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痴颦痴玩年少美妙 花林借糖巧破疑案
话说黛玉期待又紧张地睡着了,以为是神瑛侍者托梦过来。这次她梦中来到一条河边,河边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不过四下环顾并无一人,聪明的黛玉自然知道“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道理,好事多磨,自然要到处找一找,看看入她梦的人是谁啦。黛玉想到溯洄从之,道阻且长,于是选择了溯游从之。“细草微风岸,行舟绿水前。山随平野尽,船过石桥南。”黛玉无心赏景,只顾寻找,待小船摇过石桥南的时候,忽见岸上一白衣美少女,虽然年纪不大,倒也生得纯净明丽。只见她伏于岸边石桌上书写一纸红笺,黛玉上岸转到她后边定睛一看,竟是一首写给自己的情诗,桌上还有好多浣花笺纸,尽皆褪色。黛玉正纳闷为何褪色,忽然小姑娘一行泪流下来,正好落到手中红笺上。黛玉叹道:“正是了,‘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又想起刚才花林唱的那首《潇湘妃》里“门未掩妆未卸,似犹等谁赴约,拟字帖,红笺为君写”,“所有缱绻季节,眷恋在潇湘妃”,“心事百转千回,尘世唯你意会”等句,发现用情颇深。蓦地领悟,白衣小姑娘正是豆蔻年华的花林!掐指一算,从豆蔻年华至今已然过去八年,真真是:岁逝去,日月迁,风吹雨打;情长在,爱永存,天地为鉴!黛玉又悲又喜,心乱如麻,恰是:一团萱草乱蓬蓬,蓦地充盈蓦地空。又道是: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黛玉正在情思缱绻之际,忽然从梦中惊醒。只见花林正在一旁熟睡,端正到无可挑剔的五官,细致的排出了绝美的轮廓,浑然天成地携带着忧郁的气质,如幽幽谷底的雪白兰花,从骨子里散发出寂寞。她身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超短百褶裙无力遮住那双俏丽美腿。黛玉又见她那睡姿,不觉红了脸,心想这美人儿是诠释了极致的美学,睡姿实在舒展而赏心悦目;看了一小会儿,便觉得自己也不安分起来。黛玉大惊,心想我做花神总管百花那几年,什么淑芳俊秀,袅娜娉婷没见过,内心再不会掀起一丝波澜的。就算见到神瑛侍者那几天,由于相处时间不长,加之他的忽远忽近,忽冷忽热,我的内心也静如处子地沉寂着,姐妹们都夸我最是兰质蕙心,不染纤尘的。黛玉无法,只得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想些别的事情分心,可哪里管用,此时想到的尽皆“娇羞花解语,温柔玉有香”之类的词曲了。 黛玉知床上不宜久留,免得被花林有所觉察,到时候自己也不好过。扭头看到花林的手机在桌上,于是把她的睡姿拍下来,偷偷上楼欣赏一番。没想到黛玉只学会了拍照,还不知道怎么删除,这下急坏了颦卿,那脸涨红的,像一撞会破的薄皮柿子,透明、鲜艳。新奇、欢快,夹杂着做错事的内疚、不安,才下眉头又上心头,让她无计可施。 再说我醒来发现已经9点多了,晚饭没吃,想到自己作息时间如此混乱,白玉般的脸庞就醉了一抹红云。只好先去洗澡更衣,随后准备洗内衣,正好看见林黛玉也拿着内衣过来,我笑道:“meimei把衣服泡在这脸盆里,我一并给你洗了。”黛玉笑道:“使不得,使不得。我这衣服自带仙气的,jiejie就别掺和了,还是jiejie把衣服交给我洗吧。”我就顺着她的话说道:“jiejie的衣服粗鄙,不配让你洗,还是我自己来吧。”黛玉嘟着嘴道:“抱歉,我又说错话啦~,当年宋濂缊袍敝衣不觉得自己输给那些被绮秀的,jiejie的衣服没什么不好的。”我笑道:“用这典故干嘛,说我缊袍敝衣,说你披绮绣吗?”黛玉笑道:“jiejie穿什么都好,穿缊袍敝衣也不输穿绮秀的。”我笑道:“打死你这个嘴快的,怎么说来说去还是给我缊袍敝衣穿?”黛玉嘟着嘴摇我胳膊撒娇道:“我刚才还做了一件对不起jiejie的事,两罪并罚,拜托jiejie轻点打。”我疑惑道:“打你干嘛,把你打坏了我怎么跟太虚幻境交代。”黛玉边往楼上溜边说:“jiejie一会儿就知道了,我先去面壁思过,坐等jiejie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