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酒吧小聚
布莱克开始经营材料研究所之后才知道做事业的辛苦和繁杂。这可和自己读书时差别太大了，每天都是满脑子的事情要解决，两年下来，新材料研究所勉强维持了下来，但是在材质改进方面没有得到重大的突破。 比尔的话应验了，转行风险很大。公司投入研发和生产塑胶材料后，新材料的研究和技术标准的建立，消耗掉大量的资金，材料生产非但没有利润可言，反而需要销量较好的情趣用品来反哺。 广大的青年男女和婚姻离异者，支撑着情趣产品的消费，这样的结果让布莱克始料未及，寄予厚望的东西，没有多少起色，而他本想淘汰的性用品企业却依旧生机勃勃。 情趣产品的生产销售情况目前很稳定，这一年“光棍节”过后，“圣诞节”也接踵而至，这次回家过圣诞节，比尔下定决心不再走了。 人的一辈子，要做出一些艰难的选择，年轻的时候他选择了事业，家庭这方面留下了颇多遗憾。 公司的事情稍微安排停当，比尔就打算给自己放一个长假，他要尽快把担子交到儿子布莱克肩上，给自己多留些空闲的时间。 比尔想：岁月不等人啊，转眼自己已经是60岁的人了。人生充满了变数，到这个岁数他发觉，得到的东西其实没有当初渴望得到时那么重要，失去的东西就确定是失去了，再也寻不回来。 周末，父子两人都要抽空看一档成人电视节目，布迪情趣是这档节目的赞助商之一。 该节目是一档两性访谈节目，同时也顺带推广一些情趣用品，比尔也几次被邀请上台介绍过他们的产品，这是一个成人用品公司竞相展示自己产品的舞台，所以比尔要求儿子一定要看。 主持人用调侃的语气分析着成人用品市场的变化，时而和嘉宾、现场观众进行互动，配上各种黄色笑话段子，镜头不时扫过一个个大头小身子的卡通人偶，那里也有比尔的卡通形象。 比尔的卡通人对着自己胸部竖着大拇指，胸前写着一行字“sexybody!”，对于这种节目父子俩不想看，但是又不得不看，看着布莱克不耐烦地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喝口水、一会儿翘着腿、一会儿又站起来。比尔笑着说：“这就是企业家的胸怀，儿子啊，要成为一个人物，首先要成为别人的玩物，呵呵!” 父亲回来这阵子，布莱克很开心，天天陪着老爸，上班下班同进同出，周末带老爸去吃大餐，买新衣服，毕竟是回到了家乡，要和亲戚朋友见面，讲究体面的布莱克希望爸爸打扮得精神些，放弃一度的简朴装扮。 看着老爸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布莱克说：“总裁嘛，不论从穿着打扮到言行举止，怎么好太随意呢，爸，你可得好好适应起来啦！” 父子两人吃饭时，比尔经常会跟儿子说起自己在亚洲生活工作的奇闻趣事，有一次父亲偶然提到了布莱克的大学生活，他问布莱克：“毕业到现在，你们大学同学还有来往吗？” “我们几个比较要好的同学还是有联系的，不过毕业后各奔东西，这两年我都在忙着新材料的研发工作，没有见面的时间。” “我印象最深的是那个叫皮特的孩子，他现在怎么样了？” “哦，他在工业研究所搞纳米技术的研究，现在是见习工程师。” “再怎么忙，这些聊得来的好朋友也要抽空聚聚，人生不只是工作、工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你们都会经历人生中的沟沟坎坎，遇上不顺心的事情，朋友们聚聚聊聊，也许会让你豁然开朗。” 布莱克点点头，是啊，经爸爸这么一提，忽然觉得该和几位大学好友聚聚了。 晚饭后，布莱克马上拨通了皮特的电话：“皮特，我觉得我们不能总是在视频上见面吧！” 皮特答道：“看你那么忙，我也不好提出聚会的事。” “周末我们一起去‘酒红芝心’逛逛，把杰克也叫上如何？” “好啊，自从毕业后，大家各奔前程，哇，竟然两年多没见面了，你说的‘酒红芝心’是不是咱们以前去过的那家。” “没错，我还想顺便去那里了解一下公司产品的现状，你还记得那个光头的老板吗？” “记得，高高壮壮的那个，这个人挺大气的，你是不是叫他‘脱脱’？” “酒红芝心”是一家脱衣舞酒吧，老板叫做“脱脱”，他和布莱克很熟，以前布莱克和皮特、杰克去他那里聚会的时候，脱脱都会给些优惠，高兴起来还会请他们喝两杯。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布迪公司各个系列的情趣娃娃都放在“酒红芝心”的橱窗进行展示，他是布迪公司的代理商。 “脱脱”还在隔壁开了一家情趣用品店，演绎场所和店铺是联通的。到这里来过夜生活的客人，酒酣耳热之际都会买些情趣用品使用或者带回去，所以这个店的生意很不错，这里主要销售的都是布迪公司的产品。 布迪公司定期都会派人到各处类似的场所走访，最近市场反馈回来的信息表明，实体娃娃受到了冷落。 以往的每种新品上市，都会有一些亮点，短时间内会刺激销量，在这些场所使用和寄售的实体娃娃也是这样，不过新鲜劲儿过去之后，就会被当作模特一样摆在橱窗里。 布莱克、皮特、杰克三人聚齐后，找到一处角落的座位坐了下来，大家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毕竟好久没见，想说的话很多，现在时间还早，姑娘们还没上场，还不到“嗨”的时候。 不一会儿，各人面前的一杯啤酒就下肚了，布莱克按一下桌角的按钮，马上走过来一位穿着性感的兔女郎，布莱克又点了三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