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三角的项坠
“已经快要过去8年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而且……居然是变成了这样的一副样子……” 乌璐德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烟斗，轻轻拍着上面的灰尘却没有再叼着的意思。显然，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这个人说………… 【为什么每个人都叫我朱利叶斯……孤乃骑士王鲁鲁修·Vi·布里塔尼亚。】鲁鲁修轻轻皱了皱眉头，撩开帘幕走了进去。 他并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女人一眼就能够看出自己是谁，但是鲁鲁修也不由在心里面直打鼓。距离他离开布里塔尼亚已经4年，先不说骑士王逝世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他的模样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可是，这个女人却一口咬定他就是朱利叶斯…………到底是………… “和你一起的那些小鬼呢？我记得是有个红头发的讨厌的臭小子…………” 在最初的惊愕之后，乌璐德却是最先冷静下来的一个人。对于鲁鲁修的要求她为他占卜的事情根本不闻不问，反而转身过去开始整理着这间帐篷里的东西。鲁鲁修这才注意到在这个公园的后面停放着一辆不算小巧的马车和行李，看起来像是房车改建的，鲁鲁修不由轻轻笑了笑，心想着真是有一种吉普赛人的风格。 不过，这依旧无法掩饰眼前这个银发的女人眼中的冷淡，那并非是一种毫不关心的无视，而是纯粹的一种厌恶。鲁鲁修感觉到莫名其妙，但是很显然，这个女人认识他，不，应该说，是认识朱利叶斯……那个有关鲁鲁修记忆关键的人…… “我并不是朱利叶斯………” 鲁鲁修轻轻取出了一直藏在怀中的那一副塔罗牌。他又想起了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撞上了那个橘色长发的女孩儿，看她一脸欢呼雀跃的样子，鲁鲁修可以想象出她在里面肯定是看到了憧憬的未来。虽然鲁鲁修并不怎么相信这种超自然的事情，但是，也没有冷血到去挑破这个童话故事。回想起她离开前还给鲁鲁修打气祝福，他就不自觉地感到心中一暖，僵硬的唇角都融化开来。 “如果不愿意为我占卜的话，倒也无所谓，我仅仅只是对这个东西感兴趣罢了，我在你们的海报上，见到了相似的东西。” 说着，鲁鲁修从那盒盒子里面抽出了一张面巾纸，上面用油墨笔画着一个诡异的三角图形。但是却有着明显的铭文一类的图案，当时在火车上尽管只是匆匆一瞥，但是鲁鲁修却凭借着惊人的记忆力，将其完整地临摹了下来。 乌璐德将一箱很重的东西搬到了马车上，对着鲁鲁修伸出来的面巾纸只是轻轻一瞄，随即就仿佛失去了兴趣似得根本没有搭理他。让鲁鲁修顿时感觉到一阵尴尬，即便是以前在中华联邦的时候，也没有人给过他这样的难堪，这无疑让他心中有些不满。好在，大姐虽然脾气古怪，但是二姐毕竟是个不愿意惹是生非的人，看着鲁鲁修脸上越来越多的黑线，二姐贝露丹迪不由赶忙接过鲁鲁修递上来的样图，可是，下一刻，她原本洒在脸上的开朗笑容，也瞬间冻结了。 “你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个东西的。” 贝璐丹迪抬起头来，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对于普通人而言，这个或许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艺术家的随手涂鸦，但是，对于精通预言术和上古的精灵文字的她们而言，这个图案有着更加深层的寓意。而能够流传至今的，她们更是心里有数。贝露丹迪忽然就暗骂起自己的愚蠢来，乌璐德肯定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根本不想理会鲁鲁修。 她抬起头有些尴尬地看着他，看着他一脸期待的表情，贝露丹迪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这个说不上秘密的东西。可是，不管是乌璐德还是贝露丹迪似乎都忘记了这里除了上述三人之外，还有个总是调皮惹事的小妹在，对于乌璐德和贝露丹迪的顾虑，还年幼的小妹可不会考虑那么多，看着自己的jiejie皱着眉头似乎是遇见了什么难题，好胜心强的诗寇尔丹急于证明自己，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心直口快地说了出来，贝露丹迪根本拦都拦不住。 “这个不是契约三角吗？” 小诗寇尔丹得意地听了听自己并不存在的胸脯，骄傲的样子就差没有在脸上写着快来夸奖我吧。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贝露丹迪认命一般地沮丧表情还有乌璐德的冷笑。 “契约三角？” 鲁鲁修凑了过去打量着那个由他绘制的图形。好吧，虽然的确是三角没错，但是鲁鲁修并不觉得中间那类似眼睛一样的图案是什么值得人欣赏的图案，相反，这个图案令鲁鲁修感觉浑身不舒服，仿佛毛骨悚然。 “你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啊…………”女人妩媚地笑了笑，神色间有种仿佛抓住猎物的喜悦。在鲁鲁修愣神的功夫，这个轻佻的女人竟然直接一把捏住了鲁鲁修的下巴，像是那些夜场的女郎一般挑衅而危险地盯着鲁鲁修面上的每一寸肌肤。 “你想干什么？” 对这个脾气古怪的女人，鲁鲁修打从心底里面感到烦躁，他不太喜欢捉摸不透的女人，如果连相互了解都需要靠猜测，那么这样的交际令鲁路修感觉到危险。可是，这个女人似乎根本没有去在意鲁鲁修脸上惊讶恼怒的表情，她重新点燃了她那一根看起来颇为精致的烟枪。细小的长杆看起来仿佛一把小巧的匕首一般，鲁鲁修被她忽然吐出来的一口烟呛到不轻，他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那些和往日里面偶尔沾染到的一些烟有些不同，与其说是烟草燃烧的烟雾，倒不如说是一种挥发物质，在沾染到鲁鲁修皮肤的那一刻，开始变成了一种粘稠性的溶液，顺着鲁鲁修的面颊让下渗透下去，鲁鲁修感觉到一阵清凉的感觉从自己的脸上流过，仿佛水滴。 “原来如此，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乌璐德轻轻摆了摆手，熄灭了手中的烟草，鲁鲁修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很显然，刚刚吹到他脸上的烟雾并不是什么寻常的东西，这让鲁鲁修感觉到被人戏耍一通的恼怒。他冲了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乌璐德的手腕，尽管乌璐德看起来是一个身材颇为高大的成年女性，但是被鲁鲁修径直握住了手腕反扣在背上，关节被制的她根本就挣脱不能，只能无助地发出疼痛的惨呼。 “少给我装神弄鬼，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别开玩笑了。说吧，那个‘契约三角’到底是什么。千万，不要再挑战我的极限…………” “jiejie！” 见到刚刚还显得较为文质彬彬的鲁鲁修顿时凶性大发，贝露丹迪和诗寇尔丹顿时都慌了手脚，小诗寇尔丹更是害怕地捂住了眼睛，她似乎有些明白jiejie她们没有说出那个事情的原因了，因为眼前这个“大哥哥”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鲁鲁修当然不是什么好人，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虽然在中华联邦的4年时间让他成熟了许多，但是，若是因此就认为他变成了会心慈手软的人那就是大错特错。他可是骑士王，即便此刻深陷囫囵，但是王的尊严是不容冒犯的。 “jiejie用的烟草，是从湖畔的水草中采摘的，绝对不是什么有害的物质。不过…………” 贝露丹迪顿时又沉默了下来，鲁鲁修见状不由得加大了紧扣住乌璐德手腕的力度，剧烈的痛楚令她又哀嚎了一声，顿时惊得贝露丹迪面露惧色。诗寇尔丹脸色苍白地想要离开，结果却被鲁鲁修一个眼神的逼迫又老老实实地缩了回来。会死的，鲁鲁修的眼神告诉她，如果她再敢动一步，那么他就会下杀手………… “不过什么…………” 鲁鲁修感觉到和这三姐妹的对话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他这边已经急得不得不动用一些非常的手段，但是他们三人却摆明了不愿意告诉他。难道以为他鲁鲁修是一只纸老虎，真当他不敢发威吗？ 贝露丹迪看到自己的jiejie因为手腕被人擒住而面露痛苦之色，在鲁鲁修的步步紧逼之下，终于还是无可奈何地接着说了下去，她面色不善地瞪视着鲁鲁修，但是鲁鲁修此刻却知道，自己只能够不择手段，对此，他也只有在心里面说声抱歉了。 “这些湖畔的水草，因为沾染了‘湖之秘境’的灵气，燃烧之后，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消除一些黑魔法的影响，这其中，也包括…………” 贝露丹迪皱着眉头打量着鲁鲁修脸上的水珠，“烧仙草”在平常只是一种口味清淡的，可以拿来代替香烟的草药。可是，它们的烟雾对于黑魔法的巫术一类的东西都相当敏感。能够凝结成水汽，更是说明了眼前的这个人身上黑魔法物质的浓郁程度。只是，贝露丹迪怎么也想不到，她无法感知到的黑魔法，jiejie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嗤！黑魔法…………” 鲁鲁修扑哧一笑，松开了擒住乌璐德的手，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傻子，对于这典型的跑江湖的术士，他在中华联邦不知道见到多少，没有想到居然回到了国内，还能够见到这样的货色，病急乱投医的鲁鲁修差点就相信了她们，想想真是可笑。他摇了摇头，走上前去拿走了那一面纸巾，就准备转身离去。可是，这个时候，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的乌璐德却一反常态的拦住了他，鲁鲁修不由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目光轻蔑而凛冽。 “如果你是想要劝服我相信你所谓的黑魔法的话，那就免了吧，我不相信你那番说辞。” 他摆了摆手，打算从乌璐德身旁绕过去，可是她却似乎铁了心般不打算让他过去。转过身轻轻把帐篷的帘幕放了下来，帐篷里顿时变得漆黑一片，只剩下了角落里放置的夜明珠一样的玻璃球散发着幽暗的光芒。照在乌璐德格外清冷的美丽容颜上，俨然月亮的女神一般高洁。 “看起来，你不仅仅连外貌变了，就连记忆都一并丢失了。那么我的猜测并没有错，梅林他，用了那个术式…………” “梅林？” 鲁鲁修有些哑然，虽然大多数提到这个名字都会下意识地想起那个在不列颠初代王朝中，和不列颠最古之王·亚瑟王关系密切的魔法师，但是，对于鲁鲁修而言，他很清楚，这个名字指代的人是谁。他脸上变换的表情并没有瞒过乌璐德，她终于报复性地冷笑了片刻，点了点头。 “就是教堂里的那个‘假神父’…………” 鲁鲁修心里如遭当头一棒，连他自己的意识都有些晕乎乎的了，仿佛就是刚才的那一阵烟雾中参杂了什么安眠的药物一样。他不由得扶住了一旁的桌椅，却因为动作太大整个将桌面上的东西都打翻在地，包括了他放在口袋里的塔罗牌。花花绿绿的颜色仿佛鲁鲁修此刻的脑海一般乱作一团。可是还不等到鲁鲁修梳理，乌璐德就从一旁的角落里掏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扔了过来。 鲁鲁修下意识地接住，惊人地发现那赫然正是他苦苦寻找的三角标志的图案。那是一串造型单调，却显得古朴的银色项坠。被一个圆环锁在正中间的，正是那个令鲁鲁修不太舒服的三角符号，那符号的正中正是那个诡异的眼睛的图案，鲁鲁修轻轻地用手指触碰着，它似乎有着某种不可思议的魔力，吸引着他。 “觉得眼熟吗？” 乌璐德轻声咳了一声，又拿起了掉在地上的烟斗拍了拍，这一次她识趣地没有再去用烟雾试探什么，只不过贝露丹迪和受惊的诗寇尔丹显然还没有能够放下心中的芥蒂，连忙站在自己的jiejie的身旁，鲁鲁修注意到她们这个动作，不由轻轻笑了笑。就算是你们三个人，我要是真想动手，你们也拦不住我。 他轻轻抬起头看了看乌璐德，发现对方并没有看着他，只是索然无趣地继续她收拾行装的动作，鲁鲁修知道公园在晚上的时候，会有不少的“人士”拜访，三个女孩子的话…………他索性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不，我之前完全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乌璐德闻言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淡定仿佛是一种常识，鲁鲁修看了一眼贝露丹迪和诗寇尔丹，可是显然刚刚他有些急躁的做法吓坏了她们两个，鲁鲁修自嘲一笑，感觉到一丝愧疚，只好安安静静地等待着乌璐德的答案。 在好不容易将所有几乎可见的件收拾好了以后，她终于累了般坐了下来，埋怨地看了一眼一旁仅仅只是呆愣地站着不说话也不动作的贝露丹迪。旋即缓缓说道。 “那是属于你的东西，8年前，你第一次来这家小店的时候，作为酬劳，你留下的东西…………” “你们收费的方式可真是特别…………” 鲁鲁修淡淡地讽刺了一句，但是乌璐德对此根本不在意，或许说，这句话反而让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强装出来的讶异，跟讽刺毫无二致。 “在普通人眼中，它只不过是一块破铜烂铁，但是，在真正知道它的人眼中，它是无价的宝物。至少，对于曾经拥有它的人而言，它是需要用生命去捍卫的宝物。” “谁会把这样的东西当成宝啊…………” 鲁鲁修无趣地把它扔到了桌面上，不出意外的，他看到了乌璐德脸上凝结的肃容。 “莫德雷德…………” 鲁鲁修忽然不笑了，他伸出手去握住了那枚“铁片”，一瞬间感觉到了仿佛烧红的烙铁一样烫手。但是他转眼又把自己的惊讶压在了心底，只是面带着冷笑。 “莫德雷德，那不过是1500年前的事情了，更何况，亚瑟王的王朝已经结束了，这个东西也没有什么价值。” “你觉得为什么这个东西会保留下来呢…………” 鲁鲁修抬起眼看了看马车的方向，那个银发及腰的女人赤着脚一脸慵懒地靠在门柱上，都可以算的上是古董的老烟斗里吞吐着迷醉的沉香，松松垮垮的丝质睡袍似乎有种露骨的暗示…………………… “那是一个契约…………” “一个当时由三个家族立誓要保护下来的一个约定…………” 那女人赤着脚从门廊里面走了过来，“jiejie？”贝璐丹迪皱了皱眉头，不是因为jiejie有些不检点的穿着，她一向那样，但是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占的了她的便宜。她的视线停留在那只不知材质的烟斗上，猩红的火星烘烤着女子成熟美艳的容颜，更有种受尽沧桑的女性柔弱。 “抱歉，想起了些往事…………就抽一口就好…………” 乌璐德微微侧过了脸，也不顾快要被扯下来的丝质睡袍，幽幽吸了口老烟，呛人的烟味简直熏的人都要睁不开眼睛，厚厚的苦味裹着眼泪一同流了下来，意外的是，连诗库璐德也没有了刚刚那般开玩笑的活力，那滴眼泪就想起裹着哀伤的催化剂，姐妹三人都沉默了下来………… “这个契约三角具有魔法的约束力，只有当持有三角的三个立誓人自愿的情况下才能够达成契约，他们必须遵守一个诺言。而这中间，需要一个精灵作为见证人。所以，这个三角，也被称作为‘精灵之钥’。” “精灵？” 鲁鲁修实在忍不住自己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因为今天一天里面他已经听到了太多扯淡的事情。对此他已经感觉到麻木了，即便是现在乌璐德就告诉他，她们姐妹三人就是精灵他恐怕也不会觉得惊讶。可是，乌璐德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妥，她用那双忧郁而修长的眼睛审视着鲁鲁修。 “我之所以能够一眼认出你，也是因为，三角对你产生了反应。这说明，你也是契约人之一…………” 乌璐德压低了嗓音，鲁鲁修觉得她有些故弄玄虚的意思，但是，鲁鲁修不得不承认，当他将那枚铁片握在手中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是他可没有那么容易妥协………… “反应，我怎么没有看到…………” “因为我并非是普通人…………” 这句话一说出口，鲁鲁修心中更是满腹牢sao，这个女人又进入到了一种神棍的状态，鲁鲁修心里面感觉到一阵不耐烦。但是乌璐德却是翘着双腿将自己完美的身体曲线暴露在他的眼前，简直就是在挑衅一般，鲁鲁修交织着双手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地面，一言不发的样子，仿佛怒火都在他的身上凝聚，只是没有爆发出来一样。 “我刚刚也说过了，这个契约的见证人必须是精灵，因为这个锻造的技术，也只有精灵才拥有，也就是说，这个约定的缔结时间，至少可以追溯到人类与精灵共存的时间…………” “朱利叶斯，你不相信魔法，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曾经存在着精灵吗？” 她慵懒地靠在了一边的沙发上，将自己长裙底下修长柔美的双腿缩进了沙发的毛毯里，看着鲁鲁修仿佛是在看着一出无聊的喜剧，让她一直打呵欠。 “我只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 鲁鲁修对于名字什么的争论已经没有什么气力了，对于朱利叶斯这个称呼，他已经懒得去反驳什么。他只是疲惫地轻轻说道，但是，情况真是如此吗？鲁鲁修忽然想到了毛的Geass，这个世界上，也许并非是那样的。人类自以为掌控了世界的法则，殊不知，一切的法则，都只是分成了被发现的，和没有被发现的，人类，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这个世界。 “那么，你就去亲眼见证一下吧，你所谓的真实，你的过去…………” 乌璐德说着走到了一旁的地上，鲁鲁修散落了一地的塔罗牌上，乌璐德毫不在意地从那些牌面上走过，直到找到了她要的那一张牌为止，她轻轻扫了一眼角落里的一张牌，那是一张与其他的花色完全不同的塔罗牌，根本就是其他的款式。乌璐德轻轻皱了皱眉，却没有去管它，而是转而捡起了另外一张牌，递给了鲁鲁修………… “当你找回了你的过去，再来找我吧，让我编织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线……让你看清这个世界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