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纵是神仙也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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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也不想报复了,她知道西凰女皇不会骗她的,竟觉得这么多年都像白活了一样,浑浑噩噩地想要报复面前的人,竟是错了。她想起爹爹那温润如玉的脸来,觉得面前的高高在上,她喊了多年的母皇如此陌生,她一出生就活在阴谋里,连爹爹都被骗了。 她更懒得求饶了,要杀要刮随便她了,或许死对现在的她来说还是个解脱。她无父无母,还沦落为被别人cao纵的棋子,莫不可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杀了我吧!”栖霞面上死灰一片,眼睛里充斥着绝望,黯淡无光,一心求死。 西凰女皇冷哼一声,轻斥道:“倒没想到你也是软弱之人!我既答应她不杀你,你自然就不会死!” 栖霞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心底燃起一丝希望,急切追问:“她是谁?” 西凰女皇瞟了她一眼,下巴高抬,神色倨傲,“你不用管,你若安安分分接受那嗜骨酷刑,走出去,你依旧是栖霞公主!” “再有就是……”她美目一扫,一股子凌厉气势顿显,刮得栖霞觉得皮肤如蚂蚁啃嗜般密密麻麻的疼。语气加重,“城儿去哪了?他怎么没有回来?” 栖霞跪着的身体已经开始不稳,透露着眼睑下垂,看不出情绪,仿佛诉说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声音破碎:“他的死活,我怎么知道?”背影孤寂清远,萧冷凄瑟,任眼角湿意流出,滑入嘴角,酸涩清苦,一切事物都不能引起她的情绪波动了。 “好、好、好”西凰女皇大怒,连呼三声好,眼中的光亮被黑暗吞噬,黑沉阴郁。她忽地站起来,手如鹰爪般,闪电般迅捷地扼住栖霞的脖子,将栖霞悬空。那强劲的力道,立刻让她觉得胸膛里的空气都被榨干了,脸色开始通红发紫。 她头脑昏胀,朦胧中似乎看到死神的手在向她缓缓招动,她离死只有一步之遥。可她毫不畏惧死亡,下巴高抬,眼睛与西凰女皇凌厉沉怒的眸子对视,看似眼神空茫,然而视死如归的光芒乍现眼底。 西凰女皇黑沉的重瞳映出栖霞倔强的模样,她瞪视良久,却忽然笑了,笑得妖娆,笑得惊心动魄,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很难相像出一个人怎可以笑成这样,凄厉、孤寂、苍凉、空茫,简直难以用语言形容。 清冷地仿佛她堪破红尘,整个人苍凉无比,她又似乎在渴求着什么,等待着什么。 栖霞清冷空洞的眼眸中有了一丝波动,那并不是怜悯,而是一种嘲讽,她在嘲讽西凰女皇自诩英明,将别人玩弄鼓掌之中,实则自己也深陷迷局中,难以自拔。 “清幽!”西凰女皇暴怒地大喊。 一道青色暗影如风一般旋进,稳稳落定,身体微弯,恭敬侍立一侧,沉稳低沉的声音响起:“女皇有何吩咐?” 西凰女皇美目中闪过一抹狠决,残戾道:“带她去行刑!她若能捱过去,你便为她上药!如果不能,你知道该如何?” “是”青衣女子正要将她带走,顺带连躺在地上抽搐不止的侍卫也带走。“且慢!”身后一道如琼瑶佳酿般醇良清幽的声音急切制止了清幽。 西凰女皇抬眼望去,锐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狐疑。不过,她很快扬起笑脸,笑语盈盈走过去相迎:“大祭司今日怎有空前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来人一身白衣胜雪,墨发飘扬,面色清俊如画,喉结滚动,微微气喘,带着急切的步伐却不失优雅大气。唇边凝笑,同样客气谦逊地朝西凰女皇行了一礼:“流冰未经通传,冒昧闯入凤央宫打扰女皇,还请女皇勿怪!” 西凰女皇摆摆手,眉目温煦,不介意道:“小事而已,大祭司勿需介怀!你的性情孤还不知道吗?你是最懂礼之人!” 沐流冰宽慰一笑,瞟了一眼栖霞,见她安然无恙,放下心来。他与西凰女皇甚熟,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道:“不知女皇想如何惩罚栖霞公主?” 西凰女皇挑眉,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便道:“她自作主张,视为不孝,理应受祖宗留下来的刑罚!” 沐流冰颔首,朝清幽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带栖霞下去看管起来,处罚之事容后再议。 清幽偷偷瞄了一眼西凰女皇,见她不说话,便当默许了,她带劲的手一把抓过栖霞公主瘦弱的肩,另外一只手攥紧侍卫的胳膊,将他们带了下去。 凤央宫依旧血腥味弥漫,沐流冰身上飘散出来的清香也不能将其遮盖。沐流冰如墨般的眸子一挑,皱了皱眉,长袖轻扬,白色粉末状的东西自他宽大的袖袍中散出,血腥味渐渐淡去,如清莲般清冽芬香的气味飘荡在凤央宫每个角落。 西凰女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竟觉得烦闷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她挽唇轻笑道:“这宁神静气的好东西改日也送些给孤好了,这东西千金难求,孤这几日正思绪不宁,神思懒倦!” 沐流冰大大方方道:“倒也不是十分难制的稀罕物,改日女皇派人来取一些便是!” 西凰女皇点点头,打住了笑意,坐回凤椅上,背脊挺直,正色道:“大祭司可是想要让孤留下她的小命?” 沐流冰沉重地点点头,语气凝重:“女皇英明!的确,臣前几日夜观天象,扫帚星直朝东方而去,恐怕是冲着公主而去。公主有一场难以预料的灾难,难以化解。到时公主的躯体损伤太重,躯魄分离,所以栖霞不能死!” 西凰女皇脸色遽变,身体绷直,那平淡的眸子闪过无可比拟的惊慌,如狂风暴雨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双手都开始颤抖起来,变了声的腔调,嘶哑道:“大祭司所言属实?真的没有办法化解吗?小时候的那场灾难都化解了,为何现在不能?” 沐流冰摇摇头,口气沉沉,带着难以遏制的无可奈何:“这次牵涉了两人,我也无能为力!” 西凰女皇颤抖的身躯如xiele似的皮球,带着绝望瘫倒在凤椅上,口中喃喃:“孤不得不割舍他,现在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手握大权,万人之上又有何用?” “唉!”沐流冰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一股浊气淤积心中,发散不出,也十分烦郁。别人都当他是可以活死人,rou白骨,知天机的神仙,对他顶礼膜拜,殊不知他也有不得已,也有百般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