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巫毒之兆

    过不去的，或许并非只有磨难。

    “圣女，您的症状……还是告诉主母罢。”

    翌清晨，梳妆镜前，苏长雪止不住地呕血，盥洗盆中汩汩鲜血流入，原本清澈的洗漱水如今变得异常浑浊。

    “淑珍，替我梳妆吧。”

    “圣女……”

    淑珍是这长乐中资历较老的婢子，对于苏长雪愈发孱弱的子不由十分担忧，心里盘算着等过了今时前去通禀主母。

    “淑珍，我自己的体我自己知道，我体内的魔愈发强盛，终有一天，或许我连自己是谁都不从得知。”

    “那，那位九神君知晓此事吗？”

    苏长雪微微摇摇头，淑珍手上一抖，苏长雪如绸缎般的头发便有几根被扯断，还未等淑珍请罪，苏长雪接过她手中的木梳，替自己梳理起来。

    “圣女，婢子有罪。”淑珍跪地。

    “无事，你替我着想，是这长乐婢子们不曾有的，恕你无罪。”

    苏长雪语气清冷，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不曾属于过她，她来来去去皆是一个看客。

    “淑珍，你是个聪明人，主母那边你该知道如何回禀，倘若让我听到任何关于我体不适的传言，我定要拿你试问。”

    “是，婢子谨记。”淑珍惶恐道。

    待一众婢子禀退，苏长雪这才微微有些好转，这毒，看来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毒烈。

    她原本以为巫蛊之毒无非是不能动，方可延缓，却是再见过九幽绪的波动，都会让毒素蔓延，这毒素夹杂着魔之气的bī)近，使得她无从招架，近几也是呕血不止，子羸弱。

    一只平步摇平插在她一头墨发之中，平添了一股清新之气，因心不佳，她并未艳妆迤逦，反而略施粉黛，与之前绛红色的形象格格不入。

    “你这打扮近些子愈发清丽脱俗了。”

    还未行至主，便听得后头花无悔戏谑的声音传来，苏长雪回，看向于他，面色苍白的可怕，花无悔见状，立马道：“你受伤了？”

    “无碍。”

    “莫不是巫毒发作？”

    “我说了我无碍。”苏长雪重复道。

    花无悔却是不信，眼疾手快地点住苏长雪的道，随后两指而寻，用灵识探知，不由面露惊色，当下解了苏长雪的道，开口道：“为何不告诉我们？”

    苏长雪勉强笑笑，“让你们知道又有何用，我的子已然这般，无力回天。”

    “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花无悔，我命如此，只愿这段有限的生命里，能留在南疆，守护我的族民。”

    花无悔轻声叹了口气，道：“阿雪，凡事不要这么悲观，你既可以学会星象之力，就有可能逆转命轮。”

    “不可能。”苏长雪斩钉截铁道。

    “不试又如何说不可能？”

    “星辰之力，本就是命盘而动，改命就犹如在命盘上把原有的星辰去掉，铺上全新的星辰，这般浩大而遥不可及的做法，无人做到。”

    “或许，会有一个人。”

    花无悔眸子微动，忽见一灵鹤飞至苏长雪肩膀，她取下灵鹤，将它展开，仔细阅读后眸子里忽而闪过一丝厉色，“顾客远正朝南疆赶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