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同人小说 - 叛逆的骑士王传说在线阅读 - 第二十一章:决裂

第二十一章:决裂

    教会的信徒席上盘踞着一片阴沉的气息。

    言峰璃正神父看着眼前这浓重的妖气,无奈地苦笑起来。

    发出招集Master的信号之后一小时左右。没有一个Master出现在冬木教会,取而代之的是五个使魔在这里齐聚一堂。除了表面上退出战争的言峰绮礼和看不到魔术信号的Caster的Master龙之介以外,其他的Master都派“代表”来了。看来把所有的Master都算上,大家都不在乎表面上对教会的态度。

    即使是远坂时臣也好,也只是派遣使魔前来出席。毕竟,他有些担心如果单单只是让Assassin前来,会不会引来吉尔伽美什对言峰璃正神父的杀意,毕竟,严格地说来,言峰绮礼和言峰璃正,都可以说的上是远坂时臣的帮手,这一点吉尔是知道的。可是,意料之外的,吉尔伽美什不知道出于何种缘由,一直逗留在新兴住宅区附近,也就是冬木市的四大灵脉汇集地之一。

    而余下的四个使魔则分别是艾因兹贝伦、间桐,以及外来的两个Master派遣来的。由此也可以证明在冬木凯悦爆炸事件之中下落不明的罗德·艾卢美罗伊现在仍然活着的事实。

    “本来我还特意准备了寒喧的话,但看样子一个人也没有来,那么我就直接说了吧。”

    简单的开场白之后,老神父面对无人的信徒席——至少没有“人类”作为听众——继续说道。

    “能够达成诸位宿愿的圣杯战争,现在正面临着重大的危机。本来圣杯是只会将力量赋予那些追求他的人和英灵.可是现在在这之中出现了一位背叛者。他和他的英灵不顾圣杯之大义。将赋予他们的力量用于满足自己浅薄的欲望。”

    也许是作为神父已经习惯了说教,璃正不顾听众的反应独自地说着。当然现在坐在信徒席上的听众们也只会沉默地听着。咳嗽了一声之后,老神父继续说道。

    “Caster的Master,昨天我们发现这个男人就是最近在冬木市内连续杀人案和连续诱拐案的犯人。他使用自己的Servant进行犯罪,但是在之后将犯罪现场就那么放置在一边,也不去做隐蔽处理。这种严重违反隐秘规则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我想不用我说明各位也会明白。”

    虽然使魔们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通过使魔听到璃正说话的各位Master们应该有些动摇了吧。就像之前言峰绮礼所猜测的一样,远坂时臣不可忽视的怒气,这是作为魔术师都应该有的正常反应。

    “他和他的Servant已经不再是你们各位个人的敌人,而是威胁到圣杯召唤的公敌。所以我动用自己非常时期的监督权利,暂时地变更圣杯战争的规则。”

    一边用严肃的声音发表着宣言.璃正一边挽起自己的右袖露出手臂。

    虽然他的肌rou已经苍老.但还是能够看出其年轻时拥有健壮的胳膊……从他的手肘一直到手腕.上面覆盖满了像刺青一样的图案——

    不,那不应该叫刺青。对于圣杯战争的Master来说,一眼便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这些,就是在过去的圣杯战争中回收回来,托付给作为这次圣杯战争监督者的我的东西。还没有进行决战便失去Servant的Master们的遗产——他们还没有使用完的令咒。”

    看到这个证据,便再没有任何人怀疑璃正神父作为监督的权威。

    过去的Master们没有来得及使用的令咒,现在都被他作为管理者保管着。

    令咒也被称为圣痕,是背负着参加圣杯战争命运的证明。其不但包含着命运的含义,也是对Servant的一种控制装置。

    令咒这种现象本身就可以被称做是一种奇迹。不过Master身体上的这种刻印虽然拥有非常强大的能量,但毕竟只是消费型物理附魔的一种,所以也完全可以通过咒语的手段进行移植或者转让。

    “我可以将这些预备令咒以我个人的判断转让给任何人。对于现在控制着Servant的各位来说,应该知道这些刻印的重要性和其价值吧”

    虽然面对的是只负责把听到的东西转达给主人的使魔们,璃正神父却渐渐进入说教的状态,开始激昂起来。

    “所有Master们都停止现在的一切争斗,大家都尽全力先将Caster歼灭。而且,我将选择出将Caster和其Master消灭的人,赠送给他作为特例措施而增加的令咒。如果是单人完成则只赠与那一个人,而如果是多人合作完成则给出力的每人都赠送。当确认Caster被消灭的时候,圣杯战争将再次开始。”

    放下自己的袖子之后,璃正神父又追加道。

    “那么,如果有问题就在这里提出来吧。”

    黑暗中传出一阵sao动的声音,挪动椅子的声音,起身的声音,离去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然后又渐渐地消失了。

    对于监督的通知既然已经完全明了,那便没有再继续留在这里的意义了。对于现在的Master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好问的东西,大家都忙着去准备新的竞争了吧。

    在终于又恢复真正的无人状态的教堂之中,璃正神父边思考着今后的发展边微微的笑着。

    这些事情都交代完之后——接下来只要等待就好了,那四头饥饿的猎犬一定会去将Caster赶上绝路的。

    虽然现在已经知道目标Master的相貌和Caster工房的位置。如果将这些都一并告诉其他Master的话也许会增加一些效率。不过这样做也许也会打草惊蛇引发怀疑,所以现在还不是把这些通过Assassin获得的情报公之于众的时候。

    到底Caster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呢对于璃正他们来说,并不认为局面会马上变成六对一的包围战,其他的Master很难按照监督者的指示单纯的只把Caster作为目标而进行行动。因为对他们来说,Caster的狩猎战不过是其中的一段小插曲,他们真正的目的都是能够在之后的混战之中胜出。

    大家都渴望得到更多的令咒,但是如果敌人也和自己获得一样的东西,那自己就全无优势可言了。

    所以对于这些Master来说,与其和别人合作一起得到令咒,不如自己单独干掉Caster独占优势更好一些。虽然前者是一个更加简单的方法。而且,他们也许还会为了竞争而互相妨碍吧。

    『不过不要紧,在确认了Caster的目标是Saber以后,Master们的视线也会随之转向艾因兹贝伦家,他们拥有两个Servant的事实很快就会被发现。那个时候,时臣就可以扳回一局了…………』

    所有Master的动向,都被几乎快被他们遗忘了的Assassin尽收眼底。绮礼的工作确实干得很漂亮。作为一个临阵磨枪学了几天魔术的魔术师,能够使用如此高超的手段控制自己的Servant,这是即便身为他老师的时臣也想像不到的事情吧。

    为了自己的信仰,为了教会的信条,以及为了和亡友的约定,这个充满自信的孩子竭尽所能发挥着自己的才干。这是即使他的父亲也没有达到的成就。

    可是……………………

    言峰璃正所没有想到的是,远坂时臣同他商量的利用这次机会将矛头指向艾因兹贝伦的计划还有一个隐藏的要素。在远坂时臣刻意派往教会的使魔中,他下达了另外的指令。

    一个前往艾因兹贝伦城堡的指令。沾染着远坂时臣宝石魔术气息的使魔,就这样仿佛cao线木偶般走向了艾因兹贝伦城堡,而紧跟在低级使魔的上方,流淌着一道如同流金的光芒。

    ……………………………………………………………………………………

    “那个Caster,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卫宫切嗣关上了使魔传输过来的视频影像,言峰璃正右手手臂上的令咒固然也有令人心动的理由,可是眼下的他,考虑的更多的却是如何在这场猎杀中,猎杀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猎人。

    他略微抬起了头看了看正一脸平静地吃着晚餐的鲁鲁修,一举一动间都自带着良好的礼仪,并没有被这个消息给震住。反倒是坐在他身旁的Saber,已经气得浑身发抖。

    『呵……真是正直的骑士大人啊…………』

    卫宫切嗣在心底不屑一顾地吐了口气,黑色的眼眸停留在了鲁鲁修和Saber座椅之间的间距…………

    比起爱丽丝菲尔,Saber跟鲁鲁修的距离要近上几厘米左右…………

    『你可真是有本事啊,鲁鲁修…………』

    “可是,那个Caster,吉尔斯·德·莱斯似乎是把Saber当成了他的目标,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这个艾因兹贝伦城堡很有可能会变成战场啊…………”

    说着,鲁鲁修放下了手中的餐具,若无其事地又从旁边的菜盘中为Saber切了一些鹅肝酱的牛排。注意到他这个动作的Saber头上的呆毛抖了抖,显得有些兴奋。她的牛排早就吃完了,但是鲁鲁修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胃口,看到鲁鲁修分了自己的牛排给她,居然也忘了之前对于Caster的火气,乖乖地坐在了椅子上。

    卫宫切嗣目光冰寒,而爱丽丝菲尔眼光复杂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那眼光中略带着一丝痛苦,还有惋惜…………

    “Caster出现之后,我们也没有必要正面迎击他。爱丽你和Saber只要最大限度地利用地理位置的优势保持机动就可以了。Saber也没必要跟Caster分出胜负,扰乱敌人的视线就可以了。”

    这算是报复还是发脾气呢?听到卫宫切嗣这样说,爱丽丝菲尔大吃一惊。而Saber听到切嗣的这席话之后,手中的餐刀更是干脆直接凿穿了木质的桌面,即便黑色的皮手套也掩盖不住她所使用的劲力之大,显然已经气得瞠目结舌了。

    “不与Caster交战吗”

    “其他所有的Master都已经瞄准了Caster。不用我们出手,自有别人解决Caster。我们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啦。”

    “对于那些追逐Caster已经满眼充血的Master而言,Caster可是一块大肥rou啊。Caster将目光锁定在了Saber身上,只要Caster有所动静,那么追逐Caster的Master之中肯定会有一两个人踏入这片森林,我们就从侧面袭击那些Master。全神贯注追逐Caster的Master万万不会想到他们会从猎人的角色转变为猎物的角色。”

    原来如此,真不愧为切嗣的战术。切嗣的眼中既没有人类的伦理观也没有作为魔术师的骄傲,他只是按照弱rou强食的公式而推导出来的狩猎工具而已。

    “Master,你这个人你究竟想要卑鄙到何种地步!”

    Saber高声怒斥,爱丽丝菲尔也感觉心中隐隐作痛。现在Saber的愤慨.与昨晚受到Rider的嘲弄以及Caster大放厥词时产生的怒火不同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更加激烈的愤怒。

    “卫宫切嗣,你在侮辱英灵。”

    Saber带着强烈的不满,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一次更是干脆地直接拿掉了敬语,鲁鲁修端起了桌旁的红酒,好整以暇地看着卫宫切嗣,脑海里也在思考着事情。

    “我是为了避免血流成河,才参加到这场战争中来的。争夺圣杯,不要无谓地流血,把牺牲降到最低,一个人代替千军万马背负着命运的使命,在此竞争这才是我们Servant应作的事情。”

    “您为什么不将参战的责任交给我昨夜在袭击Lancer的Master之时也是这样。如果走错一步就酿成了惨剧,鲁鲁修一定可以战胜Lancer!您不用使出那么卑劣的手段,还是说切嗣大人,您是不是不信任身为Servant的我们呢”

    切嗣没有回答,他一直保持着冷淡的沉默,好像Saber的激烈言语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我们”…………这一个词似乎非常……非同寻常…………

    卫宫切嗣看着手中仅剩一次的令咒,在心底咀嚼着这个词的含义,这是不是说明…………Saber在心底,比起接受Master的命令,实质上更愿意听从鲁鲁修的话呢…………

    切嗣那个好似带着面具的冷漠表情,让爱丽丝菲尔厌恶不已。

    那个人不是她所了解的丈夫。

    爱丽丝菲尔刚想要开口试图调和一下即将有可能发生的冲突,但是鲁鲁修却抢先一步开口了。

    “不,Saber,我也建议,如果Caster攻过来,我们最好不要应战。”

    “为什么!?”

    Saber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鲁鲁修,高亢的声音因为激动,不自觉地仿佛带上了颤音。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鲁鲁修没有直说,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卫宫切嗣。

    后者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卫宫切嗣紧皱着眉头,他没有说出要改变计划的意思,但是却没有了刚才的那样坚定。

    鲁鲁修的话,意思他当然明白。追猎Caster只是借口,只是前奏,在Caster的身后,偷袭那些追猎者才是他们这群真正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做的事情,但是,谁又能保证,有这个想法的,只有卫宫切嗣呢?

    鲁鲁修从刚刚就一直在思考着圣堂教会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发布这样的一个通知,联想到圣堂教会和远坂时臣的关系,那么就不难猜测这多半是远坂时臣的谋划。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只要以远坂时臣的角度来看,就的确是顺理成章。

    『远坂时臣的目的有两个…………其一,作为他传统魔术师的尊严,同时也是冬木市的管理者,他必须要铲除一切有可能威胁到魔术奥秘暴露在普通人眼中的威胁。但是,已经失去了Archer,他现在只能靠这种方式来达成。其二,因为Assassin的原因,他恐怕已经知道了Caster对Saber的莫名企图,如果Caster真的对Saber穷追不放的话,那么追击Caster的人将不可避免地和艾因兹贝伦家的人合流,那样的话,艾因兹贝伦家拥有两个Servant的事情很有可能会暴露…………到了那个时候,我如果不选择离开卫宫切嗣的话,就要面临被围攻的局面,而离开了卫宫切嗣,被其他Master围攻的Saber,也难逃一死。哼…………而只要卫宫切嗣一死,远坂时臣得到Servant的同时,除去了一个劲敌,没准还能够再收获一枚令咒…………一箭双雕…………真是有你的啊,远坂时臣…………跑出利益,放任野兽们争食,这种优雅的计策,也只有你这个贵族才能够想出来吧…………干得漂亮…………』

    “我明白了…………”

    “Saber,你带着舞弥,和爱丽丝菲尔从后面离开…………”

    沉思了片刻,卫宫切嗣的脸上再度凝练成了那仿佛恶鬼一样冰冷的面容。

    『爱丽的身上,有着Saber的概念武装“遥远的理想乡”,只要Saber还在身边,爱丽就是不死之身。凭借着骑士王的宝具,要冲出去应该不难。关键的是,来到这座城堡的家伙们…………』

    “鲁鲁修,由你留在城堡中正面迎敌,像骑士一样将他们击败吧。”

    转向了鲁鲁修,卫宫切嗣若无其事地说出这句话,口气中难以掩饰莫名地嘲讽。

    如果是放在往常,本来听到这种话应该为鲁鲁修这名骑士高兴的Saber却是满眼的怒火。没错,骑士是崇尚堂堂正正地决斗,但是骑士并不是傻子。Saber已经想到了可能发生的情况,这个时候单单留下鲁鲁修一个人在这里面对着复数以上的Servant,根本就不是决斗,而是屠杀了。

    “腾”地一下,Saber整个呆毛都竖了起来,像是一只发怒的狮子一样怒视着卫宫切嗣。这下子就连爱丽丝菲尔都明白了卫宫切嗣想要做什么,联想到之前卫宫切嗣所说的,她已经联想到了卫宫切嗣的做法。

    留下鲁鲁修拖住敌人,卫宫切嗣将在暗处除掉至少一个或是两个Master,至于鲁鲁修…………如果他没有死,爱丽丝菲尔相信卫宫切嗣会亲手除掉他…………

    “卫宫切嗣,你是想要鲁鲁修去死吗?”

    Saber高声喝问着,但是这一次,卫宫切嗣却没有再给她任何的机会。沉默着自己的嘴脸,卫宫切嗣高高扬起了自己的右手,那里,仅仅只剩下一划的令咒,那赤红色的烙印仿佛燃烧的火焰一般发出了无法抗拒的魔力。

    “以令咒之名,命令吾之傀儡。Saber,服从我下达的命令!”

    “呃………………”

    低沉的话语从Saber的灵魂深处撼动了她的身体。这个不光是面容,就连心都是冰冷的男子,坚决地回答了Saber他的决定。

    “你…………”

    Saber怒吼,那是她拼尽全力发出的惨叫。即便Saber的大脑拒绝理解,她身为Servant的rou体依然忠实地接受了令咒的命令。身体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被隐藏起来的魔力编制的铠甲也不受控制地显现了出来。然而她的动作可以看出仿佛生锈的机械一样的迟钝,那是她拼尽了全力抵抗的结果。

    作为传说中的骑士王,同时也是位于最优秀职阶的Servant,Saber拥有的特级抗魔力甚至能抵抗令咒的束缚。她用全身的力气阻止着自己挥下丢下鲁鲁修转身离去的动作。强权与抑制,两股相对的力量在Saber的体内激烈碰撞,她纤细的身体仿佛随时都会被撕裂。

    卫宫切嗣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她,目光转向了一旁被爱丽丝菲尔扶着的久宇舞弥,她的手上,还有第二枚令咒,即便是Saber,也无法抵抗。

    “走吧,Saber…………”

    就在这个时候,鲁鲁修背对着Saber,轻轻开口道。背过光线的背影,看不出他脸上的诡笑。

    “我不会让你死的,不要放弃啊,鲁鲁修,为什么!”

    Saber还在奋力抵抗着,就仿佛被铁链束缚住的狮子一样,卫宫切嗣感觉一旦她挣脱了令咒的束缚,他会在瞬间被Saber撕成碎片。这让他在一次觉得自己并没有白费这一枚令咒。因为,鲁鲁修实在太危险了…………

    因为,你有比我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不是吗?

    鲁鲁修转过身来,神色温柔地看着她。Saber在那一瞬间就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

    令咒,对于他们两人同样有效………………

    鲁鲁修他,并没有选择反抗令咒。他选择留下来,将那个机会留给她………………

    她又想到了在厨房中的那一幕…………

    “等到圣杯战争结束,不管是你还是我,都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呢…………”

    “你用圣杯达成了愿望,选王之剑选出了另外的不列颠王,那么你作为英灵存在的意义都不在了,其他的人也一样………………”

    “说起来,这场战争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已经死去了的我们,在这里苏醒,然后,再一次沉睡………………”

    是啊,等到了战争结束,所有的英灵都会再一次回归到英灵王座,彼此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交集,谁胜了,谁负了,这些都只留待着在英灵殿那漫长的时光中作为冗长的回忆慢慢忘记,这一切,可不是,就是一场梦吗?

    名为阿尔托利亚的少女一言不发地走在雪地中,手持的不可视之剑上,魔力因为混乱而肆意盘旋着。

    “Saber…………”

    爱丽丝菲尔担忧地看着她…………

    少女柔顺的金色长发上顶着这座冰雪森林落下的孤寂,爱丽丝菲尔怔怔地看着她,一滴一滴地留在雪地里的痕迹………………

    英灵…………也会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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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发现的…………”

    关上了Saber和爱丽丝菲尔远去的身影,鲁鲁修回到餐桌边端起了调制得上好的红酒。没有再进行隐藏的意思。

    卫宫切嗣一边整理着枪械,一边注视着他的举动,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惊讶。

    “舞弥…………”

    “舞弥,她从不会流泪…………”

    全副武装,卫宫切嗣等待着第一个送上门的菜。

    “原来如此,是我疏忽了…………”

    干脆地承认了自己动的手脚,鲁鲁修看向卫宫切嗣的眼神,头一次多出了一丝欣赏。

    “鲁鲁修,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圣杯吗?”

    “哼…………”

    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红酒,四溢而出的酒香并没有给鲁鲁修的脸上带来一丝的愉悦。

    “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才不感兴趣…………”

    “那么…………”

    “彭!”

    伴随着仿佛撼动整个森林的巨响,艾因兹贝伦张开了不知道多少个世纪的庞大结界,在这一个瞬间,被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