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菩提老仙

    这日，冥夜将蝶舞送入春花秋月剑法对应的佛珠域后，一闪念进入了菩提掌所对应的佛珠域里。

    菩提掌对应的佛珠域里，是一望无际的棕色土地。光秃秃地没有任何植物和动物。冥夜化身黑翅鸢，朝着大地的中心飞去。

    飞了很久很久，发现空间下面有个小黑点。

    冥夜化身人形落下，看到一棵高大绮丽，枝叶繁茂的大树独自矗立在这片棕色土地上。

    灰色的树干，足需百人合抱才可以，直直地耸入上空。翠绿的枝叶向外舒展着，形成一个巨大的树冠，浓荫覆地。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透过，在地上形成点点光斑。

    冥夜立身于大树前，被大树的神圣气息所笼罩，有种想要膜拜的冲动。

    冥夜盘膝而坐，心中默念起菩提掌的口诀。默念许久，那金色字符也没有出现。而是朦胧中，再次来到了那片白色沙滩上。蔚蓝色的海水上面，漂浮着一座金色莲台。佛祖依然手持念珠，坐在莲台上面慈祥地看着冥夜微笑。

    冥夜立刻双膝跪地，向佛祖行礼：“师父，您老人家怎得入梦来？”

    佛祖笑笑，说道：“徒儿起来吧。你的慧根极高，春花秋月剑法和夏风冬雪剑法为师没有指导就已练成，为师甚是欣慰。”

    冥夜起身，双掌立于胸前，颔首聆听师父教诲。问出心中疑惑：“师父，恕徒儿愚笨，还未能参透菩提掌的玄妙。”

    佛祖微笑着说：“徒儿，这颗大树名叫菩提树。菩提树的梵语原名为“毕钵罗树”（Pippala），花可以作为药材入药。为师当年悟道，就是在菩提树下。”

    冥夜陷入沉思，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黑眸突然一亮：“师父，菩提掌莫非来源于菩提树下的参悟？”

    佛祖笑道：“是的。为师参悟的菩提掌和菩提树是一脉相承的。你要记住：‘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冥夜往前一步，刚要继续询问一些事情，佛祖已经消失了。独留冥夜看着蔚蓝的海水，思考着师父的话语。

    恍惚间，冥夜回到了现实，坐在了菩提树下，参悟着菩提掌的精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菩提原本就没有树，明亮的镜子也并不是台。本来就是虚无没有一物，那里会染上什么尘埃心本无尘，尘即是心。无心无尘，人便死。尘在外，心在内，常拂之，心净无尘；尘在内，心在外，常剥之，无尘无心；心中有尘，尘本是心，何畏心中尘，无尘亦无心

    大约过了两日，菩提掌修炼口诀化为金色字符逐渐开始在冥夜周身旋转起来。冥夜缓缓站起身，双掌交叉划了几个八字，左掌竖胸，右掌推出，身体往前挺起，金色字符化为一道旋风直击向菩提树的树干。那树干仿佛有生命一般，随冥夜的右掌凹陷，又随冥夜的右掌抽离恢复原状。

    “这树居然有弹性？”冥夜脸上露出惊异的神色，停止了练功，绕着大树转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冥夜闭起眼睛，静立在菩提树下，开始思考起来。一切有为法皆如梦幻泡影，不要妄想执着，才能明心见性，自证菩提。原来自己一心只想练成菩提掌，早日回到幽暗界，并没有真正做到无心无尘四大皆空的境界。只有做到无心无尘，才会积聚天地间最雄浑的力量在掌心，发出惊人的一掌。

    冥夜的身形开始动起来。双掌犹如灵蛇一般，不断地划着各种图案。身形时而旋转，时而蹲下，金色字符也不断的随着冥夜的身形随意变化着。突然，冥夜停身而立，双掌合一立于胸前，黑色的长发被风吹起，零乱地飞舞着，周围形成了一股旋风，金色字符也随之形成一个圆形的漩涡随着那突然出现的旋风旋转，越转越快。当旋风和金色字符旋转范围越聚越小，快要刮到冥夜衣袂上时，冥夜双掌平行推向菩提树巨大的树干。只见一股巨大的力量，闪着银色的光芒，犹如一条巨龙，连带着金色字符，直击向高大的菩提树。

    “轰……”一声巨响，偌大的菩提树连根拔起，后飞了数丈之远。树叶哗哗地震落了一地，犹如一层厚厚的地毯。

    冥夜收起双掌，静静地看着前方的变化，棱角分明的脸上，嘴角微微露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有点胜利的喜悦。

    正当冥夜以为自己菩提掌练成的时候，却发现树身并没有倒。前方巨大的菩提树，重新挺立在数丈远的地方。拔起的树根重新扎入了地下。菩提树上的枝干，如人的胳膊一样，缓缓伸长，伸向周围的地面，地上的树叶仿佛有生命般，跳跃着，重新回到了枝干上。不一会功夫，巨大的菩提树再一次回复原状，挺立在数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