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川崎穿越爱在线阅读 - 第五十二章:南宫园

第五十二章:南宫园

    我觉得,在一切的暴力之中,女人都是不应该存在的。如果有某个女英雄或女***者的话,也一定会是唯美的。相信我,那些CG都是骗人的,在血腥和暴力的世界里,只有男性和女性不想为人知的一面,不要心存幻想,对身心都无益。

    那些衣着曝露,性征夸大,充满了暗示的女性战士角色,无不是商业化了的反现实浪漫主义异产品。战斗的时候还穿着高跟鞋的,都是要美不要命的低智产物。

    好在妳跟那些膀大腰圆、前挺后突的狂野形象扯不上边儿。而且妳习惯穿Cat靴牛仔裤,

    既使是在战斗的时候。

    ……

    ……

    每个早上等妳的时候,我都已经一切就绪了至少五至十分钟,只要信号一出现,我就可以抄起书包,冲出青之馆拿车,成为在妳身后走的人。所以,即使是有HW的一通无聊电话搔扰,只要妳一出现,我也可以马上出发。

    于是,不管那个在石子路上拿着花的家伙是何方神圣,况且我还真有一些印象那个东西不是什么方的神圣,只不过是一个怪咖。

    我记得妳曾经提过,在妳身边不乏这种其实非常普遍存在的怪咖。用“鬼眼”里那个小孩的话说:“我看得见怪咖,他们到处都是,跟普通人一样。他们互相之间无视,他们只看得见他们想看的。他们不知道自己是怪咖。”

    这个这个,这类怪咖,怎么说好呢?不是女生的话,可能是不会遇得到的吧。大概还是要用妳的话来说。这种人,本身其实真的很普通,是那种普通得在闹市里掉个招牌就能砸死一堆的那种路人甲乙丙丁。这些人还可能有点儿宅、有点儿自大、有点儿觉得与众不同,或者怀才不遇,或者也就是混吃等死。其实这类人就是我们身边日常的大部份人,甚至可能就是我们自己。嗯,我当初听妳说的时候,还真第一时间就有那么一点儿拿自己参照了一下下,结果当然很快就不太肯定但也不容质疑地否定了。然后妳说,那些人自己是不会知道,知道也不会承认的。我立马又打了个激凌……

    哦,其实我想了想,当时,对号入座了又怎样呢?顶多也就是认清了自己平庸的本质,还有很多堂皇的话可以说,例如平凡就是幸福,最伟大的真理就是平凡的真理,等等。而且既使是一个平凡的人,也要为其平凡的存在而战斗。就算不知道的话,真的,也没有什么比想要不平凡而更加平凡的了。那承不承认又如何?每个人对平凡的定义都不一样,平凡的人可能觉得那是个不太好的状态,是个贬义词,要拼命摆脱的命运。伟大的人,则不厌其伟大的烦,拼着命的,或者至少是嘴上拼着命地说要平凡,觉得平凡、平庸,甚至蠢一些、笨一点、糊涂才难得,都快把平凡捧到差不多跟无为的圣贤状态相题并论了。

    但事实终究是,还是用妳的话来说,平凡没有问题,所有的人如果不去干什么过份偏激的事情的话,无论普通人还是伟人都是平凡的。大家在平凡之中轻轻松松地生活,就会渐渐忘记平凡。即使想要改变,也不要把自身问题的答案加诸到别人身上,也不要以想要打破平凡为借口,麻烦到其他人。最重要的是,不要因为突然间想做什么不平凡的事情,就用平凡的智慧去干一些力所不及的事情,变成怪咖。

    妳身边那些平凡怪咖的问题,就是以为妳是他们的救星。通过挑战妳的耐性而达到他们突破平凡的目的,或者只是简单地想证明或显示自己并不是那么的平凡。

    但这些人实在没什么行动能力或想像力,或者应该说是没有正常的行动能力或想像力。没有什么原因,妳也不会浪费时间去想他们为什么会怎么怎么做。我曾经常试着想过他们的动机,很快便觉得很不舒服,还有些未知的恐怖感,好像走进了某个精神的漩涡,没有道理逻辑可言,一片混乱失常,只有本能和冲动纠缠在一起,直至爆发崩溃变异。

    但这些人的本质,无论如何极端蜕变,大多还是离不开平庸的,平庸地无知和懦弱。稍微遭遇一些什么挫折或失败,便以为自己是受害者,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们,都是别人、社会和制度的错,却又不敢发泄,忍气吞声,或去欺负弱者、家人、自己。

    “哦,那快走吧,要不然迟好多。”我听完妳说之后,一边把窗户关上,顺便又望了望楼下那个可怜的平凡怪咖,一边抄起背包就跟妳下楼穿鞋。

    走出青之馆,在早上的清风里精神一震。妳戴上墨镜,我在妳身边,有意地隔开一下妳和那个怪咖,以防万一,然后一起去拿车。

    走过那个怪咖的时候,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我比他稍高一点儿,扫了他一眼,见他好像欲言又止,然后就没再多留意。印像中,呃,就是一个普通得没法再普通的人,长相无法用特别的文字形容,一鼻子俩眼,有嘴有头发,深色西装白衬衫,打着深色领带,深色大衣。这身行头黑白事都适用。

    不紧不慢地拿了车之后,我们已径直从那个人身边经过,没有理会他。

    “Hon桑,”在学校的停车场,妳一边把车停好锁上,一边皱着眉正经地说:“你不要变成那个样子。千万别送花给我。也别高调公开表示什么哦!”

    “不会的。”我一边笑着,一边给了妳一个OK的手势。然后我们各自去上课。

    ……

    ……

    “滴里嘟噜嘟,滴里嘟噜嘟……”午休刚走进猫头鹰的时候,我的手机就叫了起来。我天,一天响了两次,大概是把当年那半年内所响的次数都响得差不多了。我一看那个号码,没错,是HW早上打过来的那个。呃,之前小息把他完全忘记了。

    “喂,你跟踪我啊!”我没好气地跟那边说:“我这刚下课要吃饭呢。”

    “哈哈,一般上学饭点不都差不多这个时候吗?”我想像得到HW撇着嘴无所谓的样子。“我这不都特意晚了半个小时打给你呢,方便说了吧?”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看妳旁边留了个位子,于是示意妳我要说个电话,妳点了点头,然后我又走出了猫头鹰。

    “呃……”透过电话可以感觉得到HW好像少有地正经了起来,“呃”了一会儿后,他继续说:“那个什么,就直接说吧,莎莎到东京出差了,我放寒假就陪她一起过来了。”

    “嗯。”我虽然也是吃了一惊,因为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前些日子跟莎莎吃了个饭,你跟她好像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吧?”HW停了一下,见我没反应,继续说:“我是看着你们一起了这么多年的,也不容易,你看我们人都过来了,就在东京。昨天过来的,就待一个星期,星期日走。你看是不是出来吃个饭?”

    “呃……”我是确实没什么心理准备,也不想。

    “哎,不想啊?”看来HW也是有所准备的,要不然不会反应得这么快。“那要不然咱们哥儿俩先吃个饭?反正好久没见了。”

    “哦,”是啊,要不是我病得不行了,也十多年没见了。“那,那好吧,我准备一下,这两天找个晚上过去找你,到了东京再打给你。OK?”

    “好,这么定了,我随时都可以。”HW好像如释重负地说。

    “哎,”我下意识地想问问莎莎怎么样了,但还是决定决绝一些,于是说:“哦,没什么了,那东京见。”

    “哦,等等等等。”HW忙说:“呃,莎莎还好,忙着工作没什么,我会看着她的。东京见。”

    “呃……”我刚还想说什么来着,HW那边已经挂了线。我慢慢收起电话,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在水面之下涌动着,这里挤挤,那里推推,想做些什么似的。

    ……

    ……

    又走进猫头鹰坐在妳身边,心神有些恍惚。

    “Hon桑?你还好吧?”妳的声音响起。

    “哦,好,没问题。点餐了吗?”

    “没啊,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陈桑没好气地说。

    “没关系。”我笑着说完点了炸猪排定食和咖啡,心理想:『这是怎么得罪谁了?还是回去查查老皇历今天是不是万事不利。』空气里有一股跟冬天不一样的寒气。

    午餐在平静的风波里结束,小波浪推着众人涌出猫头鹰的后门,搁浅在烟亭长椅……

    然后,斗转星移,我和妳,好像还有几个镜头边缘或外围的没能被聚焦的人,正在有点喘着大气地骑着自行车,从学校向南公园出发。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决定尽快走上省道,一条路骑下去。于是,便经过山中超市,左拐右拐再左拐,然后在一处位于住宅区街角的川崎市信用银行右拐再左拐,便勉强算是一条直线似的从住宅区里进入省道。

    在等一个红绿灯的时候,我记起来了,吃完午饭在猫头鹰后门烟聚的时候,原本是我们两个想去南公园散散心的(算起上来,也差不多是去南公园的时候了,只不过不能记清楚当年确实是哪天),但却一如既往地被总是黏在妳身边的德力他们不知道谁听到了。然后就是一阵小小的sao动,于是,去南公园的队伍就扩大了许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德力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特别想去那个没什么玩的、也跟他没什么良好关系的地方,一马当先地骑在了最前,很前,几乎时不时地失去影踪之后,又停在那里,等后面的人跟上来之后又不声不响地冲了出去。陈桑和赵桑在德力后面,还算自然地有说有笑,不过,也时不时地回过头来看看后面的人,尤其好像是我和妳。她们后面是佐治、狄波拉、吉赛儿和塞巴,看上去是最正常的一拨人。我们前面一点儿是祖安娜,还算识趣地没有黏得太近。而我跟妳则悠然而然地慢慢地骑在了最后。

    一行人向南沿着省道,再一直向南面的南边,最终就会到达南公园。一直沿着省道笔直地骑车,经过眼镜店和Xedanis的话,真的很闷。反正整个川崎都建在平原上,规划得整整齐齐的,街区基本上都是一个个的方格子,只要找对了方向,就算走进旁边一两三四条内街里,差不多到了再走出来就好。所以,一过了大池之后,就有人提议走进平时很少进去的居住小区里,感受一下更加本地的平和气氛。德力虽然不是太明白也不大情愿的样子,但还是带头冲进了小区里,带着一行人尽量走着内街。我跟妳就只是想随便在内街走走,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所以也算是满意地跟在后面。

    去南宫园的路确实有些远,还有些缓坡起伏,我们走的又是内街,就算规划得再怎么整齐,也比不得省道那么笔直。总是会因应地势和人文等因素,在这里那里多一个弯道,拐几个小弯。但即使是这样,下午四点多的居民区街道里也简直是荒无人烟,更没有车。我们一行人就好像走在末世的街道里,我还能时不时地感觉到在某个地方有对警惕的眼神,隐藏在暗处,观察着这群不速之客。

    这种有点儿无缘无故的不寒而栗感,甚至令我觉得在经过某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恍惚刚刚有个模糊但又熟悉旳身影一晃而过,还好像在虚无中回荡着“咯咯……”的声音。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