合却太让人失望了，如果在开战之初，就迅速抢占地球上不属于联合的其他势力领土以及宇宙港，完成地球防御圈的战略部署，虽然在宇宙战中吃亏，但是至少可以立于不败之地。这才应该是地球联合的战略重点。但是，很显然，地球联合出了一连串的昏招，在第一次维多利亚宇宙港战役之后，就应该迅速调集重兵占据大洋洲联合以及奥布的质量加速器，断绝调整者进攻地球本土的可能性，再不济，也要让他们知道进攻本土所要付出的伤亡太过巨大。然而地球联合却居然还因为彼此的伤亡而僵持不下，延误了战机。相反的，ZAFT方面却迅速从维多利亚攻防战中总结了教训，马上投下‘弗雷’干扰器还以颜色。结果白白丢失了卡奔塔利亚基地，让ZAFT军在地面上有了立足之地…………” “可是，大洋洲联合只是亲plant而已，如果就因为这个而侵略的话…………” “在这场攸关整个种族的战争之中，非友即敌。居然会因为社会舆论而贻误了战机，这是谋杀，就因为这些人的犹豫，才让那些士兵枉死。间接导致了地球军在战略上的劣势。现在，就连高雄港也丢掉了。地中海沿岸和东南亚已经完全处于了ZAFT的炮火之下。如果可能的话，现在应该以赫利奥波利斯受到ZAFT进攻为由，把奥布加入同盟。如果奥布不同意，就应该以闪电的速度迅速挥军辉夜港。以奥布的国力，即便拥有领先的科技，也绝对不可能守得住那样狭小的国土。地球军还可以利用奥布的战略位置，切断高雄港和卡奔塔利亚基地之间的联系，集结重兵收复高雄港。这样做，等同于也威胁到了身处于北非的ZAFT军，威胁他们的补给线，破事北非展开的部队被迫转入战略防御，从而夺回战争主动权。” “你是说，地球联合会进攻奥布吗？” 米莉亚不由得惊声尖叫起来，她可是土生土长的奥布人，更何况，对于一直宣告了中立的奥布而言，受到袭击这种事情简直是难以想象。 “我只是说，这样做能够迅速打开局面，夺取战略优势。如果奥布同意加入联盟的话，那也不必武力夺取。因为ZAFT他们也很清楚奥布的重要性，一旦奥布落入地球军之手，北非的ZAFT军就成了断线的风筝。武力夺取会打草惊蛇。而澳大利亚的守军要经过印度洋航线漫长的路线才有可能提供增援，姑且不说时间，光是这一路上地球联合的袭扰就注定了这条线路的脆弱。一旦失去了增援补给，北非的ZAFT军就是笼中之虎，南欧，大西洋、南非、中东，位于各地的地球联合的军队将把北非的军队重重包围，就算他有通天之能，能够突围成功，北非军也注定伤亡惨重，甚至…………全军覆没…………” “可是这个样子，也只不过是又回到了ZAFT军登陆地球时候的局势啊？” 卡兹还不明白这中间的变化，战略上的攻守转换往往就意味着战争形势的巨大变动。 “力量这种东西，无非就是此消彼长。卡兹，你想想看从plant到地球这漫长的补给线。ZAFT为了防御本土是不可能大规模调兵的。因为地球联合在月球上仍旧有不弱的力量。稍有松懈，本土就是万劫不复。所以，地面部队是有限的。虽然好像只是又逗了一个圈子，但是此消彼长之下，ZAFT的地面部队的实力已经大幅度削弱，就算是紧守卡奔塔利亚基地，面对那个时候已经是战略包围的局面，在地球联合的数量面前，他们只能是流干最后一滴血而被迫退出地球。但是呢…………” 朱利叶斯抬起了头，目光闪烁着无情的杀意。 “卡兹…………你觉得…………plant才有多少人，有多少人能够被当作士兵投送到战场呢…………” “那地球联合就一定稳赢吗？” 塞依不由得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事情。毕竟，朱利叶斯虽然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作为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学生，他还是将信将疑。 “ZAFT的人也不是傻瓜。奥布的立场问题姑且不谈，他们因为远离本土作战的关系，不可能和地球军打起消耗战。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取得战争上的胜利，那么在北非取得胜利以后，他们所要选择的，就不是往南，而是立刻北上，进军巴黎。地球联合的主要力量还集中在非洲防线，夺取巴黎以后，就可以和澳大利亚的部队夹击巴拿马。沃洛波罗斯作战我也有所耳闻，虽然是以将地球军压制在地球为主要目的，但是，我反而觉得对于ZAFT而言，质量加速器其实并不那么重要。毕竟它们太过分散了，每一个都要防守的话，本就人手不够的ZAFT军只能面临被各个击破的危险。更何况，切断了与地球上的联系，难保还处在宇宙中的地球军狗急跳墙。联合军被迫困守地球，但是ZAFT军为了要控制联合军的反扑也不得不留在地球上，这样的话，面临内外夹击的，反而是他们。这个，也可以说是战略上的失误吧。我之前也说过了，初期速胜才是ZAFT应该选择的路，但是，那位ZAFT的国防委员长似乎并不那么想。也许，故意选择了这种类似灭绝族群的作战方式，他是想要把自然人都灭绝也说不定啊…………” 朱利叶斯轻轻笑了两声，心里面对于这种可能性也不抱多少的肯定。但是，如果调整者真是抱着要灭绝自然人的想法作战的话，对于这些自大的家伙，他就多少有些讥讽了。他们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自然人和调整者的区别是什么？ 恐怕是个人都能说出来，如同教科书一般的标准答案。 自然人是自然分娩出生，而调整者则是在胚胎时期便经过了基因调整，选择了优秀的基因从而重新将胚胎植入母体之后生出来的。可以这么说，如果自然人是大自然的产物的话，那么调整者就是人工的产物。调整者的诞生，这被看做是人类的自我进化的典型。因为自然人往往会有先天性的生理缺陷，但是调整者就不会有这个问题。由于继承了优秀的基因，调整者无论是从样貌还是智商甚至体能，都要远远地超越自然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调整者被认为是超越自然人的优越种族。 但是事实真的是这个样子么？ 调整者的基因最初是为了要适应宇宙环境而加以改造的。渐渐的，已经趋向于完美。但是，在朱利叶斯看来，调整者只是调整者，并不是新人类。人工调整基因造就了优秀人类的同时，却也断送掉了基因最基本也是最强大的力量——进化！ 调整者无法更加向前一步的进化！因为他们的基因从一出生下来，就被机器定死了！无论用多么华丽的辞藻去描述他们高人一等的基因，也无法掩盖一个事实。完美？进化的极致？那个尽头就是死亡………… 如果自然人灭亡了，而调整者被限定的基因却无法承担起接下去的进化使命，失去了创造的可能性，那么在未来，调整者将无法对抗因为环境变化而引起的任何变故，其最终的下场也就只有…………灭亡！ “真是独到的见解，让我大开眼界。” 沉浸在朱利叶斯的话所带来的冲击中的众人完全没有发现到营房的外面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的玛琉，此刻的她比起已经目瞪口呆的几名学生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原本是想要来找到基拉，想要请他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能够继续作为强袭高达的驾驶员出战的，只是没有想到刚一走近房间，就听到了卡兹的感叹，出于军人的荣誉，正准备上前反驳几句，却没有想到之前那个布里塔尼亚的少年却是说出了更加惊世骇俗的话。玛琉她作为技术军人出身，虽然对于战略方面不是特别在行，但是毕竟也是布里塔尼亚帝国骑士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朱利叶斯的战略构想虽然可能和现实有所出入，但是不得不说，可行性相当的高。而且，这还是在没有将目前联合这台新MS算进战力的情况下。如果说顺利将这一台MS带回去，加以量产，配合着帝国的Knightmare部队，的确有很大的可能将调整者赶回宇宙。这样一想，玛琉不由得更加觉得自己肩上的重担又重了几分。 “我记得你是布里塔尼亚人，只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见识。难道曾经是骑士学院的学生吗？” 虽然尽可能地削减了武备，但是作为布里塔尼亚骄傲的骑士学院却是屹立不倒的存在。这里培养了大批素质优秀的军事人才，尤其是在黑色骑士团宣告解体以后，这里几乎就成了现在帝国军的摇篮。战争开始以后，更是有许多年轻的孩子被送往这里，接受军事教育和训练。玛琉不由得想到，作为一个布里塔尼亚人却前去奥布定居，他很有可能是属于民众中的厌战的一派。 “算是吧。大天使号的补给都已经完成了吗？按照时间来计算的话，应该差不多了。” 朱利叶斯见到玛琉前来也没有起身的意思，再一次掏出了书本，仿佛事不关己般轻轻问了几句。事实上以他的警觉性，在玛琉来到的时候，他早就察觉了，之所以装作没有发现，是因为他需要在玛琉心中留下一个印象。这艘船上的船员战斗素质太差，由不得朱利叶斯不插手接下来的指挥。但是以他学生的身份，肯定会遭到其他军人的抵触。他又不可能表明身份，只好出此下策，稍微让她见识一下自己的能力。 “时间？” 玛琉有些不解，虽然她也不清楚ZAFT军为什么迟迟没有发动攻击。但是，朱利叶斯显然又想到了什么。听了刚才精辟的分析，玛琉这个时候也不免有些感兴趣，这个受过军事训练，脑子很不一般的少年会有什么样的建议。 “按照我第一次前来这个赫利奥波利斯的时候，联络船进港的时间来计算，ZAFT军的静默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个时间。那么可以推断，ZAFT在干别的事情，从刚才他们直接使用MS在殖民卫星中毫无顾忌地交战来看，他们是不会顾及到舆论的影响的，因为‘血之情人节’，他们的悲痛会原谅他们。那么唯一可以猜测的就是两个。一是正在从附近的ZAFT军中调派人手实施围剿，二嘛…………他们正在更换装备，准备一口气吃掉我们…………” “更换装备，难道是…………” 玛琉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了朱利叶斯，她显然也知道了所谓更化装备是怎么回事。与只有一台MS强袭高达的他们不同，ZAFT军中还有刚才的袭击中出现的另外至少两台吉恩。 “他们是不会在意这个殖民卫星的破损的，和缺少补给的我们不同，宇宙可是ZAFT的主场。而且，利奥的报道来看，那里此刻正在和地球联合发生激战，如果大规模调兵，必然会引发地球军的反扑。所以，外面的部队应该不多，估计之前的另外两台吉恩就是全部战力了。当然，如果被夺走的机体投入使用的话，就另当别论了。而且…………” 说着朱利叶斯不由得轻轻看了一眼墙壁上滴答的电子时钟，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从刚才我帮助基拉换装的时间来看的话，差不多了…………” 几乎就在朱利叶斯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大天使号顿时警铃大作。玛琉·拉米乌斯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这个言出必中的少年。睿智、冷静、目光独到、言出必中。说起来，他好像是那个基拉的朋友。玛琉·拉米乌斯这下子真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神明的恩赐，原本无可翻盘的绝境，竟然会接二连三地得到“高人”相助。 “拉米乌斯，ZAFT军来袭，请立刻到舰桥指挥作战！” 走廊里的通信终端立刻响起了穆·拉·弗拉格的略显得焦急的声音。 “你是舰长，快点上来指挥！” “我？” 玛琉有些惊讶，虽然论军衔他们两个人都是上尉，但是，她之前都是技术部门的人，比起穆这样的枪林弹雨里滚打过来的人，战斗经验差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但是穆却有着他自己的理由。 “同为上尉的我虽然军龄较长，但是这艘船的情况你比我了解。” 朱利叶斯暗中点了点头，是个识大体的男人，朱利叶斯原本还很担心会产生争夺舰长位置的问题，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男人不负他英雄的名声，是个理智的家伙。 “我知道了…………” “大天使号准备出发，全员第一战斗配置。” “大尉的MA情况如何…………” “不行，还没修好…………” “那么，就麻烦大尉去负责CIC的部分。” 玛琉的脸色不由得凝重了起来，基拉虽然已经被叫醒，但是他对于是否继续驾驶高达一事却坚决反对。玛琉看着眼前少年的痛苦，虽然不忍，但是为了活下去，也是为了他们，不由得狠下了心肠。 “现在殖民卫星的避难所是第9级的情况，不可能会打开放你们进去的。现在放你们下船和杀死你们毫无区别。” “只有成功从这赫利奥波利斯突围，才能够说接下去的事情…………” “而且，还因为这艘战舰上只有一台MS，而且只有基拉能够驾驶，所以，基拉如果想要保护同伴们的话，就不得不驾驶对吧？” 对于玛琉的想法朱利叶斯洞悉于心，只是换了是他，他恐怕也会这么做，而且会做的更加彻底，直到高达成功交付以前，都会想尽办法扣住基拉的同伴。只不过，明白归明白，真要放到自己身上还是令自己很是不快。 “很抱歉…………” 面对朱利叶斯的讽刺，玛琉不由得低下了头，也为自己的卑鄙感到愧疚。但是，她随即意志坚定地挺起了胸膛。 “但是为了活下去，为了将这自然人的希望交付到至今仍在浴血奋战的同伴手中，我不得不这么做。” 基拉闻言不由得狠狠握紧了拳头，年幼稚嫩的脸上，爬满了痛苦的痕迹。 “去吧，基拉。她说得对，不管奥布是不是坚守其中立立场，光是为布里塔尼亚帝国制造MS这一点，ZAFT军对于赫利奥波利斯的进攻就不会有丝毫顾忌。然而这也是为了要保护这里的居民，只要我们顺利离开，ZAFT有限的军力自然也不会浪费时间在这上面。居民们也会因此得救。别忘了，芙蕾也在避难的人群之中，你想要看着这里变成一片废墟吗？” 轻轻拍了拍基拉的肩膀，朱利叶斯的话仿佛魔咒一般令基拉心里的抗拒迅速溃退。没错，芙蕾，那个他第一次见到就喜欢的女孩子，那个每一次远远看着就会让他脸红的女孩子。她也在避难的人群之中，他必须要保护她。 朱利叶斯冲着玛琉点了点头，在其从身边走过的时候轻言提点了一句。 “重轰炸装备的吉恩移动速度上会有所下降。我刚刚看过强袭高达的装备了，为了不误伤殖民星，剑型装备是唯一的选择了。大天使号升空以后，保持低空潜航，尽量紧贴工厂区，那里在爆炸之后有大量热源分布和浓烟，可以灵活利用，干扰对方的热追踪。大天使号的主炮和特装炮威力都太大，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使用。对手的目标是新型战舰，灵活使用巴尔干自动火炮，干扰对方的行动，一面使用线性磁轨炮进行sao扰攻击。要想避免殖民卫星崩溃的话，只能这个样子了。剩下的，就看基拉的表现了…………” 玛琉闻言不由微微一愣，又是这样，明明还不确定吉恩的情况，就已经断定吉恩是换上了重轰炸装备，而且，他居然对大天使号的武装这样熟悉，显然，在回到营房以前，他已经做了充分的了解。果然，是有过军事训练的学生，而且是精英。 “我知道了…………” 玛琉不由得暗中多看了这个面无表情的少年几眼，心中越发有种看不透的感觉。但是，她隐隐觉得，这个少年所说的，恐怕要再一次命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