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暂且同盟
“爱丽他们，已经离开了结界范围了，首先来到这里的Caster，即便放过他也无所谓，我的目的是跟在后面的家伙。” 带着如同守望者的眼神，卫宫切嗣平静地吸食着来到日本以后所买的最后一包烟。几日以来的近乎不眠不休，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地憔悴了，就连下巴上都能长出了乱七八糟的胡茬，单薄的身体裹在穿的褪色了的大衣里，跟这片银装的世界完全不协调的，不，应该说是无法融入吧………… “卫宫切嗣，我曾经听爱丽丝菲尔说过，你想要依靠圣杯来创造一个没有战争的和平世界吗？你想要成为救世主？” “只有将其托付给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所有的一切才可以实现。哪怕是这种听起来最为可笑的孩童一样的想法，没错，只要我能够得到圣杯，那就能够创造奇迹。” 面对着鲁鲁修的讪笑，卫宫切嗣却仿佛在说着一项伟大事业一样，鲁鲁修突然有些同情他了，因为也许对于卫宫切嗣这个男人而言，他只剩下了这个缥缈的幻想了…………追逐着正义的男人，最终也被这正义所摧毁。 “战争因为欲望而生，人类因为欲望而活。那么这样，你要如何去洗净这个世界呢？杀光所有的人吗？或者说，消除掉人类所有的欲望？那种东西只不过披着人皮的木偶罢了。” “要追求正义，必然就要付出相应的牺牲。靠一个杯子就想要达成梦想，那这个梦想未免也太廉价了…………” 卫宫切嗣沉默了，没有再去理会鲁鲁修的搭话，甚至连手中的香烟已经快要燃尽也没有注意到。鲁鲁修观察到卫宫切嗣眼中的挣扎，也许很早以前，他就已经注意到了吧，这个想法，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却固执地想要相信着，他必须要这么做，因为如果被证明自己想法的错误，那么之前所付出的牺牲就全部成为了一文不值。可是，就算继续坚持下去，也只是不断地失去一切罢了………………………… 『即使是再美好的梦想，在现实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你明明知道布里塔尼亚已经无药可救，为什么还要成为圆桌骑士呢？克雷多…………』 “呐，克雷多…………骑士，到底是什么呢？” “呃？怎么，你想要成为骑士吗？” “亚伦他说，骑士恪守着被人称颂的八大美德，是正义的同伴。” “呵呵…………真不愧是亚伦会给出的答案。可是，你并不认同，对吗？” “嗯…………虽然，感觉亚伦他说的也没错了…………但是总感觉到哪里怪怪的…………” “那是因为亚伦他，只是告诉你了曾经被亚瑟王奉为准则的知识。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不同的理解啦，骑士道也是一样。这绝对不是被所谓的明文实写出来的规则所能够描述清楚的。” “那，那克雷多你的骑士道是什么？” “呃…………真是让人难以回答啊…………我的骑士道…………倒不如说是守护吧…………” “守护？那也算是骑士道………………” “人总是弱小的，不管是在世界还是面对着自己，都是那样的软弱。但是，弱小并不是罪过，即便是再弱小的人，都会有着绝对不想失去的守护之物。当他找到了那份幸福，人就可以变得强大，被这份心意所守护的力量，就是贯穿一切的骑士之剑了吧……………………” “嘛，这也不过是我自己的看法啦，你自己的骑士之道是不需要任何人来告诉你的，必须要靠你自己去找到。” “嗯！我一定会成为一名了不起的骑士的！” 鲁鲁修闭着眼睛靠在艾因兹贝伦城堡前庭的花坛上，弥漫在这片雪地的宁静，让他想起了在西伯利亚的时候，克雷多的冰冷的躯体仿佛就躺在鲁鲁修身后，可以感受得到的孤独，默默回放着克雷多曾经说过的话。 『我能够苟延残喘地活到现在，难道不就是为了要向皇帝复仇吗？那么我的骑士道，就是毁灭之道吗？』 摇了摇头，鲁鲁修想要把这些沉重的记忆从脑海里甩去。卫宫切嗣忽然站起了身来，抬头看了看挂满了积雪的森林，没有看到一株胡桃的冬芽………… “来了…………” 只剩下了滤嘴的烟蒂被随意地弃置在地上，仿佛落入到灰烬中迅速消融了。卫宫切嗣提着他惯用的枪械不紧不慢地朝着森林的侧面走了过去，脸上凝结着仿佛寒冰的僵硬，看来，对于这个第一头撞上的倒霉鬼，卫宫切嗣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处理掉。 正对着前庭花坛的冰雪森林深处，成片的雪域森林仿佛敞开了道路一样朝着两边散去。一股没有丝毫掩饰的魔力四溢而出，如同两军对垒时候出阵对决一骑当千的大将一般，散发着威风凛凛的气势。 “没想到，你一个赶到这里来的人，会是你啊…………” 从花坛的边缘站起身来，鲁鲁修的手中多了一只刚刚从花坛摘下的白色花朵。看着那仿佛百褶裙一样浪开的花瓣，至高圣洁的白色雪花仿佛在鲁鲁修的手中旋转着。那是一朵新鲜的白色蔷薇，用来迎接鲁鲁修身后气宇轩昂的男子。能够保持着这样堂堂正正的姿态出现在艾因兹贝伦城堡的人，除了那个冒失鬼征服王以外，恐怕也就只有另外的一名骑士………… “迪卢木多…………” 如同从异度空间归来的勇者，伴随着鲁鲁修的话音，霎时间，红与黄的雷电一闪而过，冰封的深林深处，传来仿佛狼群一样的嚎叫。抖落的雪花里，闯入了身着草青色铠甲的高个身影。 “虽然我很想说好久不见，但是最近我们见面的次数很抱歉是不是太多了啊，Archer哟。” “虽然我也很想继续上次的决斗。可是，很不巧，今天，我并没有接到要和你决出胜负的命令。” Lancer慢慢抬起左右两枪的枪尖，摆出其独特的双枪姿势。鲁鲁修静静地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总是训斥着自己的身影。 『骑士…………这种东西…………』 鲁鲁修右手附上了藏身在腰间的长剑，无法明白此刻心中突然升起来的烦躁到底是什么。 鲁鲁修抬起头看向了Lancer的方向，如同鲁鲁修所料的，他并没有看见那个名为肯奈斯的魔术师，因为不管怎么看，那都是一个男性的名字，而此时此刻被鲁鲁修的视线所瞄准的地方，一个火红色头发的女子正远远地注视着这里的战斗。被鲁鲁修的视线所扫到，那女子略微向后靠了一些，可是这些在鲁鲁修看来不过是掩耳盗铃，卫宫切嗣下一秒说不定就会在那个火红色头发的女人脑袋上开一朵鲜艳无比的血之花。面对着这种程度的魔术师，大概是卫宫切嗣最乐意解决的对手了吧。 『也就是说，肯奈斯，那个魔术师已经被卫宫切嗣干掉了吗……那么这个人是谁？还是说，这个人也只是代理Master呢？』 “也就是说，你是代表你的Master，前来和我缔盟的了？目标是为了讨伐Caster…………” 似乎是注意到了鲁鲁修探寻的视线，一直以来都对对手保持着骑士敬意的Lancer如他所料地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而注意到迪卢木多动作的那红发女子，则是重重松了一口气般，从树丛的后面走了出来。看来，她是颇为信任身为英灵的Lancer了，这个距离，如果鲁鲁修想的话，甚至可以在Lancer没有丝毫准备地情况下，完成击杀。可是，突然而来的烦躁，让鲁鲁修无法专心，他的心里面存在着某种疑惑……或者说……迷茫…… 『骑士…………这种东西…………能够拯救的了布里塔尼亚，能够拯救世界吗？能够……拯救我吗？』 “正是如此，艾因兹贝伦家的Servant哟。我等此行前来的目的，正是为了寻求讨伐时候Caster的合作。你也很清楚，Caster那完全将魔道用之于残杀人类的邪魔之举，讨伐他是我等魔术师的义务。” 『天真……………………』 鲁鲁修和暗中观察的卫宫切嗣都在心中悄悄说出了这句话来。因为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这个女人显然都还不具备身兼Master的资质。光是从战术上来讲，她显得过于稚嫩和想当然了。这难道是时计塔的贵族们的通病吗？总是一副复兴魔术才是己任，高傲的蠢样。 已经不需要鲁鲁修创造时机了，卫宫切嗣悄悄抬起了狙击枪的枪口，准备直接取走她的性命。 “就算你说得很正确，但是很不巧，我的Master，可不是什么正经的魔术师。” 反正已经基本宣告决裂，鲁鲁修也没有什么好替卫宫切嗣隐瞒的。而对方显然也是知道了这一点。可以说，对方在明知道卫宫切嗣魔术师杀手的前提下，还能够坚持要和他们合作，已经实属反常。鲁鲁修甚至不经猜测到，难道Caster的实力超出想象？ 谁又能够猜透索拉乌此刻心中所想的，只是想要和身为英灵Lancer的迪卢木多完美的“结合”呢？至少，对于此刻的鲁鲁修和卫宫切嗣而言，这些都太过超出想象。可是，也正因为他们是聪明人，想问题太过复杂化，反而容易自己走入误区。卫宫切嗣最终没有开枪，因为他知道，不出所料的话，Caster正在往这边到来。留着Lancer一条命，等到他和鲁鲁修跟Caster斗得两败俱伤，他才会一网打尽。 迟迟没有看到卫宫切嗣行动的鲁鲁修当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代表了Master表示了然地对Lancer点了点头，后者随即露出了略微兴奋的表情。能够和一名出色的骑士并肩作战，从某种意义上，比成为对手，更能够令人感到心情舒畅吧。与之前所见时候的略有不同，现在的Lancer，不管是气质还是动作上，都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斗志。 猛然，就在两个骑士视线相交的一瞬间，却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一旁的森林处，即便宽大的衣袍都遮挡不住他那过于突出的身影。漆黑的法衣，衣服上晃动着一股不吉的邪气。还有衣服上被浸染得赤红的花纹，就像是血染的一般，在丛林里若隐若现。 卫宫切嗣默默地抬高了手中的狙击枪，眼神变得更为凌厉起来。 “打猎的时候到了呢…………” “不，Archer，对待这邪魔，我只有用我手中的长枪，贯穿他的咽喉………………” 两臂张开的魔枪，Lancer的眼神既没有对上对手的隆隆战意，也没有对于Caster之前所作所为的愤怒，有的，只有那锋芒一般的冷冽。 “有这样的家伙在，这片一尘不染的土地都变得肮脏了啊…………” 淡淡地吐出了自己的杀人宣告，鲁鲁修再一次拔出了自己独特的武器——枪刃。与之前和Lancer战斗时候的有所保留不同。在令咒的强制作用下，鲁鲁修将毫无保留。 但是Caster显然是有备而来，Caster身后还带领着一群人。身后大约带领了十几人的样子，全部都靠着Caster在森林里阔步前行。这些人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其中年龄最大的孩子也只是小学生的样子。所有的孩子都好像在梦游一样，走路摇摇晃晃，Caster走在前面带领着他们前行。毫无疑问，孩子们都处在Caster魔术的控制之下。 鲁鲁修不满地撇了撇嘴，很显然他并不喜欢Caster这种拿普通人当挡箭牌的手段。虽然他并不像是一个骑士那样顽固地秉承着不滥杀无辜的做法，但是，如果他真的就这样展开攻击的话，那群孩子势必将成为他剑下的亡灵。鲁鲁修并不是没有见识过战场上曝尸荒野的孩童，但是真正要他面不改色地杀死这群孩子，他有些犯难地看向了一旁的Lancer，后者也是面色铁青，看来同样对于这种卑鄙的做法充满了愤怒。 然而Caster却没有半分停留的意思，甚至都没有看他们三人的想法。野兽一样突出的眼眸盯着爱丽丝菲尔所离去的方向，他仿佛瞧见了神迹般极其殷勤地抬起双臂朝爱丽丝菲尔作了一个膜拜的礼仪，将整个身体都伏在了地上。这对于身为魔术师的英灵而言，是何等儿戏的举动。在场的除了Servant以外，就连卫宫切嗣都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我来迎接你了，我的圣少女…………” 『不愧是曾经法军的元帅，并非是针对Master，而是针对了作为英灵的我们本身。英灵，正如同其名字，无一不是在历史传说中留下了名声的骄傲之人。这样的英雄自然是不屑于对普通的人类，甚至是小孩子动手了。这个家伙，让这群人质充当了自己的盾，而且无意和我们交战，如果真的让他与Saber交战，搞不好会吃大亏的，Saber…………』 “你要记住，“遥远的理想乡”是属于亚瑟王的圣物，只有亚瑟王本人才能为其注入魔力，而在那之后，任何人都可以使用。” “如果在他注入魔力之前，他就死了呢？” “那么，这也就不过是一柄华而不实的剑鞘罢了。” “所以，你要自己把握时机…………” “………………” 『现在，还不能让Saber死………………』 好像看透了Caster的心思，鲁鲁修脸上露出了蔑视的神情，好似上演独角戏一样，嗤笑了一声接着说道。 “啊啊，曾经被法国人捧为圣少女的贞德吗？真是令人怀念啊…………” Caster闻言，在走过鲁鲁修身边的动作突然为之一顿。刚才一直对三个Servant视而不见的眼睛仿佛突然间才发现了他们似的，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Caster从法衣的衣袖处嗖地伸出手来，指着鲁鲁修的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着。 “是你，窥视着我的圣少女的肮脏的东西！” “哈哈，你的圣少女？别说玩笑了，她是我的…………哈哈哈！” 比起Caster对旁人的视而不见，鲁鲁修的说辞显然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极具有侵略性的笑容却比Caster的笑容更加令人头皮发麻。听到了鲁鲁修近乎嘲讽一样的声音，原本只是厌恶地盯着他的Caster一瞬间又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啊！我的祈祷!我的圣杯!都是为了让那名女性苏醒!她是我的，连一片rou，一滴血，包括那灵魂都是我的东西!!” “咔嚓！” Caster的手上传来头盖骨粉碎的声音，如同被花团锦簇包围着的Caster，亲手捏碎了一个孩子的头骨。四处飞溅的脑浆和在空中滑落的眼珠，那些恶梦般的光景印刻在了所有人的脑海中。 “圣杯已经选择了我！因为——我唯一想要透过圣杯达成的愿望已经实现了，那位圣少女。毫无疑问就是我的命运的女神，已经不需要再进行什么圣杯战争了，圣杯已经选择了我！” Caster手中的魔道书像是在呼应他的咆哮似地诡异脉动着，不断翻动书页。 在几乎所有人或是厌恶，或是惊讶的目光中。嘎吱一声，那些包裹着Caster的孩子的脊背发出了声响，抽泣声音变成了痛苦的悲鸣。 鲁鲁修瞠目结舌，在他面前那些幼小的身躯爆裂成了一片一片的碎rou。而且孩子的体内喷射出来的竟然不是红色的鲜血。 那是乌黑的蛇群，无数条蛇盘旋在一起不、那个东西全身覆盖了雨腮般大小的吸盘，绝不是蛇群那么普通的东西。是乌贼吗还是类似乌贼的奇异生物身上所带的触角。那些足足有巨人手腕一般粗细的触角，瞬间伸展开来缠绕在鲁鲁修的身上，开始用力紧紧地束缚鲁鲁修的双手双脚。 从异界呼唤出的魔怪，身上还带着人质的血rou将鲁鲁修团团包围的魔怪不仅一只。随着Caster越发尖细已经完全失去了人类感觉的咆哮声，那些散落一地的人质残骸中接连不断地伸出无数的触角，瞬间几十只怪物就将如同绳索一般将鲁鲁修包围起来。 这些怪物都差不多大小，没有四肢也没有臀部。让人无法用语言形容，恐惧如同浪潮一样涌来。这些无数的触角，在它们的根部有一个环状的口腔，那口腔就如鲨鱼的口腔一般，具有刀片般锐利的牙齿。虽然不知道这些生物的来历，可是这些绝不是自然界的生灵。可能是生存在另一世界的生物，而那个世界是不遵循自然法则的。 Caster大笑起来，好像在庆祝自己的胜利一样，人皮包装的魔道书发出诡异的光芒。 “打扰了我与贞德的再会，不能原谅！就让这些可爱的魔物们吸干你的鲜血吧…………” “你——你在吸食我的魔力——这些东西——啊——” 仿佛被数十台胳膊粗细的麻绳捆住了，成千上万的齿状刀片在一口一口地撕下他的皮rou，混杂着附带麻痹效果的唾液，被魔物覆盖下的身体，像是被压榨的海绵一样不停地挤出鲜血，鲁鲁修努力保持着清醒，可是越来越多的毒素被混入到血液中，他的神智已经开始动摇。 “这是我的盟友留给我的魔书。我凭借这本书获得了统帅恶魔部队的法术。怎么样啊是不是没有任何部队抵得上恶魔军队的雄壮啊” Caster愉快地大笑着，用舌头舔拭着充满鲜血的手指。他那漆黑的法衣上沾满了人质的鲜血，使他的笑容变得更加凄厉可怕。 “好了，我可不想错过跟贞德的再会，你那绝望挣扎的表情，已经无法令我感到愉悦了…………” 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作品，Caster轻轻合上了自己的魔道书。蔑视地瞥了鲁鲁修一眼，准备径直离去。可是，鲁鲁修是不会让他如愿的。 “啊…………贞德啊…………她的确是很迷人啊…………不管是她那对神明虔诚无比的绝美的嘴脸，还是…………那从来没有被人享用过的身体啊!哈哈哈！吉尔斯·德·莱斯，你也配待在贞德的身边吗？你连她真正的想法都不曾知道…………” 仿佛享用了世间最美好的极品美人一样，鲁鲁修贪婪地探出了灵蛇一样的舌头，舔着恶心的嘴脸上显露出的，是极尽yinmi的回味脸色。Caster已经站住了脚步，之前仿佛闲庭散步一般的悠闲感觉已经消失不见了，出现在这个半神经质身上的，是足以匹敌雷霆一样汹涌的杀意。 但是这还不够，鲁鲁修知道，要将他留下还远远不够！ “尝起来像是清香薄荷一样呢，她的身体，果然不愧是圣少女啊，就连她身上的汗水都是少女特有的幽香啊。对了对了，你一定想不到吧，那家伙，意外地害羞呢，明明是被称为侍奉神明的少女，但是居然还是那样敏感啊！看着她一边苦苦哀求的模样，一边在本大爷身下**，啊，那感觉真是最棒了！” 那家伙，说的太过分了！ 即便是Lancer都不禁皱起了眉头，但是，他也是在场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计策的人。对于Caster而言，他大可以放出数也数不清的魔物来困住鲁鲁修和Lancer，自己则可以大摇大摆地离开。鲁鲁修是为了要将他将激怒，要将他留在这里才会故意说出这种话。可是这对已经公认了的精神失常的Caster是不管用的，应该说，这是只有Caster才会中的计策。即便是以卫宫切嗣这种资质的魔术师都能够感受得到Caster那不断抖动的肩膀上传来的杀意。那已经不是用语言可以形容了的了，充斥着Servant全身的，是前所未有的战栗。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啊！” 在Caster转动过来的脸上，几乎可以清楚地看见他面部每一根暴起的青筋，凶残化的魔力像是游蛇一样在Caster的血管中翻滚着，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Caster手中的魔道书仿佛失去了作用一样消散了光芒被Caster丢弃在了地上，在那一瞬间竟然仿佛融入了土壤一样消失不见了。 突然，魔怪的出现数量翻倍了，仿佛要淹没森林的大群触手向鲁鲁修涌去。 更加炽烈、更加凄惨的战斗第二幕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