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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左丘明

    左丘明(约公元前502年~约公元前422年)。都君人,姓丘,名明,因其父任左史官,故称左丘明(关于左丘明的姓名,长期以来由于先秦及汉代文献对左传作者左丘明的记载非常有限,历代学者就左丘明氏字名情况问题争论不休、众说纷纭。一说复姓左丘,名明;一说单姓左,名丘明,但史载,左丘明乃姜子牙后裔,嫡系裔孙丘(邱)氏较为可靠,旁系左氏有待商酌)

    《左传》,是我国古代一部叙事完备的编年体史书,更是先秦时期散文著作的代表。

    作品原名《左氏春秋》,汉代改称为《春秋左氏传》、《春秋内传》、《左氏》,汉以后多称《左传》。它是儒家重要经典之一,是历代儒家学子重要研习的史书,与《公羊传》《谷梁传》合称“春秋三传”。

    《左传》,其叙事起自鲁隐公元年(公元前722年),迄于鲁哀公二十七年(公元前468年)。传说是鲁君子左丘明给《春秋》所作的“传”,也就是对《春秋》所载史事的补充或更详尽的阐释,也有人认为是战国时人所编。

    关于左丘明,我们对他最早的印象是出自司马迁《报任安书》中的“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sao》;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左传》的作者,司马迁在《史记·十二诸侯年表·序》中同样认为是左丘明。

    班固《汉书·艺文志》基本上沿袭了司马迁的观点:认为“丘明恐弟子各安其意,以失其真,故论本事而作传,明夫子不以空言说经也。”

    班固此说并非盲目地附和司马迁。《汉书·艺文志》基本上来自于刘向、刘歆父子所做的《七略》,说明刘氏父子也是持此看法的。此外,两汉至魏晋的一些大儒硕彦如贾逵、郑玄、何休、桓谭、王充、许慎、范宁、杜预等人,也都没有不同意见。直到唐代才开始有人怀疑左丘明作《左传》。

    至于左丘明到底是什么人,《论语·公冶长》曾说:“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

    这里的左丘明,姓左丘,名明,鲁国人。很多人认为这就是《左传》的作者,但是《论语》里的这个左丘明,就是《左传》作者的左丘明吗?

    你看孔子在言语中把左丘明放在自己之前,并对其颇为尊重,那么这个左丘明是年长于孔子的。

    现在,汪受宽从“谥法”的角度加以论证,可供参考。汪受宽说:“《左传》的最末一段,标出了鲁哀公之子姬宁的谥号(悼公),写了晋国韩、魏、赵合谋攻杀智伯,共分其地的事情。其中,又有‘赵襄子’一谥。鲁悼公死于公元前431年,赵襄子死于公元前425年。既然《左传》中写到赵襄子的谥号,那么,左丘明至少也应该活到公元前425年以后。

    孔子死于公元前479年,终年73岁,到公元前425年已54年。如果左丘明比孔子长1岁,此时也127岁,如此年长的老人还能著书,是令人难以置信的。

    由此,可以肯定,左丘明绝不是比孔子年长的学者。”这样的推论是可信的。司马迁、班固所说的“左丘明”,并不是《论语》里面所说的那个“左丘明”。

    所以说,先秦时期有两个大咖,一个叫左丘明,另一个也叫左丘明。一个是鲁国人,耻之巧言、令色、足恭的左丘明,另一个我们一般认为是《左传》的作者。

    同样,要提醒大家的是,先秦时期的典籍,由于时代变迁、聚散无常,加上地域流传的限制,常常有后代的人增损补入,因此总会发现与原书相矛盾的地方。但是,《左传》留给我们的智慧却是无穷的。

    春秋末期史学家、文学家、思想家、散文家。曾任鲁国史官左丘明,为解析《春秋》而作《左传》(又称《左氏春秋》),又作《国语》,作《国语》时已双目失明,两书记录了不少西周、春秋的重要史事,保存了具有很高价值的原始资料。由于史料详实,文笔生动,引起了古今中外学者的爱好和研讨。被誉为“文宗史圣”、“经臣史祖”,孔子、司马迁均尊左丘明为“君子”。历代帝王多有敕封:唐封经师;宋封瑕丘伯和中都伯;明封先儒和先贤。山东肥城建有丘明中学以纪念左丘明。

    左丘明是中国传统史学的创始人。史学界推左丘明为中国史学的开山鼻祖。被誉为“百家文字之宗、万世古文之祖”。

    《左传》,为左丘明著,是中国古代一部叙事完备的编年体史书,更是先秦散文著作的代表。作品原名为《左氏春秋》,汉代改称《春秋左氏传》、《春秋内传》、《左氏》,汉朝以后多称《左传》。它是儒家重要经典之一,与《公羊传》《谷梁传》合称“春秋三传”。

    《左传》实质上是一部独立撰写的记史文学作品,它起自鲁隐公元年(公元前722年),迄于鲁哀公二十七年(公元前468年),以《春秋》为本,通过记述春秋时期的具体史实来说明《春秋》的纲目。

    《郑伯克段于鄢》选自《左传》,是春秋时期史学家左丘明创作的一篇散文。这篇文章主要讲述鲁隐公元年(公元前722年)郑庄公同其胞弟共叔段之间为了夺国君君权位而进行的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郑庄公设计并故意纵容其弟共叔段与其母武姜,其弟骄纵,于是欲夺国君之位,庄公便以此讨伐共叔段。庄公怨其母偏心,将母亲迁于颍地,后来自己也后悔了,又有颍考叔规劝,母子又重归于好。全文语言生动简洁,人物形象饱满,情节丰富曲折,是一篇极富文学色彩的历史散文。

    作品原文:

    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于武公,公弗许。

    从前,郑武公在申国娶了一妻子,叫武姜,她生下庄公和共叔段。庄公出生时脚先出来,武姜受到惊吓,因此给他取名叫“寤生”,所以很厌恶他。武姜偏爱共叔段,想立共叔段为世子,多次向武公请求,武公都不答应。

    郑庄公

    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害?”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到庄公即位的时候,武姜就替共叔段请求分封到制邑去。庄公说:“制邑是个险要的地方,从前虢叔就死在那里,若是封给其它城邑,我都可以照吩咐办。”武姜便请求封给太叔京邑,庄公答应了,让他住在那里,称他为京城太叔。大夫祭仲说:“分封的都城如果城墙超过三百方丈长,那就会成为国家的祸害。先王的制度规定,国内最大的城邑不能超过国都的三分之一,中等的不得超过它的五分之一,小的不能超过它的九分之一。京邑的城墙不合法度,非法制所许,恐怕对您有所不利。”庄公说:“姜氏想要这样,我怎能躲开这种祸害呢?”祭仲回答说:“姜氏哪有满足的时候!还不如早些给他找个地方安置了他,别让祸根滋长蔓延,一滋长蔓延就难办了。蔓延开来的野草还不能铲除干净,何况是您那尊贵的弟弟呢?”庄公说:“多做不义的事情,必定会自己垮台,你姑且等着瞧吧。”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公曰:“无庸,将自及。”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公曰:“不义不昵,厚将崩。”

    没过多久太叔又命令原属郑国西部、北部的边邑既属于自己又属于庄公。公子吕说:“国家不能有两个国君,现在您打算怎么办?您如果打算把郑国交给太叔,那么我就去服侍他;如果不给,那么就请除掉他,不要使民生二心。”庄公说:“不用除掉他,他自己将要遭到灾祸的。”太叔又把两属的边邑改为自己统辖的地方,一直扩展到廪延。公子吕说:“可以行动了!土地扩大了,他将得到老百姓的拥护。”庄公说:“共叔段对君不义,百姓就对他不亲,势力再雄厚,将要崩溃。”

    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夫人将启之。公闻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

    太叔修治城廓,聚集百姓,修整盔甲武器,准备好兵马战车,将要偷袭郑国。武姜打算开城门作内应。庄公打听到公叔段偷袭的时候,说:“可以出击了!”命令子封率领车二百乘,去讨伐京邑。京邑的人民背叛共叔段,共叔段于是逃到鄢城。庄公又追到鄢城讨伐他。五月二十三日,太叔段逃到共国。

    书曰:“郑伯克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称郑伯,讥失教也;谓之郑志。不言出奔,难之也。

    《春秋》记载道:“郑伯克段于鄢。”意思是说共叔段不遵守做弟弟的本分,所以不说他是庄公的弟弟;兄弟俩如同两个国君一样争斗,所以用“克”字;称庄公为“郑伯”,是讥讽他对弟弟失教;赶走共叔段是出于郑庄公的本意,不写共叔段自动出奔,是史官下笔有为难之处。

    遂置姜氏于城颍,而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既而悔之。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公赐之食,食舍rou。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公曰:“尔有母遗,繄我独无!”颍考叔曰:“敢问何谓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若阙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公从之。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洩洩。”遂为母子如初。

    庄公就把武姜安置在城颍,并且发誓说:“不到黄泉(不到死后埋在地下),不再见面!”过了些时候,庄公又后悔了。有个叫颍考叔的,是颍谷管理疆界的官吏,听到这件事,就把贡品献给郑庄公。庄公赐给他饭食。颍考叔在吃饭的时候,把rou留着。庄公问他为什么这样。颍考叔答道:“小人有个老娘,我吃的东西她都尝过,只是从未尝过君王的rou羹,请让我带回去送给她吃。”庄公说:“你有个老娘可以孝敬,唉,唯独我就没有!”颍考叔说:“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庄公把原因告诉了他,还告诉他后悔的心情。颍考叔答道:“您担心什么呢!只要挖一条地道,挖出了泉水,从地道中相见,谁还说您违背了誓言呢?”庄公依了他的话。庄公走进地道去见武姜,赋诗道:“大隧之中相见啊,多么和乐相得啊!”武姜走出地道,赋诗道:“大隧之外相见啊,多么舒畅快乐啊!”从此,他们恢复了从前的母子关系。

    君子曰:“颍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诗》曰:‘孝子不匮,永锡尔类。’其是之谓乎?”

    说:“颍考叔是位真正的孝子,他不仅孝顺自己的母亲,而且把这种孝心推广到郑伯身上。《诗经·大雅·既醉》篇说:‘孝子不断地推行孝道,永远能感化你的同类。’大概就是对颍考叔这类纯孝而说的吧?”

    《齐桓下拜受胙》是春秋时期创作的散文,作者是左丘明。这篇百字短文记述了齐桓公在会晤诸侯时接受周襄王赏赐祭rou的一个场面。粗读似乎平淡无奇,细品则觉别有滋味。

    作品原文:

    夏,会于葵丘,寻盟,且修好,礼也。

    夏天,齐桓公在葵丘与各国诸侯聚会,为的是重申原来的盟誓,使大家更加和好。这是合乎礼的。

    王使宰孔赐齐侯胙曰:“天子有事于文武,使孔赐伯舅胙。”齐侯将下拜。孔曰:“且有后命。天子使孔曰:‘以伯舅耋老,加劳,赐一级,无下拜!”’对曰:“天威不违颜咫尺,小白余敢贪天子之命‘无下拜’!恐陨越于下,以遗天子羞,敢不下拜”下,拜,登,受。

    周襄王派宰孔赏赐齐侯一块祭rou。宰孔说:“天子正忙于祭祀文王、武王,特派我来,赏赐伯舅一块祭rou。”齐侯刚要下阶拜谢。宰孔说:“且慢,后面还有命令哩。天子命我告诉您:‘伯舅年纪大了,加之对王室有功,特赐爵一级,不必下阶拜谢。’”齐桓公答谢:“天子的威严,离我不过咫尺,小白我岂敢贪受天子之命‘不下拜’?果真那样,只怕就会垮台,使天子也蒙受羞耻。怎敢不下阶拜谢!”下阶,拜谢;登堂,领赏。

    作品赏析:

    这篇百字短文记述了齐桓公在会晤诸侯时接受周襄王赏赐祭rou的一个场面。粗读似乎平淡无奇,细品则觉别有滋味。

    依据周朝的规矩,“胙”是不应赐给异姓诸侯的,并且诸侯受赐必须“下拜”。周襄王却破例赐给齐侯“胙”并传令免去“下拜”之礼。这是为什么齐桓公虽已年迈功高,且当着众诸侯的面,坚持要“下拜”受赐,绝不违礼法,又是为什么文章围绕“下拜”二字,一波三折,既反映了周王室的衰微,也反映了当时还普遍存在尊周意识。

    周襄王对齐侯的特殊礼遇,不无讨好巴结之嫌,企盼霸主尊周,以维持周王室的生存与面子。他未必不觉屈辱、难堪,心中酸苦唯有自知。齐桓公为春秋五霸之首,这时已任诸侯盟主数十年,功高年迈,傲视群雄,称霸中原。周天子在他心目中未必有多大分量。但他在接受周天子赏赐时却表现出受宠若惊、诚惶诚恐的情态,非但谦恭有礼,甚至近于rou麻。与其说他的言行带有矫揉的成分,毋宁说他的表演相当成功。霸主尊周,固然是给周王室面子,而他表演的真正目的,则是给在场与不在场的诸侯看,借周天子的名号,使自己的霸权合法化。挟天子以令诸侯,他是后世曹孟德一类jian雄的祖师爷。

    《左传》刻画人物,往往着墨不多,很少客观地描绘,而是通过人物的语言和行动表现人物性格。本文写齐桓公只有一段话、一套程式化动作,却把一个雄才大略、老谋深算的形象刻画得形神毕肖。

    烛之武退秦师

    《烛之武退秦师》是春秋时期文学家、史学家左丘明创作的一篇散文。此文记述的是秦晋联合攻打郑国之前开展的一场外交斗争,烛之武以一己之力,凭借对时局的洞若观火和过人的辩才,终于使郑国免于灭亡,其临危不惧、解除国难的精神以及能言善辩的杰出外交才能,为人赞叹。全文形象鲜明,语言优美,层次分明、组织严密,说理透彻、逻辑有力。

    鲁僖公三十年(公元前630年),晋国和楚国大战于城濮,结果楚国大败,晋国的霸业完成。在城濮之战中,郑国曾协助楚国一起攻打晋国,而且晋文公年轻时流亡到郑国,受到冷遇,所以文公把新仇旧怨加到一块,于两年后联合秦国讨伐郑国。郑伯闻讯后,派烛之武面见秦穆公,劝他退兵。烛之武巧妙地利用秦、晋两国的矛盾表现出处处为秦国利益着想的样子,分析当时的形势,抓住利害关系,说明保存郑国对秦国有利,灭掉郑国对秦国不利的道理,终于说动秦国退兵。晋军失去盟军支持后,也被迫撤离了郑国。此文即是记叙了这一历史事件。

    作品原文:

    晋侯、秦伯围郑,以其无礼于晋,且贰于楚也。晋军函陵,秦军氾南。

    僖公三十年晋文公和秦穆公联合围攻郑国,因为郑国曾对晋文公无礼,并且从属于晋的同时又从属于楚。晋军驻扎在函陵,秦军驻扎在氾水的南面。

    佚之狐言于郑伯曰:“国危矣,若使烛之武见秦君,师必退。”公从之。辞曰:“臣之壮也,犹不如人;今老矣,无能为也已(同“矣”)。”公曰:“吾不能早用子,今急而求子,是寡人之过也。然郑亡,子亦有不利焉!”许之。

    佚之狐对郑文公说:“国家危险了,假如派烛之武去见秦穆公,秦国的军队一定会撤退。”郑文公同意了。烛之武推辞说:“我壮年的时候,尚且不如别人;现在老了,也不能有什么作为了。”郑文公说:“我没有及早重用您,现在由于情况危急因而求您,这是我的过错。然而郑国灭亡了,对您也不利啊!”烛之武就答应了这件事。

    夜缒而出,见秦伯,曰:“秦、晋围郑,郑既知亡矣。若亡郑而有益于君,敢以烦执事。越国以鄙远,君知其难也,焉用亡郑以陪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