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崩坏的大地
“大天使号…………” 朱利叶斯站在这台“G系列”新型MS，名为高达的机体身旁，感受着头顶吹拂的战舰掀起的狂岚，朱利叶斯的心中一时间感慨万千。史书大写特写用无比华丽的字眼描述的“终焉之战”的战前集结，阿瓦隆战舰也如同现在这般从自己的头顶呼啸而过。尽管现在的史书只是用寥寥几笔描述了当时所面临的危机，但是，也只有真正参加过那场大战的人才能够体会到参战的英雄们当时心中那般视死如归的悲壮。在朱利叶斯失去了圣剑“Excalibur”的力量，剑鞘也回归了Saber身边的艰难时刻，面对几乎灭世的芙蕾雅(Freyia)弹头的威胁，即便是朱利叶斯也没有把握。记得当时，朱利叶斯就在登舰的时刻与妻女诀别，踏上了充满了绝望的最后一战。看着身旁同样为头顶的巨大战舰而呆若木鸡的几个朋友，朱利叶斯忽然感觉到眼睛一涩，就要忍不住流下眼泪来。 这景色是多么的相似啊，如今ZAFT的部队已经在外面布下了重重埋伏，己方这边也是只有区区一台的MS和一艘战舰，突破了ZAFT的封锁，还必须要突破重重阻挠回到地球，其难度可想而知。ZAFT的进攻已经让殖民地的避难所人满为患。按照刚才这位女军官的做法，朱利叶斯几乎可以想象等到击退了这一台席古之后，等待着基拉和米丽雅等人的，是被迫跟随着这一艘大天使号逃亡。能活着回到地球吗？当这艘战舰穿行于炮火四溅的战场，他们这群人，还能够有多少人能够像往常那样露出那样轻松惬意的笑容呢？ 【如果你不能活着回来的话，黄泉的路上，一定要等我…………】 我…………绝对不会输的………… 这是…………永远的约定………… “朱利叶斯？” 坐于MS高达之中的基拉显然比起米丽雅等人要更接近于朱利叶斯，看着他似乎泛红的眼眶，基拉突然感觉到了他整个人身上忽然流露出巨大的悲伤。 “我没事，只是有些感伤罢了…………” 轻轻抹去了眼角的碎泪，朱利叶斯深吸了口气。没错，尽管还是时常会感到悲伤，但是，他们都已经不在了，就如同当初的亚伦他们，已经不在了。现在的我，只能一个人尴尬地享受孤独。 【呐，C.C.，这就是当初的你，所感受到的悲伤吗？】 受到朱利叶斯情绪的影响，基拉也不由拉起了高达的外置监视器，看着在不久之前还是一片和平繁荣的赫利奥波利斯，如今只能称之为废土的存在，基拉也被眼前的景色所触动。这就是战争，之前还只是从电视上看到的地狱一般的光景如今终于撕开了保护他们的名为和平的面纱，降临在了这片土地之上。 基拉不自觉地有些颤抖，握紧了cao纵杆的双手也死死地掐住不敢松手，仿佛只要他一放松，死亡就会接踵而至。朱利叶斯看了眼保持着沉默的强袭高达，低着头保持着电源切断的机体，正如同他内部所乘坐的那个少年一样，在真正战争的阴影前面，显露出了恐惧。 朱利叶斯张了张口，终于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对于任何人而言，这是必要的过程。比起等到之后的逃亡才开始害怕，倒不如让他现在就去习惯他。尽管有些残忍，但是，却是必要的过程。朱利叶斯摇了摇头抬起头打算要看看头顶上还在和席古纠缠的战舰，结果只是一眼就差点把朱利叶斯的下巴都吓掉了。 面对比起战舰有着明显机动性能优势的MS，应该是充分利用战舰上的为数众多的快速防御武器和友方MS的配合将其逼退，最后使用大口径的远程武器一口气完成清场。但是有鉴于这里毕竟是殖民卫星内部，远程重武器自然是不可能考虑在内，因为万一打不中，那么遭殃的可就是这个目前的立足之地，卫星本身了，更别提还有这上面数十万的居民。 更何况，己方此刻除了基拉所cao纵的MS以外，也只有那一台看起来就已经岌岌可危的MA可以用来做袭扰之用。这种情况下，应该是凭借着巨型战舰厚重的装甲和外围为数众多的速射机炮消耗席古的突袭优势。既然都能够扛过零距离的爆破，装甲应该是具有相当强度。席古虽然是队长机，但是那个装备根本不可能携带可以对战舰造成有效伤害的重型武器。只要能够拖延一下时间，让这一台强袭高达完成近战装备的更换，那么就可以配合MA完成对席古的包围绞杀。再不济，也能够逼退他。 可是朱利叶斯现在看到了什么？在使用超大动作的右满舵回避席古的步枪子弹以后，居然就急吼吼地放出了舰尾的四枚导弹。朱利叶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个指挥官脑子坏了吧？他想要摧毁整个殖民卫星吗？没有己方MS和MA的配合压缩席古的回旋余地，也没有速射机炮干扰敌人的判断，在上空空域还如此复杂的情况下，仅凭借四枚导弹就想要打中对方？以灵活见长的MS，就算是有雷射诱导，也很难打中。更何况，对方也未必不会利用这里复杂的空域。 朱利叶斯心里不由得埋下了一片阴影。如果说联合的指挥官们都只是这种货色，朱利叶斯这下子真得得要为自然人的未来担忧了。 果不其然，没有了那一台红色的MA在一旁纠缠，机动性比起吉恩更加灵活的席古在空中简直如鱼得水。cao纵着身后的强力推进引擎，席古一个灵活的转身就避开了飞至眼前的第一枚导弹，手中步枪轻点，毫无建树的导弹才刚刚回转就被轰成了烟尘。随之而上的第二第三枚也不尽相同。席古凭借着其机体的速度与灵活在地形复杂的卫星中轴附近打着转，但是导弹可没有席古那样好的机动性，它们也不会使用空中刹车。剩下的三枚导弹无一例外地击中卫星的中轴。残破的钢缆终于不堪重负地断成两截，几乎就是紧随其后，中轴附近的对外通道也失去了稳定，如同一道巨大的拉索桥失去了支撑点，在头顶上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断裂下来。 朱利叶斯对此捂脸不语，对于这样不计后果的行为他已经无话可说了。可是偏偏，他身旁的基拉似乎是觉得还不够，看到卫星中轴被攻击，热血又爱护同伴的基拉似乎是觉得如果继续放任这个家伙在卫星里面乱窜的话，同伴的生命都难以受到保障。强袭高达在他的手下二话不说就解除了背后的武器的锁定，对着空中仍然是像个苍蝇一样的MS就来了一发。嗯，不得不说，以MS而言，这样射速快，而且威力巨大的炮战装备真是相当令人满意。但是朱利叶斯已经完全处于了人生的低谷之中。 强袭高达的一击带走了席古一条手臂的同时，也给我们可爱的赫利奥波利斯开了一个不小的黑洞……………… 默然地看着席古自基拉刻意制造的逃生通道离开，卫星的自主隔离系统随即贴心地关上了隔离板，配合得真是天衣无缝。 朱利叶斯看着一旁仿佛也被自己干得好事吓了一跳的基拉不由得暗中垂泪。地球联合有你们这帮人在…………前途黯淡啊………… 一场不大不小的闹剧之后，整个殖民星总算是暂时回复了平静。不过也许除了塞依和多尔等人，包括了朱利叶斯，玛琉还有基拉在内都不会为此松了口气。因为，无线电干扰仍然在继续着，ZAFT仍然没有撤退。 不过好在，大天使号除了是5台新机体的母舰以外，也是搭载了多数新武器，兼具了火力和速度的新锐战舰。如果计划得当，冲出去应该不难。不过，在见识到这个新式战舰的指挥官手段以后，朱利叶斯对此表示已经不抱希望了。 为了安全起见，同时也是为了确保强袭高达不会落入ZAFT之手，玛琉命令了基拉将其送到了已经停靠在厂区的大天使号的弹射口。当然了，已经“被迫”成为了军方秘密的目睹者，塞依、多尔、卡兹、米丽雅等人也不容拒绝地被送上了大天使号。好在众人虽然心情忐忑，但是被地球联合“保护”，总是要比被ZAFT屠杀要好上许多。至于朱利叶斯，啊，他双眼无神地看着从弹射轨道深处跑来的一众军人，嘴角微微抽搐。 为首的那个人，赫然就是之前在计程车站台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女军人。看她的军衔不过是一个少尉，但是居然带头走在了最前面，朱利叶斯感觉肩头一垮。差点没有稳住自己的身体。 不会吧，一个少尉就成了舰长。原来的舰长还有高级军衔的军官都死绝了吗？(没错，都死绝了…………) “拉米乌斯上尉！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芭基露露少尉！” 对着眼前同样面带着疲惫的同事，死里逃生的玛琉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你们及时将大天使号开了出来，真是帮了大忙。” 朱利叶斯闻言不由得冷笑了声，的确是大忙，差点直接毁了这个殖民卫星。 恰好这个时候完成了任务的基拉一看大家都已经放松了下来。于是也切断了主要电源，从驾驶舱里钻了出来。跟在芭基露露身后的修理班的工人们一看cao纵着布里塔尼亚新锐机体的居然只是一个小孩子，顿时不满地大叫了起来。 “搞什么啊，这不是小孩子吗？是那个孩子在驾驶吗？” 周围的人原本并没有注意，被他这样一搞，顿时也齐齐看向了基拉，场面顿时变得有些复杂起来。朱利叶斯跟多尔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点了点头。 “拉米乌斯上尉，这是………………” 作为一个一向严于律己的军人，玛琉的行为很显然并不遵守芭基露露心中的军人守则。但是玛琉自己又何尝不是心有苦衷呢，自己无能没有办法守住帝国的财产和希望，就连这最后一台也是凭借了基拉的帮助才免遭了毒手。芭基露露的质问一下子哑的她说不出话来，只是觉得满肚子的愧疚。 “哇哦哇哦！” “这可真是令人吃惊啊！” 走廊里又信不走来了一个跟之前的战舰军官们完全不同打扮的金发男子。朱利叶斯微微斜眼过去看了他一眼，猜到他很有可能就是之前那个MA的驾驶员。这个男人动作夸张地做着惊叹一样的表情。但是这样略微显得有些轻浮的动作在这个男人身上并没有显得那样的令人厌恶。就连作风严谨的芭基露露少尉也只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个男人有着不可思议的令人安心的感觉。这个感觉让朱利叶斯想起了自己的好友兼兄长一样的克雷多，每次只要有他在，总能够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地球军第七机动舰队所属，穆·拉·弗拉格上尉，请多关照。” 视线在基拉的脸上略微扫视了一番，这个上尉军衔的家伙居然偷偷送了一个漏出了牙齿的灿烂笑容。让基拉和米莉亚等人感到诧异的同时，也不免让紧张的气氛略微缓和了一下。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吗？ “第二宙域，第五特务师团所属，玛琉·拉米乌斯上尉。” “同属，娜塔尔·芭基露露少尉。” 仔细一看的话，这个金发的男子有着模特一样的英俊面容。冲着目前最有可能是“负责人”的两个女军人行了一个军礼。轻松但是却不显的轻浮的举止，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朱利叶斯看来他一眼，眼中略微有一丝精光闪过。 “我希望能够得到登舰许可。这艘船的负责人是…………” 说着，他迟疑地看向了一旁显然不管事的技术工人。朱利叶斯淡淡撇了撇嘴，明知故问，更何况这家伙明明就已经登舰了好不好，这么问法明显只是和稀泥，想要把众人关注的焦点从基拉的身上引开吧。看起来，这个男人倒是一片好意………… 只是…………该怎么说呢，这个问题实在是令人难以启齿。尤其是对于芭基露露和玛琉而言。 “包括舰长在内的主要人员全部战死，所以现在拉米乌斯上尉应该是负责人。” “幸存的只有在舰上的下级军官和十几名工作人员。我当时在回转轴，侥幸逃过一劫。” “舰长他…………怎么会…………” 玛琉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芭基露露，可是后者一副沉浸在悲伤中的表情，告诉了她，这的确是事实。 “真是伤脑筋啊，怎么会这样…………” 弗拉格揉了揉自己略显得疲惫的眉心，他原本以为至少可以凭借着新式战舰的威力一口气冲出重围，没有想到，这一艘船只是虚有其表。 “总之，先给我许可吧，拉米乌斯上尉。载我来到的运输船也被击沉了。” “是……我同意。” 玛琉的反应只能说是差强人意，毕竟谁一下子就被强行赶鸭子一般坐上舰长的位子，都无法立刻摆正自己的位置。可是，这对于接下来的战斗，却是非常危险的。 “比起那些事情，我觉得，你们应该先去进行战斗准备。舰船的补给和武器装填比较重要吧，拉米乌斯舰长…………” 冷不防的，之前一直被众人所忽视的那群学生模样的人里，一个黑发的少年抱着胸似心不在焉地看着刚刚战斗的空域。尽管那里还是保持着刚才战斗结束之后的宁静，但是，他却有种感觉，ZAFT并没有离开，还在做着进攻的准备。 “哇！那个，这些人是…………” 穆·拉·弗拉格表情有些夸张看了心不在焉的朱利叶斯一眼，能够在这种环境下还保持着理智，这份冷静也算是难能可贵。最要紧的是，他一眼就看出了至少现在芭基露露等人都忽略了的事情。他很清楚，战斗并没有结束。这让他不由得好奇地问了问他们的身份。 “如你所看到的，都是些平民。受到袭击的时候，不知何时出现在工厂内。情况紧急，我带其坐上了‘G’，名字叫做基拉·大和。在他还有奥布守军的帮助下，刚才还摧毁了一架吉恩。保住了这最后的高达。” “击退了吉恩？” 芭基露露的声音虽然没有带着明显的疑问口气，但是，其话里的意思还是很清楚地在身后的下级军官之中蔓延开来。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们看向基拉的眼神明显充满了怪异。 “我原本就是为了护卫那些驾驶这些机体的新手而来的，那么他们现在…………” “很明显，已经随着这艘船的舰长长埋地下了吧…………” 朱利叶斯不由得冷冷地嘲讽了两句，身为驾驶员居然连机体都还没有触碰到就提前歇菜。白白让新机体被抢走，真要说起来的话，这些人也有错。 “朱利叶斯…………” 米莉亚有些害怕地拉了拉朱利叶斯的衣角，她不明白为什么朱利叶斯会突然变得这样怪异起来。而事实上，朱利叶斯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但是，只是想到这些军人都让别人打到自己的司令所里面都没有能够发现，直接导致了舰长等重要军官的殉职。想到眼前的这些人，虽然名义上是地球联合，但是同时也是布里塔尼亚帝国的军人，顿时就让朱利叶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抱歉，我太激动而了…………” 轻轻说了句抱歉的话，朱利叶斯又退到了一旁不再言语。基拉不明所以，还以为他也是在为自己被迫驾驶这东西而生气，心里不由充满了感激。而弗拉格这个时候也想到了，如果驾驶员还活着，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让一个孩子驾驶的。不过，想到这里，弗拉格却又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走了过来。看着基拉略微有些紧张的脸庞，他微笑着开口道。 “你…………是调整者吧？” 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但是却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跟在芭基露露身后的维修班的士兵甚至直接取下了身后的枪支对准了毫无防备的基拉。见此情况，多尔和朱利叶斯都立刻上前了一步将基拉挡在了身后。两人相视了一眼，不由轻轻笑了起来。这才是真正的朋友，关键的时刻，能够挡在你的身前。 “奥布原本就是有着多国移民的国家。而且因为中立法案的关系，有调整者的存在也不稀奇。更何况，刚才的情况你们都没有看到吗？和调整者的战争让你们的脑子都坏掉了吗？连这一点情况都搞不清…………” 看着对方略微有些颤抖的枪口，朱利叶斯目光微冷。对于这些人而言，只要是调整者就是敌人。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军人，简直就是又回到了过去那个时候信仰着唯布里塔尼亚人优越论的行尸走rou。朱利叶斯不由得大为光火。 不过，好在，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不明事理。玛琉立刻出声命令了他们放下了武器，并且解释了基拉提供的帮助的事情。众人也知道了基拉是第一代调整者的事实。穆·拉·弗拉格了然地点了点头，对众人解释道，所谓的第一代调整者，就是说，父母都是自然人。一听说基拉并非是plant土生土长的调整者，众人虽然心中仍然怀有芥蒂，但是还是不由放松了许多。 朱利叶斯不由得对这个男人刮目相看。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但是心思倒是挺细腻。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宜在多生事端，反而选择了最初就将情况讲明，这样既避免了乘员的无端猜测，也可以让基拉放心留下来。实在一举两得。 “更何况，在来的路上，我看过那些要成为驾驶员的家伙们的模拟训练。跟之前基拉所cao作的比起来简直有天壤之别。” 话里的意思已经足够明了了，即便是最初的那个维修班的人也明白过来了穆·拉·弗拉格的意思。这个时候，没有能比他更合适的驾驶员了。虽然用小孩子来驾驶，有些不合情理。但是，考虑到对方是调整者，这在plant也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事情。强制征入部队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现在，似乎也没有选择了。 “而且，外面还有克鲁泽队在等着，那个家伙不达目的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个少年说的很对，我们根本没有时间继续在这里争论这些问题，还是赶快进行补给，准备突围吧。” 玛琉闻言也是肯定地点了点头，方才的两台吉恩，虽然不敢说超出其他的ZAFT队伍多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只由精英组成的部队。以穆·拉·弗拉格的程度都奈何对方不得，对方绝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对手。 “整备班，立刻进行补给，维修班，检查之前受损的部位。要赶在ZAFT的军队来临之前完成，动作快！” “Yes，MyLord！”（果然还是这句听着爽……） 朱利叶斯看着总算是步入正轨的这群乐观士兵，心里面不由得微微叹气，这种感觉，简直就好像在教导当初黑色骑士团那群平民一样。这让他不禁感到有些丧气，二话不说地朝着舰体里面走了过去。 “请你等一下…………” 冷不丁的，弗拉格忽然开口叫住了朱利叶斯。金发的男子有些不确定般皱起了眉头，开口问道。 “可能有些失礼了，不过冒昧问一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你？” 听到对方这么说，朱利叶斯心中猛地一跳，但是还是保持着面无表情的脸孔。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朱利叶斯不发一语地离开了。弗拉格有些尴尬地站在了原地，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怒他了。 结果还是基拉看不过去拍了拍弗拉格的肩膀道。 “他的名字是朱利叶斯·金斯利。脾气虽然有些古怪，但是是个好人…………” “朱利叶斯·金斯利吗？总感觉在哪里见到过…………” 穆托着下巴，一面走进了大天使号，以免陷入了沉思。而与此同时，得到了销毁强袭高达的命令的克鲁泽小队，则再次对卫星展开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