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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星仪出城之后,先前往距离王都较近的郭阿力营中,郭阿力见到使者来到,立刻出来迎接:“天使有什么事情?” 熊星仪顾不上客气,赶紧传达命令:“皇帝有令,急召将军带兵入宫。” 郭阿力诧异:“可是这皇宫之内发生了变故?” 熊星仪顾不上解释:“将军别多问,入宫之后就清楚了,我还要通知刘洪斌将军,先走一步了。”说完匆匆上马出营。 看到熊星仪来去匆匆,让郭阿力心里犯了嘀咕:“定是皇帝和赵国父起了冲突,让我前去支援。这赵国父手握重兵,我鲁莽前往,万一不敌,岂不是白白的丢了性命。可皇命在身,又不得不从。” 左思右想终于下定决心,即刻出兵但缓慢行军。 熊星仪一阵快马加鞭,赶到刘洪斌的营寨中,也是刚才那段对话,刘洪斌领命后立刻点兵一万,自领三千骑兵先行,七千步兵紧随其后。 到达王城之外,熊星仪诧异:“怎么不见郭将军兵马?” 刘洪斌说:“顾不上他了,我们先进宫去。”接着拍马前行。 走到朱雀门时,被守将蓝福禄拦住,在城楼上高声问曰:“将军这是干什么。” 刘洪斌回道:“皇帝调我入宫担任护卫,请将军速速开门。” “既然是皇上诏命,可有令牌啊?” 熊星仪一拍脑袋:“坏了,我只急着赶路,忘记令牌的事了。” 高声回道:“只有皇帝口谕,没有令牌。” “没有令牌,不能开门!”蓝福禄斩钉截铁。 刘洪斌与熊星仪四目相对,说道:“我们走其他门吧。” 熊星仪说:“不可,四处大门的守将只有蓝福禄将军是完全忠于皇上的,如果改走其他门,不仅不让我们通过,还有可能泄露给赵无忌。” 转头又对蓝福禄喊道:“皇上得到密报,赵无忌起兵谋反,急召我们入宫,请将军快快放行,晚了就来不及了!” 蓝福禄听见这话,心里有些紧张,赵无忌专横跋扈,藐视皇上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真要谋反也不稀奇。若不是皇帝诏令,私自开门,死罪一条,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我派人到宫中禀告皇上!”只能用这种稳妥的办法。 “那样就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宫内喊杀冲天,众人惊慌。 熊星仪大声喊道:“快点开门!贼兵已经杀进来了,皇帝有了闪失,你担当得起吗!” 蓝福禄满头大汗,犹豫不决。 写字楼内,赵无忌规定的时间已到,即刻勒令士兵用临时做好的攻城锤冲击大门,宫内守卫则从内侧死死抵住。 随着薄弱的大门发出‘咚、咚’的撞击声,李淳平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叛军数量是宫廷内卫的十倍甚至是九倍,如果宫门被破,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摆在这个年轻的皇帝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是死硬到底,挺到二位将军的援军到来,毕竟除了赵无忌自己,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食言。二是相信赵无忌所说,用李羽纱的性命来安抚退兵,他必须在宫门被攻破前从二者之间做出选择。想到这里,李淳平不自觉的把目光投入到了可怜的替罪羊身上。 软弱的羔羊虽然对于危险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但是对于危险的感知能力还是非常强的,当李羽纱慌恐的双眼与李淳平恐慌的双眼相交的那一刻,即便他不具备任何预知未来的能力,也看见了自己颤抖着被献上祭坛的那幅凄惨的景象了。 为了避免惨剧的发生,他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刘、郭两位将军的援军身上了,所以他唯一需要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尽可能的将时间拖延下去。 院内的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致,院外的人内心也饱受煎熬。赵无忌端坐在马匹上镇定自若,表面上看确实如此,就像他以前参加过的任何一场战斗一样。但他握着缰绳的手心,已经出现了四道月牙形的红色印记,这是所有人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就像他以前参加过的任何一场战斗一样。 这次逼宫事件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铲除异己,重新树立自己在朝中的权威。本想着自己大军压境,皇帝就会吓得立刻乖乖就范,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皇帝任然没有松口的迹象,万一皇帝真的拼死抵抗,那他势必会担上弑君的罪名。 而赵无忌之所以没有像董卓一样成为天下共讨的国贼,就是因为实际上他并没有做出特别出格的事情。如果今天真的杀死了皇帝,那么明天全天下都会打着报仇的名义来讨伐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化为乌有,他本人也将走上万劫不复的道路。 他最希望也是唯一希望的事情,就是皇帝知难而退,将李羽纱的首级丢出宫外,结束这场宫廷闹剧。 正所谓先下手为强,那头待宰的羔羊,最先张开小嘴,露出稚嫩的乳牙。 “皇上!”李羽纱哭喊着跪倒在地,哭是人类最原始的防御机制,在人们还没有发育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哭了。 “一切事情都是因臣而起,是臣让赵无忌那个狗贼,有了犯上作乱的借口,臣定当以死保护皇上!” 哭完之后,李羽纱掣剑在手,对着墙外骂道:“赵无忌!你这狗贼不是想取我的性命吗?快点把你的鹰犬撤走,休惊扰了圣驾,我这就出门与你决一死战。” 赵无忌隔墙骂道:“你这jian贼,死到临头还在这里混淆视听。你进献谗言,贪赃枉法,嫁祸忠良,诬害朝廷命官,屈打成招,现在竟然还装出一幅凛然赴死的样子,欺瞒圣上,我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明圣听!” “赵无忌!谁不知道你大逆不道、藐视圣上,还恬不知耻的自称国父,别装出一副忠臣义士的样子。我若真的像你说的那么不堪,你只需一纸诉状群臣就会响应,何须那么兴师动众,难道满朝上下只有你赵无忌才是忠臣吗?这分明是你造反的借口!” 赵无忌心里激起一层无名火,他本来是想召集官员进宫弹劾,可是那些官员不是被抓,就是被他借皇帝之名威逼贿赂,他现在却明知故问。 赵无忌破口大骂:“这大雪的半壁江山,都是我随先帝南征北战征讨而来的,我自称国父,有何不可!我要是想要造反,皇位已经在我手中了,何须等到今日?你这个无耻小人,休要在这里搬弄是非,等我带兵冲进去,看你还能不能逞这口舌之快。”接着下令继续猛攻。 这一番话,反倒让李淳平渗出一身冷汗,李羽纱一眼看出李淳平的变化,抓住机会,冲李淳平哭诉道:“这赵无忌大逆不道,若臣不死他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臣愿用自己的性命,换取殿下的安全。”
“二位爱卿都是忠臣,就不能坐下好好谈谈吗?”李淳平心中已经开始偏袒李羽纱。 得到的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李羽纱是个jian佞小人,臣和他没什么可谈的!” 李羽纱见皇帝偏袒自己,马上顺水推舟:“如果你不是造反,那么你马上退兵,我即刻束手就擒,任你宰割!” 这箭在弦上,哪有收回的道理,赵无忌当然不肯,回道:“你先出来,我就退兵!” “你先退兵,我就出来!”双方你来我往僵持不下。 虽说李羽纱是顶住了压力,可是宫门处的守卫却顶不住了。 “咚!”的一声重响,守卫都摔倒在地,士兵破门而入,李羽纱见状急忙丢下剑,躲在柱子后面,士兵一拥而上,将他乱刀砍死。无论他多么巧言令色,还是抵挡不住冷峻的刀锋,其余守卫急忙掩护李淳平退到写字楼中。 见李羽纱已死,赵无忌勒令手下士兵停手,带兵走入殿中,李淳平被护卫簇拥着站在桌子上,见到赵无忌惊恐的问:“赵无忌,你要杀朕吗?” “臣只是替殿下铲除jian佞,怎敢做此大逆不道之举。”话虽如此,可赵无忌此刻怒气未消,再加上今夜带兵逼宫,在外人眼里已经是篡逆大罪。这拔出来的刀既然已经收不回去了,倒不如用它斩草除根。 李淳平颤声道:“既然反贼已除,爱卿速速退去吧。”话中言语近乎恳求。 赵无忌嘴上说是,可却没有半点退意,顾虑还是之前的顾虑,所以犹豫不决。 赵挺没想那么多,他只认为父亲要弑君夺位,只是不好亲自开口,于是对身边军士耳语了一番,然后拔出宝剑,准备下令冲杀。 李淳平见状,知今天必死,悲愤交加,也拔出剑,准备最后一搏。 就在这时,宫外喊杀冲天,一队骑兵撕破敌阵冲锋而来,正是刘洪斌的军马。 刘洪斌持枪纵马杀入写字楼,当即戳杀两名士兵,用长枪指向殿内骂道:“老贼!还不束手就擒!” 殿内士兵纷纷拔刀对峙,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李淳平见援军已至,刚才那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气势瞬间荡然无存,生怕激化了矛盾导致鱼死网破,赶紧放下宝剑出面劝阻道:“爱卿误会了,赵国父只是来替朕‘攘除jian佞’,现在jian臣已除,赵国父正打算回去呢。” 赵无忌见援军已到,皇帝又给了台阶,就令士兵收起武器,然后说道:“殿下既然清楚,那也没枉费臣的一片苦心,我修院之事,由臣来接手吧。” 说完转身就走,刘洪斌拦住去路不让,“爱卿!”李淳平急忙摆手示意,刘洪斌这才让出一条道来,等赵无忌走后,郭阿力的部队才姗姗来迟。 赵无忌回去的路上,释放乌仁吉等人,以奉皇帝命令为由,杀了李羽纱全家老少,又借机杀死了几些不听他命令的大臣。 赵无忌撤军之后,李淳平令刘、郭两位将军驻守在王宫之中,独自坐在写字楼里,颤抖的双手久久不能平复。 “皇上…”孝天使甄寻想出言安慰,但却不知如何开口。 可以肯定是,这位血气方刚的年轻皇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