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鼻涕的东古
东古蹲在光秃秃的柿树下,哼哧哼哧地用着力,冻得红彤彤的脸蛋马上又裂开了几道口子,一阵冷风刮过,屁股蛋犹如被锋利的杀猪刀片了一下,东古只能加快进度,很快完事,提好了裤子。淡黄色的地板很是干硬,铺在地上的一摊正腾腾地冒着白汽,犹如一朵腐败了的黑色花朵,坐在旁边守了半天的阿旺迅速窜了过来,长长的舌头翻卷着,麻利地舔了起来。 回到屋里,感觉愈发地冷了,东古用亮晶晶的衣袖擦了擦鼻子,浓稠的黄鼻涕在衣袖上又糊了一层,就如扇了灰的墙壁,更加地厚且硬了。爹到山窝里去给老黄牛接生了,临走前他嘱咐东古,要准备一大煲热粥给老黄牛吃,要不然不下奶。东古淘好了米,把大洋锡煲给架在炉子上,点好了柴火,在呛人的烟雾中时不时地用大勺子搅拌着粥,坐等粥熟。