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重返黑水镇
1899年，1月24日。清晨。 西伊丽莎白州。大山谷。 赶了一天路后，风尘仆仆的莫瑟和亚瑟二人站在一个山坡的高处，用望远镜观察着对岸的情况。 “对面到处都是平克顿，而且他们在主要路口还设置了关卡。”莫瑟放下望远镜，提议道：“这样吧，我先进去黑水镇打探一下消息，然后回来再找机会。” “嗯，你可以先去打探消息，然后我们在黑水镇北面一点的大平原上汇合。”亚瑟对着莫瑟眨了眨眼：“我会找到办法进去的，亚克。” 莫瑟点点头，他知道亚瑟完全有这个能力。 “好。” …… 时隔一个月，莫瑟又回到了他在这个世界的起点，黑水镇。 莫瑟在镇子上逛了一圈，发现这里到处都是赏金猎人和达奇跟何西阿的通缉画像，但是亚瑟和其他人的画像就只张贴在了警局悬赏公告板上。 然后莫瑟骑着‘康斯坦汀’来到了位于黑水镇西北角的酒馆。 推开蝙蝠门，走进酒馆。 莫瑟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装饰和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改变，甚至于，连酒保都没换——还是之前在这干了十年的老罗尔·邓。 只不过客人少了很多。 平时这个时候早就已经人山人海，现在只是稀稀拉拉的坐了几个人。 走到吧台前，莫瑟掏出十美金放在台面上：“给我来一杯白酒。” 老罗尔头也不抬地说：“我们这已经不卖白酒了，一个月前就不卖了…现在只有‘月光’威士忌，啤酒和…” 说着说着，老罗尔愣了一下，猛地一抬头，满是褶子的脸上漏出了温暖的笑容：“噢，是你，我亲爱的小亚克！我就说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你的伟大探险旅程结束了吗？” 莫瑟笑着说：“当然没有，我只是回来看看。最近镇子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哦，是的。我想你也注意到了那些无处不在的赏金猎人和悬赏公告。”老罗尔给莫瑟倒了一杯威士忌，放在吧台上：“一个月前…就在你走后没几天，要我说，你真是错过了一场精彩的演出——有一伙人抢劫了银行的钞票运输船！那天双方爆发了激烈的冲突，枪声不断，死了不少人…不过后来还是被他们给逃走了，然后镇子里就贴满了悬赏海报，无数的赏金猎人也蜂拥而至。” 莫瑟端起威士忌：“所以，这两个人就是那伙人的头领？” “听说是的。”老罗尔兴致勃勃的讲着：“要我说，他们那伙人可真厉害，只有十几个人，却在那么多人的包围下杀出重围，逃之夭夭…虽然他们也死了几个人，也有人被抓，不过以当时的情况来说，这也很厉害了，不是吗？” “是的，很厉害。”莫瑟点点头，不经意地问道：“被抓的人怎么处理的？” “有一个人死了，另外一个要送到联邦监狱关起来，之后是公开处刑还是别的我就不清楚了。”老罗尔瞥了一眼莫瑟，叹了口气：“如果他的同伴要来救他，而且又不想去劫联邦监狱的话，那么最好的机会就是今天中午——那个时候他会被转移到蒙大拿河，然后就送往西边的联邦监狱了。” 莫瑟愣了一下：“为什么跟我说这个？我是说…今天中午什么的。” “没什么，只是说说…”老罗尔摇了摇头：“对了，你在外面冒险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找我，我们可以重新开一家酒馆，或者干脆把这家酒馆再买回来。我…大家都很想念你…的白酒。” “我会的，但不是现在。”莫瑟抿了抿嘴唇：“过几天我给你送来几箱白酒，你自己慢慢喝。” 老罗尔点了点头：“你知道的，我没有结婚生子，所以，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 “别说的好像生离死别一样。”莫瑟觉得气氛有些古怪，开玩笑地说：“所以，你连自己孩子的钱都骗？说实话，我给你买东西的1000美金，你用了有100美金没有？我剩下的钱呢？” 老罗尔叹了口气，提着一瓶威士忌和两个杯子从吧台里走出来，叫着莫瑟一起来到了酒馆后院，在桌子旁坐下。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莫瑟有些好奇：“你不在前面呆着，如果有客人来怎么办，小心你的新老板开除你。” 老罗尔自顾自地倒了两杯酒，一口气就喝了一杯。 示意莫瑟坐下，然后再次把酒倒满：“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莫瑟耸了耸肩：“大早上的喝酒对身体可不好。” 老罗尔没有理会莫瑟，自顾自地说道：“那个时候的黑水镇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贸易站，大家都很穷，每天都有人病死，饿死。直到有一天，一对夫妇来到了这里。虽然他们穿着很朴素，但从行为举止就能看得出，他们两个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说不定还是贵族——于是，有人就打起了坏心思。一个年轻人趁着半夜，偷偷潜入那对夫妇的住所，想偷一些值钱的东西拿去卖。结果，却被那对夫妇发现了。他们问那个年轻人，为什么要来偷东西。于是那个年轻人说他已经好几天没吃饭，快要饿死了。” 老罗尔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酒。 “每一个小偷被抓后都是这么说的。”莫瑟吐槽：“所以，那对夫妇是如何惩罚那个小偷的？“ 老罗尔双眼无神的盯着酒杯，陷入了回忆：“他们没有惩罚那个小偷。事实上，小偷确实是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但是他在今晚，却吃到了他要偷窃的人家给他做的饭——那绝对是他活了这么多年吃过的最好吃的饭。” 莫瑟听后摇了摇头：“那对夫妇是好人，但好人在这个世界是活不长的。” “是的，确实是。不过那是后来的事了。”老罗尔继续讲：“贸易站有人生病，他们就会为他看病，有人吃不上饭，他们就会多做一些饭菜，给吃不上饭的人送去…基本上，那个时候的所有人都受到过那对夫妇的恩惠。而那对夫妇用他们的善良和独特的魅力，很快就赢得了贸易站所有人的信任。不得不说，那个男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号召力，他让原本各自为战，一盘散沙的贸易站团结在了一起，没过多久，贸易站就发展的越来越大，大家也都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开始赚钱了。” 说到这里的老罗尔深吸一口气，眼眶已经开始泛红：“但就在这个时候，就在这个一切都开始变好的时候，那个男人却在一场意外中去世了…没过多久，她的妻子也因为悲伤过度离开了人世，只留下了一个七岁的小男孩。” 莫瑟揉了揉鼻子：“这个小男孩就是我吧，老罗尔。” “是啊，就是你。”老罗尔挤出一丝笑容：“我真的很好奇，你当时是从哪弄来的白酒？我可是一直在观察你，可从来没看到过你酿酒。而你又是怎么认为你的白酒一瓶可以卖十美金的？” “这是我的秘密，老罗尔。”莫瑟含糊地说道：“好吧，我承认，我对物价估算的有误差…可是就算定价十美金，不还是有人买么？” 老罗尔笑着说：“你以为都是什么人买了你的酒？” “当时想着应该是有点钱而且爱喝酒的人…”莫瑟用手指摩挲着下巴：“现在看来，当地人应该不会买这么贵的酒，所以…应该是那些外来的商人买的？” 老罗尔听后哈哈大笑：“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其实，买你酒的人，就是当初贸易站的那批人，他们表面上是在买你的酒，其实是在还你父亲的人情。” 说到这，老罗尔有些感慨：“其实，后来你开酒馆以后，那些客人为什么放着镇子中央的酒馆不去，偏偏要到你这儿来喝酒也是这个原因——所以，你走以后，这家酒馆的生意就大不如从前了。” 说着说着，老罗尔的脸上漏出古怪的笑容：“现在这家酒馆的老板，估计要后悔死了。” 莫瑟愣了一下：“那些闹事被我干掉的…” “放心，那些闹事的都是外来的。”老罗尔赞叹的说：“我们本来都打算出手了，没想到你根本不用帮忙。噢，对了，还有老邓巴警长，他也是我们的人之一。” 莫瑟笑了一下，然后低下头：“我还以为我是个生意天才，没想到…” “别灰心，你的白酒还是很好喝的。”老罗尔站起来，拍了拍莫瑟的肩膀：“所以，如果不想冒险了，就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莫瑟也站起来，点了点头。 “现在，去做你该做的事吧。”老罗尔挥了挥手：“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猜到了？” “是我对你太了解了。”老罗尔笑着说：“我说过的，你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 …… 告别了老罗尔，莫瑟走出酒馆，来到了大平原，在一处里黑水镇很近的山上，找到了已经与哈维尔和查尔斯汇合的亚瑟。 亚瑟三人趴在山坡边缘，观察着下方不远处的黑水镇。 “嘿，亚克。”亚瑟听到身后的动静，转头一看是莫瑟，打了个招呼后又把头转了回去。 “嘿，亚瑟。”莫瑟走了过去，在他们身后蹲下。 “你有什么最新的进展吗？”亚瑟压低声音，尽量隐藏自己。 莫瑟介绍里面的情况：“里面到处都是平克顿的侦探，赏金猎人，达奇和何西阿的悬赏海报。” 亚瑟压低声音：“噢，在镇上逗留的那段时间我们赚了不少钱，这应该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暂时也只能留在那里了。”哈维尔惋惜地说。 莫瑟想了想：“或许我去帮你们拿出来？包括达奇放在黑水镇的钱…反正，平克顿们不知道我们是一伙的。” “不过我不知道钱藏在了哪里。”亚瑟说道：“而且，或许平克顿们早就发现了我们藏在那里的钱，现在正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我们偷偷回去拿，好来个一网打尽。” 亚瑟看向莫瑟：“我不想让你冒这个险。” 莫瑟点点头：“我明白。” 亚瑟问道：“还有别的消息吗？那个爱尔兰杂种在哪？他们为什么还没吊死他？我很好奇。” “根据我打听到的消息，有两个人被抓，其中一个死了，另外一个今天中午将要被转移到上蒙大拿河，准备送往西边的联邦监狱。”莫瑟说道：“所以，那个人应该就是西恩了吧。” “该死！我们总不能硬闯联邦监狱救人吧。”亚瑟低声骂了一句：“我们要么现在就去救他，要么就只能放弃他了。” 查尔斯肯定地说：“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 亚瑟点点头：“当然不会。” 这时，上半身精致红色西装红色马甲，下半身黑色西装裤的特里劳尼也走了过来，蹲在地上，尽量俯下身子。 特里劳尼和同样蹲着的莫瑟对视一眼。 确认过眼神，都是不想弄脏衣服的人。 特里劳尼带来了最新的消息：“先生们，‘伊克·斯凯丁’的手下正押着西恩前往附近的一个营地，之后准备将他移交给政府。” “那我想，我们要在他们到营地之前就解决阻止他们。”亚瑟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下：“查尔斯，哈维尔，不如你们往北走，我们从山谷的另一边，然后跟你们汇合——这样无论他们走哪边，我们都不会跟丢。” 查尔斯和哈维尔点了点头就起身离开了。 亚瑟也站起来：“亚克，约西亚，我们走。” 三人朝马走去，特里劳尼说道：“你知道吗，亚瑟？政府，还有跟政府走的很近的人，似乎很愤怒。” “的确。”亚瑟点了点头：“不过，我们先去救出西恩，然后去避风头，让谁也找不到——反正这个国家这么大。” 特里劳尼不置可否：“但愿如此吧。” 三人骑上马，亚瑟朝着岸边走去：“我们沿着河边去找那艘船。” 莫瑟提醒道：“小心平克顿侦探，他们的人在这附近到处巡逻。” “没错，西伊丽莎白南岸现在可是个非常不友好的地方。”特里劳尼补充道：“我总是听到海蒂·麦考特这个女人的事…是一位年轻的母亲，他们说在船上被达奇杀了？” 亚瑟含含糊糊地说：“哦，那个我不清楚，我当时不在…真是糟糕的一天。” “好像钱也没拿到？”特里劳尼问道：“我希望你至少知道钱在哪里。” 亚瑟不在意地说：“达奇和何西阿说他们知道，但是钱被困在镇子上了。” “哦，能如此信任自己的父母，这感觉一定很棒！”特里劳尼带有提醒意味地说道：“我的父母会为了一桶啤酒就把我卖了…事实上，我想他们试过。” 不知道是没听出来话里的意思还是别的什么，亚瑟没有理会特里劳尼，而是指着山坡下面的船说道：“那里，看。那应该是我们要找的船。” 特里劳尼说道：“好了，先生们，跟着我来。” 三人沿着山坡边缘，跟着船慢慢走，特里劳尼提醒道：“在确定那是西恩之前，先不要拔枪，听到没，亚瑟，我了解你。” “你觉得他们能看到我们吗？”亚瑟不确定地问。 “如果他们看得见，我们三个就假装在打猎。”特里劳尼提出一个解决办法：“表现得自然点，我们会没事的。” “话说，你之前离开了一阵子。”亚瑟对特里劳尼说。 特里劳尼点了点头：“虽然我喜欢逃避法律制裁，还有和你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人一起睡在泥里，但是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你在纽约发生了什么？”亚瑟好奇地问。 特里劳尼感叹道：“你知道的，生活不会总是一帆风顺。” 亚瑟表示赞同：“尤其是你在的时候。” “不过很高兴知道有人想我。”特里劳尼调侃道：“你们无人可抢了吗？” 亚瑟拉着长音说道：“噢…我们从来都不会不会无人可抢。” 特里劳尼肯定地说：“但少了我，你们就不会找到那么多的肥羊。” ”或许吧。不管怎样，我们都应该低调点。”亚瑟催促道：“走快点，别跟丢了。” “显然，这附近曾有一处营地。”特里劳尼分析道：“赏金猎人在这里碰面后，就向西走了…我觉得是这样……” 莫瑟问道：“所以，这些赏金猎人是什么人？” 亚瑟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是很了解伊克·斯凯丁的手下，，但是我听说他们人很多，而且很野蛮，在过去的一两年里打出了一点名堂。” 就这样，莫瑟三人跟着小船，沿山坡一路行驶。 终于，小船靠岸停了下来。 莫瑟掏出望远镜，开始观察。 一个头上套着麻袋的人，被反绑着胳膊，被推搡着赶下了船。 莫瑟不确定地说：“看来，那就是西恩了吧？” “如果是他的话，必定能引起足够的sao乱…”亚瑟的话还没说完，那人就被赏金猎人一枪托砸倒，然后又被旁边的人补了一脚，倒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对，那肯定就是西恩。”亚瑟这次十分肯定地说。 莫瑟咂咂嘴：“这一脚踢得可真不轻。” “没错。”亚瑟提醒道：“这下你能想象到西恩的嘴有多贱了。” 莫瑟点点头：“我想我很快就能体会到了。” 赏金猎人把西恩顺着缓坡带向了山谷方向。 亚瑟示意大家往上看：“查尔斯和哈维尔在那边的山坡上面。” 莫瑟抬高望远镜，看到哈维尔和查尔斯正在朝这边挥手。 亚瑟放下望远镜：“走吧。” 三人找了一处缓坡，骑马走下去。 “前面有两个人。”亚瑟指着前面岸边，有两个人背对着这边。 莫瑟主动说道：“我过去吸引他们的注意，亚瑟，你从后面悄悄摸过去，解决你右手边的那个。” 说完，莫瑟骑着马从旁边绕到了对面，走到两个赏金猎人面前。 “嘿，先生们，中午好。”莫瑟下了马，走到两人面前，掏出一个高级香烟，抽出两根发给他们：“我好像迷路了，你们谁能告诉我，草莓镇怎么走吗？” 其中一人说道：“我也不知道，你问错人了。” 这时，莫瑟用余光看到亚瑟已经摸到了后面，于是猛地掏出匕首，扎向了自己右手边的敌人。 亚瑟也同时行动，在敌人发出声音之前，就干脆利落的解决了对手。 ”特里劳尼呢？”莫瑟环顾四周，没有发现特里劳尼的身影。 “不用管他，他经常突然消失，然后又突然出现。”亚瑟催促道：“走吧，我们上去。” 莫瑟点点头，从马鞍包里抽出一把兰卡斯特连发步枪，跟了上去。 进入山谷，莫瑟发现有不少的赏金猎人。 “山坡上面的交给你，下面的交给我。”亚瑟说道：“你准备好了，我们就一起开枪。” “好，我数到三，我们就一起动手。”莫瑟抬起兰卡斯特准备好，喊道：“三！” 莫瑟瞬间开启死神之眼，用死神标记迅速标记了所有山坡上的敌人。 亚瑟愣了一下，也紧随其后。 在一阵密集且精准的枪响过后，这里的敌人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两人顺着缓坡一路向上，将路上的敌人干掉，最终来到山顶和查尔斯他们汇合。 “他们的营地在这边。”查尔斯领着众人，来到了一处营地。 营地周围也有不少的赏金猎人，亚瑟一边打一边吐槽：“这群狗娘养的混蛋！西恩的赏金是多少？这么多人来抓。” “或许我们应该自己把他送去领赏。”莫瑟也开玩笑地说。 “现在也不晚。” …… 经过一番并不算艰苦的战斗，对面的赏金猎人在扔下了一地的尸体后逃之夭夭。 莫瑟一枪将被绳子绑住脚，倒挂在树上的西恩的西恩的绳子打断，让西恩用倒栽葱姿势与大地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亚瑟走到西恩面前，用匕首割断了西恩手上和腿上的绳子。 看着给自己解绑的亚瑟，躺在地上的西恩说道：“你知道吗，亚瑟，换一个角度看，你长得没那么丑。” “少来。”亚瑟将绳索割断，把西恩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转身想要离去。 西恩张开双臂：“不拥抱一下吗，亚瑟？给失而复得的兄弟一个温暖的拥抱。” 亚瑟笑着拍了拍西恩的肩膀：“哈哈，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我们这帮人更重要——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对我来说，再真实不过了。我愿意为此杀人，也愿意为此赴死。不过话说回来，我会留你在这里，让你自生自灭。” “这句话我一个字都不信。”西恩说道：“你是个好人，亚瑟·摩根。那种自以为是的年轻人都会像仰慕的大好人。” “噢，闭嘴。”亚瑟笑着说：“现在，我们分头行动，查尔斯，哈维尔，你们带着西恩营地，我跟亚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