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拯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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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耿离开章谦他们三人,便向小月逃跑的方向追去。 顺着草地上的脚印,他来到山腰的树林边。他看到树林间有一条小路,便顺着小路追踪而去,果然不久后就发现了有人跑过的足迹。 他在树林里沿着小路跑了一段,发现了两处有人摔倒的痕迹,又看见树杈上小月留下的碎布片,接着小路又折向另一个山头,终于在那处山头看到小月在前面,走走停停,气喘吁吁。 “小月,你别跑。”钟耿喊道,追了过去。 “啊——”小月看到他跑了过来,急忙转身继续跑,但是她已经疲惫不堪了,跑了几步,便摔到地上。“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小月说道,又惊又怕。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钟耿说,他在距离小月差不多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不是来抓我的吗?”小月看着他问道。她往后挪了挪身子,眼睛里因为害怕又噙满泪水。 “我不是来抓你的,”钟耿轻声说,“我是来保护你的。” “你为什么要保护我?”小月仍盯着他,“我跟你又非亲非故!” “其实,”钟耿说道,“我是你舅舅!” “不可能,你别骗我!”小月大声说道,“我祖父本来就是外祖父,他都没有儿子!” “你——应该不是张大叔的外孙女,应该是他们抱养的。”钟耿说。 “这不是真的!”小月大声地反抗。 “我可以作证,”钟耿说,“我一来黄店村就认出你了,因为你长得跟你娘一模一样。当时我还想可能人有相似,但是当我看到你手上的赤斑,我就确定你是我的外甥女,这块斑印在你出生时就有的。” 小月看了看手上的赤斑,又抬头看向他,说:“我手上有这胎记,大家都是知道的!” “我还有个证据,”钟耿说,“你身子左边肋下的地方,还有一处月牙形的红色胎记。” “你——你怎么知道?!”小月瞪大了双眼问道。 “你出生后我去看望你们母女,当时你娘亲跟我说的。”钟耿说着,他慢慢地走到小月这边,坐了下来,“你真的长得很像我meimei!” “你——真的是我舅舅?”小月看着他,眼睛里泪光荡漾。 “真的!”钟耿点了点头。 小月听了,眼睛一眨,泪水唰唰地流了下来。 “我娘和我父亲呢?他们在哪里?他们叫什么名字?”她问道。 “你娘亲叫钟妍,你父亲叫南宫韶,你的名字叫南宫玥,王月的玥。”钟耿说,“你父母他们……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他们……怎么死的?”小月问道,泪水又再一次唰唰流下。 “你父亲带着你们一家人去地方赴任的半路上,遇到强盗抢劫,你父母和其他家人都被杀害了。我得到信息后,去到你父母遇害的地方,只看到你父母的尸首,但没有找到你的……,当时我以为是被野兽叼走了,没想到能够在这里遇到你!真的是苍天有眼!看来你是被张大叔他们救了。” “祖父也是说我一家遇难,只剩下我一个人,就被祖母抱回来养了……”小月说,“现在我祖父他们又……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跟我回去,我会保护你的。你出生时,我就答应你娘亲一定要好好保护你!我跟我回去,就住舅舅家!” 小月听了,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她脸上还挂着泪花。“可是,陈大叔……他说要带我去找我祖父母和小齐……”她说道。 “你真的看到张山杀了你祖父母和小齐吗?”钟耿问道,带着小月往回走。 “是的,我亲眼看到的!”小月说,声音中带着哭腔,“以前他偶尔会发疯病,但都只是倒在地上抽搐,不会伤害别人……” “这就奇怪了,我觉得张山不会是这样的人……也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钟耿说,“杜兴……陈安说带你去找你祖父母和小齐他们吗?” “是!”小月说,“他说他们没有死……陈大叔真的是坏人吗?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也不知道……你觉得他是坏人吗?”钟耿问道。 “我觉得他不是!”小月说,“但他自己不否认杀人……” “有些事情很复杂,你将来就会知道的。”钟耿说,“无论他以前做错什么,只要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他就不是坏人。” “他在村子里帮很多人干活,也帮我们赶跑一些坏人……,他是个好人!”小月说,“你们抓住了他吗?会放过他吗?” “这……我不能决定,但我会尽量帮助他。”钟耿说,“如果他知道张大叔他们在哪里,我就去找他们,把他们接来跟你一起住。” “这样最好!”小月说,“舅舅你是住在南边的吧……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舅舅家里有你舅母和两个表兄。”钟耿说,“还有,萧翌他母亲是舅舅的姑母,所以他也就是你的表舅。” “萧公子……是表舅啊……”小月说。 “是,是的,当然我是把他当作亲弟弟的。” 此时他们已经下到山谷又往上走,小月又走得累了,停下喘气。钟耿停下等她,想了想,又说:“小月,还有一件事,你得记住!” “什么……事?”小月问道。 “我那个章谦大哥城府颇深,喜怒不形于色,你对他要小心,如果他叫你跟他走,你别听他的。” “好,我知道了。”小月说,“他这个人我也有点怕……” “这样就好,你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我们走吧。”钟耿说,便带着小月继续向山顶走去。 等他们出了树林,却远远看见章谦伏在一个人的身上,哭喊着:“三弟啊——”钟耿一看不对,马上施展身法,直向山头飞奔而去。 来到近处一看,只见萧翌躺在地上,身上插着长刀,鲜血渗透草地。他一脸惊讶,瞪大了双眼,创口血迹已经开始凝结。章谦伏在萧翌身上痛哭,手掌不停地去抹萧翌瞪大了的眼睛。钟耿一见,不由悲痛成分,蹲下来抱着萧翌,大声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是杜兴这狗贼!”章谦抬起了头,哭丧着脸说,“他骗三弟把刀还他,结果趁他转身时就出手行凶!”他说着,又趴到萧翌尸体上面,“三弟啊,大哥对不住你,没有防备那恶贼,三弟啊——” “啊——”钟耿听了,站上起来,向杜兴原来坐着的地方望去,“这狗贼呢?!” “他跳下悬崖想逃跑,估计也是摔死了!”章谦说,坐起身子,双手擦了擦眼睛。 钟耿立即跑到悬崖边,他往下一看,只见悬崖有近百丈高,中间岩石突兀,底下是一片绿林,并没有看到杜兴的尸体。他转身回到萧翌尸体旁边,又伏下身体把萧翌抱住,痛哭着说:“三弟啊,哥哥真后悔带你出来!” 此时小月也急冲冲跑了过来,她远远地看见萧翌的尸体,就站住身子,颤声问道:“萧……公子,死了么……” “是啊,小月姑娘,”章谦大声说,“他被杜兴那杀人凶手偷袭了!”他又拍了拍钟耿的肩膀,“老二,事已至此,你不必伤心了,上天已经惩罚那恶贼了。” “为什么……”小月站在那里,眼泪又流了下来。 章谦站了起来,向小月那边走过去,说:“杜兴这种恶徒,一向都是卑鄙无耻心狠手辣!” 此时钟耿坐了起来,他用衣服擦了擦眼泪,又用手掌把萧翌的眼睛抹合上,然后轻轻地把长刀抽了出来,一甩,把长刀抛下悬崖。接着,他对章谦说:“大哥,我们下山去叫几个兄弟,把三弟的尸首搬回老家安葬吧,不能让他成为异乡游魂!”
“好!”章谦转过身来,说,“我也是这么想。” 于是钟耿抱着萧翌的身体,站了起来,他走到一处灌木丛边,把萧翌的尸体放下来,然后说:“三弟啊,你先等着,哥哥叫人来送你回老家。”说道,他眼泪又流了下来。 他拉起衣领擦了擦眼泪,走到章谦旁边,说:“大哥,我们走吧。”然后他来到小月身边,看着小月,说:“小月,你跟我走吧。”小月点了点头,又擦了擦眼泪。于是钟耿便带着她向山坡下走去,一边走一边用衣袖擦泪。章谦跟在两人身后。 走了一段,小月转过头看向钟耿,想安慰他几句,但却发现他的脸色异常严肃。她正不解,却见钟耿斜着眼睛向她使了个眼色,此时她突然心领神会,立即向一旁跑去。与此同时,钟耿突然腾起身体,在空中一转身,右手一甩,几枚铁蒺藜向身后一丈多远的章谦打去。 只听见“咚咚咚”几声,那些铁蒺藜都打在章谦的软盾上。章谦把护在头部的盾牌慢慢下移,露出他那张变得阴沉的脸。他右手抬起,软剑斜放盾前,冷笑着说:“老二,暗箭伤人非君子所为啊!” 钟耿此时已经站稳身体,节锏也从背后取了下来,双手持着护在身前。他双眼紧盯着章谦,一脸悲愤:“章谦,你为何要对我三弟下毒手!” 章谦“哼”的一声冷笑,说:“我就是在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这小子整天对我冷嘲热讽,早就该死了!” 钟耿仍直盯着章谦,目光中怒火直喷:“我们钟、萧两家一向对教主忠心耿耿!我三弟虽然生性顽劣,但我们对你和教主也从无二心,为何你要下毒手!你借刀杀了我三弟,又杀杜兴灭口,究竟是何目的?!” 章谦没有回答,仍是鼻孔里“哼”的一声,反问道:“你鬼鬼祟祟的,是要亲自把张小月带去献给教主,自己领功劳吧?” 钟耿那愤怒的目光仍然直射在章谦那张阴险狡诈的脸上:“我知道教主一直在找手臂上有赤斑的女孩,但小月是我外甥女,决不是教主要找的人!” “钟耿啊钟耿,那天你要隐瞒张小月手上的斑记,我就知道你心怀鬼胎。”章谦一脸不屑地说。 “你们教主要抓我干什么啊?”跑了一半就停了下来,一直站在两人不远处的小月问道。 “教主不知道听了谁的谗言,要喝手上有赤色胎印的女孩的血来增强功力。”钟耿说。 “啊,还有这样的事?!” “小月,你别怕,你一定不是教主要找的人,我会跟教主说清楚的。”钟耿说,目光仍是盯着章谦,“你再离远点,我要和这个恶贼算账,别被误伤了。” “好……好!”小月说着,急忙转身就跑,离两人远远的。 “哼哼!”章谦又是两声冷笑,“钟耿,你还想暗箭伤人吗?” 钟耿没有回答。 “哼!你从朱雀山庄带了三十六枚铁蒺藜出来,根据我的计算,这一路使用到现在,包括刚才那五枚,已经全部用完了!” 钟耿还是只是怒视着他,没有说话。 “你这把锏——”章谦拉长了声音,“虽然力重千钧,但你也知道我有‘龙鳞盾’,你能奈我何?” 钟耿听了,瞪圆了大眼,呲牙怒道:“那就试试!”说完,他就向章谦猛冲,然后腾空跳起,双手举锏,直向章谦的头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