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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联军合力击溃下北城下的敌军后,袁野带着朴秀等人与于公瑾会合。 见到久别重逢的故人,于公瑾眼前一亮,抓住袁野的胳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袁校尉,你果然吉人自有天相。” 于公瑾为人正直谦和,礼贤下士,不贪功劳,深受士卒喜爱。 虽然于公瑾不拘小节,但是袁野不能坏了礼数,抱拳道:“托将军鸿福。” 于公瑾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确认没有留下什么荣誉勋章后,指着他说:“这次能解下北之围,袁校尉功不可没,我一定奏请皇上,给你加官进爵。” 物以类聚,于公瑾为人正直,他的手下自然也不会是背信弃义之人,袁野履行了他的承诺:“这次能够大胜敌军,全是这位的功劳。”马上向他引荐朴秀。 “哦?!这是谁的部将?” 朴秀回答:“我们都是平民,见到国家有难,组织义勇军,前来解困救危。” 于公瑾大喜过望:“几位在国家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是我大雪子民的表率,我定当奏表圣上,论功行赏。你们好好滴斥候(指侦察敌情),好好滴付武(指奋力杀敌),皇上有赏啊!” 姗姗来迟的叶太守终于找到了表现存在感的机会:“各位都是救国救民的大英雄,快快进城,我立刻摆酒设宴,为各位接风洗尘。” “好!好!”于公瑾连声称好。 朴秀进言道:“现在敌人还占领我们的城池,掠夺我们的土地,欺压我们的子民,实在不是摆酒庆功的时候。我们应当趁着敌军刚刚溃败,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收复失地,将他们彻底击垮,否则等他们站稳脚跟,固城坚守,夺回城池可就难了。” 于公瑾用手指着朴秀,对身边的人说道:“我们大雪有这样的子民,何愁贼寇不破?就依你所言,即刻南下,收复失地!” 分给朴秀一万兵马,袁野一万,自领三万,三路南下收复故土。 话说牛睿在碧骁将的掩护下拼死逃脱,在渔阳附近聚拢残部一万余众,南下向新城而去,路上正遇到从下北泽返回的牛马大军,听见溃败的消息,这才知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二人合兵一处,一起往新城而去。 到达新城城下时,已经到了黑夜,牛马单骑向前,喝令:“我乃司马王牛睿之子牛马,快开城门。” 城上守将大声回道:“天色已深,贸然开门,恐有闪失,将军先在城外委屈一晚,明早再说吧!” 牛马大怒,骂道:“放肆!我砍你的头!” 守将不吃那一套:“就算砍头也得明天再砍。” 牛马无奈,收敛起脾气说道:“我父亲司马王牛睿也在这里,敌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杀过来,如果他死在乱军之中,你担当得起吗?” 守将有些犹豫一下,说道:“若司马王在此,还请上前相见。” 牛马只能退回阵中,牛睿亲自上前,冲守将喊道:“你看清楚,我便是司马王牛睿!” “你在靠近一点。”守卫举着火把,将身体探出城墙外面,几乎要掉到城下。 牛睿一直走到护城河前。 “是司马王!快开城门!”仔细确认之后,即刻勒令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这个狗东西,我定要治他的罪!”牛马愤愤不平。 牛睿安抚道:“守将只是尽他的职责,你不要为难他。” 牛马笑道:“我当然知道他是尽忠职守,只是说的气话。” 牛睿又借机教育道:“你所热爱的,就是你的将士。” 吊桥已经完全放下,大军开始缓缓入城,队伍走到一半,突然火把如星,尤如白昼,两侧喊杀冲天。 “不好!快撤!”牛睿高声呼喊,并立刻调转马头。 城楼之上有人高声呼喊:“那人便是牛睿!” 一时之间,城楼之上弓弩齐发,牛睿身中数箭,跌落下马,军队瞬间乱作一团,挤在门口,自相践踏,死者无数。 原来早在之前,朴秀就料到牛睿会领兵到此,于是命人拿着牛马的头盔,说‘司马王危急,速派兵救援’,骗出城内守军,在半路伏击,然后又装作溃军,赚开城门,夺了城池。 牛马见到父亲中箭,急忙要下马去抢人,被碧壁死命拦住,眼见兵马已经杀到跟前,只得作罢,含泪抛下父亲的尸体,夺门而出。 出城之后,迎面赶来一支军马,为首的将领手持长枪,正是刘洪斌,厮杀一阵,向西侧逃去;没走几步,郭阿力手拿长刀,拍马赶来,又厮杀一阵,向北逃窜;北面雄凤山拍马舞刀而来,碧骁将亲自带人断后,牛马这才得以逃脱。
惊魂已定,牛马身旁只剩十几骑,没时间悲伤,带着人往西南走,投马门溪大军去了。 朴秀此战大获全胜,斩首万余,射杀牛睿,军心大振,趁势收复周边城镇,新城附近全部归附,大军驻扎在新城休整。 期间,牛马来信讨回父亲遗体,朴秀不许,并回信行鞑靼上单故事,牛马大怒,但无可奈何。 过几日,哨骑来报,称于公瑾已经收复南阳,袁野收复上南郡,正向建业出发,命他出兵参与围攻,朴秀领命,令雄凤山守城,与刘洪斌、郭阿力领兵一万出发。 三路大军会师建业城下,在中军大帐召开作战会议,于公瑾主张力攻,朴秀反对,说道:“建业城池坚固,但兵力不济,人心不附。如果强攻,必然损失惨重,我们应当占领各处要隘,围点打援,城中守军见援军迟迟不到,自己就会开门投降。” 于公瑾说好,于是下令围城,在各处要道修建营寨,阻隔援军。 围城数日,消息传到马门溪军中,牛马听到消息,急忙向马门溪请求带领兵马救援建业,以报父仇。 当时马门溪正在围攻襄阳,拒绝了他的请求,牛马再三请求,马门溪才答应分给他五千兵马。 牛马领兵直奔建业,途中遭到朴秀埋伏,兵马损失大半,狼狈回逃。 马门溪得知牛马兵败,当着众人的面大骂牛马,并扬言要斩他,诸将以他是牛睿之子,并且之前放过马桶那件事来求情,这才作罢,责骂出营,牛马深恨之。 建业围数月,见援兵不至,城内百姓浮动,恐有变,遂开门投降,至此,南方失地尽数收回。 于公瑾大军涌入建业,百姓夹道欢迎,下令投降人员全部赦免,自行决定去留,士兵叩头称谢,感激涕零。之后出榜安民,犒赏三军,整顿兵马。 忽有哨骑来报,称两路贼军突然连夜撤退,南去而还。 于公瑾大喜,对众人说:“定是贼寇国内出了事。”立刻上表献捷,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