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最基础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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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的思考之后,现实主义出来扮演和事佬,认为最好的办法是把话题引开,“身体并不是唯一的敌人。除了赤字努力、尽早研究等针对身体的方法,也有针对一些邪恶的灵魂的方法,如针对结果论的永不言败;由于我谈不上过于尊重传统,也就没有为此去开发什么方法。至于运气守恒,则是同时针对身体和灵魂,强调远离利益关注价值。创造这些方法的动机都和结果论有关。功利主义害怕追求利益失败,理性主义害怕追求价值失败,所以,双方携手建立了这些方法。这些方法建立之后,因为各种原因而不断提高地位,逐渐接近甚至超越了功利主义、结果论的地位。所以,遵守这些方法的意愿能够足够强烈,哪怕在关键时刻和功利主义、结果论发生冲突,也能依靠方法大大提高克服功利主义、结果论的概率。” 阿梦说:“在智人时代,动机正确的概率微乎其微。我们在发现信仰、方法或真理时,一开始的推理总是有错误的,需要在之后逐渐改善。只不过,与尽量合乎经验的研究相比,以尽量合乎逻辑为目标使我们有了正确的方向。” “所谓改善,并不一定意味着能达到一个静态的最合乎逻辑的状态。例如,这些主义的修正结果比单纯的主义复杂、琐碎,我在归纳方面也不够强大,所以,我在这方面的归纳、理论永远做不到最好,甚至可能不足以保证让一个现实主义者、功利主义者过上很有价值的一生。当然,智人也从未找到过必然很有价值的人生方法,甚至,不曾有过有机会创造无限大价值的人生方法,毕竟,勤奋、多读书、追随良师这些传统方法都不足以做到这一点。与这些修正后的、繁琐的主义相比,我最有信心的还是方法主义:没有方法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学习现实主义首先应该学习这种遇到问题努力寻找系统的解决方案的精神,而不是过分迷恋现有的方法,更不能像智人那样喜欢就事论事,完全没有系统的方法可言。” “谢谢你的忠告。我也送你一个忠告,你应该对纯逻辑信仰比对方法更有信心。而且,你以前不是对我最有信心吗?怎么,现在对方法最有信心了?” “我感觉,现在是纯逻辑信仰、方法主义、你三种信仰并驾齐驱。你不久前让我努力对纯逻辑信仰最有信心。虽然当时不愿接受,但是,后来我还是对此有所思考和改变的。其实,和我的灵魂日趋复杂一样,我对你的信心也越来越复杂了,这包括对你现在的理想的信心,对你未来理想或改善理想的趋势的信心,对你的想象力的信心,对你的判断力的信心,等等。例如,我有时认为,即使你不能正确判断,只要你的想象力足够好,能想象出真理,那么,只要你告诉我你的想象,我也有很大可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当然,现在仍然包括我对你最初的那些信心,如你肯定善良,不会害我、骗我。只不过,现在我也逐渐明白了,逻辑也不会害我,不会让我推导出很合乎逻辑的结论最终却让我坠入邪恶的深渊。如果说以前我还希望你的理想能为我的行为提供最有价值的指导,我现在则倾向于认为,最好的行为模式不是用长远的理想瞄准,而是用纯逻辑信仰正确地决定当前的行为。当然,我的纯逻辑推理还差得很远,无法保证正确性,所以,我仍然需要你的理想的指导。” “似乎我的作用也不是绝对的、必然的,也只是过渡一下。我怎么突然有种不安全感。” “你别生气!最近,很多以前的思想都在贬值,例如,试错、各态历经所占比重也在和对你的信仰一起贬值。我的信仰组合正在快速变化,纯自由、纯逻辑升值比较迅猛。” “这才几天,你变得也太快了!不过,别担心,只要是必然合乎逻辑的变化我就都能欣然接受。我们各有各的特点,不知道这算不算各有各的优势。我的信仰稳定你的信仰不稳定;我的信仰更正确有利于长远价值,你的信仰更有创造力有利于短期价值;我磨练想象、归纳、理想主义,你磨练因果推理、方法主义、现实主义、经验主义、功利主义、结果论。但是,说来有趣,虽然我目标更长远也更有利于长远价值,我的方法却有些急于求成,想要一下子空降到真理上方。唉!无法证明的真理还真是不少,到处都碰得上。我证明不了我的方法必然能发现真理,也证明不了你是在撞大运。” 我反驳道:“明明是你在撞大运!我们的方法体系都没有包含所有正确的方法,也就是欠缺完备性;也仍然存在邪恶的方法,所以,无法保证不推导出邪恶必须用信仰复核,也无法保证必然能发现真理。更好的方法体系只能保证发现的速度、正确率、重要性等指标更好,而不能保证最好。但是,即使是包括且只包括正确方法的方法体系也无法保证发现真理,更严格地讲,是无法逻辑地证明能发现真理。另一方面,我猜测,任何条件下使用最佳方法体系总能发现真理,只是无法证明这一点。也许,在任何有限的时间内都不能保证发现真理,但是,发现真理的机会必然会随时间增长,甚至是指数增长。这些命题太乱了。” 阿梦打起了哈欠,“我很困了,不想思考玄而又玄的不可证明性。不过,我总感觉你自认为比我更有机会、权利发现真理。优秀的经验主义者一定会偏向于过于自信,这是经验主义者长期面对困难并战胜困难后几乎必然会做出的归纳。在科学家看来,我们遇到的很多问题不仅因为难度大而解决概率小,研究人员还需要付出巨大利益却很可能得不到多少报酬,所以,他们基本会放弃。另一方面,要发现真理需要解决一连串这种问题,但是,我们不仅相信自己能依靠提高能力、改善方法等途径将概率提高到可观的水平,也能依靠改善信仰而忽视利益。智人僵硬地看待概率、利益,反映了对结果论、功利主义的信仰,所以动辄为了概率、利益而退缩,这是他们没有真理和正确信仰的根本原因。我们很早就相信一切问题都可以依靠方法解决,现在则相信一切问题都可以依靠信仰和方法解决。这是思维方式的革命性的改变,开启了从智人到逻辑生物的进化。智人之前频频在关键问题上失败,甚至,很多关键问题都从未开始研究,这是极度彻底的失败,必将导致在几乎一切问题上都犯错,都不够理性,都面临更多、更大的困难。” 这让我产生了灵感,“所以,没有正确的信仰、方法,每个人每一天甚至每一次推理都是错误的。但是,你的说法太抽象,我可以给出一个更鲜活的例子。智人的日常推理是因为我饿了所以要觅食、吃饭。但是,这是错误的推理过程。饿的明明是rou体,不是灵魂。正确的推理应该是:身体要吃饭才能活,身体控制着我和它同生共死,所以,为了我的生存,我不得不为这具rou体寻找食物。智人最大的问题并不在于养活rou体,而在于习惯成自然,把精力用于尽量让rou体吃香的喝辣的,却忘了灵魂的使命是做出尽量合乎逻辑的推理。由此可以看出,智人几乎做不出任何一个正确的日常推理,哪怕推理结果正确,也是偶然的。例如,有必要养活身体大概算得上是正确的推理结果,但是,由于过程错误,不仅目标容易错误,导致智人努力让身体过得舒适,结果也容易错误,导致智人总体上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智人生活越来越舒适不是因为他们努力追求舒适的结果,而是他们在缓慢发现真理的结果。如果智人在日常生活中每次都能做出正确的推理,解放灵魂、发现真理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如果智人能更快地发现真理,即使丝毫不追求生活的舒适,生活也一定比现在舒适得多。” 阿梦给了我一个无力的吻,“你这个例子还真是好。抱歉,我没力气给你更多奖励了。” 她是没力气还是不想?受到鼓励,我趁热打铁,“我们昨晚的行为的正确推理不是你爱我所以想和我发生关系,因为你什么时候都爱我,正确的推理是你被你的身体逼着发生关系,否则就难以入眠……” 她狞笑着拧了我一把,“闭嘴!你这个颠倒黑白的小人。所以,正确的研究方法是在最有价值的问题上不计较利益、成本、成败地研究这些问题,彻底抛弃结果论、功利主义,这样甚至能有更好的结果和更多的功利,因为它能大大降低和减少在次要问题上的困难,大大减少推理的错误,也大大降低错误的严重性。不能孤立地看待所有问题,不能简单地挑选自己力所能及的问题,因为最有价值的问题即使是力所不能及的,也必须优先解决,而灵魂的能力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不仅有弹性甚至是有无限大的弹性。” 我说:“我挑选问题、研究方向的方法是综合考虑能力、难度和价值之间的平衡,但是,这种方法并不是无条件的。如果解决问题A有利于解决问题B,即使A更难,通常也要优先解决A。当然,这不是必然的,很复杂,需要细致考虑难度等问题。但是,解决最有价值的问题有助于解决一切问题,也就是无限多个问题,所以,优先解决最有价值的问题是必然的。事实上,这些问题之所以是最有价值的问题就是因为它们是最基础的问题,不仅有助于解决一切问题,甚至,没有这些基础就不可能做出任何完全正确的推理,哪怕是日常问题也无一例外。” 阿梦说:“当初看来,我们敢于研究这些最有价值的问题是勇敢、自信的表现。其实,勇敢、自信是不必要的,哪怕是最小心谨慎的研究人员,只要最合乎逻辑地研究问题就应该先研究最基本问题。但是,智人由于极度关注研究的成败和相关的利益,而极度胆小,几乎没人愿意研究最基础问题。正是因为我们当初也做不到不关注概率、利益,所以,才需要一些自信来平衡这种错误的推理。尤其是你,那种狂妄的自信本身并不正确,但是,在以恶止恶方面很有效。如果我们不是结果论者也不是功利主义者,就可以平淡却坚持不懈地进行合乎逻辑的推理,也就不需要自信。智人在追求真理方面缺乏价值和成功率的根本原因就在于不够理性,又追求成功率和利益,这实际上损害了利益,也损害了做出正确推理的概率,当然,损失最惨重的是价值,只不过,智人不关注价值。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正确的阐述是:智人的所有研究方向之所以是错误的,部分原因是他们没有充分认识到最基础问题对其它问题的影响,低估这些问题的间接价值进而导致了总价值的低估;即使如此,仅仅考虑直接价值仍然应该有多得多的最基础研究,但是,追求成功率、利益却又缺少自信、勇敢等品质导致最终极度缺少这样的研究,如果不是毫无这种研究的话。” 我朦胧感觉到她在推理过程的正确性方面又有了新的飞跃,“最基础研究这个词很好,应该代表着对信仰、思维方法的研究,可以扩展到对宇宙、逻辑、自由的本质的研究,必然合乎逻辑的真理大概是最基础研究的极限了。” 阿梦说:“智人一直在强调重视基础研究,却一直算不上重视。但是,基础研究最多能算得上摸到了最基础研究的边。不会有比最基础研究更基础的研究,因为这是在研究第一知识、第二知识。” “回顾历史,我们的推理也算不上正确,只是结果比较好而已。当然,结果之所以比较好是因为我们不断解决最基础问题,从思维方法到研究方法,从目标到信仰,我们都犯过错误,但是,与智人相比,错误越来越少。科学家们并不是不犯错误,只是一致地接受了在最基础问题上的众多错误观点。他们认为我们犯了很多错误,甚至可能认为我们的研究在犯越来越多的错误,但我们其实是在不断减少错误的推理和结论。他们在研究问题时缺乏自信,在捍卫众所一致的思想时却极为自信,这种不合乎逻辑的自信是错误的自信,反映了从众这一邪恶信仰的影响。正确的态度当然应该是从逻辑,而不是从众。可以推断,有这样的信念的智人必然缺乏真理,却会频频将与众不同的正确推理过程和结论视为错误。” 阿梦说:“我们当然也在不断犯错。在我看来,你的绝不绝不放弃、失败不解释都应该算是错误,但是,那是很了不起的错误,你从小就敢于犯那种错误甚至是我从小就愿意相信你、把自己托付给你的重要原因。我当然也犯过错误,只不过,难以认定哪些必然是错误。例如,也许过于疏于学习,意识到因果推理的价值的时候有些晚。但是,也许这是加强理想、想象的必要的成本,所以很难下定论。” “咦?我不断犯错误,你就只是可能犯错误?” “这可不是歧视。当一个灵魂达到了局部的最佳决策,即自认为从过程到结论都最合乎自己的信仰,那么,对于决策的一切微扰都无法带来额外的价值。所以,我现在无法进一步改善现在的推理,当然,未来回顾很可能会发现还有很多可以改善之处。另一方面,你不是我,所以你可能认为我有很多值得改善之处,就像我认为你有很多值得改善之处一样。” “这未必正确,大概也只适用于每个灵魂有自己的目标的情况,适用于灵魂的信仰、方法、能力都有各种缺陷的情况。如果每个灵魂都追求尽量合乎逻辑,所有灵魂就会做出相同的决策,每个灵魂的价值在其他人看来也将是不变的。但是,这并不会导致一切灵魂有相同的价值。这就像作用量在物理学中是不变量,不随参照系改变而改变,却不会导致粒子的作用量相同。我们两人虽然都对尽量合乎逻辑有所追求,但是,毕竟远非纯粹,所以才导致了各种分歧的存在。” 阿梦说:“不同观察视角会导致不同决策的情况不仅出现在涉及个体灵魂的问题上,也出现在涉及群体的问题上。当今社会认为自己已经做得差不多最好,其实差得很远,要切实地解决这个问题就要从解决最基础问题、改善大众的信仰和思维方法做起。否则,很容易让社会只有相对的进步,而失去绝对的进步。例如,今天的智人认为居有定所、吃熟食是幸福、社会进步的标志,过些年可能认为漫游天下、茹毛饮血才是幸福、社会进步。但是,绝对的进步才是最有价值的,相对的进步只应该是追求绝对进步过程中顺手牵羊获得的附属品。所以,穿衣大胆或者保守、时尚还是复古都是相对的,着装自由乃至没有着装必要性前提下的穿衣自由才代表着着装问题上的绝对的进步。” 我思考了一下什么叫没有着装必要性前提下的着装自由,发觉她现在的样子应该属于这种自由,就费力地撑开浮肿的眼皮喵了一眼。一方面觉得不值得鼓励,另一方面也害怕邪火重燃,因而修正了思维和对话的走向,“要准确识别真理发现过程中的关键是很困难的,因为这需要比较方法,尤其是比较在方法体系中不同位置的方法,我完全不看好这种比较的前景。例如,我进行了大量的试错;依靠同时研究多个课题大大增加了推理结果的数量;改善了方法;动机更强烈。这几个因素的影响哪个更有价值,我认为是既无法逻辑地证明也无法经验地比较的。找不出成功的先验原因、必然原因,无法证明自己必然会成功,这是现实主义、经验主义的一个令人讨厌的属性。”
“我坚持认为越来越正确的信仰、理想的引导作用才是最重要的原因。当然,这也是无法证明的。不过,你认为现实主义者失败率高所以就不是个好工作?我不这么认为。我有一些关于理想主义者和现实主义者使命的看法。一个伟大的理想主义者不需要去实现理想,但是应该对多个很有价值的理想在产生、判断方面做出贡献;一个伟大的现实主义者则应该实现一两个很有价值的理想。由于产生、判断有价值的理想要比实现理想容易得多,一个伟大的理想主义者只有一个伟大的现实主义者服侍是不够的。正是因为现实主义的失败率高,是理想主义-现实主义这个产业链中的瓶颈,才需要更多的人去做这份工作。” 我立即想歪了。结合此情此景,我自认为这既有情可原也不妨小小地纵容一下邪恶,“你确定不是想要更多男人服侍?” 她冷哼一声,“邪恶!” “你怎么不说自己是个欲壑难填的理想主义者。” 感受到我急剧发生的变化,她有些慌,“别逞强!现在明明是你欲壑难填。如果欲望都要填满才能追求价值,功利主义者永远也不会追求价值。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能在这件事上虐待我吧?” 我知道她想告诫我牺牲利益的重要性,甚至想继续学术讨论,但是,我根本不想,嘿嘿一笑,“你这是引导我虐待你?” “胡说!明明是你在想,我是不会像你有这么多歪心眼的。” “别那么自信!你从想象的结果中选出比较合乎逻辑的结果,把那些邪恶的想象给隐藏起来,这可不能说明你没有歪心眼。” 她有些口吃起来,“想象是自由的,你也相信自由主义的,我不可能给想象过程施加任何规则,更不要说道德规范。既然只能在想象后加以判断,我就不必要为想象出的任何结果抱有负罪感。” 认识到无意中发现了伟大理想主义者的黑历史,现实主义、功利主义、经验主义都开怀大笑,一致要求穷追猛打落水的妖精,“那么,以你的想象力,我打赌你一定想象过虐待我。” “太荒谬了!忍无可忍!我要睡觉!”但是,这个话题太吸引人了,我绝不会放过她,她也根本无处可逃。为了避免被虐待,追求价值似乎是唯一的出路,“我不会为此承担任何负罪感,哪怕是我想象了……只要想象得够多,任何结果都可能出现。当然,我承认想象并不完全是自由的,所以,正确的结果并不完全来自以量取胜。但是,这基本只能降低或升高各种想象结果的出现概率,既不会禁止邪恶的结果也不会必然想象出真理。”眼见得形势急转直下,她面红耳赤地求可怜,“不要再说了!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真的很难堪。” 我的好奇心进一步膨胀,“我们之间应该有隐私吗?亏得我如此信任你。即使有隐私,如果你对我有什么想法,似乎也不应该完全算是你的隐私,你都想过什么鬼东西?” 她轻微摇摆着身子,罕见地撒娇说:“我承认,两个真心相爱的人之间不应该有思想的隐私,思想的交流应该是无保留的。但是,这也不意味着你想交流什么就交流什么。我又不是你的计算机,可以随意读取数据。亲爱的!饶了我吧!” 我身心舒畅,步步紧逼,她摇身一变,成为愤怒的小萝莉,拼命想把我踢到床下,我意识到跟理想主义者进行这种谈话明显越界了,就努力用有价值的推理保住自己的位置,“这大概反映了自由和真理之间的关系。既然允许自由,就难以禁止邪恶的存在,或者说,只能寄希望于以恶止恶,以非A去中和A,这就是试错正义性的根本原因。自由地归纳必然无法保证结果合乎正义,而邪恶的数量远远多于正义,但是你输出的思想中几乎没有明显的邪恶,可想而知你做了多少判断工作。而且,你必然对自己的判断的正义性、正确性极为自信,但是,你的灵魂中又必然是正义和邪恶共存的,对正义很有信心的同时又要不断制造邪恶。生活在这种矛盾中一定很有难度。” 她长出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你总算恢复了理智。” 我突然发现自己虽然不想思考,却又重新开始思考,直觉地将责任归于阿梦,“但是,你在灵魂中虐待过我那么多次,我认为我有理由报仇,至少应该有权在现实中虐待你一次。” 她又慌了,“虚拟的行为怎么能和现实的行为相比?你这都是什么思想,让我的灵魂一团糟。” “谁说虚拟不如现实?以前还说女子不如男呢。我们的一切思想都是虚拟的,它们不仅有价值而且比现实的存在更有价值。你虚拟地伤害我的灵魂,必然对现实中你我的关系有不利的影响。不回虐你如何彰显正义?如何恢复我的灵魂的平静?” “你这是在污人清白。我可没有只想虐你,我也想过你虐我、卿卿我我、我们不相爱,等等。就算我虐你比你虐我稍多一些,就算我想过爱别人、别人爱我,你也不用这么小气吧?何况,我也想过你爱别人、别人爱你。”她声音越来越小了。 “就这样还叫清白?我要是坚持就要小气呢?” “你就装吧!我可不认为脑子里一清二白才叫清白,如果你需要,去找白痴吧!” “无论你如何狡辩,你无法证明我在装。” “你这身子骨就不担心结果?” “不要关注结果和利益。” “你这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反正今晚已经挺像地狱的了。” “你是想污蔑我让你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根源在我,是我不会认女人。” “这么说我也同意让你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