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序章

    “这就是答案了，这将回答最后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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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脖颈翠蓝围巾迎风飘飘，前额殷红印记幽幽发亮。

    德米安凝视着远方。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了。他超越了星星，他已经不属于这里。”Rim顶着那个颇为梦幻的鱼缸头出现在了德米安的身后。

    “他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然后呢？”

    “既然如此，那他就没有理由停下了。他会马不停蹄地继续走下去，沿着那条曾经的古旧道路一意孤行，最终他堆这个世界做出了自己的终极理解，继而抵达他的终点。”

    “……他怎样理解这个世界？他怎样达到他的终点？”Rim开口问道，“我看不出来。或许他自己也并不明白。”

    “接下来怎么做，需要他自己给出答案。”德米安没有移开目光，只是继续盯着远处，“他或许会给出不同的答案，这些答案也将导向不同的结局。”

    Rim似乎也跟着看向远处，但是除了涛声依旧，什么都没有。

    “他要向谁人给出什么问题的答案？”

    “不知道。”

    “……他的答案，会影响哪些事情？”

    “不知道。”

    德米安罕见地这样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会让我们成为星星的君主吗？会夺走应属于我们的星星君主之位吗？会推动这一切步入新世界吗？”Rim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我们没有这些答案？”

    “这一切都取决于他给出的答案。”德米安平静地说道。

    “他一定会给出答案吗？他绝没有可能回头或止步于此？——他明明已经不需要追求更多了。这是一种贪婪吗？这是一种傲慢吗？”Rim不解地说。

    德米安轻轻摇了摇头。

    “他会走下去的。他不是那种会放弃过往的人。”

    “哪怕他必须位自己给出的答案付出沉重的代价？”

    “是的，他会做的。”

    “哪怕最终的结果可能什么都没有改变？”

    “是的，他会做的。”

    “哪怕那些注视着他的目光会再也无法与他共情、甚至移开目光，让他必须独自一人迎来他的结局？”

    “……是的，他，会做的。”德米安说道，“这是他的宿命。是被赋予的、不能逃离的本能。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基于这个使命，无论是力量、思考还是同伴。若是要逃避，他必先舍弃自己所经历和拥有的一切，而他不是那种会抛弃过往的人。”

    Rim沉默了。

    海风拂过，轻轻撩拨过发梢，牵动着两人的衣角。但两人只是静默地伫立着，不为所动。

    “……所以我们该希望他给出怎样的答案？”

    “我……希望他不给出答案。”

    “不给出答案？”Rim用略带疑惑的口吻重复了了一遍，“但是，你却称之为他所不能逃避的事。”

    “我不知道他是否做好了准备，但我们还没有做好准备。”德米安说道，“金枝、星星，都没有放在它们应在的位置，还没有准备好迎接他所带来的一切。我希望他可以不必着急给出答案。”

    “或许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