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果然就当公主玉语刚落,一位佳公子飞身高悬,紫府中期气势大放,站立一处灯笼之前对着公主行礼道“小生海覆,乃是洛阳郡守海正五子,承蒙公主抬爱邀请参会,既然公主出题意要吟诗,海某不才,略懂一二,也算抛砖引玉为公主助兴吧” “海公子请”项馨脸上闪过一抹红晕接应道,如此举动落入台下其余众人眼中,瞬间如山洪暴发,一来只恨自己呆滞拖沓让海某人抢了先机,二来显然这厮长得温文尔雅俊俏无比公主已然芳心大动,一抹红晕足以说明一切,瞬间数百双猩红的双眸如利刃一般扫射在海覆的全身各处,众人相信,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海覆此人决计难逃一死爆裂当场。秦尚 “公主此灯其上提字单一个‘灯’字,小生突受启发现做一首还请公主点评,荧煌短焰长疑暗,零落残花旋委空。几处隔帘愁夜雨,谁家当户怯秋风。莫言明灭无多事,曾比人生一世中。” 不过就当海覆吟诗语闭还未开口讨喜之时,接连又有几人飞身高悬各自立于一处绸灯之前只听其中一人高声言语道“公主,小生乃是镇西候三子朱庭,值此千金一刻之时,特赋诗一首,拙作还请公主点评着个,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曲情诗吟罢,韵味悠长,配合朱庭壮硕挺拔俊朗身材,项馨同样脸带欢荣,显然内心异常受用,而其他青年才子眼见如此自然心照不宣,还未等项馨开口点评给当事人一个更近一步的了解的机会,又有人接连飞身自报家门各自吟诗作赋道,在场众人都是有所准备自然佳作连连,况且又都是出生名门,各个眉清目秀身形挺拔俊朗异常,项馨一时审美疲劳,不知所从,只得不停含笑洗耳恭听着,不再有任何表态点评迹象。 而就在一众偏偏公子相互争奇斗艳比拼耐力素质搏得美人垂青之时,就在布满美食的长桌跟前出现了两个特立独行的异类,行为举止怪异至极只顾埋头对于佳人公主没有丝毫眼眸留恋,尤其是两人的吃相更是难看,而偏偏两人对于四周一众人指点白眼直接忽视,不惜一顾,依旧我行我素,忘乎所以的大吃海喝着。 “哥们,这雪域牦牛干不错来一坨”其中一个看似十一二岁的贵族少年,生得一身膘rou,一抹满嘴的油腥探出一只肥嫩小手在身前盛装牦牛后腿的银盘中直接上手撕下一坨递与小秦风跟前示好道。 后者此时正沉浸在面前一盆nongnong的奶香果饮当中,由于胃口极好,小秦风直接抱着巨大花边瓷盆咕咚咕咚不住的往嘴里灌,此时听到有人招呼,尤有余力的随意探手一接,借着喝奶喘息的空当直接扔进嘴中,大口一阵胡乱咀嚼随即吞入口中紧接着又转瞬抱起瓷盆鲸吞牛饮,看的一旁的小胖子一阵惊愕莫名直呼道“皇族子嗣中,兄台真乃豪爽神人也”自然同是吃货眼见秦风如此敬业,也丝毫不甘示弱继续大吃海喝起来。 “呼!”真舒服,小秦风接连不停饮吸三盆足有面脸盘大小磁盆盛装的果饮佳酿这才彻底深吸一口浊气抚摸着高高隆起的小肚腩坐立身型不住缓息着,而灵动双眸依旧极其不老实的左顾右盼四处张望着下一个以及下下一个预备下手的目标。 也是因为小家伙如此狼狈吃相,项坤与项菲尔两人深怕受尽连累,匆忙躲至一旁皆背过身形,祥装不见,省的心烦。 “皇子真乃神人也,小小幼龄胃口居然如此之大,张良佩服!”一旁的胖子见小秦风终于放下瓷盆得有空闲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上前大拍马屁道,毕竟皇家子嗣着装雕龙画凤,如此接近交好的机会,纵然张良再是一坨烂泥巴不堪重用这点道理还是懂的的,况且对方还是一个比之自己都要厉害倍许的标准吃货,知音难求更是有低首结交的价值。 “一般一般,开胃而已,待会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都是我的,你不准跟我抢听到了没”小秦风异常霸道的两眼冒精光的指着长桌之上的几盘佳肴对着张良警示道,吃货的思维不需要解释,竞争无处不在小秦风还是觉得提前划分范围比较好,不然让这死胖子抢了先就不美了。 “奥?对啦,你说你叫什么?他们都去猜灯谜作诗去了,你怎么不去?”小秦风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一脸警惕的紧盯着眼前的小胖子历声问道,不自觉学了些太子叱问自己时的口吻多了几分皇族子嗣的威严,真乃是人小鬼大。 “回皇子小人张良乃是郓州府衙张平幼子,此次进京乃是随兄长前来见识一番的,这个小人虚岁12,还不到婚嫁年龄所以就不去上前凑数了。” “婚嫁?谁要婚嫁,是菲尔姐吗?” “奥?莫非皇子不知?其实小人也是知之不详,只是听兄长说好像是五公主项馨有意在此次盛会选取心怡郎君什么的。” “原来是五皇姐,那就没事了,继续吃吧,小子记住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我的,你想都别想否则别怪小爷我别客气”胖子张良被秦风一通无来由的提问弄的一头雾水,不过见眼前的这个小人在发问之后又跟没事人一般继续埋头猛吃起来,自己也丝毫手下动作不减,继续俯身跟着暴饮暴食,不过始终不曾越过秦风划定的红线分毫,两个吃货不再有任何言语交流继续分工狼吞虎咽。 “原来真的是他,早就听说皇城内出了个小霸王还是个标准的吃货,居然真的让小爷我给碰上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不行,此仇不报非君子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小爷以后还怎么在这四九城里面混搭,小子你等着,小爷我惹不起你,待会找个大个的来收拾你,吃吧吃吧一会打的你满地找牙,都给小爷吐出来”隐在暗处的韩信一脸阴鹜的紧盯着长桌前那道曾经痛扁过自己的熟悉背影恶狠狠自言自语道。 “老大就是他,当日小弟颜面扫尽浑身是伤都是拜他所赐,您乃皇族正统,又是他的兄长,一定要为小弟讨回公道莫让衷心跟随您的一班兄弟心寒啊!”韩信声色俱厉眼中带泪颇为委屈的对着一名看似十岁左右的着皇子服饰的少年诉苦道。 “奥?秦风吗?哼,韩信你还真是晦气,惹到谁不好,连皇后的心头rou都敢掠动虎须”少年祥装不悦的怒斥道。 “老大,小弟平日作息紧守规矩严于律己重来不曾僭越分毫的,分明是他当日于闹市之中自称皇都第一高手,还大言不惭要邀战天下群雄,小弟实在是看不下去,欲替您讨回公道,适才出手切磋一二,哪想此子居然出手如此狠戾,毕竟身为皇族子嗣,小弟哪还敢真的动手,适才当日就吃下如此大亏。” 不得不说贵族子弟各个纵然年幼指鹿为马颠倒事实的说辞受家庭政治环境熏陶那还真是顺手就来,如此滔天大谎脱口而出居然没有一丝的别扭与不适,不得不说韩信真的具备从政的厚黑与阴狠。 对于韩信的拙略表演,对面少年慧眼如炬,外姓诸侯门第都是如此精明,皇族正统子嗣接触党争更是无数又岂是那般好相与的,一听之下自然知道真假,稍一考虑,不难分辨事情真伪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