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月考进行时 （二）
黄子衿一通电话打过来对着王烽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乱骂。可是偏偏王烽对此无话可说。总不能让王烽去对着自己的监考老师说自己是为了帮助一个女孩子作弊才去认真做数学题的吧？所以王烽只能默默地把自己的手机调成静音状态，然后把手机塞进了口袋。 可是半个小时后，王烽再次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和黄子衿的通话还没有结束。王烽把手机的静音状态解除之后，把手机凑到了耳边。却发现没有任何声音了。王烽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黄子衿，你还在吗？” 结果王烽的话音刚落黄子衿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在啊，当然在。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就这么等了半个小时，为了等我回答问题？” “我也不是干等着啊。我不也骂了你半个小时吗？这不肚子里没词儿了，我就停下来想想。” 王烽：“……” 下午再见黄子衿的时候，黄子衿的脸已经变得阴沉了好多。一直在忿忿地盯着王烽，把王烽看得都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因为下午考的是英语，王烽就是想要认真做也看不懂，所以王烽在考试一开始就选择了趴下。而这一回，黄子衿却没有再对王烽的这种行为有什么反应，只是很自觉地做到了冷眼旁观。其实在这里就可以看出女人无论是哪个年级都是需要心理平衡的。黄子衿在自己所教的科目被王烽背弃之后，果断地选择了如果王烽也放弃其他科目的考试的话，她也不会再去管什么。而下午考试的时候，坐在王烽前面的妹子却很神奇地迟到了，直到开考之后半个小时之后，那个妹子才出现在了考场。不过这些王烽都不知道，因为王烽那个时候已经睡得很深了。 下午考完的时候，坐在王烽前面的妹子还特意对王烽说了一句：“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的语文答案是乱说的对吧？我中午和同学对了答案哦。” 对此，王烽已经很庆幸了，毕竟这个妹子没有直接骂他就已经说明了她的度量还是很大的。 晚上王烽去接宫野琉可的时候却发现了宫野琉可的坏脾气又来了，整张脸上就清清白白地写着“我很委屈，就是不说”这八个字。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王烽终究深刻地了解到了月经期的女性是多么恐怖的一个存在了，不说其他，就光说这个不定时爆发的坏脾气，王烽就觉得很无奈。 王烽很小心地问宫野琉可：“你又怎么了？” 宫野琉可看向王烽：“学校为了相应什么‘文化临海’的活动然后就欺负我。” “你们学校？欺负你？难道你们学校在抵制日货？不会对你打砸抢了吧？” “不是。学校就是新贴了好多标语。” “贴标语？那也没什么吧？标语写的啥啊？” “我在厕所看到一个‘便后请冲便以便后便者再便’，欧尼酱，你说这是不是欺负我中文不好？” 王烽在心底吐槽一句你们学校很好很强大之后，就开始了安慰宫野琉可。 王烽回到家中，把钥匙插入锁孔之后，却发现自家的房门没有锁，而王烽却却清楚地记得自己早上出门前是锁了门的。而自己中午是在外面吃的饭，晚上却是和马伟彦他们一起去了桌球室。如此说来，自己家里这是——招贼了？ 可是王烽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就有人从里面打开了房门。 “呀，欧内桑。”宫野琉可很兴奋地就扑进了开门的人怀里。 王烽仰头看着王倩，很不自在地说了一句：“你怎么回来了？” 王倩：“不欢迎吗？” 王烽没有再做其他表示，而是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王烽仔细算计着日子，月考结束之后就是中秋节了。 今年的中秋节对于王烽来说，很是特殊，因为在中秋的时候，王烽还得去参加黄子衿的订婚典礼。据说这个订婚典礼是李景山父母的要求，老人家总是认为要是没有举办订婚典礼的话，似乎就有些太过不正式了。 这还是在素问堂的时候，自己和李景山的一句客套话。但是却被好面子的黄子衿当真了。于是王烽就得到了来自黄子衿的请柬。王烽其实很不愿意去参加黄子衿的婚礼的。哪怕王烽的心再宽，也做不到去参加黄子衿的结婚典礼而毫无芥蒂。可是请柬都已经接了，王烽要是不去的话，还真的有些过意不过。 恰好天际无云，一轮明月，王烽打开自己的窗户，就有阵阵的秋风吹了进来。王烽把头探到窗外，然后又迅速把头缩了回来，转身冲进了洗手间。打开花洒就开始对着自己的脑袋一顿猛滋——王烽在嘴里不停地骂：“该死的鸟，没事拉什么屎？” …… 王烽的月考第二天上午考的是化学、物理，下午考的则是生物。 王烽不想去参加考试，因为去了考场之后王烽就会再次见到坐在他前面，被他坑过的妹子。见到这个妹子的时候，王烽总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除了这个原因之外，王烽另一个不想去考场的原因就是，临海一中月考的监考老师是轮换制，一天换一回监考，所以从今天开始，王烽就再也不能在考场里见到黄子衿了。 不知道为什么，王烽这一回还特意认真把所有科目的考试都很认真地做了一遍。 然后把自己的答案再次轻声地报给了前面的妹子。只是看情况，前面的妹子并没有对王烽的动作产生多大的反应。或许是前面的妹子不愿意再相信王烽了。只是在这一回，王烽却还是认真地对待着每一门的科目。然后认真地报着每一科目的答案。 月考在火急火燎地进行着的时候，黄子衿也在细心地准备着自己的订婚典礼。 在临海市，不止是西式结婚典礼越来越得到了人们的喜爱，甚至连西式的订婚典礼都愈发地被人们所接受，而这一回，黄子衿和李景山所选择的就是西式的订婚典礼。 李景山在月考的第二天已经约好了黄子衿去看婚纱。虽说订婚典礼不一定要穿婚纱，但是李景山还是希望能够早一些时间把这些事订下来。 黄子衿和李景山见面的时候正是王烽在准备化学考试的时候。 李景山带着黄子衿去婚纱店的时候，婚纱店里并没有多少客人。李景山想为黄子衿挑选几套礼服，分别为了订婚仪式、婚纱摄影以及正式婚礼的时候所准备的。 好在李景山是一个多金的有为青年，所以置办这些东西对于李景山来说并不算什么。 可是黄子衿在挑选婚纱的时候，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的心里总是放不下王烽。 在试婚纱的时候，黄子衿会在想，这个时候王烽有没有趴在桌子上睡觉，或者说有没有在认真做试卷。除了想这些，黄子衿还开始想着自己和王烽的点点滴滴，想的最多的还是王烽那一肚子坏墨水。 杨霞曾经说过，王烽这个人除了英语，其他的科目都好得很，只是他考试的态度不是很好。 黄子衿也觉得很是奇怪，为什么这个时候她会想到王烽。这一切的一切，她只能不停地告诉自己这只是她的职业病。作为一个老师，她只是习惯性地关心自己的学生。也不知道这个理由她自己到底相不相信，她只是在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再想王烽，比如去想想其他人，想想李司音，想想彭丽什么的。 黄子衿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自己是喜欢李景山的。 决定了婚纱的归属之后，李景山也看出来黄子衿的心不在焉。 “子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黄子衿叹了一口气：“你说我邀请王烽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典礼是不是一个错误？” “什么错误？” 黄子衿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李景山，总不能对着李景山说，自己在这个时刻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王烽吧？ 黄子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李景山笑了笑，然后走到角落里，拨通了方小柔的电话。 “小柔，我跟你说个事啊。” “我现在在和李景山挑选婚纱……你先别急着祝福我啊。你知道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试婚纱的时候总是想着王烽。你还记得王烽吧？就是我那个不靠谱的学生。” “不是啦，我怎么会喜欢上我的学生……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那是骗人的啦，你就不要再拿这些理论来忽悠我了，快来帮我分析分析，你不是有学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学吗？” “你是说，我可能实在担心王烽会在我的订婚典礼上闹事？” 黄子衿仔细琢磨了一下王烽的性格，一想这件事还真有可能。 在西式的订婚典礼上，牧师在询问完新人是否愿意在神和人们面前表明共结连理的心愿之后，一般是会去问在场的亲友们有没有人反对这场婚礼的。要是王烽在那个时候突然跳起来反对的话……后果不堪想象！谁知道以王烽的性格会闹出什么事来？ 黄子衿不敢再想下去，也没有在想下去，因为方小柔的下一个推断已经把她给吓到了。 “子衿，我告诉你。每一个女孩子都在一定的程度上期望过自己会有一个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你从初恋开始就是李金山了，然后你也知道你和李景山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不说平淡如水，但也可以说够平淡了。再加上你马上就要结婚了，所以你少女心中那点儿对爱情的期许就开始挣扎了。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几乎可以是认定的事实了。所以你在这个时候会特别希望有一个能够给你带来新鲜刺激赶的男人送你一份不寻常的爱情。而王烽，就很有可能是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