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三章 追击
风逸拿出电子地图大致查了一下,发现沙漠绿洲是距离魔鬼森林最近城市,位于丘陵地带,那里经济增速缓慢常年处于干旱,四季平均降雨只有x毫米,就算称之为沙漠绿洲也不为过,尽管是距离魔鬼森林最近城市,却也相隔1300公里之遥。 风逸语气颇为凝重,“这个消息可靠么,跑个来回耗费时间可不短。” 约翰稍稍犹豫了一下,道:“基本可靠,沙漠绿洲也有个类似自由者探险公会的组织,口碑非常不错,消息是从那边打探出的,只花20G币,我实在找不出为了区区20G币捏造虚假情报自损招牌的意义何在。”当然约翰也无法百分之百说准,毕竟事有例外,但基本可以确定。 “很好的判断。”风逸点了点头,他知道约翰处理这件事会相对麻烦,自己又必须快速离开这里,反不如直接走上一遭,道:“这件事由我处理,你去组织人员接应一批人。”风逸将关于战俘营这件事情概述性对约翰叙述了一遍,宣称那帮人都是空降旅溃散之后徘徊到这的士兵,沿途之中不少人都接近过帝国驻地,可以根据他们所指路线调查,所以现在马上接应那些人才是关键。 冷月寒风夜下,风逸对约翰简短交代接下来的相关事宜,又从约翰口中得到关于沙漠绿洲,那位第一飞贼的详细情报,这才匆匆上路。 据约翰交代之前已经与那位飞贼取得联络,他会将一份详细魔鬼丛林地形图交给自己,其中也包含沙军事驻地——众所周知,干这行的口碑尤为重要,但此事事关重大,约翰绝不会被表面利害关系蒙蔽,可当牵扯到家人这层束缚一切的一切将有所不同,他这才敢与飞贼进行下一步交易。 只不过,风逸剩下的斥候机甲算是白准备了,这个看似愚蠢的计划实际上非常聪明,他原本打算一路走一路碰,遇到帝国士兵直接投降,看看对方什么反应,倘若对方想要击杀自己,那他们的部队也基本不可能存在战俘,至少是还活着的战俘,而如果对方接纳投降,就表示存在战俘存活可能性。 当营救成功之时,当他与战俘士兵连夜逃脱之时,自然没机会把被缴获的斥候机甲也带上,那样只会惊醒睡梦中的帝国士兵,所以他才给自己准备了这么多,原本秉着一路走一路撞的原则,遇到一个骗一个,谁知这一切的计划都在约翰发出重要消息之后有所改变,真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啊。 不过约翰也有所交代,直接警告那位飞贼自己是哈马哈桑荒原地带的反抗组织,说白了就是帝国眼中恐怖组织,胆敢有所欺骗,哼哼,他的家人与他这辈子就等着吧。因此风逸不能以军人身份与之会面,而是扮演好哈马萨桑组织内部使者这一职位,虽然有些狗血,但不要被眼前的狗血打败,事后往往会有更狗血的东西在等着你。 沙漠绿洲-荒土古城 风逸早在三小时前抵达约定地点,他头戴面罩是为不被暴漏真实相貌,看着那漫天的风沙和泛黄的城墙近乎将天际染黄,还有接二连三连绵成串的骆驼自身边不断走过,仿若置身千百年前复古纯朴的沙漠花园。 此地或许是双星唯一没有贵贱之分地区,因为发展问题,整个古城几乎很少找到超过4层的建筑,入眼可见的唯有一片金黄建筑和那砖石堆积的罗马古道。 呼吸着干燥的空气,风逸反身一道腾挪,身形宛如灵猫飕地一下跃至一座4层小楼,环视全城……同时等待着传闻中的那个人。 在时间过度之下,炙烤太阳很快盖过头顶,好在这里并不像丛林奔行时候那么闷热,比起门人,给人更多的感觉是耀眼…… 不知过了多久,风逸终在一座干枯的石拱桥头看到来者,与约翰口中描述完全一致,此人一袭黑衣装扮,头顶黑帽,下方则裹着黑色纱巾,只留下眼眸一丝狭小缝隙。 在这片常年刮风的城市,此举看似避沙遮尘实则也是隐蔽身份的最好手段,行走在地下世界,这也不过是司空见惯的装束罢了。 “阁下就是……”风逸刚刚张嘴便见对方已经点头,那就没什么可犹豫了,给钱便是,据约翰先前交代来时双方已经谈好价格,况且由于家人方面,料对方也不敢耍什么花样,风逸原本就是个喜欢简单的人,能速度解决问题再好不过。 双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在他递出卡片之时自由的思绪已然飞到九霄云外,飞到拿到地图后的计划上去…… 双手接触瞬间风逸‘咦’了一声,恍然察觉哪里不对,他所触碰的并不是苍老年迈的手,亦如约翰所述,这个第一飞贼年龄50上下,允诺亲自前来,可刚刚风逸触碰刹那,给他的感觉确是柔软滑腻又有些冰凉的触感,这一变化顿时引起风逸警觉。 他连忙看向来人,可惜飞贼已将素手缩回,再看不到。 既然看不到手,那就看图吧,风逸就这样稀里糊涂打开地图,发现这并不是所谓的魔鬼森林全局地图,而是一个,一个……一个!一个令他怎么也没想到的详细地形图,实乃炽焰军团详细降落坐标点,其细节描绘之具体景物描绘之吻合简直惟妙惟肖。 我靠!这可是自己老窝啊,对方究竟何方神圣,看到这幅图后风逸头皮顿时炸了,再一抬头,那位飞贼自顾转身离开,顷刻之间一道纵跳已然出现数十米外。 飞贼以为已经走脱,恍然察觉风逸倚靠在桥的另一头,漫不经心道:“在速度上我可是有自信的,说出你的身份。” 飞贼只是轻瞥风逸一眼,端的是一手身法,脚尖刚刚落地竟以物理难以解释惯性冲击硬生生弹射回来。 风逸身体如影随形,就在黑衣人脚尖落地,他的动作也同时停住,反不如说他与前者两人都是身穿黑衣,唯一有所区分地是风逸一席黑发,头戴面罩,对方却戴着纱巾看不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