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回羊城

    赵芷阳的父母几乎是匆忙间就从潇湘来到了锦城。锦城对与老两口来说不是很陌生，也来过几次，不算年轻时候旅游，就是因为赵芷阳在这个地方，所以何玉林和赵金明都来过几次。但是那一些时间到这里基本上都是看风景，看人文，却没有看到那繁华之后毫不掩饰的交易。不是赵芷阳说出来，谁能想象到，本来是森然学府居然有这种成人化的买卖，那一些莘莘学子居然已经如此社会化了。那一些停靠在川蜀音乐学院门口的车子，以前何玉玲还以为是为了接送学子们回家的车子，现在才知道那就是交易的平台。

    作为一个母亲，第一次听到赵芷阳以很平静的语气叙说这一些事情，心里面的沉重那是可想而知了。

    “我们班有三十多个学生，女生有二十多个，但是有超过五个个女生是被外面的老板包养的，超过十个是做外围的。剩下的几个，我不太了解。”何玉玲当然知道外围女是干什么的，只是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学校中有这样的事情。

    “这就是川蜀音乐学院的样子，或者说，这是所有非重点艺术院校的通病了。因为这个学院比中海音乐学院，燕京音乐学院这一些重点大学，学生们将来能进入歌坛的机会很少，所以他们现在必须为将来考虑。如果确定能进入歌坛的话，付出的东西就会少一点了。”赵芷阳平静的说道。

    “那你有没有受到这一些sao扰？”何玉玲忧心忡忡的说道。

    “我当然有，大一的时候跟着学生协会还有社团出去长长见识，也认识了一个老板，人家也放出来口气，刚开始的时候是十万买我一晚上。等我稍微有一点名声之后，开始涨价了，五十万一晚或者五百万包一年。”赵芷阳就像是叙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讲述着学校的奇葩见闻。当然音乐学院之中也有好的现象，但是心思明显在扬名立万上的赵芷阳就看不到了。

    “整整一年，我面对各种各样的sao扰，而我也明白了一点，和背的圈子不一样，娱乐圈是一个非常现实的圈子。对于学过声乐的人来说，一首歌曲谁都能唱，甚至每一个人唱出来都有自己的味道。在这种时候，你光给作曲的人，作词的人钱，是不现实的。你要得到还需要付出一些其他的东西。在歌坛成名，不需要多么优秀的唱功，但是需要各种公关能力，其中最基本的就是身体交易了。”

    “既然都是要那样做，何不找一个不讨厌的，强大的人呢？”赵芷阳微微笑着说道。

    “没有这么黑暗吧？”

    “也许没有，可是我看到的就是这样。”赵芷阳苦笑一声。她明白问题出在什么地方。王珏就说过，太漂亮的人不适合混娱乐圈，一方面颜值会限制你的演技，太漂亮的话，人们最先关注的还是颜值，而不是你的专业素养。唱歌也是一样的。赵芷阳从王珏和自己在一起眼神之中的欲望可以得知，自己在男人眼中就是行走的荷尔蒙，男人就是喜欢自己这样的人。因为太迷人，所以受到这一方面的sao扰比较多，而赵芷阳本身有洁癖，所以这一方面更加印象深刻。赵芷阳说出这一些话的时候，其实已经失真。

    “那你为什么不和家里说？”何玉玲叹了一口气。

    赵芷阳坐在母亲的对面听到母亲这显得有一些局促的问句，沉默了一会儿：“我想在娱乐圈混出点成绩。当初拒绝了你们的好意，我也后悔过，但是学籍已经不能更改了，所以我只能咬牙坚持。如果混不出一些成绩，我根本无法回去。”

    “我和你父亲不会在意这一些东西的。”何玉玲何尝不知道自己女儿的自尊心，可惜醒悟得太晚了，本来就是外地的学校，父母二人根本不了解，只听赵芷阳随便说，在学校过得怎么好，遇到多少有趣的人。

    “我会在意。”

    “傻孩子。”何玉玲摇了摇头，对于女儿的这种自尊心，作为母亲是理解不能的。因为在母亲看来，自己的女儿还应该在象牙塔之中。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问你。我看王珏和你都还是学生，现在谈婚嫁确实不太合适，为什么你不逼迫一下王珏呢？嗯，我的意思的，你为什么不嫁给王珏，我能看出来，王珏很喜欢你的。”

    赵芷阳看着自己的母亲，良久之后才说道：“我们并不适合。”

    “怎么会不适合，王珏又不是有妇之夫。”

    “我需要的东西不是身份。”赵芷阳缓缓说道。

    已经在娱乐圈混过的赵芷阳，现在思考方式都是娱乐圈的那一套。在这个圈子谈什么爱情，谈什么名分，最重要的是实力。如果非要嫁给王珏，王珏一时心软可能会答应。毕竟王珏本来就是一个心软的人，但是王珏一时的答应，带给王珏的却是永远的痛苦。反正这一条路是自己选择的，现在这样就挺好。

    “搞不懂你们了。”何玉玲发现和自己闺女聊天有一些不在一个频道上，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询问起来何玉玲知道不知道王珏的私生活。对于这个，赵芷阳想了想，并没有说实话，只是说，王珏在外面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