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月半计划
白秋月注意到了画室墙上原本那幅黛熙的图被烧坏了,一时有一些疑惑,柳渐汐却忧伤道:“昨日我父亲来画室,见墙上挂着那个是我曾经爱过的女子的画像,怕我沉浸于此,不务正业,一时生气就将它烧毁了。” 白秋月想到,怪不得那日他的笛声比以往更忧伤。 而接下来,柳渐汐是要帮助白秋月作画了。 在白秋月的描述下,柳渐汐就要作画了,只是作画的时候,突然听见屋外有动静,顿时神情警觉,喝了一声:“谁?”却见有一个身形量小的女子飞奔而去。 白秋月出去的时候那人已经离开了,却见柳渐汐微微一皱眉,想必是故意偷听的。 白秋月第一反应就是,马素琴派来的,还好商量的事在屋里并没有说。 当柳渐汐作完画,白秋月就欲告辞,没想到却被柳父发现了,那柳父一见到白语涵却有一种惊讶的感觉:“原来你就是昨天那幅图中的女子。” “没错。”柳渐汐回应。 “那位富商告诉我如果找到了这位画中的女子,要另外加钱呢!”柳父贪婪的说。 “你千万不要打白姑娘的主意,你可知,就是因为你以前贪小便宜的性格才让你的官位不保,你还不吸取教训吗?”柳渐汐生气道。 他将白秋月护在身后的时候让白秋月感觉到温暖,也感觉到柳父的性格与柳渐汐一点也不一样,柳父冷哼一声就走了,柳渐汐的臂膀在汩汩的流血,好像是刚才太用力的缘故,白秋月看见自己的手绢快要被血浸染,有一些怵目惊心的感觉:“我把你包扎吧。” “要不是有血缘关系的维系,我才不认他这个父亲,我记得最多的是跟我娘在一起的时光。”白秋月在给柳渐汐包扎的时候,柳渐汐说道。 他们两的情况真的太像了。 “我会保护你的。”柳渐汐不知道是觉得同病相怜还是什么原因,他喃喃的说了这一句话,从怀中掏出了那一株迷魂草:“你将它栽种在马素琴的屋子附近,在迫近傍晚以及夜晚的时候会释放大量制幻剂,心里有鬼的人会神志不清。” 白秋月把这株草包好藏在衣服里,拿着柳渐汐做的那幅画。 果不其然,回到家的时候,马素琴叫住了她,她自然听见慧玉说的话,那慧玉计划并没有听清,只听见要作一幅画,认为那幅图一定是有猫腻的,“打开让我瞧瞧。” 当白秋月将画卷全部展开的时候,只见里面画着一个身穿大红嫁衣的女子,她似是在笑着,但是眼睛里却有着说不出的哀怨与凄楚,她的手上拿着一株大红梅花,看起来那样真实,其实梅花上的红的颜料是柳渐汐膀子上的血涂上去的,他是想为了更能给人一种森寒的效果。 当这幅画展开的时候,马素琴的表情并不惊惧,显然她是没有想到是那个女子,还在挑刺这梅花画的如何不好。 “可要我说这梅花是血染的呢?”白秋月低沉的话语让马素琴心上一惊,她又开始叙述一个恐怖故事。 “她在我梦里出现好几次了,一直说她有冤情,她的手上拿着的这株梅,在一点点滴血,我看不见她的面容,却听见她在我面前低声唱歌,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看清她的样子吗?是一阵阴风刮过,她的长发飘起,我才看清她被火灼伤的脸,被烧伤的就只有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看向我,还流着血泪,好可怕啊,我听别人说,把她的画像供起来,给她烧香,这应该会好一点。不然,明天就是月半了,一般鬼魂都是在月圆之夜出没,因为是最阴的时刻。”白秋月脸色苍白。这一番话连自己都觉得头皮发麻,更别说马素琴了。 马素琴听得一声冷汗,她的脑海里,那个被她纵火害死的女人。。。。。 白秋月偷偷将这株草栽在她屋子的附近,隐秘的地方。 那不停转动的叶片,像是在摄取人的灵魂,白秋月也有一些害怕,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往后,她的目的果然达成了,马素琴在迫近傍晚的时候,总会看见一个面色苍白,披散着长发,手上拿着一株梅花的女子站在她的院前,在冲她微笑,连梦里,也在哀歌,她更有甚的一日,竟然梦见她伸长了沾着血的手指甲掐向她的脖子,没日没夜梦魇缠绕着她,她的精神渐渐不济,竟然白日里也会梗着脖子喊:“你看看,那边,鬼啊~” 白府里人心惶惶,白老爷于是拿她没有办法,就带她去看病,可是她总是像一个疯子一样,张牙舞爪,死都不肯去看病,她于是还请来了法师来驱鬼,法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屋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一时间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说一定是梅姨娘,又提起好几年前那场大火,更有人说,那片废墟是不吉利的地方,日日夜夜都像是有人在唱歌,有人还看见那红衣服飘扬在上空。 白府里纷纷有人要走,巧玉也感觉到害怕,白秋月却告诉她,不要怕,这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巧玉并不能理解,白秋月却嫣然一笑,以后你会知道的。 白老爷这几日在生意上以及够忙了,还要管家里的事物,他真的觉得头很疼,这时候,白子昊又出了岔子,他交给白子昊做的一单生意亏了好多钱,而他却善做主张,偷拿店铺的钱去胡吃海喝去了,他回来的时候醉醺醺的,白老爷就要打他,气道:“你这个不成材的东西!” “够了!你总是这样说我!”白子昊竟然出言不逊,上去推了一把白老爷。 此时正在院子里赏景的白秋月上前制止:“你知不知道做了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我知道的很!别以为我不知道,母亲变成这样是你害的!”白子昊指着白秋月醉醺醺地说。 “你滚!”白老爷气急忙剧烈咳嗽起来,白秋月上前去搀扶他。 此时,白老爷老泪纵横:“我怎么有这样一个儿子啊。” 白秋月在心里想,要不是当年你糊涂,把私生子往家里带,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酿成这样的悲剧的,但是她却没有说,她在心里笃定父亲心里是后悔当年的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