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也就是在融天环始一复生的瞬间,微弱可闻的丝丝异动还是惊醒了整个门派一位特殊的存在,只见一位苍老的古稀身影独自邀月默默开口道“小家伙你我相识一场,如此施手,也算是为我黄风谷提早结下的一份善缘吧,毕竟盛极而衰谁也逃脱不了,黄风谷也不例外,老夫预感风暴不久即至,师尊啊,修行数千年,徒儿终究还是无法放下尘世的一切,一心向道何其容易,徒儿内心门派之见根深蒂固,无法空心寡欲追逐天道,恐怕要让您失望了”。秦尚 也就是在短暂的几日平静过后,黄世仁等人再次出现在一众杂役学徒所居住的石屋之处,纵然全身缠着裹尸布一般的白里透红的绷带,显然先前的伤势依旧还没有好利索,但其外露的一对凶煞的双眸依旧冷血阴狠,精亮的煞气逼人。 只见此时黄世仁一行人正恭敬的簇拥在一位似白面书生一般的年轻面孔跟前,神情异常的恭谦卑微,仿佛晚辈一般,面对众人的刻意迎风谄媚,眼前这白面书生神情则一脸的孤傲莫然,甚至有些许不屑。 白面青年名唤杜甫,乃是黄风谷内门弟子,早在30年前就已经进阶紫府如今在内门弟子中也算是紫府中期的高手了,早年曾经在外门修行时与黄世仁有过些许同门香火之情,当然那都是成年往事了,毕竟现如今自己与他们地位悬殊,自己早已是修为徵至紫府的内门高徒,而他们则不过一群俗世凡人而已。 要不是此次黄世仁事先奉上不少灵石并事后允诺一旦夺得那对自己来说珍惜至极的寒冰玄铁,就凭这厮几十年前与自己相交的一丁点香火情,自己还真的不会如此多事的,毕竟道凡之差天壤之别,黄世仁等凡人在其眼中说白了与牲畜无异,根本不值当自己折节交往的。 “前面就是你所说的那名唤作秦风的小贼析居之所?”杜甫冷漠的出声对着一旁的黄世仁询问道。 “回师兄话,就是这小贼不服管教,不仅恶语伤人,还不知从何处学的一手妖术将我等尽数打伤,还请师兄为正门派风气仗义出手,吾等外门弟子感激不尽”黄世仁几乎咆哮一般的大声回应道,狐假虎威,借助杜甫的威名,黄世仁还真是没有浪费一丝一毫震慑周边一众围观外门学徒的机会。 “臭小子,你的破事我管不着,事成之后,我只要那块寒冰玄铁,你应该知道欺骗我的后果?”杜甫隐晦的冷眼漂了一眼正得意忘形,似威风凌凌的黄世仁暗中寒声道。 “请师兄务必放心,小弟愿以性命担保,事成之后,先前允诺必定全然兑现”“哼,只要这秦风被师兄弄残,到时候就趁机点破他的丹田,让其此生都无法再无缘遁入道门,那时没了靠山量他姓陈的也耍不出什么花来,予取予求还不是本大爷一句话的事。”黄世仁内心不断憧憬着不久后的报复惬意。 得到黄世仁的再次允诺后,杜甫当即不再迟疑,一只真气大手自其丹田幻化而出,异常霸气无匹的朝着秦风居住的石屋盖亚而去,毕竟在其看来能够在外门修行的弟子,顶天也就是机缘进阶先天而已,要怪只能说黄世仁这厮太过废物,几十年修行依旧先天初期毫无丝毫寸进,至于这什么个小贼秦风对自己堂堂紫府修士而言至多也就是一击即溃,耽搁如此之久,全然就是为了配合黄世仁演了一场威慑大戏的需要而已。 显然杜甫如此一掌,力道巨大,犹如盖天磨盘一般迅疾而精准的砸向秦风修行所在的破落石屋,低矮石屋本就修葺简陋,平日阻风挡雨尚且不足,如今面对杜甫紫府修士全力一掌哪还有半点支撑的余地,巨掌夹带而起的阴风吹拂房顶茅草四散飞舞,甚至人们都可以听到从中传出的声声怒号,犹如阴魂嘶鸣一般,瞬间围观众人都不自觉后背脊柱发凉。 而黄世仁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jian邪摸样,没错,他要就是这种万人颤栗匍匐的效果。 ‘轰’终究还是没有任何一丝意外发生,破陋的茅草石屋始终还是没能逃脱命运的束缚,应声倒地,伴着狂奔的尘土,在巨掌的盖亚下化作粒粒尘埃,化作一片废墟之地。 如此偌大动静场面,在场除黄世仁一人仰天长啸一脸惬意以外,包括其一众小弟此时都是双眸紧绷,不知在回味思索着什么,尤其是站立在最为靠前出手之人杜甫,此时双眸之中早就收起了先前的傲慢,不知不觉眼中多了一丝更为耐人寻味的东西。 果不其然答案片刻揭晓,待尘埃落地,一片清明之后,众人循着目光望去,废墟之地根本不见一丝血腥,显然秦风不知藏身何处,面对如此情景,一众围观者不知所谓到没有什么,反倒是在场修为最为高深的杜甫瞬间大脑一阵嗡鸣,毕竟出手之前自我还真是灵识窥探过,明明房中有一弱小气息的修士盘坐的,怎的如此片刻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还真的不相信自己修为已经晋升到如此诡异高度随意一掌就能将对方连带躯体都葬入虚无的,显然此事另有蹊跷,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嘀咕了这个唤作秦风的外门学徒。 “你就是刚才出手之人吗?”一声清脆俊朗的询问自人群之后发出,瞬间激起一阵围观者惊异的sao乱。 “这?他是怎么做到的?”“是啊,明明就没有见他出来过啊!”显然秦风这般登场方式太过奇异,众人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都说耳听为虚,显然刚才秦风带给众人的现实场景就是眼见也做不得为实了。 “阁下好身法!”修道数十载,杜甫心思何其灵敏,显然从刚才短暂一幕自己都无法看穿秦风的身法脚步即可判断秦风的修为法力要远远高于自我,趋吉避凶的道理杜甫自然拿捏的极为熟络,回眸一瞥,如利刃一般的双眸紧紧的瓦了一眼身后像定了型如雕塑一般的黄世仁,如此眼神可以杀人,想必此时的黄世仁恐怕早就让杜甫千刀万剐不止多少回了,杜甫转身即走,丝毫没有停留的样子。 “师兄,既来之则安之,小弟刚才也有所耳闻,师兄乃是内门的高徒,学弟不才,特地想讨教一二,不知师兄能够赏光赐教一二?” 就在杜甫准备折身离开的瞬间,秦风一步跨出站立路中封堵了对方离去的道路,一脸平淡的邀战到,其实秦风内心此时是极为不愿与任何人发生不愉快的冲突,毕竟自己的身份太过敏感,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奈何事已至此,秦风自问也别无选择,祸是自己闯出来的,有始有终的道理,小家伙还是掂量的清楚的。 再者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碰到了陈伯如此遭遇,只要是有一些血性的男儿都回仗义出手,今日对方既然全然藐视毫无缘由的一掌劈就碎了自己的住处,如果真的就这般放任对方从容离去,恐怕日后自己的麻烦还真是大了,至少在自己的心里,如此祛怕胆小的阴影恐怕一旦在内心生根,对于日后的悟道终归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