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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零银河要和侯爷讨教风sao武功

    朝阳初生,一丈青,谢老黑,教民们,助拳豪杰们在令人神悸的军号声中,在寨墙上忧心忡忡看着忙忙碌碌的商军。

    三天时间,护庄河外多了一道深沟,深沟外新筑了两米土墙,每隔一百五十米,有一个堡垒,驻扎十二名商军,配备小炮,火铳。教民们阻止商军进攻的矮墙,阻马桩,陷阱成为商军围困剿匪的辅助设施,大批商军马队在土墙外巡逻,营寨被商军围死了,只留下通往吊桥的小路。

    琴弦分派鼓乐手全天sao扰叛匪,东面吹喇叭,西面拉二胡,南面敲锣,北面打鼓,深夜来首热情洋溢的《百鸟朝凤》,叛匪们神情萎靡,要了命了,睡不好觉。

    一丈青红着眼对谢老黑道;“谢总兵,商军允许每日出一个青壮,你去探查一下商军实力,李银河天天闹妖,不讲武德,大家越来越浮躁,查清对方粮草辎重情况,我就不信,大明营军能粮饷充足,朝廷会允许李银河靡费粮食不进攻!”

    谢老黑换上暗纹福字绸衫,出了营寨,来到吊桥旁,罗三拱手道;“绿植三处罗三,谢掌柜向商军投诚,有什么计划?”

    谢老黑皱眉道;“老黑是大掌柜,李银河不亲自接见,不太讲江湖道义啊!”

    罗三笑道;“实话说,李大人不太在意你们,李大人很忙,去帮朋友揍侯爷去了,剿匪小事真顾不上。

    罗某不当大哥几个月了,混绿林的日子不堪回首啊!现在过得踏实,从不拿杀人越货的过往吹牛。”

    谢老黑道;“罗兄是苦逼山匪,老黑在运河有产业,白道上也是体面人。”

    “道上混的,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死难料,还嘚瑟什么体面啊!”罗三伸手道;“走走,老黑兄弟随意看看。”

    谢老黑点点头,自己是否投诚,还要看商军的实力。

    两人沿着土墙溜达,谢老黑停在一处堡垒前,问吃饭的山里红道;“小兄弟,吃早饭呢?”

    山里红赶紧用身体挡住饭食,看罗三点头才对谢老黑道;“别看你穿着绸衫,是叛匪吧,在山里红眼里就是乌合之众,是奖励。

    看过管舞姑姑的演出吗?去过沙漠雪山吗?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鳖。山里红不仅有早饭,还有午饭,晚饭,一天三顿。”

    谢老黑不以为意笑道;“早饭吃什么?”

    “每日换着花样吃,大饼,馒头,面条,米饭,每天有主食辅食,见荤腥。”山里红闪开身子露出饭菜道;“今早辅食咸鸭蛋,菜瓜,熏鱼,配药茶。你们晚点投降,让山里红多吃几顿军粮。”

    谢老黑扫了一眼山里红的早饭,继续沿着土墙探查,商军火器保养很好,火药充足,choucha的几处堡垒伙食丰盛。

    两人渡过东淀,溜达到后勤营地,米粒迎过来,谢老黑听了米粒介绍道;“营寨有名叫米沛的教友也来自固安。”

    米粒道;“米沛带领固安教匪伏击商军,被击败后逃逸,希望谢掌柜将其交于商军。”

    “米沛被派往海边接洽私盐事务,如果回来,谢某一定将其交给商军。”

    米粒向谢老黑介绍商军补给情况,易水湖商行将各种订单交给易州商会,各备案商号按照契书将各种物资源源不断运送到文安,谢老黑粗略检点了运输商号,有来自易州涞水,涿州,雄县,固安,定兴等各县七八个商队。

    营地周边百姓也陆续担着蔬菜,土产来营地外交易。采购的商军倒是买卖公平,使用银两铜钱和一种粮票支付,乡民很喜欢粮票,用粮票可以换商队的物资。

    新征召的连队陆陆续续到达军营,谢老黑指着娴熟控马奔驰的侦查马军道;“这些光头们马术不错!”

    罗三笑道;“这些是蒙古大汗及塞外各部落甲兵,是李银河大人友谊商行雇员,为了安全,每次只允许一个甲兵连队入关,在塞外,商行有更多打工的甲兵雇员。”

    谢老黑溜达到一辆怪车前道;“这就是擒拿塞外教首的水陆飞车吧?”

    罗三还没回答,谢老黑突然听到一声“定!”,精神恍惚,好像两个老头和一名女子从自己身上拿走了银钱。

    谢老黑猛地回过神,看到两个老头和一名女子正装模作样摆弄木壳车,边道;“彩云教首,老黑是黑白两道平趟的体面人,曾经做无本买卖出身,你们公然抢劫老黑,给个说法吧!”

    彩云眨巴着大眼,做无辜状道;“谢掌柜,彩云是俘虏,正在配合空空大师做催眠实验,不关小女子的事啊!”

    彩云对空空道;“大师,老黑不服气,怎么个章程?”

    空空对谢老黑道;“体面人,瞧不起老头是吧!赌一百两平方的黄金,你要挨揍啦!看,天空飘来一朵彩云。”

    谢老黑下意识抬头,肋骨剧痛,神情恍惚,脑后发木,眼前发黑。

    等谢老黑醒过神,空空抖着契书道;“体面人,要学好数学,你欠了好大一笔债。要不要再看彩云?”

    谢老黑连连摆手道;“算啦,太晕了!空空掌门,您也是武林名宿,绿林传奇,怎么做不入流的杂事?”

    “什么传奇,名宿,没有背过信誉贷不知道江湖险恶,老头子也是为了生活。你的产业已经是易水湖商行的啦,有意见吗?”

    “没有!”谢老黑对罗三道;“军营内公然抢劫,李大人需要对手下加强思想教育啊!”

    “商军对农户秋毫无犯,只抢有身份的大人物们。谢兄弟自称体面人,不抢你抢谁!”罗三无所谓道;“商军要有大动作,征召青壮源源不断,你刚才看到报道连队训练了,以后怎么合作?”

    “按照商军要求整编安排吧,教民打不赢啊,必须劳动改造吗?老黑好久没有做农活啦!”

    罗三点头道;“必须接受商军改造,劳动是最基础要求,不可置疑,劳动让人愉悦,老黑兄弟会深有体会的。教众会被妥善安置,随时听候商军命令。”

    谢老黑苦笑点头道;“老黑回去劝劝一丈青大掌柜,尽人事听天命吧!”

    李银河从水路到达张家湾,进入商栈,看见大门迎候的黄玉和王之宽等人。王之宽脸上淤青,看到李银河,想说什么,李银河摆手道;“打人不打脸,既然打了你的脸,就得打回来,本官不管他是什么与国同休的公候,必须付出代价。

    好啦,我们进会议室,商讨一下对策。”

    大家在会议室坐好,王之宽起身道;“学生不想惹事,只是学生工作出色触动了官员和勋贵的利益,郑文明被人利用了,学生不想事情闹大,否则一拳打郑文明半死。”

    说话牵动了伤口,嘴角裂开,王之宽龇牙咧嘴取出手帕擦嘴角鲜血。

    李银河摆手道;“你都破相了,别吹牛啦,不过你破相等于整容,少了阴寒气息,多了些狰狞,也算因祸得福吧。

    黄玉兄弟,郑文明的资料查清了?”

    黄玉起身道;“查清了,郑文明作为勋贵败类中一员,还不算太坏,除了喝酒嫖娼走私吹牛外,算是勋贵中的律法标兵,比较讲义气,不欺负百姓,是个炮灰。”

    “走私什么?”

    “自从土木堡之变后,文官彻底确立以文抑武的国朝格局,兵部抢夺了兵权,五军都督府成了管军籍,屯田的附属机构。

    勋贵往往品级高,但有名无实,管理京师戎政,跟进士出身的文官比,勋贵败类们成为文官小弟,砍杀在前,背锅在后。

    京营是捞钱好地方,占役,冒领,虚报军士喝兵血都是勋贵主业,欺负百姓,占耕田,逃税更是家常便饭,各走私商道都有勋贵参与,非常广泛,参与度非常深。

    卑职情报机构在慢慢收集资料,北方走私粮食军火都有勋贵身影。”

    “真是与国同休,走私到死啊!”李银河翻看材料后道;“赚点偷税漏税的黑钱是勋贵本色,欺男霸女也是封建大家庭的贵族特色,可是出卖民族利益就是缺德冒烟的下贱胚子了!

    总要算账的,勋贵们遇到本官,要开启精彩人生,苟且到死的日子太沉闷,要为中华民族做点贡献。

    勋贵cao蛋是皇帝的责任,利益把我们交汇道一起,动商行的钱财,让本官情何以堪!”

    黄玉道;“將主,郑文明打了王之宽,留下一些占役京军占了商行中介所,阻碍银号买卖债券,那些兵士都是样子货,只是需要小心带队都司张名振。

    张名振自幼习武,精于骑射、击刺,性情豪放,喜任侠,娶了宛平县生员之女,弃商从戎,得授京营火攻都司,据说功夫不错。”

    李银河对高手道;“高手兄,有没有泻药,让他拉三泡稀,再收拾他。”

    高手摇头道;“武者,应该直面生死,战而胜之,才能在武道有所进步,哪能使卑鄙手段。张名振是武林名宿,高手堂堂正正挑战就是。”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们收拾的是纨绔狗腿子,讲什么江湖道义。”李银河不屑道;“既然对方是武林高手,大家打车轮战,机会难得,都下场增长技艺,高手和王之宽先上,小白将其耗到摇摇欲坠,本官最后一下子击倒大侠,扬名立万!”

    高手悲愤道;“银河,你太卑鄙了,简直是武林之耻。”

    “无所谓,本官混的是官场,官员要什么脸面,讲政治作出实效就好。对方有军士,本官还要做些安排,看你面子,本官就不撒石灰了。”

    张家湾中介所门口闭目养神端坐的张名振睁开眼道;“兵士列队御敌,有马队过来了。”看着士兵们松松垮垮的队列,张名振摇摇头。

    高手带着甲兵排,侦查排风驰电掣冲到中介所,高手纵身下马,双手抱胸盯着张名振,两排马军迅速冲垮京军,用木棒抽打逃逸的京军。

    张名振气定神闲,突然纵身绕过高手,抓向随后赶到,正在下马的李银河。

    小白探手抓住张名振的手腕,身子旋转一圈,张名振暗暗心惊,小姑娘柔韧性远超常人啊!想靠身体力量扭脱张名振的胳膊。

    张名振蹲身坐胯,想靠力量停稳身子,手臂肌rou传来的力道使张名振明白,小姑娘不仅筋骨柔软,而且内力极强,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停住的,只得被动旋转泄劲。

    小白抓着张名振胳膊原地旋转两圈,张名振暗暗叫苦,只得勉强跟着旋转。小白身子忽然蜷缩,原地旋转四圈,张名振还没反应过来,右臂脱臼了。

    张名振忍着痛,拖着松松垮垮的右臂急退,左手抽剑,隔开高手的进攻。

    张名振警戒着左右两侧的高手,小白。李银河扣上面甲,从马上抽出火铳,指着张名振道;“还知道擒贼先擒王啦,本官李银河,赶紧投降!

    本官身负太极绝学,本想和你切磋一下,但本官是军人,还是用兵器是本色。”

    张名振抛下手中剑道;“张某认输,除了李银河,这位江湖小哥和小姑娘身手不错,张某佩服。

    张某是京营都司,也是武官,愿意和李指挥切磋武艺。”

    高手捡起张名振的剑,替张名振复原胳膊,期待地看着李银河。

    “迂腐!”李银河指指高手道;“本官是高尚的人,不和偷运私盐的无良人员切磋,想偷窥本官的绝学,没门!”

    张名振诧异道;“什么私盐?”

    李银河指指一旁大车道;“张名振啊,从军前你也是武林侠哥,相貌堂堂,武艺精湛,一入官场泥沼,你堕落啦。

    你不仅私调军士为勋贵干欺压良善的私活,还学会公然撒谎的官场秘技啦!

    这大车上是本官从你们住所搜出的私盐,张家湾衙役,缙绅,百姓都可作证。”

    张名振曾是江湖人士,微笑道;“李大人也是个人物,张某是被上官差遣,不得不来,李大人得罪顶级勋贵,还反手栽赃,张某很期待李大人如何收场。”

    “来,先签了认罪契书,再派管事给侯爷通报一声,李银河仰慕侯爷的风sao武功,要和侯爷在张家湾切磋。

    如果不敢来,就不要下三滥堵门影响本官做买卖。”

    定远候郑文明接到消息,非常诧异,小小卫所武官李银河是个异类,在高官勋贵眼中就是个蝼蚁,还想整顿商道,文武大佬们轮番出手教训李银河,蝼蚁踩成泥鳅,泥鳅打成小蛇,现在敢向自己呲牙讨教武功了,真是倔强小强,不仅打不死,还越打越强。

    郑文明点齐十名家丁,向提督京营的襄城伯李守锜借调四十名京军。崇祯皇帝委任李邦华为兵部右侍郎,协理军政,整顿京军,李邦华是知兵文官,大胆革新,从十几万京军中选出一万为先锋,再选出七千名壮丁组成新营。

    借调的军士们盔明甲亮,郑文明点点头,十几万京军早已烂透了,李邦华老头大刀阔斧整顿京营,成绩斐然,可惜的是,李邦华断了大家在京营的收入,估计在京营呆不长。

    郑文明带领家丁和军士风驰电掣过通州,张家湾城,杀向易水湖张家湾商栈,

    郑文明来到商栈,李银河率领空空掌门,高手等人打开大门,迎候定远候。

    郑文明下马,拿马鞭指着李银河道;“李银河,你一个卫所武官,想见识本侯爷的风sao武功,爷来了,怎么说?”

    李银河递过一支雪茄,郑文明下意识接过雪茄,扫眼烟盒道;“烟盒上的北虏很嚣张啊,有中风症状。”

    “烟盒上的人物是察部右翼大总管,人家买断一期广告费,花了大价钱,嚣张点情有可原。商行和侯爷有点误会,咱们去书房谈,总归让候爷满意,库房宽敞,让京军弟兄们去里院吃饭休息,请!”

    郑文明带着两名侍卫进了书房,坐在太师椅上,对李银河的谄媚态度非常满意,一会狠狠敲诈李银河一笔,自己从京师赶到张家湾,京师勋贵们在看洽谈结果,当然里子面子都要圆满。

    郑文明指指手下败将王之宽等人道;“李银河,你也是跑江湖做买卖的,选取的护卫们太敷衍啦,不是老头就是小姑娘,跟爷学学,爷的侍卫那是万里挑一的精壮小伙,武艺高强,站在身旁给主人增光。”

    “银河最怕老头子了,都是关系户,护卫们拿着青壮饷银,只能凑合,侯爷明白的。”

    郑文明指着彩云道;“这小姑娘身段不错,干护卫粗活,耽误啦!”

    彩云笑靥如花道;“奴家塞外逃难的,混口饭吃呗,奴家的理想是嫁入豪门,现在颠簸流离的,没有安全感。”

    这女子声音甜糯,郑文明眉毛一挑,指着侍卫道;“侯爷是纨绔,不仅多金还懂生活情趣,以后侯爷罩着你,这两名侍卫都是大内高手,有他们护卫,谁敢放肆?”

    两名侍卫在郑文明面前忽然软到,空空掌门一挥手道;“按照分工处理财物。”

    郑文明诧异起身,目瞪口呆看着劫掠侍卫们财物的空空,彩云等人道;“靠,敢玩侯爷!”

    郑文明眼前一黑,李银河的掌背扇在郑文明眼鼻上,李银河淡淡道;“两点距离最短是直线,太极穿掌名不虚传,恭喜侯爷,作为太极拳实战第一名手下败将,肯定武史留名。”

    “我杀了你!”郑文明眼鼻酸麻,暴怒地摸向腰刀。

    一阵香风掠过,郑文明手上一轻,腰刀被彩云抢走,彩云咯咯笑道;“刀不错,镶金嵌玉,是彩云的了,谢谢侯爷。

    咦,玉佩亦非凡品,顺手牵羊,一起收走。”

    郑文明摸向腰间匕首,手上一轻,高手酷酷道;“盗门出手,贼不走空!”

    郑文明无语看向李银河,李银河又是一记穿掌,掌背狠狠打在郑文明眼上,郑文明涕泪横流,王之宽举着松木板凳冲过来,高手轻轻推了王之宽胳膊一把,砸向郑文明脑袋的板凳,砸在肩膀上,板凳四碎,护肩铁兽也被砸扁。

    郑文明惨叫一声,抱着脸蹲在地上。

    “来,侯爷站起来,银河还要讨教武功呢!”

    郑文明也是个混不吝的勋贵,捂着脸道;“打不死本侯爷,我弄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