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千菲化工厂
开出了大量的宝贝，李雷军还要在羊都呆几天，雷朋买机票先行飞东海市。 次日早上，去医院看望苏红，苏红的情绪有点低落，雷朋知道，是因为孟如雪回来了，还他今天来时又忘记了买花。 回到公司，孟如雪不理他，她还在生气，因为前天他没带她去羊都。 雷朋无奈走进了大周的办公室，大周还在研究迅飞的游戏。 “我找到他们的漏洞了。”见雷朋回来了，大周很兴奋，拉着他就去看电脑。他技术出身，管理与营销在性格上都不合适，但技术的底子还在，自然是习惯性的用技术解决问题，周小三能黑了雷鸣的客户，这个仇还没有报，他只要一有空就研究怎么报复。 “这么久了，才找到漏洞，你老了！”雷朋打击他。 “黑个小公司，我也是信手擒来！难道你早就发现漏洞了？”大周不服气，他知道雷朋的技术比他好，但他也是吃这碗饭的，而且名声在外。 “每天都看看，昨晚找到的破绽，丢了一颗病毒毒种子在里面，随时可以炸得他们尸骨无存！”雷朋看了一眼周围，确认没人能听到，悄悄地说。 “那我真的老了，你得给我留点自尊吧？”大周像一个xiele气的皮球。 “有正事让你做！”雷朋道。 “没事你也不会来！”大周重新坐正了。 “去嫂子的公司看看？”雷朋说。 “现在？”大周问，雷朋点点头。 “你做事能不能提前点通知一下，这临时约她，她不一定有空！”大周有点无奈，工作时间约汪晓菲，他都没有把握。 “你没把握的话，电话我来打？”雷朋说。大周说，那你打吧！ 雷朋要过号码，打电话给汪晓菲：“jiejie那边时间方便吗？我与大周过来学习学习！” 汪晓菲没有想到雷朋这么快给她打电话，这几天晚上大周都腻在她那里，现在她对雷鸣公司的情况已非常清楚，就连那天保安打架的事她都知道，她不明白，明明雷鸣现在正在一个关键时刻，迅飞公司随时可能出招，但这个雷朋把雷鸣的工作说甩下就甩下，好像完全没有担心一样，让她颇为不解。 看了一下台面上秘书做的工作安排表，她说：“好啊，欢迎欢迎！” 挂掉雷朋的电话，汪晓菲叫秘书进来，说：“今天有重要客人参观公司帮我把上午的工作往后推。” 刘红兵开车，不久之后，雷朋与大周就到了万宏集团的总部，万宏是化工集团，工厂都在市郊以外很远的地方，市区的总部只有行政、市场、财务、研发等部门。 先在汪晓菲的办公室聊了聊，然后在公司各部门圈了一圈，一切井井有条，研发部是雷朋最感兴趣的部门，但也没有在中间呆多久。 大家边走边看，汪晓菲也不在意，随意地介绍，在她心里这来公司参观只是一个借口，雷鸣应当是借钱来的，她手钱挺紧张，但挤一挤三、五千万还是挤得出来，雷鸣公司的前景是看得到的，这一次大周走了狗粪运，紧要关头她肯定还是要出手的，但光大周向他开口还不行，因为雷鸣公司是雷朋说了算。 再回到汪晓菲的办公室，汪晓菲以为雷鸣要聊雷鸣借钱的话题了，但雷鸣却向她要万宏的组织架构图与持股结构。 汪晓菲让秘书拿来了，详细的架构图。 万宏公司共分为三个模块，集团总部、合作研究部及五家独立工厂。 看细分架购，雷朋发现其中一家最小的一家工厂，千菲化工下面又有一个小小的研发部，另外几家大的工厂反而没有研发部。 看到这里，雷朋习惯性地用手在那个小研发部上划了一圈。 汪晓菲看到雷朋的这个小动作，心中一惊，她一直以为雷朋只是随便看看，做个样子，没有想到雷朋看得很仔细。 这家千菲化工厂是汪晓菲最初的班底，所以麻雀虽小肝胆俱全，后来公司在她的带领下飞速扩张，不断建新工厂，并加大了合作研发投入，全新的大型研发部门直接隶属了总部，但原来这最初的这家工厂牵扯到股权问题，研发部就一直想撒没撒！ “目前你们的所有工厂中，千菲的效益领先还是靠后？”雷朋问，其实他心中隐约有答案，因为这家工厂的规模最小，但组织架构最复杂，管理成本应当比较高，内部沟通的效能也会比较慢，不出意外应当是效益最差的。 “你火眼金睛啊！”汪晓菲不得不佩服。 “能不能拿这家工厂的资产负债表与最近一年的市场营收报表给我看看？”雷朋问。 按说雷朋的这个要求有点过了，但汪晓菲信任他，还是让秘书去找，然后说：“看你的架势似乎有大公司审核部门的经验！” 雷朋笑而不语，大周却莫名其妙，他与汪晓菲的想法是一样的，以为雷朋今天来是来借钱的。 报表拿来了，雷朋看得很仔细，一边看还一边弯手指头。 良久以后，雷朋把报表看完了，然后还给汪晓菲。 “给点建议！”汪晓菲说。 “从单从赚钱的角度来说，这家工厂可以直接斩了，但看你的持股结构jiejie应当是奔着上市去的，目前这家独立子公司你占85%股权，还有15%的股权不在手上，要斩也斩不了，留着虽然不盈利甚至亏损但可以丰富股权结构，对上市的审批有利。”雷朋笑笑道。 此言一出，汪晓菲不由得不对雷朋刮目相看，这个二十二岁的雷朋脑子里到底有多少东西。 “有没有办法，即留着又扭亏增盈！”汪晓菲继续问。 “办法也不是没有，斩掉一些不必要的部门如研发部，压缩组织结构让其扁平化，重新定位产品与客户让其成为另外四个工厂的下游代工厂。”雷朋笑笑后又补充：“纸上谈兵，jiejie见笑了，有些东西说来容易做来难，还且也没有什么必要！” “既然能扭亏增盈，为什么又没有必要？”大周问。 这个问题不用解释汪晓菲懂就行了，雷朋没有回答。 “受益非浅，你这个弟弟我认了，没有其他事的话，中午一起吃饭！”汪晓菲让秘书打电话订餐。 “还有一件事！”现在才十一点多，看汪晓菲的样子还有其他事要忙，大周向雷朋挤了挤眼色，为了借钱他每天晚上都在讨好汪晓菲，但汪晓菲说了，雷鸣要借钱得雷朋开口才行，他只是个打杂的。 “什么事？”雷朋不解地问。 “别演戏了，要借多少？”汪晓菲问。 “一千万够了吧！”雷朋问大周，上次会议时他是说了要大周想办法借钱，但他在李雷军那里买了一个码，赚了一千万，在他看来财务危机已经解除。 “一千万肯定不够，如果迅飞打免费牌，三千万都不够啊！”昨天晚上大周还在算，说至少得五千万。 “怎么，你们两个来之前没有商量好！”汪晓菲笑了。 “那张牌他们打不出来，打出来也是一张废牌！”雷朋笑了。 “对！”大周一拍脑袋，想起了还没来之前雷朋说的已在迅飞的游戏服务器上下了种子，说：“我都忘记了，现在我们手上有王炸，还能怕他们一对二不成！” “你们打什么哑迷，再不说实话，一分都没有！”汪晓菲还以为二个人在演戏，这时大周的手机响了。 “孟如雪！你接还是我接？”大周问。 “打你的电话，当然是你接啊！”雷朋晕到，大周这人确实是好人，但除了写程序，其他方面真就是一个样子货。 大周听雷朋那样说，也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按下外音模式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孟如雪说：“刚才九t打来电话，说迅飞给他们更低的价格，让我们过去再谈一谈，如果不能让价他们可能要下架我们的产品，改上迅飞的产品。” “那个老鬼，别理他！”大周一听九t就生气。 “客户的要求，不理不好吧，总得回复呀！”，九t是她签下的大客户，突然说要重新谈价，孟如雪本来想打电话问雷朋，但她正在生气中不想那么快就理他，所以才打给大周，没想到大周给他一个那样的回复。 大周看了一眼雷朋，雷朋抓过电话说：“先拖着，就说老总都出差了，约他们三天以后谈！” 看到大周的表现，汪晓菲都觉得生气，一个眼看就要做十亿级营收的公司老总这样子的水平，她都有点看不过去。 “三天后怎么谈！”孟如雪又问。 “以后业务上的事别找周总，也别找我，找你的直接上司，你的直接上司解决不了自然会找到周总！公是公，私是私，前天的事向你道歉，改天请你看电影！”雷朋说完挂了电话。 “看来迅飞已拿下九t，他们已开启了降价抢客户的大战，今晚上我们是不是就把王炸打出去！”大周说。 “不急！刚好利用目前九t还在犹豫期，再拖他几天，到月底我们就有上个月的月结款到账，胜算会更大一些！”雷朋说。 “万一他们的防火墙更新，把你的种子清除了怎么办！”大周有些担心。 雷朋道：“放心吧，那么容易被清除，那就不是我雷朋的手笑！” 话说到这里，一旁的汪晓菲也听懂了，大周与雷朋已通过黑客手段在迅飞的游戏服务器里做了手脚。 于是她说：“一个那么大的公司，你们一个王炸，炸不死的，他们应当都有备份系统！” “正解！所以一定要炸中要害!”雷朋说。 “何时为要害！”汪晓菲有兴趣了。 “当九t主动下掉雷鸣的产品之后，迅飞的产品又尚未上架之前，迅飞自己的服务器正好出问题，那样九t就进退两难，其他大客户看到这种情况，也会暗自庆幸没有去当出头鸟，并且迅飞修复服务器的这段时间，其他公司肯定会加大营销，吃他们九t公司的高v玩家！，这就是要害。”汪晓菲对游戏行业了解不深，所以雷朋解释得比较仔细，她不算外人，无需担心泄密。 “做你的对手，那是很不幸的一件事。”汪晓菲赞道。 “所以我们做盟友，这几天你帮我先问一下千菲化工厂的另外那几个股东，手上的股份转让的话多少钱？”雷朋微笑着，终于说出了他今天来的真实目的。 他也不是神，昨天晚上他就一直在研究万宏化工，打算从中购买一个模块，玩一把实体经济。 他的要求很简单，公司要小，又要挂在大公司名下，还要独立核算，要有研发部门，其他都不重要，因为只要有他的加入，就会有新产品出来。 这一次他要把自己隐藏得更深！ 在雷朋的计划里，他至少需要百分之九十的控股权，但他现在不说，先等另外几个散户股东报了价，然后直接再从汪晓菲手里再买75%，这样的结构刚刚好，对汪晓菲的总公司上市也有帮助。 “真想买，还是一时兴起，想帮jiejie一把！”汪晓菲有点不敢相信地问。 “你借我们一千万，买这15%只多不少，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不是吗？”雷朋转身看着墙上的世界地图，然后用手指在上面划了一个大大的圈。 汪晓菲看到雷朋这个动作心中一惊，女性的直觉让她联想到了刚才雷朋在看那组织架构图时，曾在千菲研发部的位置上划了一个圈。 她现在相信了，雷朋今天真不是为借钱而来，来之前对万宏已做过功课，是谋定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