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过去的故事

    “哼，奥...那个婊子！”加纳鲁斯面露不快，仿佛想说出谁的名字，又反应过来，没有说完，只是骂了一句。

    “...其实你直接说出来也没事的，在上届黄道战结束之后，天秤座已经帮她拿到了四易木易，现在天命这个位置已经不是她了。”梦幻看了眼想骂但没敢指名道姓的加纳鲁斯，提醒道。

    “你们在说什么？”伊支歧一头雾水，怎么一下子就冒出来了这些他完全听不懂的东西。

    “我们在说天命...或者说是代表命运之理的神明，不过和代表神秘的梦幻不一样，那家伙的知性少得可怜，甚至比现在的日主还要少。”加纳鲁斯冷静下来，给他们解释。

    “至于四易木易，就是传说中吃了之后能够获得完整知性，不再混沌的药水。”梦幻接着他的话往下说，他犹豫一下，还是决定把这件事说清楚：“与之相对的是格易不易，一旦沾染上意识就会重归混沌。”

    “顺便一提，这两种药水对超原始神都是有效的哦。”三胜做出最后的补充。

    “......”

    你们都说完了，我说什么？

    加纳鲁斯摆着两张臭脸，他刚刚情绪有点激动了。

    “当初谁也没有想到作为命运之理的奥纳斯塔可以拥有知性，甚至不需要像萨图恩努斯这样一分为三，于是绝大部分被天命算计过的神明都想找到四易木易让她重归混沌。”他这样说着，一边回想当初令人感到屈辱的记忆。

    “作为天门神的我本来不应该出现在冥府之外的战场的，当时作为时空之神的部分并没有在我手上，但是天命不会让荼尔米亥斯成功打破命运，所以阴差阳错的，我成了压倒荼尔米亥斯本体的最后一根稻草。”

    随着他的话语，周围的场景也开始变幻。

    漆黑的海平面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脚下的地板也变成了柔软的草毯，原本的海风吹过，伊支歧抽了抽鼻子，还能闻到一点青草的芬芳。

    头顶的三轮明月也不再继续悬挂于天幕，反而变成了一片清净而蔚蓝的天空，还有几朵绵绵的白云挂在空中，除去没有太阳之外，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荼尔米亥斯的庞大身体还是挡住了绝大部分天空，不过却又诡异的没有遮住光芒，让人不由怀疑现在的光线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射出来的。

    倒是纳荼乌鲁好像发现了什么，有些不确定的问：“这里是...极乐净土？”

    随即他又发现不对，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对，极乐净土比这里要漂亮的多...但是这里确实又有种极乐净土的感觉...”

    “不要猜了，这里是仿造极乐净土临时打造出的最终决战场地，集合了当时所有原始神的力量量身定做的主场，与之前的冥府处于同一位置，并且与冥府可以视为同一存在。”

    这种时空交叠的技术怎么感觉都烂大街了，好像谁都会用一手一样，伊支歧在心里想着，不是吐槽啊，只是觉得自己不会真是太令人悲伤了。

    “你怎么不干脆从宇宙大爆炸说起呢？重点重点，说重点。”梦幻对现在这个场地根本没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加纳鲁斯当初被算计的具体过程，于是便开始催促着天门神速速进入正题。

    加纳鲁斯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学着梦幻的样子打了个响指。

    在他身后，空间诡异的扭曲，一个传送门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了那里，门里的景色他们也很熟悉，红与黑的配色，是冥府。

    本就靠撑着沙发才能勉力站立的伊支歧感到迎面传来一股燥热，让他几欲窒息，还有一种他说不出的味道，像是什么干燥的矿石被磨成粉末一点点飘进他的鼻腔。

    干燥而又压抑。

    “差点忘了你现在是个普通人了。”加纳鲁斯挥手就要将这份空气隔绝，通过对死地的掌控，让他忘了自己和伊支歧的能力与本质一同被封锁的事实。

    “咳咳...咳...别，就这样...我感觉很好...”伊支歧制止了他的动作，身体上不断传来的痛苦反而让他越发清醒，至少比受着脑子里的折磨要好的多了。

    他看着传送门后面的世界两眼发光，那里有着无数飘荡的亡灵与幽魂，半透明的身躯与残缺恐怖的面貌，还有徘徊在耳边的悲鸣般的哭泣声，满足了他对鬼魂的所有想象。

    一道道无法描述的怪异身影穿梭在亡魂之间，不同深浅的紫色火焰爆发，将大片亡灵化作灰烬，飘落大地，但不到须臾之间，又有无数的亡灵填补进来，朝着这些怪异的影子扑了上去。

    偶尔有奇异诡怪的紫色影子被彻底围住，一阵暴动过后，亡魂们作鸟兽散，离去的它们嘴角或许还有着一点没被吞吃干净的紫色灰烬，令小儿夜啼的鬼哭声中竟然还能听到一点森冷暴虐的惨笑。

    “那些影子是被荼尔米亥斯创造的种族，也是当初战场上的炮灰...”纳荼乌鲁也可以自由使唤这些被荼尔米亥斯创造的生命，但是出于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他更愿意驱使那些阵亡的神明们。

    “炮灰？”伊支歧看着如同虎入羊群般疯狂杀戮的紫色身影，虽然奇形怪状，但是这无数亡灵在它们面前无疑更像是炮灰。

    “这里是冥界的最偏处，就连犯了错的冥兵都不会被罚到这里，没有冥兵看守，没有任何人看得上的一块地方，只有无**回，无法转生，又无法渡过冥河的亡灵们才会聚集在这里苟延残喘。”加纳鲁斯指了指那毫无指挥毫无章法的亡魂说道：“他们连炮灰都称不上。”

    在他手指的地方，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那里，不同于半透明的亡灵，也没有紫色的皮肤，一个有着两张脸孔的男人行走在那里。

    “当初的我并不打算掺和进这场战争中来，在跟随整个神系来到冥府之后就来到了这个冥府边缘，准备打开门户离开...”

    “看来奥纳斯塔并没有放你走啊。”梦幻这般调笑道。

    “...没错，命运发生了变动，作为掌管一切门户的我居然打开了一扇错误的门...”加纳鲁斯的语气再次起伏：“已经完全禁绝，不许任何人通过的最终决战之地居然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我打开了口子，而我居然真的就那样一个恍惚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